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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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好像对他怀有恨意,所以想来了解情况。我以前有个很好的同伴,因为被人威胁所以出卖了大家。当时我很生气,很伤心。但是现在想起来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错。如果那时候我再细心些,多关心一下她,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你还是太年轻单纯了。那种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阿雨说,“世界不是你想怎样就会怎样运行的。”
“这不是谁的错的问题,也和改变世界没关系,而是我可以做什么的问题。”
“慕彰不是我杀的,你可以不用管了。”阿雨说,“想要活下去,就不要管太多闲事。”
“可惜我是个贪心的人,我不但想活下去,还想保有自己喜欢的姿态。”
阿雨没有承认。她这么高雅睿智,我觉得她不会为了个讨厌鬼毁掉自己的生活。况且实在让人难以想象阿雨这么一个弱女子把人的头皮给剥了,但刻骨铭心的憎恨不令人做出反常的事,就不能被称之为憎恨了。她也许是不想我介入才否认的。
而真相不是听别人口说就能获知的,想要不被那层水雾蒙蔽,就必须通过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确认些什么。
慕彰的尸体被他那帮家属看得很严。焚毁尸体这件事在不伤到活人的情况下办不到。而且需要的稻草也很多,把几斤重的稻草扛到太平间不现实。
黑夜里并不是重回案发现场的好时候,只不过是因为白天我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进去。虽说夜里的守卫会更加森严,我做偷偷潜进去这种事应该不会太差,毕竟是当过兵的人。打过仗的好处就是面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惊慌,大脑往往会在第一时间思考应对措施。
夜行衣我用的是老爹前年送给我的。他说以前做侠盗时穿的就是这一身。既让人辨别不出穿衣人的身形,又不拖沓。
黑布不是一样利索的蒙面用具,性能别说跟尼龙袜比,就是三块钱一双的黑丝袜都能甩它两条街。好在今天要做的事不会花太长时间。
我点亮手上的蜡烛,同时摘下遮脸布。鱼尾楼作为这一带最有名气的酒楼可不是浪得虚名,从这里种类繁多的刀具就能看得出来。光是刮鱼鳞的刀就有五六种,这是用于配合不同鱼种。剁丸子的刀都有两三种,这应该是为了防止鱼肉、猪肉和牛肉串味从而影响口感。我上前试了一下这些刀具,实在想不出来剥头皮需要什么样的刀才好做。
有了!这种切千层羊肉的刀就不错。刀身不算长,柔软的刀片配上高超的技巧应该可以快速剥下人皮。
阿雨到底是被高雅睿智的秉性把持,对慕彰懒得搭理还是控制不住仇恨的冲动,不惜以自己现在的安定为代价犯下罪行。
阿雨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要是换了是我,我会怎么对待慕彰呢?真是把他的头剁碎都难解心头之恨。我要是恨成那样,会怎么剥他的皮呢?
我尽量回忆那颗头当时的样子。这真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恶心到我后面三天差不多都要吃不下饭。
那颗头面部的肌理没有突兀的平滑切口,完好到蓝色的经脉都清晰可见。眼睛是完好的,鼻子原在所在的地方只露出白森森的软骨。软骨是完整的,上面还沾粘了些许皮肉。耳朵都没有了,豁口……样子记不大清楚了。但是没有任何残余的皮肉,所以应该是被刀子整齐地切除了。
残存的血迹到二楼的楼梯口就消失了。我小心把蜡烛靠近旁边的球形木把手,使上面疑似血迹的一团污点能清晰呈现,又不至于两者因距离过近而燃烧起来。上面红色花瓣一样的印记颜色已经失去了鲜艳。说那像一瓣花,其实更像是个指印。那指印像是手指按上去的,比我的要小,应该是女人留下的。
慢慢的,扶手上原本就不是很明亮的光圈暗了下来。
☆、立秋
“长生师傅,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溜达,很有闲情逸致嘛。”凌孟海微微上扬的嘴角在月光下亮成了一个点。
“哟,这不是凌大人吗?”我松开攥紧的拳头,想办法胡说了一通,“难道你看到了我留给你的纸条特意在这里等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什么纸条?”凌孟海说,“有这样的东西吗?”
“当然,”我很肯定地说,“我花了好久才想到在这里约见大人的。”
“不知所云。”凌孟海说,“再说约见需要穿夜行衣吗?”
“这主要是因为我觉得穿起来比较拉风。我从小就有当女侠的梦,所以觉得穿这一身见你是再好不过了。”我的思绪仿佛飘到了无际的天边。
“满口胡言,你不用再说下去了。”凌孟海上前抓住我的手腕。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镣铐锃亮发光。
“你抓住我的手了。这么说凌大人你果然是爱着我的吗?”我连忙说。想要不被缠上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缠上别人。这三年我为了避开他,终于想方设法使自己变成了今天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
“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案发现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凌大人别这样说,我对破案什么的是很有兴趣的。”
“那你就说说你的看法。”
“也许是他家的狗咬掉了他的脑袋,再啃了他的头皮,最后叼着他的脑袋把他从二楼摔了下来。”
凌孟海冷笑了两声:“照你这么说,这狗还成妖怪了。”
“这事不好说。动物发起狂来没个轻重的。”我说。
“你再妨碍公务,我就以对待发狂动物的方式对付你。”凌孟海厉声说。
他松开手。我假装刚才被捏得很痛,做作地揉着手腕。
“好了,在我改变心意前快回去。”
“凌大人,那你呢?你这也是单独行动,和我一样可疑。难道你想一个人销毁证据?”
凌孟海深吸一口气,在情绪稳定下来后说:“那就跟上。”
“凌大人你都在看些什么啊,为什么我都不懂?”我瞅着半跪身子在地上观察血迹的凌孟海,也跟着蹲旁边了。
地扳的缝隙里突然有一道突兀的反光。凌孟海眼疾手快地把它捻起来,一道长长的发丝出现在烛光下。
“女人的头发。”凌孟海说。
“我觉得是男人的。男人因为剃发,所以剩余的头发可以更充分地吸收脑部的营养。”
“没听懂。”
“我是说,男人剩余的头发少,才那么一撮,不会出现打结的情况,所以发质应该比女人好。”
“那上面的香味呢?”
“男人身上沾染女人的气味并不稀奇,你懂的。”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现在需要做的是把凌大人的思维引导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凌大人酷酷地甩我一记卫生球眼。
“凌大人,这个慕彰以前的事情你有调查过吗?”我问。
“他为人与世无争,宽厚仁善。”
“那只是他家里人这么说吧,没有家里人会跟人说自己的长辈多么不像话的。”我说,“万一他外表看上去正义凛然,却做过卑鄙的事情呢?要知道外表越是光鲜可人,内里可能越是龌龊肮脏。”我掀开一截翘起的木板,里面赫然是被虫子咬烂的样子。
“够了!”凌孟海吼道。
“凌大人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是说你。”我无谓地说。凌孟海是有讨厌的官架子,可据我了解,他的自大决不会让他做违背良心的事。
“哈哈。”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从窗户顺风飘进来,窗外的光线也赫然被一个黑影遮住。
“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凌孟海拔出刀站起来,整个过程都没有一秒。想到小六那“照顾好我七舅老爷和外甥女”的架势,我不厚道地笑了。
“你笑什么?”凌孟海的目光往我这一移。
我缩紧肋骨憋住笑,然后摆出一张悲情的棺材脸:“什么笑?”
“没什么。”凌孟海本来就僵硬的面部肌肉现在更是像石雕的一样。
“凌大人,你不觉得那个笑声很耳熟吗?”
凌孟海抿着嘴就要追出去。我虽然一百个想在这儿放火,可这并不高明。一查就能查出来,更糟糕的是火还不见得能把这儿烧个干净。再说这事和鱼尾楼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能让他们躺着中枪。
“凌大人,那我就回去了。”我说。
“不行,你也跟上。”凌孟海拖着我的后领就往前跑,“我可不想你在这里做什么小动作。”
“不,不要拖,这么对待女士是无礼的行为。”我抗议道。
“什么女士?顶多就是个女无赖。”凌孟海拖着我磕磕绊绊地下楼梯。
“你不用拖,我脚力好,可以跟上你的。”我寻找着措辞,“你要是怕我跑也可以抱着我。”
“太重了。”
“没有那样吧!你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我的腰终于被楼梯磕了一下。
到了门外,凌孟海上去就对着那黑影英勇地一踹,我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呀!”翠郎披头散发、一身白衣地跌下来。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混乱了。
“说,干什么的!”凌孟海用刀背抵住他的脖子。
“跑。”被摔得晕乎乎的翠绿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什么跑?”凌孟海问。
“浣熊被你摔晕了,谁知道他说什么。”我嘀咕着。
等一等,地上的那个东西看上去有点像马蜂窝。我拉了翠郎赶紧跑。凌大人那边怎样都好,马蜂发起狂来会死人的。不但会死,还会死得非常难看。
好不容易到了河边,我们才松下一口气。
“浣熊,你干吗大半夜装鬼去捅马蜂窝?”我按着肋骨问。
翠郎说:“你怎么不说你和那个凌孟海是怎么搞到一块去的?你可是有夫君的人,不可以不守妇道,背叛爱情。”
“没那回事。先说说你的情况。”
“那是蜜蜂。我最近涂脸的蜂蜜和涂手的蜜蜡不够了。”翠郎说,“你也知道,人过了二十岁再怎么标志也比不上青春年少,所以必须注意保养。你看,我也练武,可我的手就没有茧子。”翠郎说着还在月光下伸出白白的手。
凌大人的身影出现在城墙边。他这些年来都在监视我,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不好行动。如果他看到了那个——毫无疑问,我会被送到三年前逃脱的邢台。
“那……是怎么做到的?”我问。这一定能让翠郎扯出更多内容。他平时对美容最感兴趣了。
“上蜡这些必不可少。可是你……竟然连醋都不泡。”翠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可是我也不是很有钱。”
“把你吃的一半挪到这上都可以了,而且还能减点肥。”翠郎说。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被男人非议体重了。
“我没那么胖吧,好歹每天我都要跑十里路作锻炼的。”我按按小腹上结实的腹肌。
“骨感,骨感才好看。”翠郎得意洋洋地摸着他那小锁骨,“柔弱纤细才是女性的美感所在。”
“去你的,竹竿有什么好的。”
“长生,你这是嫉妒。”翠郎说,“有本事你也张一副竹竿架子啊。”
“我为什么要长成那种诡异的样子。”
“长生,想到件事。”翠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说。”
“只要躺下来不动,蜜蜂就看不到人,然后就会飞走。”
“不早说!”
“嗷!别打头,会变笨的。”
“没关系,反正浣熊已经那样了。”
我眼角一斜,瞥见凌孟海的影子已经消失,他果然对我们这些无聊的唧唧歪歪很不耐烦。那样是再好不过了,我可不想他再跟踪我们到回去。
“阿雨。”我把在厨房发现的软刀拿出来。
我企图捕捉阿雨失却从容的面色,她却毫无表情:“你觉得我用这个杀了他吗?”
“你那个软剑表演暂时停止。”
“你还是怀疑我?”
“这不重要,我不想别人怀疑你。”
“知道了,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水墨,阿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拨弄着桌前的水,“真相到底是什么?”
“人们总是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你和阿雨以前是认识的吧?”我看到窗户上映出了水墨的影子。
“她那个时候还是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完全看不出一点美人的样子。”水墨撩起我的发丝,“就像现在的你。”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随她去就好。”水墨快乐地说,“只要阿雨高兴,怎样都好。”
“那,你是说,阿雨死掉都无所谓吗?”
“孩子,你没有权利决定别人该怎样活下去。”水墨低下头,我只看到他上扬的嘴角。
我现在很烦躁。有什么事情好像要发生了。
随着窗外“轰隆隆”的鸣响声,又下起雨来了。成都是个好地方,有好吃的,生活环境又比较宽松,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