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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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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籍没其家,搜查时,在他家找到二个美人,容貌娇嫩,人世罕见,言自幼饮人乳不食。
  在查清全部案情后,赵节、杜荷、李安俨等人皆伏诛,谈到如何处理汉王李元昌时,太宗不忍加诛,意欲免死,朝上征求群臣的意见时,高士廉、李祐抗疏道:
  “王者以四海为家,以万姓为子,公行天下,情无独亲。李元昌包藏凶恶,图谋逆乱,观其指趣,察其心府,罪深燕旦,衅甚楚英。天地之所不容,人臣之所切齿,五刑不足申其罚,九死无以当其愆。而陛下情屈至公,恩加枭獍,欲开疏网,漏此鲸鲵,臣等有司,不敢奉敕,伏愿敦师宪典,诛此凶慝。顺群臣之愿,夺鹰鸇之心,则吴、楚七君,不幽叹于往汉;管、蔡二叔,不沉恨于有周。”



他的目光凝在了父皇的才人媚娘的俏脸上(17)



  群臣也跟着纷纷附和,言李元昌之罪实难免死。太宗只得下诏道:“赐李元昌自尽其家,宽宥其母亲、妻子、子女,国除。”
  下面轮到如何处理太子李承乾的问题。太宗语速放缓,和蔼地探问诸大臣:
  “东宫事,按问已完,将何以处置李承乾?”
  这还用问吗?反叛之罪,依律当死!有人张口张嘴,却不敢应声,这李承乾可是皇帝的嫡子啊,一旦谁一句话送了他的性命,日后皇帝想他的儿子,还不得拿谁开刀?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都未说话。太宗见无人答话,皱了皱眉头。圣心有忧,做臣子的哪能不帮忙啊,只见班中闪出一人,乃通事舍人来济,来先生乃隋左翊大将军来护之子,年龄不大,胸有文采,口善言谈,尤通时务,他深知圣上此刻的心情,拱手奏道:“陛下不失为慈父,太子得尽天年,则善矣。”
  太宗听了来济所奏,正中下怀,遂长叹一声,颁旨道:
  “废太子李承乾为庶人,幽囚于右领军府。其宫官左庶子张玄素、右庶子赵弘智、令狐德棻,因不能谏诤,亦免为庶人。纥干承基上变,赐为祐川府折冲都尉。”
  太子李承乾不战自灭,魏王李泰欣喜若狂,和几个死党聚在密室里摆酒庆贺。李泰肚大腰圆,肥头大耳,坐在主位上一人占了一大片,格外威风,柴绍之子柴令武一脸崇拜地看着李泰,嘴上恭维着:
  “我当初就看中魏王爷非同一般,他们都往太子李承乾跟前偎,我就不去。你看李承乾那个熊样,人瘦得跟猴似的,还成天胡折腾,这不,倒了吧?太子一位顺理成章落到咱魏王身上了。”
  李泰听了这话,十分高兴,还谦虚地摆了摆手说:“话不能说的这么早了,皇上不是还没下立我为太子的诏书吗?”
  “咳!那太子一位非殿下莫属!”房玄龄之子房遗爱掰着手指头分析道,“皇上有三个嫡子:李承乾、殿下,还有晋王李治。李承乾反叛,已废为庶人,是永无出头之日了。晋王也不用提了,整天和女孩似的,胆小如鼠,为人懦弱,根本难入皇上的法眼。只有殿下您,条件最为优越,聪明,能干,手下还有一批干将。入主东宫,是顺理成章的事。”
  “是啊,是啊,”杜如晦的弟弟杜楚客也跟着贺道,“李承乾没废时,皇上就看中殿下,曾驾幸王府,大赦殿下所领的雍州牧内及长安以下的罪犯、免去延康坊百姓一年赋税。每月月给,有时还超逾太子,这些都能证明殿下是皇上心中的太子的最好人选。”说的也是,李泰晃了晃肥胖的身子,眼笑成一条缝,说:“是啊,父皇就是处处高看我一眼,见我胖,行走不便,还特许我乘小舆入朝。那年要不是魏征几个老家伙拦着,皇上还命我入住武德殿呢。”
  看中魏王的前景,加以奉承,就是期待有所回报,杜楚客夹了一块肉扔进嘴里,呱叽呱叽吃了,又喝了一口酒冲冲,才说出自己的心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待殿下入嗣位,一定要多重用自己的人,这样才能有利于统治。当年玄武门之变后,秦府的几个重要僚属几乎全部进入宰相班子。”
  柴令武、房遗爱一听,忙往李泰跟前凑,热切的目光看着这未来的皇上。谁不想在未来的皇朝中,占据重要的位置啊!“你!你!你!”李泰手指点着眼前的这几人说,“都是从开始就跟着我的,将来我面南称君后,必然会重用你们,至于现在朝中的几个当权派,从一开始我就对他们不开胃。这些老家伙当年还奏请三品以上公卿途遇亲王时不下马礼拜,为这事我跟他们争了一番,没争过他们,弄得我好没面子。”
  几个人又恭维了李泰一会,又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决定外围由杜楚客等人打理,向外界放出风去,言魏王必然会被立为太子,同时促使一些朝臣主动向皇上提名魏王为太子的人选。至于魏王本身需要做的,杜楚客几人一起建议道:
  “这一阵子殿下什么事都不要干,每日天一亮就入皇宫,侍奉圣上,小心翼翼,曲意奉承,直到皇上立你为太子为止!”
  李泰频频点头。他望望天色还早,对几个死党笑笑说:“本王让你几个说动心了,一刻也沉不住气,你几个先喝着,再议议别的事。我马上去宫内侍奉皇上去。”李泰办事也不论套路,想哪到哪,当即撇下众人,坐着小舆奔皇宫去了。
  李泰说到做到,不顾身躯肥胖,不辞劳苦,每天都入宫侍奉父皇,殷勤备至,不断以肉麻的言辞博取父皇的好感。太宗见儿子这么恭谨孝敬,颇感欣慰。
  这天天晚,太宗见泰儿围着自己忙乎了一天,十分辛苦,催他早回王府休息,李泰不依,吭哧吭哧亲手打来一盆热水,说要亲手给父皇洗脚,太宗不让,李泰伏地叩首,充满感情地对太宗说:“父皇生我养我,没有父皇,儿臣也不可能生下来就是王子,皇宫侍婢甚多,有些事儿臣想插手也插不上,请让儿臣为父皇洗一次脚,以表达儿臣对父皇的感激之情!”
  李泰肥胖,蹲下身子也很困难,只得蹶着屁股给父皇洗脚,没洗几下,已累得呼呼直喘,太宗看在眼里,大为感动,对李泰说:“青雀(李泰小名)啊,你大哥李承乾不争气,以后就看你的啦,好好和几个大臣搞好关系,出了这四月,朕就颁诏,立你为太子。”侍候了父皇十来天,好歹见父皇开了金口,面许自己为太子,李泰心里一阵狂喜,但还是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给父皇洗完脚,帮父皇擦干脚,又亲自把洗脚水倒掉,才算完事。



他的目光凝在了父皇的才人媚娘的俏脸上(18)



  这天上朝,太宗问群臣:“当今国家何事最急?”
  谏议大夫褚遂良拱手应道:
  “今四方无虞,惟太子宜有定分最急。”
  “此言是也。”太宗点了点头,环视群臣,“众卿觉得诸王子谁堪为皇嗣?”中书侍郎岑文本、黄门侍郎刘洎显然看透了皇帝的心思,上前拱手对道:
  “魏王李泰乃陛下嫡子,有才华,爱文学,日游于朝士之林,且能撰著书籍,可为治世之主。”
  见有人答到点子上,太宗备感欣慰,但岑文本、刘洎之语不足定江山,太宗把目光转到了四位重臣长孙无忌、房玄龄、褚遂良、李祐身上,这四人分别掌管着政治、经济、政策制定、军事等大权,有了他们的支持,李泰晋封为太子的事才能算浮出水面。
  长孙无忌为第一宰相,又是国戚,房玄龄等人不愿多嘴,便一起观望长孙无忌。对于立谁为太子,长孙早在心里打开了小九九,李承乾一倒,无疑会在皇帝另外两个嫡子中选太子,不是魏王李泰,就是晋王李治。李泰年长,遇事都自拿主意,平日也不把他这个舅放在眼里,他手下还有一大批功臣子弟,万一他当权了,恐怕会把这些元老重臣赶下台去,而重用他自己的人马。而晋王李治,年仅十六岁,仁弱听话,便于辅佐,日后面南称君,还脱不了听他这个长孙老舅的,盘桓再三,长孙无忌心中最满意晋王李治,遂出班拱手奏道:
  “在诸王子中,晋王最为仁孝,天下共知,臣以为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
  太宗听了,哑然不语,长孙无忌继续奏道:
  “前些天太原出了个石像,上有‘治万吉’字样,臣以为应该顺天应人,立晋王为太子。”
  长孙无忌固请立李治为太子,太宗心里不愿,但也不好当场反对。至于太原出石文一事,太宗也听说过,宫廷内外也为此议论了一阵。
  “自古嫡庶无良佐,何尝不倾败家国,”如今连朝廷重臣也倾向于立李治,让太宗大费躇踌,只得挥挥手说:“立太子一事,容后再议。”
  这天在弘文殿,太宗在批改公文之余,对侍坐的褚遂良说:“昨日青雀(李泰小名)投我怀道:‘儿臣今日始得为陛下子,乃更生之日也。臣有一子,臣死之日,当为陛下杀之,传位晋王。’人谁不爱其子,朕见其状,大为可怜。”
  太宗意思是想夸他泰儿也是个侠义大度的人,不想褚遂良身为谏议大夫,马上嗅出李泰的话有悖于常理,纯属矫揉造作,于是郑重其事地奏道:
  “陛下之言大失。愿陛下谨慎,勿再误。安有陛下万岁后,魏王据有天下,肯杀其爱子,传位晋王之理吗?”
  太宗琢磨了一下,也觉李泰的话大不可信,但还对褚遂良说:“青雀有能力有主见,雉奴(李治小名)虽仁孝,但为人软弱,权衡再三,朕还是想立青雀为太子。”
  褚遂良拱手道:
  “陛下往昔既立李承乾为太子,复宠魏王,礼序过于李承乾,已成今日之祸,前事不远,足以为鉴。陛下今立魏王,愿先措置晋王,方得安全。”
  褚遂良话里的意思是,要立青雀,就要先处置雉奴,或软禁起来,或流放,或干脆先杀雉奴,这样才能保证以后不出乱子,但雉奴柔弱胆小,十五六岁了,还常常依偎在太宗怀里,一到天黑,就不敢出门,太宗哪里舍得处置这个从不惹事的孩子啊!想到这里,太宗的眼泪不由涌出,摇摇头说道:“我不能!”
  李泰本以为太子之位手到擒来,不想节外生枝,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几位重臣固请立李治为太子,这急得李泰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没想到那个像女孩似的雉奴竟然成为竞争对手。李泰忙找几位亲信商议对策。房遗爱做事向来大大咧咧,手做一个抓鸡脖子的动作。恶狠狠地说:
  “等哪天找个理由,把雉奴约出来,直接掐死他得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自己的势力,一个晋王府,也是个空架子。”
  柴令武虑事比较全面,说:“动不动就杀人恐怕不行,李承乾就是在这上面败的。晋王要死了,不是咱杀的,也是咱杀的,普天下人都得怀疑咱魏王府。得想想别的渠道解决晋王。”
  魏王李泰的小心眼子多,他想了一下,眉开眼笑地说:“我有办法置雉奴于死地。”
  “什么办法?”众人急忙探问。
  “雉奴胆小,一受点惊吓就常常卧病,待我吓唬吓唬他,吓死了最好,吓不死也得让他成个病秧子,立不成太子。”
  李泰以为得计,第二天就找到李治,假言带他出去玩,把他哄到魏王府,引入一个密室内。密室内灯火暗淡,李泰一脸假笑的对李治说:
  “我听说你的事不妙啊!”
  “哥,什么事?”李治一时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和李元昌关系好?”
  “是啊,”李治没有多少心眼,老老实实答道,“李元昌叔每从封地来,老给我带吃的。”
  李泰恐吓道:“你与李元昌友善,现在李元昌反叛,赐死于家,我听说下一步也要追究你,你难道不觉得忧愁吗?”
  李泰一边问话,一边觑伺,果见李治小脸慢慢变得煞白。李泰心里得意地笑了一下,派人把李治送回家了。
  李治心里虽然害怕,但并未如李泰预料的那样,吓得卧病不起。自长孙皇后去世后,太宗因雉奴胆小,常常让他住在后宫,这几年因他大了以后,才另给他开府居住。这几天有些奇怪,这雉奴有事无事就跟在父皇身边,到傍黑天了还不回府,在父皇身边徘徊再三,依依不舍离去,人也显得愁眉苦脸,似有无限的心事。太宗觉察出这雉奴有什么事,问了几句,李治吞吞吐吐不敢明言。太宗愈觉奇怪,于是摒退左右,把雉奴引进卧室,揽在怀中,柔声问:



他的目光凝在了父皇的才人媚娘的俏脸上(19)



  “乖儿子,你怎么啦,整天忧形于色的?”
  “儿臣,儿臣……”李治抱着父皇,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什么事?说!别怕,有父皇给你做主呢。”
  李治这才一五一十,把兄长李泰的话,低声告诉了父皇,末了抽抽噎噎地说:
  “孩儿怕从此获罪,再也见不到父皇了,因而每日都想多看父皇一眼。”
  太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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