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为竹马,我愿做青梅+番外 作者:呆呆阿宝(晋江2013-08-28完结,青梅竹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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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走后,每当我伤心的时候我就会握住他送我的水晶小熊,它就像是我精神支柱般的存在。可这一次,我的手条件反射的摸到胸口时,只有空气而已,我才想起来我的水晶小熊早就不在了,在那个噩梦一样的雨夜中被人丢弃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想起那个沉静若水、温润如玉的少年,我就觉得心痛难抑。如此丑陋的我哪里还有资格得到木易的保护,接受他的关心?呵,当初还痴心妄想着等待他归来给自己答案,现在我哪里还配听他说那三个字?
以木易的责任心来说,他得知真相一定会陪在我身边,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太贪心了,我不想要他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也不想要他同情我,我想要的是他全心全意对我的爱,真正的不带杂质的爱。可是,现在,以后,我的愿望都永远不会实现了,因为我不配……
小白,你送我的小熊没有了,是不是我们也就缘尽于此了?
就这样,我睁着眼一直到天亮,浑然不觉自己流了一夜的眼泪,把枕头都染湿了大半。我的心死了,就像鲜花刹那间枯萎成灰,再也活不过来。我不哭不闹,就静静地坐着发呆,家人或朋友在身边说什么全都听不见,传入耳朵的只有滋滋的杂音。
出院这天,我带上大大的口罩,由着哥哥把我扶上汽车,母亲多次试图和我说话,可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是想回应的,但是我的心我的脑都运作不起来。
回到家,我注意到所有镜面的东西都用布遮住了,是怕我看见自己丑陋的脸吗?
一步步走上楼梯,我脑海里出现曾经和木易在这个屋子度过的幸福时光,每走一步,印象越深,每走一步,呼吸越难。
终于踏进了自己的屋子,我反手把哥哥他们全都锁在了外面,哗啦一下把窗帘全部拉上,做完这一切,我滑坐到地上,无论敲门声多大,家人们的呼喊多急切,我都置若罔闻。
就让我这样自生自灭吧,我,再也不想出去,谁也不想见了。
☆、第三十章 重逢
过了几天了?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算了,和我都没关系了。
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抱膝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门外家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房间顿时安静下来,许是累了,这么多天也是苦了他们。
“哐!”一声巨响,玻璃窗户整个被人从外击碎,窗帘也被扯到一边,一个男人半蹲在窗台上向里张望。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形成一圈银白的光晕,风吹动着他的衣襟,虽看不清眉眼,但整个人犹如神祗从天而降。我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满是疑问,为什么木易会出现?他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这可是二楼啊,他怎么爬上来的?
“雪茹。”木易发现了躲在角落的我,用柔情似水的声音唤我的名字,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席卷着他的悲悯和怜惜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本能地站起来,往门口奔去,一心只想逃离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木易身手是何等敏捷,跳下窗台几个箭步就来到我身后,大手往墙上一拍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转身欲逃,他另一只手也随即撑到墙上,把我牢牢地圈在了他两臂之间,我往后一退抵到了墙,他也跟着上前一步,始终仅与我保持几寸的距离,片刻不想远离。
由于我们靠得实在太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如果自己稍微一动似乎就要贴到他身上,极其暧昧。
我的心狂跳着,脸上早因他无比亲昵的举动红成一片,害怕他看到自己丑陋不堪的疤痕,我只能深深地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
“雪茹,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要逃?”木易在我耳畔低语,言辞中带着委屈与不解。
“你知道这一年多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几乎就想抛下手头的一切飞奔回来找你吗?”木易前所未有的直白,好像压抑许久的感情全部宣泄出来。
我听了暖在心头,可是却无法回应,有个声音在脑海里默默哭泣:“晚了,小白,一切都晚了。”
“雪茹。”他再度念着我的名字,转而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把玩着我的一缕头发,贴近我的脸,情意绵绵地说:“我要告诉你,我爱……”
“不要!小白,不要说!”我依然不敢看他,只是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说出那三个字,我渴盼已久的三个字,我再也没有资格听到的三个字。
“小白,我们就这样吧,我们本就什么也没发生,以后……”我狠一狠心,艰难地开口:“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的心在滴血,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对木易放手实在是太难了,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木易缓缓地拉下我的手,紧紧握住不肯松开,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则搂得更用力,反问道:“那你为什么发抖?雪茹,我知道你舍不得。”他的声音出奇的魅惑,十分笃定。
“小白,你好狡猾,你故意用声音诱惑我,想逼我妥协是不是?”我心里暗暗叫苦,这样的木易太难让人抗拒了。
“发抖是因为我累了。我为什么不舍得,你离开这么久我早就把你忘了。”我定了定心神,极力不去想他刚才诱人的声线,努力解释道。
“是吗?那你看着我说。”木易的语气突然冷下来,好像对我刚才的那番解释很是生气。
我摇头拒绝,我哪里有勇气看他的眼睛,我要能面对这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谁知木易竟然用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木易的强硬让我慌张,眼前这个人还是我认识的小白吗?
当他看见我脸上狰狞的疤痕时,俊美的脸上充满震惊,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见。
我闭上了眼,不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厌恶,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赌气地说:“现在你看到了,这样的我,你还要?”
没有等来木易嫌弃的话语,反而感觉到他略显粗糙的手指正抚上我的脸,抚过那些疤痕,轻柔地擦拭着我的眼泪,仿佛那些疤痕从来不存在一样。我吃惊地睁眼,他皱着眉,神情专注地为我擦泪,眼睛里除了心疼再也没有别的情绪。
“要,为什么不要。”木易的目光深情缱绻,徐徐道来:“这辈子我就要你了,只要你!”
“可我不想要你了。我的脸……我配不上你。我……我不要你的同情。”我听了他的话,更是哭得厉害,以至于说话都断断续续。
“雪茹,我对你的承诺不包含半点同情的成分,你的容貌我丝毫不在意。你的脑袋里想了些什么?”
木易对我钻牛角尖的想法很是无奈。他沉默片刻,突然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手指摩挲着我的唇,眼神热切地低语:“看来我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木易反手扣住我的脑袋,柔软温热的薄唇立刻就覆上了我的,他炽热的气息混着专属他的清香袭进我的鼻腔,使我的大脑顿时当机,难以置信的凝望着在我面前放大的俊颜。
木易起初还小心翼翼的吻着,可能是不满我的分心,他猛然加重了这个吻,十分热烈的与我的唇缠绵交织,直吻得我心神荡漾,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无暇他顾。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流连,甚至还伸出舌尖轻轻勾勒我的唇线,热烈得几乎要让我窒息,无法站立。
许久,久到我都快忘了呼吸的时候,木易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我早已红肿的双唇。他满意地看着我因这个吻变得眼神迷蒙,将额头轻轻地抵在我的额上,俊秀的脸因染上了红云变得有几分妖异,暧昧而又旖旎。
我们的呼吸都很急促,谁也没有说话,就是脉脉对视着。木易先平复下来,紧紧地拥我入怀,紧得似乎怕一松手,我就消失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和我一样在剧烈地跳动着。
“雪茹,千万不要再说不要我的话。”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闷声哀求:“爸爸已经过世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木叔叔过世了?”我很是诧异,眼眸黯淡起来,没想到那么开朗的人竟然走了,难怪木易待在国外这么久……
“答应我,求你答应我。”他的声音苍凉凄切,犹如一只随时会被人抛弃的小兽在悲鸣。我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连带我的心都刺痛起来。
我双手攀上木易的脊背,回应他的拥抱,对他承诺道:“小白,我答应你,我不会不要你,我要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好蠢,竟然轻易就自暴自弃,竟然会不相信木易的为人,竟然会以为这世上就我一人活得悲惨。木易那么坚强的人,会哀求着我不要抛弃他,可以想见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痛苦,他把我当成心灵的救赎,而我却残忍地说要离开他?真的太蠢了。
得到我的肯定,木易抬起头,眼角泛着隐隐水光,复又吻上我的唇,没有初次的热烈,只有温柔地轻啄,一遍又一遍,就像亲吻他最珍惜的宝物。我环上他的脖颈,合眼青涩地迎合他的吻,千言万语似都汇在这个吻里,融在我们心里。
☆、番外二
“木易,这些年你孤单吗?我一直是一个人,我很孤单,还好,你出现了……”少女喃喃地问道,还没等到我的答案,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孤单吗?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许在年纪更小的时候,总是独自一人会有些失落,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我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喜欢上独来独往,甚至偶尔看到同龄的孩子在父母面前肆意吵闹,我会觉得他们很愚蠢,什么都不懂只会仗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就连父亲有时也会开玩笑说我是个冷血、心智过于成熟的小怪物,我暗自觉得好笑,这个小怪物不也是你培养出来的吗?
所以现在看着在我面前安然入睡的女孩,我没有办法回答她。只是我很好奇,一个吃穿不愁的大小姐,为什么也会觉得孤单,而且那句“还好,你出现了”是什么意思?
其实,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隐约感觉这个女孩和别人不一样。尽管我和女生接触的不多,但从以前我和父亲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些女孩主动和我搭讪来看,我的这幅皮相还颇受女生欢迎。她也不例外,然而她并没有像别的女生一样立刻粘过来,只是乖巧地坐在家人旁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偷看着,这就让我对她存了几分好感。后来她病倒,我主动请缨照顾她,纯粹是我不喜欢欠人情,有恩必报这是我的原则,可她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不仅客气的让我直呼其名,还表示无须把她父亲的照拂放在心上,如此的明事理,实在让我无法把她和一般的千金大小姐联系起来,她平和得就像是普通的邻家女孩。那时我并没有注意到,就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所以我的目光早已被她吸引住了。
雪茹虽然身体很弱,却很有毅力,我安排她做的体能恢复训练,她竟然能坚持下来,除了偶尔耍耍小心计拖延休息的时间以外,她几乎是一声不吭地完成所有内容,从没有抱怨也没有诉苦。她的相貌不是很出众,但是认真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神采,我想这点恐怕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有一次她突发奇想地问我:“以后我叫你小白好不好?”,我很吃惊,难道她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昵称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过分亲密吗?我问她为什么,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支支吾吾地说着临时找的理由。可能是因为害羞,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圆圆的脸蛋也红得像个苹果,我想象着她用软糯的声音喊我小白,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不由自主地说了句:“随你”。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失态,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屋,实际上我的耳朵已经羞红,但愿她不要发现才好。
从此以后,她就小白小白的叫开了。除去刚开始的不自在,我越来越喜欢听到她略带娇憨地唤我小白,我知道眼前的少女全身心的信任着我、依赖着我,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让我很受用。
不知道雪茹在遇到我之前经历过什么,她竟然对上学既期待又抗拒,没有了往日的明朗,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吞吞吐吐地对我说着不该如何是好。我明白她是想让我和她一块入学,但她是个有分寸的姑娘,她从不会由着性子强迫我做事,所以她只能忐忑地找我商量。当她说到我是她唯一接触过的同龄人时,我眼前一亮,唯一吗?如果她一个人入学,那这份唯一还能持续下去吗?我本就打算陪她上学,现在这份责任心里还夹杂了些许私心,我当即同意,因为我希望她的眼里只有我一人,以前是,以后更是。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雪茹想要当平凡的学生,我便陪她平庸,只要她开心就行。岂料她的心情却被一个叫凌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