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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娉婷舞-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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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一辆车游游移移地停在了不远处,紧接着,下来一个黑脸男人——一眼看到那男人,静英不由自主地打了寒战: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干什么!

出自本能的恐惧使她恍惚的大脑瞬间警醒起来:难道……他想从这里打探到‘她’的下落!——不行!绝对不可以让他得逞,不能让那孩子再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静英立刻发动汽车,调转车头,马不停蹄地奔往“乐园”。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四十章 实验密室

坐在奔驰的车上,光赫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目光冷冷地投向车窗——任凭窗外景物不断变换,那双漆黑的眼珠儿却似注了胶一般凝滞不动。

见此情景,副驾驶上的谢老板慌忙扭转身子,冲着后座上的少爷,抱歉地说:“三少爷,恕小人无礼。咱们是跑江湖混饭吃的,只是求财,不想、也不敢难为您。失礼之处,还望您老多包涵。”

说罢,看到光赫毫不理会自己的歉意,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他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又转回身去。

大家就这样静默地坐着,每个人的表情都像定格的画面一样,连车厢里的空气也跟着凝固起来。只有轿车忽快忽慢地改变着速度,转弯抹角,绕老绕去,最终到达了目的地——明德大学的高档别墅区。

车一停稳,谢老板麻利地跳下车,迈着小短腿跑到光赫车门前,殷勤地拉开车门,请他下车。——光赫虽然拉着一张长脸,却也配合,无声地跟在谢老板身后,进了一栋豪华别墅。迂回曲折去到书房,打开隐蔽的密道之门,通过一条悠长的隧道,来在一间设备齐全、空间广阔的地下实验室。

一进实验室的门,光辉所说的、童祖泰书房中“消失的字”赫然挂在对面光秃秃的灰色墙壁上——在这管道纵横、仪器布列的房间里,显得分外扎眼、不和谐——一路上都面沉似水的光赫,看到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搭配,终于露出了难掩的诧异神情:想不到豪华别墅之下,居然被“有心人”开辟出这么一方隐秘的空间。原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难怪大家都找不到他……

就在三少爷暗自慨叹之时,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幽幽飘来:“你来了……”

光赫转身。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正摇着轮椅,冲着自己缓缓而来。顷刻间,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些迷惘,一些困惑,觉得如果不是先前的记忆出了问题,那么,就是现在的眼睛出了问题:虽说有日子不见,但是,自分开之日算起,不过个把年头。算来,他顶多是不惑的年纪,然而……那一头霜华尽然的头发、千沟万壑的面庞和佝偻变形的躯体。令人实在无法把眼前的他和记忆中那个说话铿锵有力、办事雷厉风行、教训起人来气势汹汹的童家大少爷童光瑞重合起来,当成同一个人看待。

见此情景,一向以冷静著称的三少爷也不由得愣了神,目光定定地黏在男人那张写着行将就木般悲哀的“老脸”上——不知是死灵附体,还是被人从坟墓里硬生生拖出来。才能造成这样惨不忍睹的难看脸色——这才明白,为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的行踪,想尽办法也不能吸引他出现。

光赫一个劲儿死盯着光瑞看的同时,光瑞也眯起浑浊昏花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光赫看——见兄弟二人神色古怪地注视对方,半天不吭声。知道可能是碍于外人在,不方便说话,谢老板就知趣地带着手下离开了实验室。

确定一行人走远之后。光瑞吃力地摇着轮椅来到光赫身边,用一把沧桑的破锣嗓音说:“被我现在的样子吓到了吧?”

光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镇定地反问:“好久不见,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像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进光瑞的心里,他顿时情绪激动起来。近乎失控地嘶吼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可以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理论上讲。光瑞虽不是青枝绿叶、风华正茂的小青年,也应该不至于到说两句话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但是,眼下的光景却正是如此。显然,他的身体状况已然着急地跑到了实际年龄的时间前面:一时激愤,立刻显现出老态龙钟的颓惫姿态,心脏不堪重负地颤抖,呼吸浅短急促,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咧开,口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看着他这副凄凉的“晚景”,光赫忍不住掏出手绢,递过去。——不料,光瑞毫不领情地挡开了兄弟的“好意”,伸出如同枯枝的手,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发黄的手帕,哆哆嗦嗦擦干净已经快垂到胸襟前的口涎。

光赫悻悻地收起手帕,静静看着他,俊秀的脸庞悄然挂起厚重的冰霜。

“为什么是我?”光瑞痛苦地攥紧了沾满口水的手帕,含混不清地说,“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继承了妈妈的病……”

此刻,听着他的抱怨,光赫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母亲翁嘉美生病之后发生的种种异常情况:那时,童祖泰以“不能打扰妈妈休养身体”为由,拒绝孩子们前去探视自己的母亲。结果,直到她去世,除了童老爷自己,其他人都没有机会再见她一面。——当下,看到光瑞怪异的痛苦模样,光赫似乎霍然洞悉了当年童祖泰拼命掩盖妻子去世真相的因由。

他一边整理思路,一边轻声问光瑞:“你今天找我来……究竟为了什么?”

“不止是今天……”听到光赫提出了实质性的问题,光瑞缓缓抬头,干脆坦言相告,“从我知道你的身份开始,我就一直在等待奇迹……但是,现在,我实在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恐怕,你也不是从今天才‘没有时间等下去’吧?”

被那冷清语气里的弦外之音刺激到了,光瑞不由自主地沉默下来,缓了片刻,才解释说:“谁也想不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我只是期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真的从来没有打算伤害你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你……”

“‘帮我’?”光赫咬牙切齿地说,“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处心积虑帮的‘倒忙’——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的‘帮忙’,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不会遇到那个鞑子!不会发生这么多变故、这么多不幸!”

说罢,光赫苦恼地感叹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命运为何安排我跟你这样龌龊的家伙生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前世我们有着同样的敌人,所以,今生才成为兄弟……”

不待光瑞把话说完,光赫便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头:“谁跟你是兄弟!我们除了血缘,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我就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融入我们家。”光瑞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亏我把你和婷婷一直都当成自己的家人……”

一说到“婷婷”,光赫登时剑眉树立,神色愈加凌厉起来:“自始至终都是你在操纵她、利用她,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把她当成‘家人’!”

“不错,《胭脂泪》是我敲定的,曲调很熟悉吧?”光瑞毫不畏惧地说,“因为——这是我特意为你编排的剧目!”

如果不是光瑞一副风一吹就会散架的虚弱、垂死模样,光赫恨不能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衣襟,把他从轮椅上拎起来,“酣畅淋漓”地暴揍一顿:“我早该想到校庆为何会让新生担任主角——都是你的阴谋!你故意安排婷婷上场,确定让我见到她!”

事到如今,话已然说到了没有退路的份上,光瑞反倒轻松下来,承认道:“我是故意的,从知道你跟郭静英有关系开始——我让钟叔把老钱的联系方式转交她,是想好好培养她,为我所用。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不久后……他就向我推荐了另一个女孩——一个对我而言,更宝贵、更有利用价值的女孩。”

光瑞一面说着,一面冲着光赫挑动眉毛,言下之意: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女孩”吧。

光赫眼冒凶光,嘴巴紧闭,憋在心中的怒火烧得脸膛由红转紫,由紫变黑。——无视兄弟的愤恨表情,光瑞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说实话,起初,老钱跟我提起她的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那年‘精英计划’面试选拔的时候——就在看到她在走廊跳舞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说完,光瑞按动手中的电铃,一阵清脆的铃音过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二人眼前。——接着,来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来到光赫面前,恭敬地向他行了一个大礼:“草民古龙湫,拜见殿下千岁!”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来龙去脉

“是你!”光赫诧异的目光不断在古龙湫脸上扫动,语气中不自觉地透出惊愕与愤怒——惊的是,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竟跟光瑞是同一阵营的战友;怒的是,长久以来,一直把他当成肝胆相照的良师益友,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不料,背地里,他却反戈一击,成了自己最危险的敌人!

古教授虽是一大把年纪,却是鹤发童颜、器宇轩昂,身板显然比那位正当壮年的童家大少爷童光瑞硬朗得多。他规规矩矩地遵照古典礼仪,躬着身体,谦卑地坦言:“殿下,小人并非有意欺瞒殿下,更不敢冒犯皇家尊严。只是,‘铁血罕王’墓葬之谜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小人曾经发下毒誓,就算穷其一生、想方设法也要解开这些谜团……”

因为低眉垂眼,不敢直视主上的容颜,所以不知道“殿下”现在究竟是何种表情,不过,半晌,得不到回应,便猜到此刻的他肯定是怒火中烧、眦裂发指。于是,古教授进而解释,并请求宽恕道:“苍天可鉴,小人所作的事情都是本着尊重历史、还原事实的原则,绝对没有害人之心和一丝一毫的自利想法,所以……斗胆,望殿下看在小人一片赤诚求学之心,对失仪失礼之处,多包涵担待。”

说完,为表忠心和诚意,他慌忙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掏出一件被金色绸缎整齐包裹的物品,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交给“殿下”。

从看到古教授开始,光赫就觉得有股子烈焰自脚底猛地窜起,此刻,那熊熊业火已经把全身包围,直烧得他头昏眼花、天旋地转——然而,当金黄色的包裹呈现眼前的时候。恍若有甘露水从天而降,不仅刹那间熄灭了三昧真火,还让他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战。

伸出颤抖的手,接过包裹,小心翼翼地揭开纤薄的绸缎:一卷泛黄的曲谱显现眼前,残破的封面上,依稀可见清秀飘逸字体署着的作者大名——“静川”。

这份承载着百年情愫的文稿像一根尖锐的钢刺,狠狠扎进光赫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眼眸里顿时生出浓雾,泪水溢满眼眶,捧着曲谱的双手禁不住颤抖起来。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把古老的曲谱紧紧压在痛苦得快要裂开的胸前,哀伤地闭起眼睛,思绪飘回百年前的恩怨中。久久不能自拔。过了许久,才缓缓睁开通红的眼睛,声音沙哑地问古教授:“这曲谱,你从哪里得来的?”

听到问话,古教授安心了许多——从“殿下”说话的语气中推断。他现在应该冷静了许多,而且转移了注意力,应该不会为自己背叛他的事情再发狂发怒——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诚恳回答:“感谢殿下曾经对小人的信任……自从听您说,不断做一些离奇古怪、似乎又彼此关联的噩梦,小人就开始四处留意与您梦境相符的种种古迹文物、文玩古董。然后……”

说到这里,他陡然收住话头,侧转身子。做出“这边请”的动作:“殿下稍安勿躁,请随小人前来。”

说罢,古教授引导光赫走到一面墙前,接着按下隐藏的按钮,随着厚重墙壁徐徐升起。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来墙后更是别有洞天,一个设计精巧的冰库赫然眼前。——然而。真正令光赫瞠目结舌的,不是这机关重重、构造复杂的地下密室,而是冰库中央放置的硕大棺椁。

他情不自禁地迈动双腿,疾步向前,跑上靠着棺椁外壁垒砌的阶梯,俯身看去:棺椁内居然还放置着一只水晶棺材!——或者应该说,根本就是一大块完整的水晶——里面,竟然封存着一位盛装的古代美女。虽然她身穿北国宫廷的礼服,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烂漫少女的年纪,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就是令自己寝食难安、魂萦梦绕百年的东夷公主——真正的娉婷!

光赫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扑倒在坚硬的水晶上,泪水终于不可以遏制地涌了出来,点点滴滴落在冰冷的“棺材”表面,瞬间结成一朵朵晶莹的冰花:纵然我们离得如此之近,跨越几个世纪再次重逢,却依旧无法清除隔在彼此之间的障碍,除了对着你伤心垂泪之外,再不能多做什么,这份无奈令我情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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