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逆-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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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羽天低沉的说道:“黛儿,是我!”
苏黛儿急忙起来,将门打开,但是语气却有点冷淡:“你来做什么?”
罗羽天低沉的说道:“我来看你。你昨晚睡得还好吧?”
苏黛儿缓缓的说道:“我很好。”
罗羽天上下打量着苏黛儿,只看到苏黛儿一身白衣,笼罩着成熟丰满的身躯,显得更加的艳丽不可方物,成熟女人的曲线,在她的面前显露无遗。她的呼吸明显的不太正常,丰满的胸脯也急促的起伏着,毫不掩饰的引诱着血气方刚的男人,可是她的表情却显得相当的冷淡,好像是不喜欢看到自己的样子。
当然,罗羽天很清楚苏黛儿的心理,苏黛儿对他的情深款款,是毫无疑问的,这时候表现出来的冷漠,不过是觉得自己不够受重视罢了。苏黛儿毕竟有些女孩子脾气,昨晚自己没有单独迎接她,没有第一时间来安慰她,她就往心里面去了。然而,在昨天那样的环境里,他不可能丢下天师道的兄弟,去跟苏黛儿独自缠绵。有得必有失,大概这也是为人上者必须承受的吧。
苏黛儿默默地转过头去,不敢和罗羽天的目光接触,可是却情不自禁的哭泣起来。她不想给罗羽天看到自己软弱地一面。不想给罗羽天看到自己地泪水。可是,当真的来到他的身边,她蓦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地软弱,自己原来是如此的爱流泪,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她的泪水都会哗啦哗啦的流淌。
罗羽天将手帕递到她的面前,顺势握着她的手,缓慢地说道:“黛儿。人死不能复生,为了给死去的人报仇雪恨,我们应该坚强一点。凯撒人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一样可以杀死他们。”
苏黛儿没有说话,哭泣的更加的厉害了。
罗羽天默默地握着苏黛儿的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苏黛儿似乎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半推半就的伏在她地怀里了。那种久违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当日在天空牧场遭受的惊恐,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躺在罗羽天地怀里。那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罗羽天深沉地说道:“天空牧场的事情,我要负主要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周党的人不会对你动手的。这个仇,就让我来报吧!”
苏黛儿终于忍耐不住大哭出声,梨花带雨,满脸都是泪痕。
罗羽天似乎也深有感触,抚摸着她的秀发,感慨的说道:“我知道,你受苦了。你尽情的哭吧,将你的悲伤释放出来,也许你的内心会好过一点。天空牧场没有了,我们还可以重新建,种马没有了,我们也可以重新培育,只好我们还活着,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难过了。”
苏黛儿哽咽的说道:“没什么,我不难过。”
罗羽天默默的叹息着,任凭苏黛儿默默的哭泣,尽情的释放的内心的悲伤。好久好久以后,苏黛儿的哭泣差不多停止了,他才低沉的说道:“沁布丹珠和沁布兰珠还好吗?”
苏黛儿随口说道:“她们已经回去祖龙城了。”
罗羽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丝淡淡的苦笑,眼神里闪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杀意,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她们已经回去祖龙城了……”
看来,周党的人觉得这两姐妹还有利用价值,于是提前通知她们离开了,她们得知了消息以后,却没有告诉苏黛儿,最终导致天空牧场被毁。这两条美女蛇,就算不在自己的身边,依然要想办法伤害自己,不过,这件事情她们两个有责任吗?似乎很勉强,毕竟,她们两个也不过是周党的傀儡罢了,如果她们说了出去,恐怕这时候也变成两具尸体了。唉,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斗争。如果将这件事情坦白出来,恐怕苏黛儿会更加的伤心的,只好暂时
下去了。
苏黛儿哽咽的说道:“那天她们两个问我,要不要去祖龙城,我说不要……没想到……”
罗羽天侧眼看了看苏黛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这是沁布丹珠姐妹唯一的良心表现了,由此看来,她们的良心还没有完全的泯灭,这已经是她们能够作到的极限了。
他想了想,慢慢的说道:“黛儿,你就在我的身边住下来,我会教你一些功夫的,你也可以慢慢的召集天空牧场没有遇难的人员。在紫云城和阿勒泰之间,有大片的草原,只要我打败了凯撒骑兵,这块地区是可以开辟牧场的,规模可能比天空牧场还要大。当然,这里的草原质量没有那么好,但是也好过没有。”
苏黛儿沉默着没有说话,其实是答应了。
威风吹过,细雨绵绵,飘飞的雨水从回廊洒了进来,两人都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寒意。苏黛儿的白衣被雨水润湿以后,显得有点朦胧的透明,女人秀美的:7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羞涩的轻声说道:“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罗羽天点点头,搀扶着她的腰肢,正要送她回房,她身体上的火热告诉他,她现在需要他的最亲密的安慰。然而,忽然间,萧寒的脚步声轻轻的传来,在庭院的外面悄悄的停住了。罗羽天知道肯定是有紧急公事了,否则萧寒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他很清楚自己在苏黛儿这里。慢慢的松开抱着苏黛儿的手,罗羽天低沉的说道:“什么事?”
萧寒站在庭院外面的墙背后,朗声说道:“狄江佩报告,凯撒骑兵出动了三万人,一路南下,好像是要试探我们的动静。现在凯撒骑兵距离我们不过六十公里,战斗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不过,凯撒骑兵并没有主动攻击的迹象,狄江佩问我们要不要主动发起攻击。”
罗羽天微微吸了一口气,说曹操曹操到,腓特烈倒是配合的很,在自己手痒的时候,他也手痒了。三万凯撒骑兵,肯定不是凯撒骑兵的主力,他们可能只是先锋部队,纯粹就是试探性的攻击。屈指算算,两军对峙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也到了互相试探底细的时候了。
苏黛儿明眸含泪,温柔的说道:“你去忙吧。”
罗羽天点点头,转身去了。
余星月等人已经在大厅那里等候,军事地图也被挂到旁边的墙壁上,那些白衣少年的三个头领罗马、罗汉、罗布也在大厅的外面等候了。白衣少年们来到罗羽天的身边以后,罗羽天立刻做出了重大的安排,那就是将自己的将军卫队成员中的精英分子,全部委派到各个部队去担任军官,只留下了极少数的人员在自己的身边。以后,跟随他行动的,就是这些白衣少年了。
详细的情报陆陆续续的送来,将凯撒人的行动描绘得更加的清楚了。这三万名凯撒骑兵是从孤崖城出来的,带兵的乃是腓特烈的心腹汉密尔顿,这个家伙也是凯撒帝国相当有名的将军,从小就一直跟随腓特烈作战,在骑兵作战指挥方面有过人的天赋。凯撒骑兵离开孤崖城以后,一路迅速南下,直奔索罗城而来,但是在距离罗羽天部队大约六十公里的地方,突然停止了下来。
现在,还不知道凯撒骑兵到底要做什么。
余星月推测,凯撒骑兵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很可能和周党的压力有关,周党的人在天空牧场吃了一鼻子的灰,损失了不少的人马,连穆罕默德候萨因都死了,素来高傲的凯撒人也下不了台。腓特烈可能是要给索罗城施加点压力,找机会给罗羽天一刀,顺便将丢失的面子挣回来。余星月思索着说道:“这是凯撒骑兵向你示威。”
罗羽天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吗?我们去看看!罗马,走!”
白衣仆从们早就等候在门外,他们在白衣的外面,披上了将军卫队的深紫色披风,显得更加的杀气腾腾。罗羽天的坐骑透骨银龙驹,专用武器方天画戟也已经准备好了,罗马扛着方天画戟,罗羽天翻身上马,箭一样的冲了出去。白衣仆从们紧紧跟在后面,马蹄声清脆,震碎了索罗城早晨的宁静。
一路上所见,索罗城已经进入全面的戒备状态,守备部队已经在城墙上准备就绪,大型弓弩和投石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卢庆宝、钟剑、戚阳率领的步兵部队,都已经在城墙上严阵以待,他们三个也在城墙上督战。除了他们之外,范江风也亲自在城墙上坐阵,对于凯撒人的进攻,范江风具备更多的经验,他们都迫不及待的等待着凯撒人的到来。
罗羽天箭一样的冲出城外,五万名獠牙骑兵也是严阵以待,随时可以发动进攻,所有的骑兵将领也都在那里等待命令,不过必须诅咒的是,连绵不断的雨水,给交战的双方都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在这片泥泞的土地上,似乎一场大战就要展开,可是深达膝盖的泥浆却极大的限制了双方的速度。
忽然间,有人惊喜的说道:“天哪!雨停了!”
罗羽天仰头一看,果然,雨停了,太阳也露出了久违的脸庞。
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异常的肃穆起来。
雨停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大战即将开始?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206章 玫瑰宫的囚犯
戈德里克,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你还是坚持你的错
“陛下,臣的观点不是错误的。臣始终觉得,现在不是火中取栗的时候。最有经验的猎人,不会选择猎物刚开始内讧的时候就出击,而是应该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否则,很有可能遭受到猎物的拼死攻击,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笑话!你居然觉得我连一个高明的猎人都算不上?凯撒帝国开国一百多年,始终无法越过雅鲁藏布江天险,现在是谁做到了这一点?我们每年要从孤崖城收到多少利益?你知道不知道?仅仅是一个孤崖城的收益,就可以足够我们武装二十万的凯撒骑兵!”
“这只是臣的愚见,如果陛下觉得如此,臣也无话可说。当然,对于皇帝陛下的慷慨,我作为恺撒军人,是非常感激的,我也希望孤崖城可以永远的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正如我一直希望陛下改变自己的装扮一样。”
“你……”
奥古斯都目光阴沉,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老将,仿佛即将发怒的北极熊。他是一个身材很魁梧的凯撒男人,装扮也是非常独特的,光秃秃的脑袋,油亮油亮的皮肤,毛茸茸的大腿和双手,都充分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由于奥古斯都的打扮的确惊世骇俗,在他登基的时候,还遭遇到了巨大的压力,直到现在,某些守旧的大臣依然对此颇有微词,例如戈德里克这样的老家伙。
就算在深宫内院。奥古斯都也喜欢穿着厚厚地铠甲。将自己笼罩在明亮地甲冑里面,这并不是说他处于害怕之中,相反地。沉重的铠甲能够增加他的紧迫感,让他尽快地做出判断,仿佛自己还是一名冲锋陷阵的战士。凯撒帝国皇帝喜欢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那种感觉,但是由于身份的限制,他已经基本没有机会出现在前线了。但是,在这深宫内院里面。他也有一场艰巨的战斗,那就是征服面前的老将。
老将目光低垂,腰板挺直,清癯地脸上带着明显的岁月沧桑,深宫内院的生活,虽然要比监狱里好的多了,可是心情的压抑,在那里都是一样的。甚至心情抑郁和孤独更能够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他本来应该是驰骋在战场上的雄鹰,可是却因为政治地关系,他被无情的剪掉了翅膀,被困锁在孤独的院子里。还要接受眼前这个人的居高临下地侮辱。
如果这时候有外人看到,一定不敢相信。这个憔悴清癯的老人,居然就是凯撒帝国地老名将戈德里克。低垂的目光并不表示他已经屈服了,相反地,这是一种沉默的抗议。在整个凯撒帝国范围内,敢在奥古斯都面前做出这种表情的,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他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他的名字,戈德里克,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四十年的老将的名字,一个完全可以掩盖腓特烈的名字,一个在最近十几年被严禁提起的名字。
奥古斯都的眼神好像是凝视着猎物的秃鹫,仿佛随时都会将对方扑倒,然而,他对面的老将根本不畏惧他的目光。这里不是战场,但是两人的斗争却要比战争更加的激烈,这纯粹是心理上的斗争。好久以后,奥古斯都才冷冷的说道:“很好,戈德里克,你还保持着恺撒第一名将的称号。十三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屈服,我很佩服你这一点。”
老将微微苦笑,挺直的腰板在寂静的皇宫中显得格外的修长。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到窗棂上,暗灰色的影子微微弯曲成了曲棍球的形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一只壁虎,悄悄的追随者戈德里克的影子而变换不定,可是在场的两人都没有发现。
这是玫瑰宫的深处,附近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只壁虎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