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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71 执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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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能怪她刚才使出杀手锏了。
跟秦爽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她心里难受,可那时在北京,她没有半个亲戚,大学时的朋友又几乎全都知道她和秦爽的事,难过也就只能自己受着。
还好正赶上李东明扩大公司规模,遇到了无数的障碍,事情多得足以填充她所有的时间。其他人都叫苦不迭,只有她自动自觉地加班还乐在其中,直到李东明完全不避嫌地在全公司人面前夸她上进,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众怒,渐渐地,以前背着她说的那些闲言碎语被搬到了台面上。
一天下午,她拦住已经收拾了东西往门外走的女同事陈珍妮,提醒她之前提交的文件中有一个关键数据出了错。
“你放我桌上吧,我星期一来了改。”
“我那儿等着汇总,你查一下吧,花不了多少时间。”
陈珍妮没好气地接了,两分钟后把东西扔回到她桌上:“改了啊。”
她本来就心情不好,又被砸得莫名其妙,强按着火气也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以后仔细点。”
陈珍妮听了,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轮得着你说吗?还真把自己当老板娘了。”
一句话把她刚压下的火腾一下就撩上来了:“说谁呢?!”
“谁蹦起来我说谁!”
“你错了你还有理了?”
“我没理——”陈珍妮拖腔拖调地怪笑:“我们不过是挣份工资过日子,又没有换码头抱大腿的需要,自然没那么仔细。”说完了,根本不把她发青的脸色当回事儿,背了包走人。
她气得全身发抖,胃里一个劲儿地翻腾,只觉着太阳穴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突起来,整个人完全不能动弹。
李东明这时候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感觉出气氛不对,摸不着头脑地问了句:“怎么了?”
她周围几个还没走的同事本就幸灾乐祸,见老板出来了,纷纷找借口走开,哪有人帮她说话。
李东明也不傻,看出来是她出了事,走到她身边:“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虽然知道这时候跟他进办公室肯定会更落人口实,可她孟洁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要争这一口气。
进了办公室,李东明开口:“今天晚上有没有事?”见她明显戒备地抬头,他又问:“知道最近公司的情况吗?”
怎么不知道?还不就是秦爽。
就因为他软硬兼施也不能劝她跟他一起出国,甚至逼得她赌气坚持留在这家公司里,再加上几次争吵让她烦不胜烦,难免口不择言,秦爽从之前对她和李东明关系的怀疑变成认定后的愤怒,两个人的关系终于触到了底线。
“秦爽,你要这样,咱们——”她被闹得心灰意冷,最不愿说的话也慢慢地出了口。
秦爽果然变了脸色:“咱们怎么样?有本事你就说出来!”
她抬眼看他:“咱们分手。”
秦爽抿紧了唇线,两只眼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几个窟窿来,气到极点竟然冷笑起来:“看来上赶着的真不是买卖。行,孟洁,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真喜欢过我?”
她被问得一愣,随即心下发凉,整个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摁在了冰水里,哪里还说得出话。
秦爽也不在意她回不回答,只管把自己要讲的讲完:“我喜欢你,所以想着方儿地对你好,这是我自己愿意,也应该!男女朋友不就该这样?可你呢,自卑!
“从开始我就知道我这样儿的不是你喜欢的型儿,你也不图我的家世,本来也就是我追的你,我他妈就不明白你这是自的哪门子卑!但凡想送你点儿好的,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行,我改,我不靠家里,我自己去挣。
“我为的什么?不就为的怕你孟洁伤心!可你呢?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我要求过你什么?你能陪着我,对我笑笑,我就挺知足的了。
“李东明——李东明他比我强哪儿?哪儿也不是!不过就是你觉着他跟你更近些,没让你有那种小媳妇儿的感觉,在他那儿你更能找着平衡!这想法简直就他妈变态!”
要不是听到他这样长长地骂了一串,她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在一起,不光她有顾虑,他也没有一刻是真正轻松的。
她从前的确很有“灰姑娘心态”:还记得大一有一次被莹莹拉去听了个心理学的报告,那个专业术语已经忘了,只记得大概的意思是人自卑到极点就会表现出反常的自尊。面对一般同学时也还好,她家虽说在农村,可条件并不差,她很少觉得自己哪里比人低一等。但秦爽不同,刚跟他认识的时候他那样的做派、熟识之后对他家世的了解,一般人放到他面前,一点儿自卑都没有好像也不正常。正因为这样,她才格外辖制他,不愿他对她有一点儿看轻。
他要她摸着良心问自己,其实她不用问也知道,秦爽早就注意到了她的这些想法,他是活得那么嚣张的一个人,可在她面前,虽然总还是尽力表现得大大咧咧,言语神色中的小心翼翼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这个样子的他,叫她怎么能不爱?
的确,他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不喜欢男人话多,偏偏他在她身边没有一刻嘴是闲着的;她不喜欢男人招摇,偏偏他天生是人群中的焦点;她不习惯用男人的钱,偏偏他笨到只会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她不习惯随时随地秀亲热,偏偏他喜欢时时手脚相缠。
没错,“缠”字最能形容他,她自认不是烈女,可也真的被他缠怕了,被他缠得从没感觉到慢慢喜欢,被他缠得从不习惯到渐渐适应。
所以,他说的她的变态心理早已不存在,横亘在他们中间真正致命的问题,是他对她的不信任。
没了信任的两个人,怎么走得下去?
“咱们分手吧。”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可能用三言两语打消秦爽的疑心,秦爽也不可能用这一番话将她骂醒,那她只能说这一句。
说完了,连他呼吸的声音都几乎听不到了,很快,秦爽摔门而去。

她被他的这一问逼到了绝路上



那时李东明问她什么?对了——
“知道最近公司的情况么?”
她本来也只是猜测,直到两天前在公司卫生间里听到同事的议论才坐实了,公司连续几个大单的丢失,都和秦爽背后的翻云覆雨手有关。
也对,两人关系好的时候,为着讨好她,秦爽可以讲骨气不靠家里;后来两人那样,还有什么比借助他家里的关系整垮李东明的公司来得更让他痛快?
“看样子你心里很清楚。”见她埋着头等批评,李东明点点头,紧接着下巴冲办公室外头抬了抬,话锋一转,:“那些人不用理。倒是你,自己跟自己怄的这是什么气?”
“我没怄气。”
“好,那今天别加班了,一起吃个饭,我有事儿跟你说。”
就这儿说不行么?她现在没什么心情陪领导吃饭。
“这事儿得认真谈。”
最终还是跟着李东明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坐下,他也的确谈得很认真。
“生意可以慢慢做,当家人是我,你操什么心?”
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即使他不见怪她也自责。
李东明瞟她一眼,随即偏开眼继续说:“我也没那么大方,背着个恶名还傻乐——秦爽他不算冤枉我。”
什么意思?
“……当初留你不光是因为公事。”
也就是说——
这句话真把她吓着了,饭也没怎么吃,回到住的地方脸都没洗就直接躺到了床上,明明是想理清些头绪的,谁知只是脑袋空白地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半夜惊醒发现脸上扯得紧紧的,蹭到枕巾疵剌剌地疼。
第二天一早全身肉疼,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挣扎着起来,想到昨天跟陈珍妮吵的那一架和李东明的那一番话,深知去公司状态好不了,索性打电话请了假,窝回床上继续睡。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隐约听见门响,她却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闭着眼,晕沉中眼前却幻化出无数奇怪的形状和色彩,脑袋里装的似乎不再是脑子,而是一汪水银,荡得她直恶心。
正晕着,额头上冰凉地贴上什么东西,迷迷糊糊地睁眼,她居然看到秦爽阴沉的半张脸。
见她醒了,秦爽挪开了手,皱着眉问了一句:“发烧了?”
她说不出话,只盯着他手上挂着的那串钥匙,脑子里窜出个念头:这原本是他租的房子,现在他们分了手,她该把自己的钥匙交出来另找住处了。
秦爽自然是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坐在床边只是看着她,片刻之后语气阴沉地问:“你这是因为和我分手难过,还是因为李东明那边碰到事儿了你着急?”
昨天李东明的表白带来的莫名心虚和烦躁被他的这一问逼到了绝路上,从来不在他面前示弱的,这时候她也忍不住了,却还是不肯靠近他,只转了身背过他,捂着嘴狠狠地哭了出来。
感觉到秦爽从床边站了起来,起身不知道去干嘛,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在她身后说:“起来。”
她僵着不肯动。
秦爽从后面扳过她的肩膀,用搓过的热毛巾给她擦了脸,再连拖带拽地把她从被窝里弄出来套上外套,二话没说抱她下楼去校医院打针退烧。
季节不好,生病的学生不少,多数都有男女朋友陪着,又正是饭点儿,好几对都在你侬我侬地喂来喂去,护士进进出出地换药,明显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眼皮都不抬一下,倒是被她和秦爽弄得有点儿糊涂:明明一看就是小情侣却愣是装陌生人,脸色都难看得不得了。女的姿势别扭地坐着,只管盯着输液瓶里汩汩的小泡发呆;男的坐在旁边也一言不发,只时不时地把女孩强撑着坐直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拽拽,僵持了几次之后看她老实靠在了他身上,这才转头去看门上方悬着的电视。
耗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才从医院里出来,秦爽扶着她往回走,经过食堂,脚步停了停,然后把她带到篮球场边的石凳上,安顿她坐好,交待了一句“坐这儿别动”,转身往食堂走。
她这一路出来身上的温度被冷风吹得下去了一些,可身上还是发软,靠在廊柱上,看着秦爽的背影,眼泪又呼呼地往下掉。他脸色差成那样,却决口不提分手的事,想怎么样?就这样不了了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可能。
很快,秦爽提了几个餐盒出来,看见她一双眼红红肿肿也只皱了皱眉,没多说,搀上她回了住处,到厨房把买的东西腾到碗里,端到她面前:“吃。”
她没胃口,但知道他的脾气,所以也不争辩,拿起勺子舀了口白米粥放进嘴里,配着几样腌制的小咸菜,居然还不错,将将就就地吃了小半碗。
见她停了动作,秦爽把剩下的东西三两口扫下肚,收拾起碗筷,指了指床:“去睡。”
她听话地走到床边,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面儿冲里睡好。
不一会儿就感觉身后的床往下塌了塌,秦爽也躺了上来,双手从她身后绕过来。
“身上腥。”她之前出了一身汗,睡衣并没有换。
秦爽的动作顿了顿,伸手把她睡衣的扣子都解了,动作利落地整件扒了下来,抽出来甩出被子,双手仍攀上她的胸口。
被他搓揉得有点疼,她还是不肯出声,只咬紧了牙忍着。
见她没反应,秦爽扳着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起她的下巴,强迫两个人的眼睛对上。她也不回避,就这么直看回去,挺着身体让秦爽的手在上面到处游走。
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到底是他被看毛了,突然像是生了气,手直探到她身下掏弄了几下,把她向他那边更扯了扯,拉起她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腰上,一点点儿地挤进她的身体。
因为干,她觉得疼,但没吱声,还直直地看他。秦爽一开始还绷着面无表情地抽动,后来也受不了她的眼神,硬把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听着他在她头顶越喘越重,她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渐握紧。
秦爽汗如雨下,搂在她腰上的手开始打滑,索性翻到她身上,把她打到最开,闭着眼埋头动作,连续大动了几下,终于瘫倒在她身上。
半晌,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重新躺好,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掖好了被,把她搂得紧紧地,一下一下地吻在她头顶上,声音极低地开口:“孟洁,咱不生气了,好好的,啊?”
她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那样说你是我错,我他妈才是混蛋、是变态,下回再这样你直接抽我,咱好好的,行么?”
她抬头——
“钥匙等我找着了住的地方就还给你。”

男人不能遇上点儿事儿就病病歪歪



秦爽一晚上几乎没睡,第二天也还得照常上班,毕竟男人不能跟女人似的遇上点儿事儿就病病歪歪的。
刚进楼下办公室,底下就有业务员来诉苦,说是手里的一单马来西亚的汽车订单有点麻烦。他听着就上火:“你就跟那边儿说,要快也行,车过去了他用不了不还是白扯?”5000辆,光是把左置的方向盘改成右置至少都得三个月的时间。
“这些我都说了,可他们那态度——”
他知道,那帮人也都挺会装大爷,一边儿贪着中国制造的物美价廉,一边儿还想方设法占便宜,你要不答应他,他能唧唧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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