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光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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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些敌人还真够顽固……”
瓦列沉默了片刻。
“行了,擒贼先擒王,全舰后退三光秒的距离,集中火力攻击敌军旗舰,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在瓦列的指示下,帝国军全舰调整飞行轨道,对方的旗舰立刻成了主要攻击目标。一瞬间,数十枚飞弹已经齐射而出,那艘深绿色的旗舰竟在十几秒钟内仿若人间蒸发了。旗舰的爆炸果然引起了敌军的恐慌,为了躲避其爆炸放射出的核与光能源,怕对自身造成伤害,剩余的敌舰已全部散开,忽而又在某空间乱作了一团。
“好棒!”
菲利克斯兴奋的拍着手,虽然这并非一场恶战,却仍旧令他大开眼界。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追击敌人,将他们一举歼灭呢?”
“穷寇无须追赶。”
瓦列转头朝向内舱,对孩子微微一笑。
“真实的战场不是演习,一点也不能冲动行事。”
“我似乎明白一点了。叔叔的意思,是要‘王尔古雷’上的官兵们抓几个敌军的俘虏回来,然后问清他们的背后主使者,对不对?”
“小鬼头,你也只答对了一点。我想借他们查出费沙和海尼森两地恐怖事件的线索,顺便也让回去的敌人去给他们的主子报个信,让他们知道银河帝国不是他们说侵扰就能侵扰的。虽然这并不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却也应该给他们有所警示。钟泰来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将这些事件直接联系到自己头上,所以我们必须要从一丁点线索就抓起。”
“报告元帅,几个俘虏都带回来了!”
随着士兵从舱门那边传来的声音,果然有几个敌军的官兵,被铁链五花大绑着带到了“火龙”的舰桥上。
瓦列仔细的打量了四个战俘的模样,接着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一个敌人愤怒的啐了一口:“明知故问,没看见我们身上穿着巴拉特的军服吗?要杀就杀!”
瓦列冲那名战俘冷笑道:“挺有骨气啊,可是别以为一心求死的人就是勇士,被人利用才是最大的悲哀。你们以为我会相信你们是巴拉特派来的?敏兹元帅不会犯糊涂,以巴拉特现在的兵力,想战胜银河帝国,那根本就不可能。告诉我,那姓钟的参谋长除了那个职位以外,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身份?”
“什么姓钟的?什么秘密身份?我们不知道!”
敌人猖狂的吆喝着,似乎抱了必死的决心,丝毫没有惧色。
“元帅,把他们严刑拷问,还怕他们不招供?”
一个士兵悄悄凑到瓦列耳边说。
瓦列摇摇头说:“不,那种事情不可以发生在我们的舰队里,他们不说没关系,等回国之后,你们直接把他们提到克斯拉元帅那里就行了。我想在克斯拉元帅的审讯中,没有人敢不认罪。”
“已经等不到那时候了!”
那个战俘忽然一声令下,四个人竟立刻倒了地,七窍里涌出了缕缕血丝,他们居然已经死了!
瓦列和士兵们不禁大惊,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结束得如此之快,敌人是咬舌自尽了吗?不,看他们的死状,分明是中剧毒而死。
“瓦列叔叔,他们的嘴里好像有东西啊!”
菲利克斯掰开一个死人的下颌,死人口中竟流出一股浓黑色液体,而口沿残留着胶囊状的渣滓。
瓦列冷冷的朝那边看了一眼,“服毒自尽吗?这些人居然还是死士……拉普少尉,把那些液体采集一部分做成涂片,送到军医那里去化验,看看是什么厉害的毒药。”
躺在内舱的睡袋里面,菲利克斯久久不能入眠。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士兵为那件事火热忙碌,即使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他却还是没有丝毫睡意。他深知瓦列的脾气,虽然没有毕典菲尔特的暴躁,但这位高大英勇的元帅同样是个纯粹的军人,有着一副直性子。在海尼森的时候,他被钟泰来言语攻击得有怒不可发,也难怪他会那样想。可是,即使是钟泰来在幕后操纵着什么,事情也必须要讲求证据,单凭一些表面的判断又如何行得通?
“元帅,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些毒药含有钚的剧毒。”
隐隐约约听到舰桥那边传来军医的声音。
“因为钚的毒性太大,一毫克不到的钚就能让人立刻死亡,所以敌人才用特制的胶囊将毒药包裹在里面,让他们含在口中。”
“那些人果然是死士。”
瓦列浑厚的声音越发充满着气愤。
“难道真让缪拉给说对了?地球教到现在还存在着余部,而在等待时机制造恐慌,进而攻击我国以及巴拉特自治领吗?可恶……”
第二卷 变奏篇 第十三章 爱恨,独垂天外(下)
怎么又扯到地球教去了?菲利克斯越发疑惑,曾听父亲提过关于那个存在与十六年前的恐怖组织的一些事情,他不禁心寒。虽然看不到瓦列脸上的表情,但那种表情一定是极度愤怒。早听说瓦列的左臂正是因为地球教徒的刺杀,而变成现在的义肢,还险些在地球上丢了性命。如果那个组织果真残留着余孽,又会如何?事情的复杂性已经不是他所能想象。
终于,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些,他悄悄从睡袋里钻出来,蹑手蹑脚的摸到停放敌人尸体的舰舱里。
“火龙”的舰身庞大宽阔,走到那个舱门口,他已经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不过幸好这里暂时没有人看守。的确,像这种散发死尸味道的地方,死人偏偏又是中那种可怕的剧毒而死,就是习惯了打仗的军人也不免感到有些胆寒。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团棉花塞住鼻孔,因为怕惊动士兵们而没有开灯,菲利克斯打开左手的手表,借着自动发光器的光线找到了四具尸体。尸体看来已经详细检验过,还没有做最后的处理,四人的军服就盖在身上。
“尸体验过了却只查出毒药的成份,会不会漏掉了什么呢?”
他毫不犹豫的戴上纸手套,朝一具尸体摸索而去。不能说是乱了章法,如果不搜集更多信息,就难正确加以判断结果,此事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利益,怎么也不能轻易松懈调查。
“哎呀!”
他一个不小心,手指险些被锐利的物件割伤。还好自己反应比较快,那东西只划破了手套。仔细一看,他碰到的东西原来是敌人军服上一枚棱角分明的袖章。
他们不是巴拉特的军人!一个惊喜的念头如霹雳般打在了心上。他清楚记得诺薇卡的握住他手时,军服上那枚闪光的袖章,虽然是很小的一块,但那却是流线型的圆滑。想想尤里安和钟泰来、以及方克文的袖章也都一样,决不可能锐利得能割到皮肤。少年心中猛然一亮,这些敌人的军服只是九成像的仿制品。他顺着那些军服的纹理仔细摸下去,原来不仅是袖章,连钮扣的材质和光泽也和巴拉特正规军服不同。他小心的扯断缝线,在每件军服上各取下一枚袖章和一颗钮扣,揣进了口袋里。
“还是等回去以后,将这些东西交给梅克林格叔叔吧。”
菲利克斯暗暗自语着。他认为凭着军务尚书的缜密心思和他对这些物件的研究,相信要查出这些东西来自什么地方,并不会太难。
一探一望的走出停尸舱,少年重新回到了睡袋里,摸索着口袋里的东西,他放心些了。至少,那些人并非来自巴拉特,制造事端的人的阴谋也被及时识破了一点。寂静的太空是那般美丽,想着要见到父亲和亚力克,他固然兴奋,而想起远离的诺薇卡,他竟第一次尝到了黯然神伤的滋味……
海尼森政务大厦的后面不远处,便是杨舰队的后勤本部,政务员们路过那里的时候,常常会看到一对二十多岁年纪的姐妹在花园散步。个头稍矮的那位是卡介伦的小女儿玛莉亚,圆圆的脸蛋,配着亚麻样灰绿色的大眼睛,看来只像十多岁的少女。个子较高的则是大女儿莎洛特,虽然和妹妹长得有一点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或许因为她任职部长,整齐的职业装是长期上身的,从前幼稚的脸上,早就多了一种坚毅果敢的自然神情。
在后勤职员们眼中,莎洛特是和蔼而又严厉的。每当她撰写工作报告和计划的时候,简直严肃认真得紧。那时候,她那苗条的身躯尽透着某种急促和傲气的影子,那是从她父亲身上从来也看不到的。那双深碧色的眼睛,总透着既固执又温柔的奇异情态。
玛莉亚今天没有来,莎洛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整理上午送来的资料。她习惯在工作时用很大的发夹束起长发,颇有职业女性的成熟大方与端庄。虽说自己已经脱离了稚气,和十六年前那个八岁的小女孩已大不相同,内心却仍旧悄悄保留着一丝儿时的放任,不过自己将它隐藏起来罢了。
“卡介伦小姐,敏兹元帅来了。”
外面的秘书轻轻唤了一声,莎洛特不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尤里安站在办公室门口,如同十六年前到卡介伦家作客一样,穿了一身精神的夹克和T恤,望见她的时候,傻傻的说了声“嗨”。
“尤里安哥哥?”
莎洛特有些惊讶。虽然同为军务人员,尤里安也常到政务大厦,却总是来去匆匆,至今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莎洛特,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面对莎洛特,尤里安总是莫名的感到有些歉疚。对面那清澈美丽的目光,每次都让他不好意思的低垂下头,不敢正视姑娘的脸。的确,在少年时代,他和小自己八岁的莎洛特是卡介伦和亚典波罗甚至杨提督都非常看好的一对,如果不是卡琳的出现,或许他现在已经和莎洛特结婚许久了。
“你不会又是来跟我说对不起的吧?”
莎洛特用一种无奈的眼神望着他。
“都已经过这么久了,每次你和我见面,总是说那些话,你就不能想想我的苦处吗?”
“不,我是有事情想请求你,因为……因为卡琳她……”
尤里安终于吞吞吐吐的说出了真正目的。
“哦,因为你和卡琳小姐吵了架,然后你想跟她和好,于是就来找我直接去杨舰队工作,惹她吃醋?”
听完尤里安的一席话,莎洛特故作冷漠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找我莫名其妙做个第三者,我还怕卡琳小姐拿她父亲的战斧劈我呢。”
“其实……是诺薇卡叫我来找你的。”
尤里安红着脸说。
“我连妻子都哄不好,哪里会出这种主意?你也知道,自从波布兰中校走了以后,杨舰队的空战部队根本离不开卡琳,我来找你商量并不单纯因为她是我的妻子,而是为了整个杨舰队的长远利益。莎洛特,我并没有要勉强你,或许我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里,如此冒昧的要求你跟我配合演出这种三流的戏。”
“我答应帮助你。”
莎洛特浅浅一笑,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我知道卡琳小姐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也希望……希望你们夫妻过得幸福。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对你说。”
“是什么?”
尤里安觉得有些奇怪,从未看见过莎洛特那样的表情,带着祝福,又带着幸福。
“今年下半年,我要结婚了……”
随着莎洛特的言语,一丝细长的秀发,悄悄落在尤里安手背上。
第二卷 变奏篇 第十四章 预示恐怖(上)
正当尤里安带着落寞,在巴拉特自治领重整军队的时候,遥远的星球奥丁,米达麦亚和亚力克却因再见到菲利克斯而感到无限喜悦。
瓦列只把遇到突袭的事简单的向老战友陈述了一遍,便带着舰队回费沙去了,至于安妮罗杰遭劫一事,两个孩子到现在仍旧不知道。
“菲利克斯,你真的不知道费沙发生了什么事?”
躺在宽大的软床上,亚力克根本没有心情午睡。
“真不知道?那诺薇卡呢?她还好吗?”
金发的小皇帝一直问个不停,根本不给菲利克斯喘气的余地。
菲利克斯只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在海尼森的奇遇告诉了他。虽然亚力克只比他小一岁,平日里的稚气却似乎比他多了许多。尽管在别人眼中,亚力克是个十足的乖孩子,然而只有自己才能看见他最任性的一面。
“在军校你不是挺酷的吗?原来面对诺薇卡这么逊,还真令人难以置信。”
听了菲利克斯的话,亚力克撇着嘴笑道。
“如果我能再次去到海尼森的话,才不会像你那样没胆量,一定要把诺薇卡带过来。”
“可是她坚持不来费沙,相信你也一样请不动。”
菲利克斯嘻嘻哈哈的笑着。
“你干什么又笑?我说过我们私底下是好朋友,但是今后你也一定是我手下的大将军,皇帝的命令,将军还是得听的。”
“要不是因为我是国务尚书的儿子,我才不想当军人呢。或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