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归,吾聘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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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深深望着自己的女子。宁巫臣脑海里突然场景变换，在一片草地上，浮现出一对男女。女子拉着男男子的衣服，叫着阿澈，阿澈。
场景一闪而逝，快的让宁巫臣抓不住任何细节，甚至连男女的样子也没看清。回过神来，发现墨瞳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我没事。”宁巫臣安慰着。
女子一脸不信的表情，嘴角一撇。
“夜晚山上温度低，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说着不容他拒绝的，墨瞳冰冷的手执起带着温热的手，跟着同样下山的人流，往山下走去。
一条长长的路，因为有你在身旁，所以不觉辛苦。多想执起你的手，山长水远，一路相伴前行。
第35章 爱，背道而驰
“刚刚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墨瞳一脸担忧，声音带着急切。
“没事，可能最近事情有些多了，有些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车钥匙，淡淡的回答。
墨瞳看着他眉头上氤氲着几许凝重疲倦，突的自责起来，他如此辛苦，却还陪她爬山看流星雨。可是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设身处地的去为他着想。
“How； do I put it to words That one thing is for sure ，You're the one I'm here for……………”耳朵隐约听到《I Will》的熟悉旋律。
来电显示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他，动作轻缓的拿起电话。打开车门走到一边，接起手中的电话。
尽量放低声音，轻声说“喂！我是居墨瞳。请问找哪位？”
对面传来温和而苍老的声音“喂，是瞳瞳吗？我是秦伯伯啊！还记得吗？”
“秦伯伯？”墨瞳满带疑惑的问道。
“对啊！上次去荷兰出差我们还见过。”对方谄笑着。
“哦！秦伯伯有什么事吗？”胡乱应到。
“听昀深说你来C城，他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再说秦伯伯与柏家是世交。你是他朋友，替他好好照顾你也是应该的。秦伯伯想请你吃个饭，好尽地主之谊。”
“秦伯伯，你太客气了。不必麻烦了这么麻烦。”客气的说。
对方的声音突然提高“那怎么行。瞳瞳，你来这么久。秦伯伯都没好好的招待你，这样吧，明天中午你来茗圜坊，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嗯！好吧。”墨瞳考量片刻，犹豫的答道。她不是不知道秦良仲的秦氏和宁安集团是死对头，可是……。真的不好拒绝啊。
对方满意的笑到“呵呵，那就这样说定了。”
墨瞳想了想，好像的确有秦良仲这么一个人。好像与昀深家是世交，还有一个女儿叫秦烟还是秦嫣来着。
轻“吁”一口气，缓缓转身。“啊”突然出现的人吓了墨瞳一跳。待墨瞳冷静下来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下车来，站在自己身后。
清亮而深邃的眼睛此时变得幽幽沉沉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若冰雪般的寒凉，就那样一言不发的望着自己。可是在自己缓缓走过去之际，转瞬间已恢复原本的清幽冷然。
微微仰头看着他，依旧笑靥如花。想起那一闪而逝的冰寒的眼神，内心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
“怎么下车来了？”尽量放下心中的不安，柔声问。
他轻抚眉际，缓缓揉着，倦怠之色爬上眼眸。过了一会，他转过身看着江对岸的霓虹，简单的说道 “刚刚看你不在身边，就下车来看看。”
“哦，刚刚我接了个电话，怕打搅到你。所以就走远了些。”
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英俊的侧脸，长长地睫毛投射出一片阴影让我看不清他的情绪。
“巫臣！”轻唤了他一声。
可是他并没有回答，依旧静静地看着江对岸。修长的侧影被江岸的景观灯晕成一圈一圈的光圈，长睫低垂在眼睛上投射出一圈阴影，美好的让人难以接近。
此时在这江天一色中她多么想告诉他，“阿澈，我爱你。从以前到现在。”人生有太多的变数，也许这一刻自己能与他共处于这片繁华中，可是下一刻也许就各自天涯，独自彼岸了。墨瞳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可是来不及，来不及了……
“巫臣，江上风大。我们回去吧！”轻声说道。
一声轻笑传来，薄唇勾起弯出一抹讥讽的表情“呵，这样不是更好吗？正好可以把我吹得清醒些。”
“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时而活泼调皮的你、时而淡漠冷然的你、时而悲怆悠远的你………这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宁巫臣看着灯火辉煌的江岸，自嘲着说
墨瞳静默，侧脸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下，面无表情，无喜无悲，她的人生从来就不适合大悲大喜，江水深流，那边璀璨的灯火与之形成明显的明暗分界线。
时间悠远绵长的掠过，久到……。。连墨瞳她自己都以为不会回答。
“巫臣，试着……。。相信我真的就那么难吗？”
宁巫臣轻笑，“那么？你给我了让我相信你的资本了么？同样，我想问你，试着和我讲真话会比让我相信你更难么？”
墨瞳觉得此刻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可曾对他讲过真话。答案是——不曾。
可是如果那些真相是会让你遍体鳞伤的利刃，难么我宁愿自己是一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
当初你因为安安的离去，被伤的几乎体无完肤，你让我如今怎么忍心让你再次记起那些痛苦的你努力忘却的记忆。
那么辛苦才忘记，又何必记起。
墨瞳垂眸半掩光华，不笑不伤，面色沉淡，“难道我的真心不比那些矫情做作的话来的更直白些，难道你是瞎子么，还是你宁愿盲掉眼盲掉心也不愿看清我的真心。”
墨瞳颓然“宁巫臣，你知道么。这一年多来，我一度以为，我与你的那些半年女友是不同的，可是后来发现其实我与他们并无不同，你只是对我更感兴趣一些，如果真的说有什么不同，那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可是……。可是……。。。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我还想继续和你走下去，所以今天的谈话我会当做没发生过。”墨瞳抬眸目光灼灼，绚烂至极的如彼岸繁花般的笑几乎灼伤了宁巫臣的眼。
宁巫臣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大浪，这样的她——让他心疼。抬手惯性的摸摸墨瞳的长发，柔声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懂得了勿执着，勿奢求，更勿强求，以免伤人伤己。最幸福的人往往是一无所求的人，没有想要得到的就更不谈失去。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可是她早就——心动了啊。所以现在的痛苦都是她自作自受。
宁巫臣开车送墨瞳回家，与刚刚开始的一路笑语相比，现在简直是沉静的可怕，呼吸可闻，两人一路无语，到家后两人像往常一样道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道而驰。
片刻后墨瞳转身看着疾驰而去的纯黑色跑车，笑的温柔旖旎“阿澈，如果你肯回头看看，就会发现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身后，触手可及。”
“可是，这一年多来 ，你一次都不曾回头，不曾回头看看就在你身后的我。”墨瞳低叹。
“我们之间是不是早就背道而驰，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相差十万八千里。我踏出了9999步，而你却连1步都不愿踏出。想有人陪伴的心情你懂么，我想问………阿澈你可不可以陪我走下去。”墨瞳以手覆面，顺着支撑她的墙体滑坐下来，掌心一片湿润。
“阿澈，我连自己都不爱，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你叫我怎么对你放手。”
墨瞳上楼像往常一样拧开灯，橙黄的灯光，带着温暖的期望，等你回来的期望。
宁巫臣，你何时才会回头看看，你何时才会看见这盏只为你而亮的灯。灯——等你回来的灯。
第36章 台面不台面
茗圜坊
“哎呀，曈曈来了。”秦良仲殷勤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
墨瞳缓缓走过去，故作欣喜“秦伯伯，见到你可真高兴啊。来了这么久，都没去拜访你。真是抱歉。”
他忙引墨瞳坐下，笑的是越发灿烂“没事，没事。来、来、来、秦伯伯来给你介绍一下。”
待正准备他向自己介绍时，旁人去自顾站了起来“居小姐，你好。我是秦嫣。”
秦老头尴尬一笑，似乎想缓解被抢白的尴尬。
心里“蹬“的一跳，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墨瞳连忙接上话头，状似亲切又带些疏离“原来是秦伯伯的女儿，真是娇俏可人。”
“就这脸面，还想站在昀深身边，也不知道上不上的了台面。”声音似轻还重，好像自言自语实则是说给她听的吧。
墨瞳闻言轻笑，状似不经意，轻佻柳眉“唉！我是上不了台面，可是总比有些人上的了台面，却下不了台面强吧。”
秦嫣“腾”地站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被秦老头不着痕迹地拦下来。
秦老头轻撇了她一眼，转过头来帮墨瞳倒酒，嘘寒问暖问道“曈曈，在C城住的还习惯吧？有什么不顺的记得和秦伯伯说。”
打起精神，挂上得体的笑容“谢谢秦伯伯关心，我一切都好。秦伯伯一个人经营那么大一家公司，现在还要抽空来关心我，真是不好意思。”
秦老头一边笑一边微微点头，好似颇为满意墨瞳的回答。
“曈曈啊！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你是昀深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秦良仲的侄女。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笑意加深，满含溺爱的语气。仿佛和他是一家人般，可是一个演员，演的太投入的话，那么便过了，反而让人觉得虚假。他如此做为，显然另有深意，呵呵，好戏还在后头。
一旁的秦嫣等不及待，在她和秦老头状似亲切的闲聊时，突然出声打断“你和昀深是什么关系？”语气清淡，好似不经意的问到。
呵！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探清她和昀深之间的虚实，然后对症下药清除眼前的障碍。你们真的以为知己知就彼能百战百胜么。
可惜啊！秦嫣，你比你爸差远，沉不住气的人，往往是输得最惨的人。看来昀深并没有告诉他们她是谁，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墨瞳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隐藏住自己的不耐与厌烦，轻松自然的和他们谈起“呵呵！看来秦小姐很有好奇心。”
“其实我和昀深就如秦伯伯说的那样是普通朋友。我和昀深是上大学认识，我们是同学。可能是他看我是个女孩，独自一人来到C城，所以才拜托秦伯伯关照一下我。”说道这里墨瞳故意停了下来，然后装作突然记起一般“对了。在荷兰，昀深还经常提起你呢。说如果我能够认识秦小姐，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呢。”
秦嫣激动地拉起墨瞳的手，高兴地说“真的吗？你说他常常和我提起我。”
“那是当然，他还常常说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呢。”
“咳咳”正当秦嫣拉着我问东问西的时候，被一声咳嗽声给打断。
“小嫣，你别拉着着曈曈问东问西了。你看曈曈来了半天，连一口菜都未吃。来，过来尝尝这里的招牌菜。”秦良仲略带责怪的语气对秦焉说。
一顿饭，在双方的刻意经营下，吃的宾尽主欢，气氛融洽。
“秦伯伯不用送了，我还有些事。就不麻烦了。”墨瞳笑言婉拒。
“好，那秦伯伯就不免强了。曈曈，路上小心啊。”
“嗯！秦伯伯再见。”墨瞳疲惫的转过身，在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尽失，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以后，自己就要这么过了吗？假面相对，说的话是假的，脸上的微笑时假的，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到底是什么才是真的呢？还有什么是自己真正拥有的，穷途末路也不过如此吧。
“爸，对不起。”秦嫣也意思到他们不仅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反而被摆了一道。
“唉！小嫣啊；你道行太浅了，被她三言两语，耍得团团转，你可知道。”秦良仲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爸，我看她也就那样。用得着对她这么殷勤么”秦嫣满不在乎，神情倨傲。
秦良仲很铁不成钢，可是眼底一丝阴鸷闪过“你这丫头懂什么，昀深虽然是不经意提到她在C城，可是个中意义已经很明显了。你将来会是柏家的儿媳妇，任何挡你路的人，爸爸都会一一帮你除掉。可是小嫣，刚刚你那一搅，把我整盘棋都给打乱了。那丫头明显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一直在那和我打太极。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有这么深的城府。”秦良仲若有所思的看着墨瞳远去的方向，眼底精光突闪。
第37章 凡尘精灵
“墨瞳姐，墨瞳姐。” 一同负责翻译工作的李荼一脸激动的走过来。
墨瞳慌忙站起来，试图掩盖住自己正在电脑上打出的辞职信。
“墨瞳姐，你干嘛呢这么专注，我叫你几声都不回答。”说着就要走过来，看看墨瞳在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