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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颠覆之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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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在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布鲁斯答道。

“对了,”雷福德说,“我还想问一些其他的事情。在这个历史性的关键时刻,你对爱情怎么看?”

布鲁斯突然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问得好,”他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雷福德心想,这你未必知道了。

“我理解,你一定是感到孤独了。”布鲁斯想当然地说,“至少,你还有切丽陪伴你,但你一定会感到如同我失去妻子之后所感到的那种扎心的空虚。我已经考虑过在今后的七年中,是否要保持独身的问题。我不希望会有这样的生活前景,但我知道我会很忙。说句心里话,我仍希望上帝会把某个人带到我的生活里来。当然,眼下还太早。我很伤心,我会为我的妻子悼念很久,好像她已经死去。我知道她在天堂里,但她对我来说是死去了。这些日子我感到格外孤独,几乎喘不过气来。”

布鲁斯向雷福德袒露着心迹,正像他自失去亲人之后一直在讲述的那样;雷福德在无意中触到了朋友的痛处,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仅仅是为了切丽才提这个问题的。她对巴克如此入迷,倘若这段交往最终没有结果,那么她是否可以接纳其他的恋人——如果离基督重临还有几年时间?

“我只是从万无一失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雷福德解释说,“如果这时有两个人陷入了爱情,他们该怎么办呢?《圣经》中有没有谈到这个时期的婚姻问题?”

“没有具体谈。”布鲁斯答道,“就我所知的确如此。但是,经文中也没有禁止。”

“孩子呢?在目前的状况下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是否谨慎?”

“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布鲁斯答道,“在你这样的年纪,还要生孩子吗?”

“布鲁斯!我并不指望再婚。我在考虑切丽。我不是说她现在有了哪些迹象,但是……”

布鲁斯靠回到椅背上。“可以想象一下,”他说,“连初中都赶不上,更不要说读高中和上大学了。即便如此,还要哺养教育这个孩子,让他(她)为末日的降临作好准备。还要考虑到孩子的一生会一直担惊受怕,因为在末日的灾难期间,遭遇突然死亡的可能性占到百分之七十五。”

布鲁斯用两手捧着脸,胳膊拄在桌面上。“的确如此。”他说,“我不得不慎重地劝告她说,在做这件事之前一定要先祈祷,问一问心灵里面的声音。”

巴克不善于等人。他测览着布鲁斯的办公室外间那些书架上的书籍,显然,这是前任牧师堆放那些非常用性参考书的地方。其中,有数十种关于《旧约》的深奥难懂的书籍。巴克随便翻了一下,觉得有些枯燥。

后来,他翻到一本教堂两年前的相册。在B字头下面有一张布鲁斯·巴恩斯年轻时留着长发的照片。照片上他的脸比现在丰满,面带着笑容,身边是妻子和孩子。布鲁斯失去了一个多么宝贵的家庭啊!他的妻子容貌姣好,身材颇为丰腴,面上显出一副真诚而略带倦容的微笑。

接下去一页,是失踪的前任牧师弗农·比灵斯博士一家。老牧师至少有六十五岁上下;照片上还有他那娇小的妻子。孩子以及孩子们的配偶和眷属。布鲁斯说过,老牧师全家人都失踪了。比灵斯牧师在相貌上颇有些亨利·方达的味道,眼角布满了鱼尾纹,面带慈祥的笑容。他看起来是那种巴克喜欢结识的人。

巴克翻到相册的后面,找到了斯蒂尔一家。雷福德身穿制服,与他现在的相貌颇为相近,只是头发不及现在这样灰白,面上也带有更多的鲜明的个性。还有艾琳。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照片。她的相貌显得活泼、开朗,如果相信眼下盛行一时的相片心理学的话,那么一定会得出她对丈夫的依恋超过丈夫对她的依恋。她的躯体温柔地向他倾斜着,而他挺身而坐,显得有些生硬。

小雷福德的照片也在上面,图片说明写道:雷米,10岁。他和他妈妈的照片上都标有星号,雷福德的照片上则没有。切丽也没有星号,她的说明文字是这样写的:18岁,斯坦福大学新生,加利福尼亚州帕洛阿尔托。(没有单独的照片)

巴克翻到图例,知道星号是用来标志教会的成员的。巴克猜想,其余的只是星期日来做礼拜。

巴克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八点。他望了望窗外的停车场。斯蒂尔家的第二辆车子也来了,与布鲁斯、巴克、雷福德的车子停在一起。他将手放到窗玻璃上,挡住刺目的灯光,就看到切丽正坐在方向盘后面。十分钟已经来不及谈什么了,但还够同她打个招呼。

巴克刚出了大门,就看见切丽从车里钻出来,急匆匆地朝教堂走来。“你好。”他招呼说。

“哈,巴克。”她应了一句,但明显地缺乏热情。

“花还在垃圾箱里吗?”他搭讪说,希望能找到一点儿线索,跟上她的思路。

“的确,还在。”她说着,从他的面前擦身而过,径自去开门。他跟在她的身后上了楼梯,穿过门廊,来到办公室的外间。

当她走过去敲布鲁斯办公室的门时,巴克说:“我想,他们可能还没有完。”

果然,布鲁斯也是这么说的,于是她道了一声歉,退了出来。切丽的表现再明显不过了:她不想待在这儿,也不想朝巴克多看上一眼。她哭过,通红的面上还有泪痕。他渴望能S她重归于好,可是他感到,眼下时机不对,而且他不得不学会适应她的性格中的另一面。这里面肯定发生了某种误会,他也被牵连进去了。此时,他除了设法探明其中的原委,什么也不能做。而要探明究竟,他不得不等待时机。

切丽抱起两臂,摇晃着翘起的二郎腿。

“看看我翻到了什么。”巴克说着,将那本相册递到切丽面前。切丽甚至没有伸手去接。她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巴克将相册翻到B字头下,给她看布鲁斯和比灵斯两家人的照片。她突然变得温柔了,接过相册认真看起来。“布鲁斯的妻子,”她轻声说,“还有,看看这些孩子!”

“你们一家人也在里面。”巴克搭讪说。

切丽并不急着翻到S字头下,而是逐页翻看,仿佛在寻找她所认识的人。“他和我一同上的高中。”她随口说着,“她和我曾在同个年级。舒尔茨夫人是我在读中学三年级时的体育老师。”

当她终于翻到他们一家的照片时,禁不住悲从中来。她的两眼注视着照片,脸部扭曲了,泪水溢满了眼眶。“雷米才十岁。”她费劲地说道。巴克不由自主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身子变得僵直了。“请不要这样。”

“对不起。”他说着,立刻将手放开。

而就在此时,里面房间的门开了。“好啦,进来吧。”雷福德说。他注意到了巴克的温顺态度和切丽的伤痛表情。他希望她没有向巴克发作。

“爸爸,看。”切丽说道。她立起身,把相册递过去。

雷福德看到照片时,他感到喉咙里猛地一阵发紧,深深地吸进了一口气。他痛苦地叹了一声,这实在叫人受不了。他合上相册,递给巴克;而就在此时,巴克听到布鲁斯的椅子发出吱嘎的响声。“你们几个在看什么?”

“就是这个。”巴克说,他朝布鲁斯晃了一下封面,想把它放回到书架上去。可是,布鲁斯已经伸手来取。

“这是两年前的?”巴克加了一句。

“我们搬到这里来的一个月左右的时候。”雷福德说。

布鲁斯把相册翻到印有他们一家的相片的那一页,立在那里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你们一家也在里面吗?雷福德?”

“是的。”雷福德简单地答道。巴克注意到,他正设法让切丽进到里面。

会议开始了。布鲁斯先是充满热情地来了一个开场白,但很快就转入主题。他从《启示录》翻到《以西结书》、《但以理书》,再翻回来,将有关的预言段落与在纽约以及世界其他地区发生的失踪事件作了对比。

“今天,你们谁听了关于耶路撒冷的两位见证人的新闻?”

巴克摇了摇头,雷福德也作了同样的反应。切丽则毫无反应,她今天既没有作笔记,也没有提任何问题。

“一位记者报导说,有六七位歹徒企图袭击这两个见证人。但是,歹徒们全都被烧死了。”

“烧死了?”巴克问。

“谁也不知道火是从哪儿来的。”布鲁斯说。“但是,我们知道,对吧?”

“他们真能像龙一样吐出火来吗?”巴克忍不住问。

“《圣经》中是这样说的。”布鲁斯一本正经地说。

“我会看有线新闻网的。”巴克说。

“请多加注意,”布鲁斯说,“我们会看到更多有关的报道。”

雷福德不知道自己能否习惯于这些上帝直接启迪给他们的东西。他简直没法估量在这不到一个月时间里他已经起了多大的变化,已经学到了多少知识。从前,他曾是一个事事都要从书本上找根据的人,而如今,他感到自己变得可以毫不怀疑地相信这类看似怪诞的新闻报道了,只要在经文能够找到佐证就行。他相信经文中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或迟或早,新闻报道就会提供相同的事实加以佐证。

这时布鲁斯突然转向巴克,问:“今天过得怎样?”对于在一旁的雷福德一家来说,这个问题似乎只关系到谈话的双方。

“要说的话很多,一时恐怕说不完。”巴克答道。

“别故弄玄虚了。”切丽高声说道,“这是她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巴克瞟了她一眼,说:“我明天会向你汇报情况,布鲁斯。然后,在明天晚上的会议上,我们大家再谈一谈。”

“噢,现在就谈吧。”切丽说,“我们这里都是朋友。”

雷福德希望她能够闭嘴,但是,她如今已经是成年人了。如果她要不顾一切地要提出任何问题,这都是她应有的权力。

“你甚至不知道我今天在哪儿。”巴克对切丽这样说,他的脸上明显地挂着困惑不解的表情。

“可是,我知道你和谁在一起。”切丽不假思索地就说。

雷福德已经注意到,巴克下意识地朝布鲁斯瞟了一眼,但他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另一方面,布鲁斯还以为他们两个中间有人可能走漏了消息,将巴克去会见卡帕斯亚的事情告诉了切丽。

“你是否——?”布鲁斯摇了摇头。

“我想你不知道,切丽。”巴克说,“让我明天先和布鲁斯讨论一下。然后,在明天的会议上,我提议我们为此祈祷。”

“当然可以。”切丽说,“不过,我想提个问题,并为今天晚上提个祈祷申请。”

布鲁斯看了看手表。“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对这个时期的男女约会是怎么看法?”

“今天晚上,你是第二个向我提这个问题的人。”布鲁斯说,“我们肯定都是孤独者。”

切丽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向着巴克的方向皱了皱眉头。

她一定认为是巴克提了相同的问题,雷福德在一旁心想。

“这可以作为咱们下一次会议的主题,让我准备一下。”

“这一次就谈,怎么样?”切丽敦促说。

“可以。不过,咱们明天晚上再讨论。”

“对于新皈依的信徒,在道德方面是否可以另加一些戒律?”切丽继续说。

“你是指哪些方面?”

“你可以谈一谈,既然我们已经信仰了基督,那么我们就应该怎样去生活。比如,像性道德以及诸如此类的问题。”

巴克简直有些招架不住。切丽说出的话与从前迥然不同。

“可以。”布鲁斯答道,“我们可以讨论这些内容。不过我想,你听了之后不会感到太大的惊讶,我们在失踪事件之前应当遵守的戒律,如今仍然适用。我的意思是说,不会有太多内容要讲。我们应保持纯洁,我敢肯定地说,这不会使你感到惊讶——”

“不见得我们每一个人对这一条都很清楚。”切丽说。

“那好,我们明天晚上就来讨论这个问题。”布鲁斯说,“还有别的问题吗?”

在其他人来不及开口之前,切丽就说:“没有了。那么,明晚再见。”说完,她头也不回,便起身离去了。

剩下来的三个人开始祷告,会议在尴尬中结束;正像尼古拉·卡帕斯亚所说的那样,没有一个人愿意提到屋子里的大象。

巴克心情沮丧地回到公寓。他从不习惯撂下问题不管,而且最让他恼火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脱下旅行服装,换上旅游鞋、味叽布裤、棉衬衣和皮夹克。他给斯蒂尔家挂了电话。是雷福德接的,可过了几分钟后却回答说,切丽不能接电话。巴克猜想,似乎雷福德也和他一样,对切丽毫无办法。

“雷福德,她就在电话机旁吗?”

“是的。”

“你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一点儿也摸不着头脑。”

“我想弄清事情的究竟。”

“我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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