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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6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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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比安咬着唇道:“沈叔叔,你、你打架的能耐实在是……唉,要不换个人吧。”

沈慕古拍了拍王比安的肩:“好小子,连你也看不起沈叔叔?呵呵,开个玩笑,我打架的本领的确不怎么样,但我只要纠缠住外面的那只功夫丧尸,拖的时间越长越好,只要崖山的大部队能接到卢锴的报警,以封海齐老所长的战斗经验,一定能想办法救出我们。要不然,我们就算是在这百梁桥里缩起脖子当王八,早晚也是个死字。”

沈慕古扭头对武装部剩下的队员道:“我先走一步,如果我不行了,你们一个个顶上,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孩子们。”

武装部的队员们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这里有的孩子,还是他们的亲戚或养子养女,保护他们,正是保护自己的家人。

沈慕古并没有如同王德承那样脱下盔甲,他打定了主意当人肉沙包——和功夫丧尸对打?那根本是天大的玩笑,徒劳耗费自己有限的精力,干脆就仗着盔甲护身,用自己的肉体来抵挡功夫丧尸的拳脚。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功夫丧尸打死自己以前,多熬一刻是一刻。

惟一遗憾的是,自己在她身边这样久,从来没想她表白过——当然,如果自己真有这个胆子,先不说王路会将自己剁成十七八块,她也会一顿乱拳将自己打成猪头。唉,也不知道她的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了。她愿意为了王路而去死,可曾知道,这世上,也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她而去死。

沈慕古出门洞前,突然转身对王比安道:“王比安,告诉你谢玲姐……”他顿住了。

王比安一愣:“你说什么?”

沈慕古摇了摇头:“没什么。”一矮身,钻出了桥门洞。

小楼里的王璐突然笑出声来:“有趣,有趣,干挨打不还手,当自己是乌龟王八吗?”他“看”到,从百梁桥里钻出一个瘦小的男子后,走到与自己合体的选民兄弟面前,就抱着头躺了下来,像条虫子一样蜷起身子,一动不动。

“想当人肉沙包,行,我成全你。”王璐操纵功夫丧尸扑了上去,只一脚,就将沈慕古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王璐对这一脚不是很满意,因为他也看出了沈慕古身上穿着盔甲,这一脚虽重,实际伤害却没多少,而且沈慕古滑头的打了几个滚,反而抵消了这一脚的大半之力。

王璐摇了摇头,真是小儿把戏——功夫丧尸大步走到蜷缩成一团,用双臂牢牢护住头脸的沈慕古身前,蹲下身——脱下了他的鞋子。

先是鞋子,然后是袜子,接着,功夫丧尸伸出了手指,挠了挠沈慕古的脚底板。

出廊桥前,沈慕古做好了心理准备,以承受功夫丧尸如暴风骤雨一样的袭击,然而,他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想到功夫丧尸居然有这一招——挠痒痒。

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一出,紧绷着的身体就软了下来,护住头部的胳膊松了开来——功夫丧尸一伸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窒息感让沈慕古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拼命掰着如铁柱一样牢牢卡住自己喉咙的功夫丧尸胳膊,功夫丧尸慢条斯理伸出另一只手,正正反反连抽了沈慕古20几个耳光,直打得他双颊高高肿起。

折辱过沈慕古后,功夫丧尸再次起身,昂然而立,冲着沈慕古招了招手。

沈慕古晓得,自己的缩头乌龟法已经被破解了,功夫丧尸有的是办法折腾自己。他叹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啊啊大叫着,如泼妇打架一样,挥舞着胳膊冲着功夫丧尸扑了过来,不等他挨近,功夫丧尸一个连环腿就将他踢得倒飞了回去。这一脚极重,如不是有盔甲护身,沈慕古肋骨非断上几根不可。然而沈慕古从地上爬起来后,捂着胸口喘自息了片刻,再次大吼大叫着向功夫丧尸扑来,声音喊得越发大声,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壮胆一样。

不提沈慕古牛皮糖一样和功夫丧尸纠缠不休,拼着一身防护和对方死磕,在百梁桥内,王比安带着孩子们正在疯狂地拆梁柱,这廊桥虽然始建于北宋,其实历代都有维护,最近的一次是在解放前,所以梁柱保存较为完善,远没有到朽烂不堪的地步。

一根根梁柱被拆了下来,拖到一边,重新用撬下来的大钉子钉上,女孩子们的衣服也剪成条,打成束带,又浇上水增加韧性,捆绑在木筏上。这样的木筏并不坚固,用不了多久就会散架,但孩子们都知道,只要能坚持到飘离干扰仪的作用范围,这架木筏就算散成一根根木条,也算是成功了。

王比安一边在木筏上敲着钉子,一边听着沈慕古从廊桥处传来的惨叫声,他知道,这是沈叔叔用自己的命,给大伙儿制作木筏作掩护,所以,他不能哭,也没时间哭,快一点,更快一点!造好木筏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终于,一架粗笨的木筏造好了,其实梁柱并不适合来作筏子,因为太厚重了,相比之下,原本的桥板更适合,但所有的桥板都用来封闭门窗了,只能勉为其难。

第六百九十七章 木筏上的春光

王比安递给卢锴一根长长的木杆,上面绑着一把砍刀:“给,这玩意儿足够长,可以用来撑筏子,还可以用来防身。”

卢锴点点头接过,他看了看木筏,突然轻声对王比安道:“这筏子够大,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王比安怔住了——和卢锴一起走?!这、这可意味着自己能从这洞桥镇数万丧尸围困中安然逃脱!如今百梁桥已经成了死地、绝地,从陆地上逃跑已经成了痴人说梦,木筏子虽然有风险,但成功的几率却极大,更何况路上有卢锴的滚蛋异能在,安然逃回崖山并不是在做梦!

王比安看着木筏,呼吸越来越沉重,他看看木筏又看看依然在忙碌的男女同学们,乘上木筏,就意味着抛弃同学们,就意味着自己成了一向最鄙视的逃兵,可是,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不,等等,等等,如果爸爸在这里会怎么做?

没等王比安想出老爸王路有什么英明神武的往事让自己参考学习激励,廊桥外沈慕古在发出一声鸡脖子被踩住了一样的惨嚎后,叫声戛然而止。

一直关注着外面的一个武装部队员铁青着脸,沈慕古分队长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了,事实上,他的表现已经超出了大伙儿对他的期望,居然在光挨打不还手的情况下,坚持了这样长时间,在最后几分钟时,他的一条胳膊显然断了,软软地垂挂在身边,随着他的一次次冲击以古怪的角度一甩一甩的。

那名武装队员大步走到卢锴身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一定要成功!”一转身,对桥门洞旁的孩子们道:“打开门板。”门板再次打开,那名队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廊桥。

他要给孩子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王比安盯着那名武装队员,直到门板再次掩上,他猛地扭过头,对卢锴道:“一定要成功,我在这里等你。”

卢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他重重捶了王比安一拳,“嘿”了一声。

当他提议王比安跟自己走——不,是跟自己逃跑时,又何尝不知道这一举动的巨大风险?王比安的逃跑,会让王德承、沈慕古他们以自己的牺牲换来的士气,在一瞬间荡然无存!百梁桥里的众人甚至等不到崖山大部队来援,就会彻底崩溃。说实话,卢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愚蠢的甚至带着点邪恶的提议,也许,那是因为自己心里隐藏着一点点对王比安的嫉妒心吧。

卢锴的年龄在崖山孩子们中间是最大的,他也自认能力是孩子们之间最强的,但是,在崖山孩子们中间,年龄小了他一截的王比安,地位却远远高于他。卢锴虽然自大,但不是蠢人,如何看不出以封海齐、周春雨为首的一帮人,都在有意无意培养王比安,营造他在崖山、起码是崖山孩子们中的威信,力图将王比安打造成崖山第二代头目?

他妈的,这不就是封建世袭嘛。

卢锴好歹是经受过现代教育的,虽然知道在这末世,封建制度的回潮并不是什么希罕事,可对王比安从小就被众人视为“太子爷”,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嗝应。于是就在刚才,他鬼使神差地向王比安进献了一条脱身的“妙计”,或者说,毒药,用糖衣包裹的毒药。如果王比安接受了他的建议,就算安全地回到了崖山,那他在崖山众人心目中的地位,都将轰然倒塌。一个在生死关头抛弃所有下属的首领,是绝不会得到他人的认同的。

然而,王比安却拒绝了。

很傻,也很蠢。但是卢锴知道,自己心中曾经对王比安的那些小小的心思,突然如炎炎夏日下的冰雪,融化,消失。

王比安转身,挥手,指挥孩子们将木筏落水,百梁桥的梁柱被拆后,桥当中露出了一个大口子,正好可以容木筏入水,但这样重的木筏绝不可以直接从桥上推落下去,太大的冲击力会将勉强捆扎起来的木筏弄散架。

郑佳希正带着孩子们,用剩下的衣带绑住木筏的两侧,缓缓往桥下溪水里放下去,王比安趴在桥洞口,细心盯着木筏两侧,不时出言指挥左右两侧的孩子们调节下放的速度,以免木筏侧翻——木筏必须以最平稳的态势入水,然后卢锴要在第一时间上筏,要不然,被水丧尸抢先一步爬上了木筏,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眼看着木筏子渐渐接近水面,卢锴在自己腰间拴了根布条,道:“差不多了,把我吊下去吧。”廊桥底部离溪水有5、6米的高度,如果直接跳下去——下面是溪水倒是无妨,可那是木筏子,非伤筋动骨不可。

廊桥里的众人不是在桥门洞警戒,就是扯着沉重木筏上的衣带,实在腾不出什么人手,王比安道:“我来帮你。”

卢锴道:“你一个人恐怕不行吧。”

王比安道:“我把带子在旁边的栏杆上绕一圈就没问题了。”

这还是太险,卢锴可比王比安重多了。

郑佳彦迟疑了一下:“我来帮你吧。”她叮嘱了一下和自己一起拉着衣带的孩子稳住,放脱了手,几步跑到了王比安面前。

王比安将手里的衣带在一根栏杆上绕了一圈,自己揪住了尾部,让郑佳彦就近抓牢靠近卢锴那一头的衣带,“准备好了吗?”

卢锴道:“等一下。”他翻身向后,先趴住了桥洞的边沿,伸下了两条腿,又将整个身子垂了下去,只剩下两只胳膊紧紧扒着洞口,“行了,放绳吧。”

郑佳彦和王比安同时缓缓放下手里的衣带,卢锴一点一点降了下去。

此时如果有人从岸边往廊桥看,就会看到一架沉重粗陋的木筏正在缓缓下降,而在木筏上空,又有一个人拴着带子降下来,只等下面的木筏落到水里,那人就能安全地在木筏上落脚。

王璐此时的精力全在功夫丧尸身上,正在玩弄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崖山众,全没注意到梁桥方面的小动作。

百梁桥内的孩子们一脸兴奋,木筏离水面不足半米了,眼见着这次行动已经成功了大半——就在这时,突闻哗啦一声响,一只水丧尸一个鱼跃,从水里窜出来,一伸手扒拉住了木筏的一个角,木筏吃重,顿时一沉。

上面拉衣带的孩子们猝不及防,失去平衡的木筏重重地来回摆动着,原本就是小心翼翼踩在梁柱上的孩子们顿时立足不稳,滚跌成一团。

呼的一声响,拴着木筏其中一边的衣带从孩子们手里一松,出溜溜滑了下去,哗一声响,木筏的半边重重撞到了水面,激起高高的水花。

木筏半边一落水,立刻受到了湍急溪流的冲击,向下游飘去,剩下的另半边的孩子们发一声喊,死命握紧手里的衣带,不让木筏彻底掉落下去。

卢锴将脚下的木筏失控的情景看了个真真切切,更看到好几只水丧尸已经迅捷地游了过来,趴着半边木筏就想爬上来——他仰脖子冲着桥上大吼道:“松绳子!把木筏的绳子都松开!”

其实不用他提醒,孩子们也坚持不住了,也不知道谁先带头一松衣带,刷刷刷,整根衣带出溜下去,速度之快,甚至磨破了几个孩子的掌心。

哗咚一声,木筏以竖立的形式重重落到了溪水里,一头就沉了下去,连带着将已经扒着木筏边沿的几只水丧尸也压到了水底。

卢锴嚷道:“快,松开我的绳子,让我下去!”

郑佳彦双手紧握住拴着卢锴腰的衣带,勉强探头看了桥洞下的溪面一眼,只见沉重的木筏迟迟没有从溪水里浮起来,尖声道:“不行!你现在下水,会被水丧尸给吃了的!”

卢锴急道:“傻娘们,等木筏被水冲走了,我才死定了!”

就在郑佳彦还在迟疑要不要松开手里的衣带时,就听到身后的王比安“啊”地大叫一声,紧接着自己的手里一沉,站在桥洞口的自己一头栽了下去。

身后,王比安举着撕裂的衣带只来得及叫出半声“郑佳彦姐姐”——却原来,那衣带被绑在栏杆上虽然有了借力之处,可栏杆的磨擦也损坏了衣料,这衣带只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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