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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柔情杀手 黄朱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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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风雨,把一切都搞混了,害宇琳有好长一段时间,忘记自己身处险境中,忘记这副景象是多么的荒唐无稽。
  「哎!船家,雨势太大了,不如找个地方避一避。」有人忍下住湿冷,向船东提出建议。
  「前面就有一艘大船,看他们肯不肯行个方便,接大伙上船。」
  谁也没料到,晴空万里,居然下了这场西北雨。
  「方向不对嘛,人家是要往回走的……」
  宇琳跟着众人,把目光眺向正前方。吓!?那船上怎会插着「长风」、「承平」两根旗子?
  长风、承平……风平?风平浪静?刘康安没想到会有这场风雨,所以只暗示了她「风平」两个字?真的是他们吗?
  她揉揉眼睛,再看仔细一点,那船头站着的,果然就是刘康安。
  登时,她的心绪绷得死紧,骇然挺直身子,自独孤虹怀中挪出。
  他深沈地,只定定地望着她。
  时间忽尔停止了,这一刻,四下里、天地间俱是钟情。
  他的眼神令她慌乱。
  对面的船越驶越近,什么都顾不得了,现在不走,就没有以后,涛涛的波浪,拚命催促着她。
  宇琳虽不会武功,但游水的技术却是一级棒。这点大概是刘康安选择在江上救她的主要原因。
  风平浪静好戏水,戏水的意思不就是要地潜江而行?
  那他呢?他会不会游水?
  急乱的当口,她心猿意马起来,真是不可原谅。
  独孤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转过头,背过身子,他不想见她,还是他要放她走?
  没时间考虑了。宇琳摇晃着移向船边,独孤虹意外地丝毫未曾察觉。
  她回眸,向他做无言的告别,然后,反身跃入水中……
  「糟了,有人落水了,快过去救她。」
  众人紧张兮兮的,有抛绳子、有丢木棍的,往江里打捞她。
  独独他文风不动,固执地、黯然神伤地瞟向另一边。
  久居山林的独孤虹,空有卓绝的武艺,却丁点水性也不懂。来抢救宇琳的人,显然早已料准了这一点。
  虽然他可以在宇琳跳水之前阻止她,甚至在她跳水后,迅速将她捉回来,而他竟没那么做,他只是痴痴地望着江中,仿佛企图在江中寻找她的身影一般,将整个江面都望穿了。
  ******    「呵!冷死我了。」宇琳湿淋淋的,由众人扶着上了这艘豪华大船。
  大热天游水,原是件畅快写意的事,奈何一场暴风雨,把天候弄得阴惨惨、冷兮兮的。
  「快带小姐进去更衣。」刘康安指挥若定,转瞬间,船身已远离那渡船有一里远,谅必独孤虹是追不上了。
  宇琳坐在舱里,由两名侍女服侍她重新梳理一番。
  「我爹呢?他怎么没来?」
  侍女蝶儿颔首一笑,「听刘管事说,老爷好像到什么山去了?」
  不会是太行山吧?
  宇琳忙站起来,跑到舱外询问刘管事。
  「刘叔,我爹他……」现场人大多,她把刘康安扯向一旁,「他不会也出了意外吧?」
  「不是,小姐甭担心。」他看宇琳仍披头散发,衣裳也还没穿好,急着替她把环扣扣好,头发擦干。
  宇琳才出生,就是由他抱着进上官家的家门,从小,他就当她是亲生女儿一样疼宠。
  这世上,除了她爹娘和他,没人知道这个秘密。所有的奴仆,只以为她是上官府邸的二小姐,虽然她自幼就古灵精怪,出落得如花一般的娇美,可是却生就一股男子才有的豪气,和府里上上下下,每个人都能称兄道弟论交情,和她姊姊宇倩的柔美娴淑,一点也不像。    


  「老爷到太行山,是去找一个老朋友。」
  内情更不单纯了,独孤虹捉她到太行山,是为了要处决她,而她爹却去那儿找朋友。
  「我爹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姓独孤?」
  刘康安一愕,「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她从他手中接过梳子自己梳,可惜梳了半天还是梳不好,只得重新把梳子递给他,请他帮个小忙。「抓我的那个人,就是姓独孤。」
  「真的?」刘康安一不留神,整个梳子往宇琳头上砸。
  「嗳哟!刘叔,你也想谋害我啊?」她抚着后脑勺,一张小脸痛得扭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刘康安把梳子交给侍女,专心地思考,那个年轻人和独孤星之间会是什么关系?「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叫独孤什么?」他凭着以往的交情,拜托江湖上十六大名派,全力搜寻宇琳的下落,并且追查独孤星的行踪,都没听到有人提起,他娶妻生子这回事。


  「有啊,他说他叫独孤虹。」
  呵!!一股凉气直冲刘康安脑内,他踉跄地,朝后跌了好几步。
  「刘叔,你还好吧?」宇琳从没看他脸色这么难看过。
  「我没事。」他茫然无措地扶着船舷,走进船舱,自小厨柜中取出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宇琳目光炯炯,深怕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她的刘叔有事瞒着她,只要是正常人都看得出来。
  她将所有的侍女,全支使到船舱的上层,自己则扶着刘康安坐到椅板上。
  「刘叔,」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你有什么事没跟我说的?」
  「我哪有什么事?我对你最坦白了,我……」他的眼光闪烁不定,说话吞吞吐吐,百分之百在说谎。
  「不说拉倒,大不了我自己走一趟太行山。」
  「不可以,你绝对不能到那个地方去。」刘康安冲动地抓着宇琳,「你要敢去,我就把你关起来。」
  「瞧!还说没事情瞒我。」她虽然尊称他一声叔叔,但毕竟仍是他的主子,岂有仆人关主子的道理?
  刘康安对上官一家子,素来均是忠心耿耿,这可不是他一向的作风。
  宇琳跟他没大没小惯了,并不介意他的威吓,她在乎的是他这种反常举动背后的意义。
  「你一定认得独孤虹,才会知道他武功高强却不谙水性,我没猜错吧?」
  她三番四次逃走,独孤虹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抓回去;而这次,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她逃走,唯一的可能是,他不会游水,不然就是……他蓄意让她走?可……宇琳不相信他会那样做,不相信他会为了自己,而背叛太行山上,那个他敬为鬼神的人。


  「不是那样的,」刘康安曾答应过上官濂溪,绝不把二十年前的旧事说出来。「刘叔昨晚没去救你,纯粹是因为准备不及。」
  「所以宁可把我留在客栈,冒险和那绑匪过一夜?」宇琳嘿嘿嘿,冷笑好几声,「刘叔啊刘叔,你当我还是三岁的小毛头吗?万一我被他怎么样的话--」
  「那你究竟有没有被他……」
  「刘叔!」问得那么直接,叫人家脸往哪里放?「没有啦!」
  「那就好,感谢神明保佑。」刘康安昨夜也是一晚上没合眼。他想到客栈探个究竟,又担心被独孤虹发现,今儿的抢救计画将功亏一篑,不得已,只能冀望宇琳凭她的冰雪聪明度过难关了。
  「神明都跑去躲起来了。」她竖起两弯娥眉,抱怨道:「连擎羊县那个可恶的县太爷,也合起来欺负我,总之我这两天是倒楣到姥姥家了。」
  刘康安真是一日数惊,「难不成那个县太爷真是被你砸成重伤的?」
  「重伤?他没死?」命可真硬,伤得那么重,居然还活得了。
  「他死了你麻烦就大了。」刘康安好不容易借着酒意才壮起来的胆子,被她三言两语又即将吓破胆。
  早知道她那么凶悍,连县太爷都敢杀,他就不用提心吊胆,害怕独孤虹欺她于暗室之中。
  「他不死,擎羊县的百姓就苦喽!」宇琳觉得乱失望的,那种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够了,你已经把他整得半死不活了,还想怎么样?现在他官也当不成,家里值钱的东西,也被趁火打劫的民众抢光光,知府衙门又有人告他草菅人命,贪赃受贿,还不够惨吗?」
  哈!老天爷终于发挥功力了。
  宇琳不自责,反而笑得好乐,「太棒了太棒了,有没有鞭炮,拿一串出来放。」
  「琳儿!」刘康安气得想扁她。「记住,这件事情绝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爹和娘。」
  他打算包庇她。宇琳领受他的好意,朝他行了一个大礼。「知道了,但你必须告诉我,独孤虹和太行山的那个人,和我爹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捉我?」
  刘康安神色凝重地摇摇头。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要知道,也不该知道。」
  「我差一滴滴就死翘翘了,还说与我无关?」宇琳不依,强霸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跑掉。「你若是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四处去跟人家说,是我砸伤了擎羊县的狗县令,让朝廷的官差把我逮捕入狱,让你伤心得肝肠寸断。」


  「我为什么要伤心得肝肠寸断?」当年他被某个美貌女子抛弃时,都没那么伤心。
  「因为你疼我嘛。」她自以为是地点点头,「为你我的性命着想,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刘康安这时总算体会出什么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了。谁教他要把她宠上天?
  「你保证不跟任何人提起?」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宇琳的保证通常只维持一顿饭的时间,一顿饭过后,她就把什么都抛诸脑后了。
  「安啦!」她拍着刘康安的胸脯,「相信你的直觉,我永远是对的。」
  问题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秘密一旦让她知道,世界将永无宁日。
  「我看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嘿!请表现得像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好吗?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
  你有什么好怕的?哪回不是别人当冤大头,让你逃过一劫又一劫?
  「你若不放心,干脆我发个毒誓,说吧,你要五雷轰顶,还是天打雷劈?」她正经八百地问他。
  「是你要发誓,你决定就好了,干嘛问我?」有够衰,早知道不救她了。
  「也对,那我选个比较严重的好了。」她清清喉咙,举着右手,「开头怎 说?」
  连这个都要人家教?
  「我,上官宇琳。」
  「是,我上官宇琳,然后呢?别小气,教一下嘛,人家以前又没发过这么慎重的誓。」
  刘康安快口吐白沫了。「听仔细,我只念一次。我上官宇琳发誓,绝不吐露半点今日刘康安所说的话,否则愿遭……你选哪一个?」
  「嗯……」两个都不太好耶。「风吹雨打好了,那样比较可怜。」
  刘康安把眼睛瞠到极限,准备随时给她一顿竹笋炒肉丝。
  「好好,天打雷劈行了吧?」反正老天爷常常躲起来偷懒,这些话它未必听得到。她迅速且含糊地,照他说的内容,跟着念一遍。「该你说了。」
  又上当了,他就知道不该相信她。
  刘康安斜睨着宇琳,咕哝着:「老爷和太行山上的那个人有仇,他不甘心,派人来捉老爷,结果捉错了,捉到你,就这样。」
  「就这样?」他随随便便,乱念一通,这种故事她自己也会编。「你应该说仔细些,比如对方叫什么?为何跟我爹结仇,又怎会知道,他捉我是捉错了?」
  刘康安贼贼一笑,「没办法啦,我所了解的真相,就跟你发誓的内容一样,笼统、杂乱,而且没任何可信度。」
  「你耍赖,大人欺负小孩,羞羞羞!」宇琳本来还想跟刘康安做长期抗战,蝶儿偏挑这节骨眼,进来凑热闹。
  「刘叔,夏公子来接小姐了。」
  「接我上哪儿去?」宇琳一怔,「咱们不是回京城吗?夏公子我以前没见过,他是谁呀?」
  「他是妳爹的故交夏介之的长公子,走,我带你见他去。」太好了,刘康安正好藉这个机会,摆脱宇琳的纠缠。
  「慢着,」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三两下就想把地蒙过去。「那你欠我的『真相』怎么办,什么时候还?」
  「唉!有贵客在外边等着,你难道不能把好奇心收起来,放到口袋里吗?」他抢先已经踏出舱口,但耳朵却仍听见宇琳嘀咕着:
  「言而无信是小乌龟,食言而肥是小猪猪,君子讨债三年不晚,你逃不掉的……。」
  「小姐,刘叔到底欠你什么?」蝶儿问。
  「五百万两黄金。」她随口胡诌。
  蝶儿闻言,嘴巴当即成O字形,许久恢复不了原状。
  宇琳跟在刘康安后头,来到船舱外。
  此时风停雨霁,又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宇琳往四周一望,才知道他们已经停泊在一处岸边,岸上已聚集了十余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穿蓝衣的美少年,身躯昂藏约有七尺,眉目俊秀,泛着浓浓的书卷味。一见到她和刘康安,立即笑逐颜开,热情招呼:


  「刘叔别来无恙,这位姑娘想必就是上官世伯的二千金?」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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