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金败家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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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陡地一震,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观见高天字眼底的惊愕及震撼,邱兰子忍不住窃笑着。这是她最后的一招,成或败都只看这一局了。
她沉下脸,“维琛怀了你的孩子,一个多月了。”
“什么?”他震惊,但也怀疑。
她哼地一笑,“你不信也没关系,等孩子生下来验了DNA,到时谁也赖不掉。”
这种事是经不起检验的,他相信邱兰子绝不敢拿这种事来欺骗他。
这样说……维琛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他眼腈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c“她不会见你的。”邱兰子见此招奏效,不禁猖狂起来。
“她不见我,我去找她!”他说。
她好整以暇地一笑,“你以为她还会住在原来的地方等你去找她?”其实维琛一直没离开过她住的地方,邱兰子只是在唬他。
“高先生,”她从皮包里抽出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的电话,无论你有什么决定,随时都可以找我。”话落,她将名片塞进他口袋里。
睇了他最后一眼,她信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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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宇坐在他父亲高文牧及母亲郑丽卿面前,神情有点黯然。
他大概知道他父亲今天找他来是为了什么事,但他还是决定等他父亲先开口。
高文牧凝睇着他,不知在忖度着什么。
许久,他开了口。“你和她是怎么一回事?”
高天宇抬起眼正视着他,“听说她怀孕了。”
高文牧眉头一皱,神情有点懊恼。
“天宇,是你的吗?”福态且贵气的郑丽卿紧张地问道。
“嗯。”他点头:“如果她真怀了孕,那肯定是我的。”
郑丽卿微蹙眉心,“既然是你的,你就要负起责任……”高家虽然有钱有势,但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落人口实。
“没错。”高文牧亦附和着妻子的话。“她都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反而让她离开了公司?”
事情到了这一步田地,高天宇认为他应该将事情的始末告知父母亲。
“是她自己走的。”
“为什么?”高文牧微愕。
他沉沉一叹,欲言又止,“爸爸还记得几个月前宣布倒闭的远达吗?”
高文牧想了一下,恍然地答道:“当然记得,就是要求巨展注资的那家公司嘛!”
“没错……”他神情黯淡地说,“她是远达钱钦洲的女儿,她进公司来就是为了报复我当初未对他父亲伸出援手。”
高文牧一震,“在商言商,这事怎能算在你头上?”
“她可不这么认为……”他垂下脸,眼里溢满怅憾。
“如果她只是为了报复,为什么还让自己怀了孕?”郑丽卿感到疑惑地问道,“她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这才是她报复的开始——”高天宇幽恻地苦笑着。
郑丽卿还未听出端倪,但高文牧却已觉察到蹊跷。
“她用孩子向你勒索?”高文牧毕意见过世面,这种事逃不过他的眼睛及敏锐的洞察力。
高天宇点点头,“她继母要求一仟万的遮羞费。”
“一仟万?”高文牧一笑,“高家的骨肉才值一仟万?”说着,他不知暗自思索着什么,须臾又问道:“你找她谈过吗?”
高天宇摇摇头,“她继母说她已经搬走了。”
“她继母说?”高文牧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由她继母在中间周旋?”
“嗯。”他点头。
高文牧沉吟片刻,意味深长地睇着高天宇,“天宇,你喜欢那位钱小姐吗?”
他有点惭愧地点头。
“即使她接近你是别有居心?”高文牧又问。
“如果她肯回来,我还是愿意接纳她。”他毅然地回答。
高文牧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去找她。”
“爸爸?”
“找她问个清楚,别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放弃了。”高文牧摩挲着下巴,“也许这其中有着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郑丽卿一怔,“文牧,你是说……”
“我相信愿意无条件帮助别人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他淡淡一笑。
其实从高天宇口中得知维琛之前是在他们家的医院里担任义工后,他就暗地里到医院去明查暗访了一番;据护士长说,她是一个极具善心的女孩,既出钱又出力,有时一些连护士都不愿做的琐事,她也欣然接手。
像这样善良的女孩,他相信她绝不会做出什么昧着良心的事。
“爸爸,您赞同我再去找她?”高天宇讶异不已。
高文牧慈祥地笑着,“天宇,”他拍拍高天宇的肩膀,说道:“不管你要的是什么,都要自己想办法去争取,明白吧?”
高天宇微顿,旋即一颔首。“我知道了。”
他父亲说得没错,既然他心里还是忘不了维琛,那么他就要想办法去挽回她,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便宣告放弃,他不能就这么放手!
这是高天宇与维琛分开后,第一次回到她的住处楼下。她真的搬走了吗?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你好……”他不确定地走向守卫室。
守卫一见到他,立刻熟络地寒喧,“高先生?很久不见你了,你找钱小姐吗?”
他微愣,“她……还在?”
守卫蹙了蹙眉头,笑道:“她当然在,不过她去上班了,现在还没回来。”说着,他翻腕一看,“你坐一下,她应该就快回来了。”
“我上去等她。”知道维琛还住在这里,他不禁有点惊喜。
守卫一笑,“噢,好吧!”
高天宇转身步向电梯,开始思忖着待会儿见到维琛时该说什么话。他不能动气、不能大声、不能板起脸孔、不能……他决定要耐心、温和地跟她谈谈。
他倚门而立,不知不觉已经抽了几根烟:他将香烟捺熄在门口鞋柜上的烟灰缸里,心里又翻腾着过去的种种。
这个烟灰缸是维琛特别为抽烟的他准备的,她怕烟味,但也尊重他抽烟的自由。她总说抽菸没好处,说她见过鼻咽癌患者那受尽病痛折腾的模样,说她不希望他也变成那样,说她……尽管她不赞同他抽烟,却还是为他准备了菸灰虹。
这就是她,就是深深迷惑着他的她。
为什么和他分开后,她还留着这烟灰缸?
难道说她还念着他?还希望有一天他能再使用这个烟灰缸?还是……她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使用这烟灰缸的人?
正沉陷在回忆里的同时,跟前的电梯门突然开了。
二十天未见的维琛缓缓地从电梯里步出,她一脸倦容,看来不似以前有精神。
“维琛。”他轻声一唤。
维琛一震,惊愕万分地望着他。
“你来做什么?”虽然她是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离开了他,但她无法否认自己其实还爱着他。
这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事情,却也是不容否定的事实。
“我们谈谈,好吗?”他语气平稳地说。
她眉梢一挑,决绝地拒绝他,“我们没什么好谈!”
“你找到工作了?”为了多跟她聊两句,也为了缓和她激动的情绪,他试着跟她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不工作哪来的生活费?”她依旧冷漠地对待他。
高天宇不急不气,因为他今天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来制造问题的。
“在哪上班?”他关心的问着。
“关你什么事?”她冲动地脱口诘问着:“难道除了害我爹地的公司倒闭外,你还想害我没工作?”
他试着捺下性子,但她的话着实侮辱到他的人格;他浓眉一拧,眉心处叠出了几道皱褶。
“我在你心目中,真是那么卑劣的人?”
“难道不是?”想起她爹地的公司因为他卑劣的手段而倒闭,她就再也忍不住满腹的怒火,“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高天宇的眉心越拧越紧,连唇角都因极度的懊恼而颤抖着。
“你对我真的连一点情分都不剩?”他问。
她顿了一下,猛地抬起眼帘瞪着他,“对!”
“既然你对我已经没了感情,为什么还留着这烟灰缸?”他痛苦地冷笑着:“你还等着我来?”
她一怔,旋即面红耳赤、一脸惶惑地否认:“我……我只是忘了丢。”
“噢?”不知怎地,他心里突然一松。
幸好她是说忘了丢,而不是有另一个人在用。
多跟他说一句,甚至多看他一眼,维琛都会觉得自己几乎要投向他的怀抱了。
她知道自己还爱他、需要他、期待他……可是,她不能那么做,因为他是害她爹地沦入泥沼里的罪魁祸首;如果她因为自己的小情小爱而选择他,那无非就是背叛了她最敬爱的父亲。
她不能,绝对不能!
掠过他,她迅速地拿出钥匙开门;高天宇伸出手,一把抽走了她的大门钥匙。
“还给我!”维琛对着他大叫。
“不给!”他迎上她心慌的脖子,“除非你肯跟我好好谈一谈。”
她秀眉一横,气呼呼地对他喊道:“我们没什么好淡!”话落,她冲上前去跟他抢着钥匙。
面对着高出她一个头的高天宇,她可一点都不示弱;她一心想从他手中抢回钥匙,却丝毫未觉自己正站在楼梯口。
“啊!”蓦地脚下一个踩空,她整个人向后仰去。
“维琛!”高天宇见状,什么都顾不了的就去接她。他紧紧地抱住她,以自己强健的身躯保护着她柔弱的身子。
当两人同时摔落在楼梯下,他忍不住闷哼一记。
维琛抬起头,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他眉心紧拧,薄汗微沁,看来是摔得不轻。
“你……没事吧?”他望着怀中的她,眼底充满关怀及爱意。
她愣了愣,一脸余悸犹存的模样。
高天宇勉强地想要站起来,无奈他背疼得直冒冷汗。
看见他神情痛苦,维琛这才回过神来。
“很疼吗?”她紧张地询问着。
他温柔地凝视着她,“比不上失去你的疼。”
听着,维琛不觉眼眶一湿,“你……”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得不心软,更何况……她从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要能保护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他真诚的说。
维琛一怔。“什么?”什么肚子里的孩子?他在说什么?她……她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啊?
见她一脸惊愕,高天宇不觉疑窦地开口问她:“你不是怀了身孕?”
“谁……谁怀了身孕啊?!”她羞郝地嚷了起来。
这会儿连高天宇也给搞糊涂了,“是你继母说的……”
“咦?”她小妈又搞了什么?难道……
高天宇暗忖了片刻,“看来我们都被摆了一道。”话落,他突然笑了起来,但那笑意却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
第十章
为了将事实还原,高天宇决定带着维琛南下去见钱钦洲,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次厘清。
见维琛和高天宇一起出现,钱钦洲除了惊愕外,再也没有其他情绪。
“钱叔叔,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高天宇伸出手,先行释放友好。
他应该称呼他一声钱先生的,但是知道他是维琛的父亲后,“钱先生”
这个称谓似乎就太见外了些。
听他称呼自己“钱叔叔”,钱钦洲一脸错愕,但仍伸手与他一握。“是的……”他转头看着维琛,困惑地问,“维琛,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维琛轻叹一记,“爹地,小妈来看过您吗?”
“兰子?”他微愣,“自她离开后,我就再有没见过她了。”
维琛与高天宇相视一记,彼此交换着眼色。
钱钦洲看看她,再看看高天宇,“发生了什么事?维琛你……你是怎么认识高先生的?”
高天宇和维琛一起出现在这里已够教他怔愕,现在她居然还莫名其妙地问起邱兰子的事情?这……实在是令他匪夷所思。
“天宇是我之前的老板。”她说。
钱钦洲讶异地恍然大悟,“原来你之前就是在巨展上班?”
“嗯。”维琛说着,颊上突然飞起红霞。
听她直呼自己老板的名字,又一副小女人似的娇态,钱钦洲立即意会到某些事情。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一件事……
“我上次在维琛住处楼下碰见一个很眼熟的身影,不会就是高先生你吧?”他试探地问。
高天宇一笑,“应该就是我。”说着,他睇了维琛—一眼,又说:“其实我今天带维琛来是为了跟您证实一些事情。”
“什么事?”他疑惑地问。
高天宇推了推维琛的肩膀,“你说。”
维琛忸忸怩怩,欲言又止地,“爹地,小妈说……说……”
“说什么?”看她支支吾吾地,钱钦洲不觉有些急了。
“她说我们家的公司之所以会倒闭,是因为巨展违约背信……”说着,她窘困地睇了身边的高天宇一眼,而他也正一股讶异地望着她。
“违约背信?”钱钦洲一愣,“远达跟巨展并没有什么合约关系……”
“可是小妈说,远达是因为巨展恶意抽出资金才会一时周转不灵,她还说——”
“维琛,”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