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6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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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宴会正式开始,唐寅身边聚拢的贝萨大臣多了,有些是来敬酒的,有些是过来打招呼寒暄的,唐寅耐着性子一一应对,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尽量装出一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姿态
好不容易把自己周围的贝萨大臣们全部应付走,唐寅让江凡去取些吃的东西,应酬虽然不是打仗,但唐寅感觉比打仗还累,即消耗脑力又消耗体力,现在他还真有些饿了
就在这时候,桑切斯和帕维尔双双走了过来
唐寅一看这两人过来了,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嘟囔道:来者不善他刚刚才松懈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脸上也挂起如面具一般的微笑,含笑看着二人
“风王殿下,本公现在才来向你敬酒,不会太失礼?”桑切斯走到唐寅近前,举了举手中盛满红酒的琉璃杯子
“怎么会呢?公爵阁下说笑了”唐寅心里暗哼,你要是永远都不过来自己反而还乐得轻松呢
桑切斯说是来向唐寅敬酒的,可根本没有敬酒的意思,自顾自的浅饮一口,而后状似随意地问道:“不知风王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带公主回风国啊?”
唐寅说道:“我国国务繁忙,我在贝萨恐怕逗留不了几日”
“恩”桑切斯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笑呵呵地说道:“是啊,风国国务多,风王殿下的*也很多啊”
此话一出,唐寅明显感觉到宴会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自己这边看过来
桑切斯撇着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风王殿下已经有一个妻子两个情人了,不知我贝萨的公主到了风国之后做你风王的什么?”
在贝萨,是典型的一夫一妻制,没有风国的妻妾一说,但这并不代表贝萨的男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他们会养许许多多的*,并让*们和自己的妻子一起生活,这和风国的小妾、偏房是一个意思,只是叫法不同,当然,社会地位也大不相同,风国的偏房虽不如正房,但也相差不多,而在贝萨*是会被人唾弃的,毫无地位
没想到桑切斯会拿这一点来攻击自己,唐寅略有错愕
桑切斯突然仰面狂笑,环视四周,说道:“我堂堂的贝萨公主,嫁到风国,却要沦为*,我贝萨的威严何在?难道王兄不觉得脸红吗?”说话时,桑切斯举目看向坐在王椅之上的克尼斯
而克尼斯实在病的‘太严重’了,斜靠着椅背,眼帘低垂,人们都看不出来他现在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克尼斯没有表态,但肖娜的颜面可有些挂不住了,玉面通红,碧目直勾勾地看向唐寅,参与宴会的贝萨大臣们亦是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显然桑切斯的一番话已引起他们的共鸣
唐寅清了清喉咙,让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停歇,随后他对上桑切斯的目光,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慢悠悠地说道:“我必须得纠正公爵阁下的一个错误,我没有*,只有妻子,在昊天帝国,男人有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君主是如此,想必在场的诸位也不至于那么无知,应该有所耳闻”说着话,他目光一偏,又看向肖娜,即象是在警告桑切斯,又象是在对肖娜保证,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肖娜公主会是本王的合法妻子,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或改变”
桑切斯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唐寅这翻话摆明了是说自己无知,他旁边的帕维尔脸色是难看到极点,盯着唐寅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肖娜脸上的羞红渐渐退去,垂下头去,避开唐寅的目光,若有所思
“啪、啪、啪——”
混在人群中的布莱恩、格雷等人互相使个眼色,率先鼓起掌来,而后,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无奈,其他的大臣和贵族们也跟着一起鼓掌
桑切斯本想让唐寅下不来台,最好是直接把这门婚事搅黄,结果倒好,反而让唐寅赢得不少人心,他心中气恼,转头向身旁的帕维尔瞪了瞪眼
帕维尔会意,越过桑切斯,直接走到唐寅近前,两人的距离之近,几乎要贴到一起帕维尔双目闪烁着火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和你争公主,就按照贝萨的方式”
唐寅不解地看着帕维尔,疑道:“贝萨的方式?”
“你我决斗,胜的娶走公主,输的,自动放弃你敢是不敢?”帕维尔说话时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原本俊美的五官也因扭曲而变的狰狞
要和自己决斗?唐寅很想大笑三声,帕维尔简直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别说一个帕维尔不行,就算是一千一万个帕维尔捆在一起也打不过自己一个人
他耸肩说道:“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他在给帕维尔一个台阶,让他知难而退,但帕维尔明显不领情,贴近唐寅,狞声说道:“怎么?风王殿下是胆小鬼,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此时帕维尔已不再是挑战,而是*裸的挑衅唐寅暗皱眉头,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他举目看向克尼斯身边的肖娜,想征询她的意思
毕竟肖娜是人,不是一件东西,以决斗的方式来争夺肖娜,在唐寅看来这本身就是对肖娜的一种侮辱
肖娜和帕维尔早就认识,彼此了解,她和唐寅又一起打过仗,熟知唐寅的实力,若是比拼武力,这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肖娜也想不明白帕维尔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她对帕维尔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情爱,但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她开口说道:“风王殿下长途跋涉而来,路途劳顿,现在决斗,有失公允,还是……”
她话还未说完,帕维尔冲着唐寅大笑道:“怎么?风王殿下已怕得自己不敢出头,要让女人替你说话吗?”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何况唐寅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听闻这话,双目立刻眯缝起来,脸上的笑容在渐渐加深,但给人的感觉却越来越阴冷
第十集 第三十一章
唐寅气帕维尔,肖娜更气,刚才自己表面上是为唐寅说话,实际上是在帮他,他非但不领情,还把自己当成替唐寅说话的人了。她重重哼了一声,低声气道:“随便你!”
帕维尔没有理会肖娜,只是盛气凌人的睨着唐寅。
唐寅点点头,说道:“既然王子阁下执意要决斗,那么就决斗吧……”
他还没问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帕维尔已迫不及待的向手下人挥挥手。
很快,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将两把木剑递给帕维尔。帕维尔接过木剑,昂着头,傲然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决斗,不比灵武,只比剑术,你敢是不敢?”
无论比什么唐寅都不会怕他。他耸肩而笑,说道:“有何不可?”
帕维尔点点头,将手中的双剑举起,示意唐寅挑选一把。唐寅随意地指了指,帕维尔将他所指的木剑扔给唐寅,然后退后几步,拉开架势。
唐寅接住木剑,随手抖了抖,先是感受一下木剑的轻重和结实程度,然后把木剑背于身后,脚下站着丁字步,冲着帕维尔微微点了下头。这就是唐寅出招之前的起手式,他也习惯了把武器藏于自己身后。
两人在王宫宴会上的决斗一触即发,周围的贝萨贵族们对此倒是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惊讶,反而争先恐后的过来围观,人们自动自觉纷纷后退,让出足够宽阔的空间,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二人。帕维尔是王子,自小就接受严格的剑术训练,在剑术上的造诣还是很不错的,而唐寅更是以凶狠骁勇在贝萨闻名,人们都想亲眼看看传闻中的黑色恶魔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挑起事端的桑切斯倒是没有围观,他悄悄退出人群,一直走到墙角的窗台前,此时,他的侍卫们也都贴墙而站,人们的目光齐齐集中在他的身上。桑切斯什么话都未说,默默地冲着手下侍卫们点点头,示意他们做好准备。
且说人群中央的唐寅和帕维尔,两人都已打开了架势。唐寅没有抢先进攻,垂首而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帕维尔最先发难,他猛然大喝一声,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唐寅近前,举起手中的木剑,立劈华山的猛砍唐寅的脑袋。
唐寅依旧没有动,只是等剑锋马上要粘到他的头发丝时,他微微侧身,惊险又恰倒好处的避过帕维尔的重剑。周围的贵族们同是发出一声惊呼,即便是站于高台王座旁的肖娜也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刚要发出叫声,见唐寅已经避开,这才把已到嗓子眼里的喊声又咽了回去。
一击不中,帕维尔又抖动臂膀,连刺三剑。这三剑又快又狠,剑剑都奔唐寅的要害而去。即便他用的是木剑,若真被刺中,也够唐寅受的。唐寅还是不慌不忙,身子左右摇摆不定,将帕维尔的三连招也一一让开。
在帕维尔以及周围的贵族们看来,他的剑够快了,但在唐寅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这样的剑术,这样的速度、力道,想要近他的身,比登天还难。决斗中,帕维尔抢攻连连,而唐寅一招都未反击,背于身后的木剑也一次都未用到,只是凭借自身的身法,左右摆动,便把帕维尔的攻击一一化解于无形。
由此也可看得出来,两人差距之大,犹如天壤之别,可单从表面上观看,好象帕维尔占尽了优势,把唐寅*得没有还手之力。
又让了帕维尔几招,唐寅已没耐心再打下去,这场决斗简直就是一场闹剧!这时候,正好帕维尔又一剑迎面刺来,唐寅一抬手,双指精准地夹住对方的剑身。
帕维尔心头一惊,急忙用力继续向前刺,可是唐寅的两根指头仿佛铁钳一般,夹着剑身纹丝不动,不管帕维尔怎样用力,木剑就是再无法向前刺出丝毫。
暗叫一声厉害!既然向前刺不进去,帕维尔只好退而求其次,全力拔剑,想挣脱开唐寅的手指,再重新发难。可拔剑也是一样,木剑的剑身在唐寅双指的紧夹下,帕维尔双手握住剑柄,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拔不出木剑。
这一下全场骇然,人们忍不住要怀疑唐寅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只靠两根手指,就胜过了使出全力的帕维尔?不知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因为心中的羞愤,帕维尔满脸通红,双目充血,他大吼一声,提腿一脚,猛踢唐寅的*。
这是下死手的一击。唐寅冷哼出声,夹紧木剑的双指微微一松,正全力拔剑帕维尔收力不足,连连后退,他原本踢出的一脚也随之踢空,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帕维尔站立不足,一屁股坐到地上。
哗——宴会大厅里一片哗然,一直倾向于唐寅的布莱恩、格雷、菲力普这些青年贵族们更是不失时机的鼓掌叫好。
唐寅看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帕维尔,语气淡漠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帕维尔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他贵为王子,平日里与别人比剑,对方都会让着他,现在碰上情敌唐寅,又当众落败,他哪能受得了?帕维尔咆哮着从地上爬起,手中的木剑已毫无章法可言,疯狂的向唐寅乱挥。
唐寅背于身后的木剑终于亮了出来,看到帕维尔一剑劈向自己的脑门,他借力使力,木剑只随手向外一拨,帕维尔使出的力道偏向一旁,人也踉踉跄跄的向一边抢出数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立刻转回身,嘶吼着举起木剑,继续攻向唐寅。
什么王子?就是一条疯狗!唐寅心中冷笑,他抬剑挡住对方的锋芒,不等帕维尔再出招,他手中的木剑已飞快地划过帕维尔的脖子,同时说道:“死!”木剑的剑锋是没有锋芒的,帕维尔也当然不会死,不过他的脖子还是被木剑划出一条红色的印迹。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唐寅划出去的木剑又如电一般的收回,剑尖顺势点在他的心口窝上,然后继续道:“死!”受剑尖的刺力,帕维尔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可眼前突然一花,唐寅的木剑又到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脑门、胸膛、小腹三处各震动一下,紧接着,耳边又传来唐寅冰冷的话音:“死、死、死!”
唐寅的剑太快了,从出手到结束,前后加起来才几秒钟的时间,但他已一口气说了十多个死字,他手中的木剑也或划或刺,在帕维尔的身上点了十几下,他点的每处地方都是人体的要害,都是可致命的地方。
如果是在战场上,这几秒钟的时间已足可以让帕维尔死在唐寅手上十几个来回了。这就是他二人之间实力的差距,而且还是不算灵武的情况之下。
由于唐寅的出剑太快,别说当事人帕维尔没看清楚,即便是周围的贝萨贵族们也同样没太看清楚,而就在这时,只听人群外哗啦啦一阵脆响声传来,紧接着,宴会大厅的窗户竟然齐齐被刮开,外面的寒风一股脑的吹进宴会大厅里。
那个时代可没有电灯,照明的工具就是蜡烛,随着冰冷的寒风涌进,宴会大厅里的蜡烛全部被吹灭,一瞬间,大厅里变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人们还处于镇静当中,可猛然间听人群里传出‘啊’的一声惨叫。贝萨贵族们不知道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