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10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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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书行也说道:“是啊,兄台现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就算要跑,我们也得先好好商议一下对策……”
唐寅懒着和他们废话,一挥胳膊,把拦挡于面前的手臂打开,继续向楼下走去。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那女郎揉着生疼的手腕,又羞又气地瞪着唐寅。
“自身都难保,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事,不觉得很可笑吗?”唐寅的话一点没留情面,回头看看那女郎以及房书行等人,耸肩哼笑一声。
“颜师妹是一番好意,兄台怎能如此不尽人情?”房书行对唐寅的态度异常反感,更准确的说,他对唐寅这个人就很是讨厌。
他本身的相貌已算英俊,但在俊美飘逸的唐寅面前,却不得不生出自愧弗如之感,另外,唐寅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股藐视一切的气息也让他感到扎眼。
他说话时伸手扣住唐寅的肩膀,还没等他用力去抓,猛然感觉身侧传来一道劲风,房书行心头一惊,下意识地缩回手,向后倒退两步,定睛再看,原来是对方的两名随从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侧。
阿三阿四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两人锐光闪烁的眼神便已让房书行心颤不已,那种感觉就像是对方一出手,就能致自己于死地似的。他张开嘴边,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算了。”唐寅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声,同时走下酒楼。
来到一楼,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抓人的风军大呼小叫,吃饭的食客们哀号喊冤,满地的碟子、碗筷,现场可谓是一片狼藉。
唐寅抿了抿嘴,对于周围的一切毫不理会,直直向外走去。有军兵看到他们,立刻上前,用武器*住唐寅,喝道:“别走了,城主有令,这里的人谁都不准离开!”
“放肆!”阿三阿四双双沉喝一声,亮出各自的军牌,抬手向众军兵面前一晃,喝道:“还不退下!”
风军们定睛一看,无不倒吸口凉气,他二人的军牌是风军军牌没错,而且制造精良,上面还清清楚楚地刻有‘偏殿将军’四个大字。
在风国,偏殿将军的军阶仅次于中将军,绝对算在高级将领之列,级别要比城主也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高得多。
众军兵先是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拱手道:“小人见过将军!”
“你们是哪个军团的?”唐寅边向外走边随口问道。
“我等隶属天鹰军第十兵团第七阵。”军兵们识别不出唐寅的具体身份,不过,只看他身边有两名偏殿将军护卫,那级别肯定低不了,弄不好就是哪个军团的上将军。
原来是天鹰军的弟兄!唐寅挥手说道:“都起来吧!”顿了一下,又问道:“城主又是何人?”
“回禀将军,是我等的千夫长,石阔石大人!”一名机灵又胆大的军兵屁颠颠地跟在唐寅的身后,随着他一并走出酒楼。
刚走出来,就听对面有人大吼道:“这些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把他们放出来的?”
喊话的正是城主石阔。看到唐寅以及他身后的阿三阿四、万贯,石阔身边的周姓青年眼睛顿是一亮,急声说道:“义叔,这些人刚才也有辱骂风国,绝不能把他们放走啊!”
还没等石阔说话,那名跟着唐寅出来的军兵一溜小跑的来到他近前,并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石阔听后,嘴巴大张,急忙抬头向唐寅等人看去,愣在原地,久久未动。
见状,周姓青年大急,生怕唐寅等人跑了似的,催促道:“义叔,您倒是快发话把他们抓起来啊,千万别让他们跑了啊……”
“你他娘的少废话!”石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快步迎着唐寅而去,到了近前后,他上下打量一番唐寅等人,拱手问道:“不知……不知那位是偏殿将军?”
阿三再次亮出军牌,向石阔怀中一扔,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清楚点!”
石阔连忙把军牌接住,沉甸甸的,手感厚实又冰冰凉,低头细看,做工精细,上面细小的花纹和图案皆雕刻得栩栩如生,身为风军中的老人,一看一摸便能判断出来,这军牌绝对是货真价实的。
再看上面所刻的文字,一面刻有‘偏殿将军’四个字,另一面则只刻了个‘三’字。按理说,军牌一面是刻有军籍,一面是刻有个人的姓名,姓名的一面只刻个‘三’字,那太诡异了,若换成新人看到这块军牌,怕是要认为其中有假,不过石阔是天鹰军中的老兵,他拿着军牌发了好一会的呆,突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在风国众多的偏殿将军当中,以数字作为姓名的只有两位,一个是阿三、一个是阿四,军中无人知道他俩的具体来历和出身,也无人知道他二人的姓名,只知道他俩是大王左右的贴身护将,属近臣中的近臣。
难道,眼前的这位就是阿三将军?那……
想到这里,石阔的目光缓缓落到唐寅脸上,能让阿三将军护卫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大王啊!
难道……仔细端详着唐寅的石阔激灵灵打个冷战,身子猛的一哆嗦,二话不说,曲膝就准备跪倒在地失大礼。
唐寅抢先一步把他搀扶住,低声说道:“石大人心里知道我是谁就好,不必表现出来,我也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此时石阔已汗如雨下,身子哆嗦成一团,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是……末将……不不,小人谨遵王命……”
第十集 第六百三十章
青年相信自己的伪装毫无破绽,但唐寅竟如此谨慎的提防自己,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没有再看程锦,而是扭头望向窗外,幽幽说道:“大王的仪队快到了。”
程锦此时脸上在笑,心里却十分难过,唐寅一直主张即入风军、就为兄弟的观念,程锦受到的影响也很深,现在让他去‘处理’昔日的同袍,这种事情是他最不愿意去做的,但又不得不去做。他幽幽说道:“先生,大王是个好君主。”
“大王灵武虽高,但现在并无灵铠护体,若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乱箭齐发,即便大王侥幸不死,也难免不会负伤。”青年幽幽说道。他的话音不大,但足够在场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了。
听闻此话,蒋千千以及周围的暗箭众人脸色皆变的阴沉,手也随之摸到腰间的佩刀上。唐寅那么信任暗箭,是因为暗箭对他最为忠诚,暗箭的忠诚要比其他风军多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有唐寅在,暗系修灵者才在风国有了生存之地,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穿上官服让万众敬畏,如果唐寅不在了,暗系修灵者在风国的地位瞬间就会被剥夺,会象其他诸侯国一样,遭受光明系修灵者的排挤甚至迫害。所以唐寅对他们而言,即是大王、君主,又是他们得以生存的根本。
程锦叹口气,说道:“在我眼中,大王对军中将士,无不视为兄弟,对黎民百姓,也倍加爱惜,河东回归风国,在大王管治之下,定会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顿了一下,他身子略微前探,正色说道:“袁方先生,收手吧!现在收手还不晚,随我去见大王,还有一线生机。我从不劝人,你是第一个……”
“这说明大哥你已经变的心慈手软了!”
这话并未是青年说的,随着话音,从楼下走上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二人皆是二十多岁,身穿黑色的官服,腰间挎着佩刀,脚下薄底快靴。这两位不是旁人,正是暗箭二队的队长嘉熙和三队的队长傲晴。
两人在这个时候来了,令程锦颇为头痛。傲晴倒是没什么,为人低调又随和,难办的是嘉熙。嘉熙为人又阴又毒,而且反复无常,野心又甚大,有他在,程锦想对袁方心慈手软都很难。
“呵呵!”青年突然笑了,说道:“看来暗箭的兄弟们都到了。”
嘉熙连理都未理青年,在一旁找个空座坐下,慢悠悠地说道:“程大哥,大王马上就要到了,还和他废什么话,赶快解决麻烦吧!”
程锦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青年,再次说道:“请先生随我去见大王!”
正所谓是兵败如山倒,一步之差,满盘皆输。青年此时心里如明镜似的,如果暗箭的人都到了,己方这些人包括自己在内谁都跑不掉。暗箭内是没有顶尖的高手,但也没有一个弱者,实际相对平均,又都是诡异的暗系修灵者,极难对付。
就在他暗自琢磨的时候,一旁的嘉熙再次冷笑着说道:“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程大哥为何不直接带着他的人头去见大王?如果你不忍下手,兄弟可以代劳!”说话之间,他挺身站了起来。
他一动,周围的酒客们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形,手里紧紧握着藏于桌下的弩机。酒客们要动手,穿插其中的暗箭人员哪里还会干坐着,也跟着站了起来,握住佩刀的刀把,摆出随时出刀的架势。
嘉熙一句话,轻易的便把酒馆内的平静打破,双方剑拔弩张,激战一触即发。
“事情我自会处理,无须你来多话,坐下!”程锦侧头,冷冷注视着嘉熙,语气严厉的低喝道。
嘉熙眯了眯眼睛,随即扑哧一笑,边重新坐下边慢悠悠地说道:“你是大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过若是出了问题,大哥在大王面前也不好交差啊!”
程锦暗叹一声,嘉熙的话虽然刺耳,但也是事实。他再次举目,看向对面袁方。
袁方嘴角扬起,淡然笑了笑,说道:“我可以随你去见大王,不过,我有个条件。”
程锦精神一振,立刻回道:“袁方先生有话请讲。”
“我随你们走,但放他们离开。”袁方在说话时看了看左右的酒客们。
这话不仅出乎程锦的意料,也让白衣女子和周围的酒客大吃一惊。人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齐齐向他看去,白衣女子更是抓住他的手,低声急叫道:“小姐……”
袁方冲着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话,他含笑看着程锦,说道:“不然一会大王的仪队到了,那时动起手来,丢的可是风国的脸面。而且,在座的这些皆为宁国各门派的志士,就算今天你们能杀光他们,那也除不了后患,只会让憎恨风国的修灵者变的更多,宁国志士对大王的刺杀也会更加频繁,程锦将军是聪明人,应该懂得其中的轻重。”
程锦倒吸口凉气,暗暗点头,袁方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一味的杀戮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见他竟然露出犹豫的表情,嘉熙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疑问道:“大哥不会真要放了这些刺客吧?这可是纵敌之罪!”
程锦当然明白纵敌之罪有多严重,不过他更相信大王能体谅自己的苦衷。他沉吟了好一会,方缓缓地点下头,说道:“好!袁方先生随我去见大王,在场的其他人我一律不究!”
“大哥……”程锦要放走袁方以外的其他刺客,嘉熙是真急了。
“别说了,如果大王对我的所作所为追究下来,我一人承担。”程锦正色说道。
你承担得起吗?嘉熙心中咬着牙叫道。他的为人是不怎么样,但毕竟和程锦是相识多年的兄弟,此时见他要以身试法,他心中即着急又毫无办法。
这时候,酒馆外突然脚步声阵阵,振奋人心的鼓声和悠长的号角声连成一片,显然,唐寅所在的仪队已经到了。
听闻声音,酒馆内每一个人的身躯都是一震,神经也随之绷到了极点。化装成普通酒客的刺客们都在等着袁方的命令,只要他一声令下,二楼的刺客乱箭齐发,一楼的刺客趁乱冲杀出去,致唐寅于死地;暗箭人员都在小心翼翼地紧盯周围刺客的一举一动,这时候,只要对方稍微做出个动作,都可能会引来他们的致命一击。
双方人员皆睁大眼睛,身上的肌肉紧绷的如石块一般。
轰、轰、轰——脚步声越来越近,外面百姓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大,‘大王万岁’、‘大风万岁’的叫喊此起彼伏。
外面已象是一锅烧开的沸水,热闹非凡,而酒馆里却冷如冰窖,寂静的鸦雀无声,人们都在默默等着命令,双方的命令又出奇的一致,杀还是不杀!
“大王——”
“是大王——”
百姓的呼喊声更大,那是唐寅已到近前。这时,白衣女子终于忍不住了,紧紧抓住袁方的胳膊,眼巴巴充满期盼地看着他,对面的程锦业已握住刀把,在桌下,他的佩刀已经抽出过半。
轰、轰、轰!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缓缓从酒馆前行过,动手的命令袁方却迟迟没有下达,听着百姓的呼喊渐渐弱去,沉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白衣女子紧抓袁方胳膊的手也缓缓松开,眼泪滴落下来,现在她终于明白,袁方刚才对程锦所说的话并非缓兵之计,而是真要这么做。
其他刺客们看向袁方的眼神多是不理解,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