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男杀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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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十指,有生以来,岳靖俪第一次觉得它们笨死了,只会劈砖,却不懂得勾引他。
在他小解出来以前,这十根指头必须要有一番作为才行!
要先摸他身体的哪一部位,最能挑起他的欲火?以常识判断,应该是男性象徵,但是这样太直接了,万一吓到他,反而会害它抬不起头。
是胸膛好?还是肚子好?或是大腿好?她的想法像是面对肯德鸡全家餐的桶子似的,烦恼著该挑哪一块鸡肉吃比较美味……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伴随著杀气的流氓声,打断她的思绪。
「开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敢打扰老子办事!」流氓大吼。
「是你老娘,你再敲门,我就报警控告你骚扰。」岳靖俪反唇相稽。
叶晖探出头,本来想要英雄救美,却发现外面已经没了声音。「对方怎么被你一吓就走开了?」
「听声音就知道,他的女伴肯定是偷渡来台的。」岳靖俪微笑。
「你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岳靖俪面对著浴室玻璃,盘腿而坐。
「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叶晖把水笼头关小,追问她的话。
岳靖俪语带调戏地说:「天气那么冷,你干么洗冷水澡?」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热水?」叶晖的肤色已由赤红变成原本的古铜色。
「看玻璃没起雾就知道了。」隔著透明玻璃,岳靖俪摇手向他打招呼。
「你偷看我洗澡!」叶晖蹲下身,腰部以下被浴缸遮住。
「你身材好棒!」来不及了,岳靖俪早就大饱眼福。
可是,看遍他全身上下,这样还不够,她朝待著摸遍他的感觉。
真没想到他洗澡比杨贵妃还耗时,洗了一个多小时,牛皮也会洗成薄纸。
刚才在等他洗澡的时候,她想看电视打发时间,却意外看到了日本煽情片,并且从AV女优的身上,学会了宝贵的经验。
此刻她的心有如脱缰野马般狂奔,迫不及待想要学以致用,但是他却在浴室里磨香菇。
她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找她来小人国,表面上是给她学习的机会,不过她连幼教职照都没有,显然他是给自己约她出游的藉口。
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闪避这迟早会自然发生的事?
她看得出来他喜欢她,而且两人之间的肉体互相吸引,所以他才会去冲冷水,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他却抗拒和她发生肌肤之亲,显然是因为心中有某层阴影阻碍他……那层阴影是什么?是负债?是道德?还是遗传?她必须尽快解开才行。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同时,叶晖有如训练有素的老和尚敲木鱼般,一边不慌不忙地穿衣,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分散她的注意力。「为人师表,凡是跟偷字有关的事,你都应该尽量避开。」
每次他一正经八百起来,她的太阳穴就会跟著痛了起来。
岳靖俪往後一仰,白皙光滑的胴体仿佛受到炽炎摧残的雪人,瘫在床上融化,一动也不动。「说教这种事,等回到幼稚园再说也不迟。」
「随时保持纯正的心态,才是个好老师。」
「我只是个助教而已。」岳靖俪对著天花板嗤之以鼻。
「在我眼中,助教就是老师。」叶晖根本是把死马当活马医。
「宾馆本来就是男欢女爱的天堂。」岳靖俪真想冲进去,掐他的脖子。
「以後要记住,千万不可以说出有性暗示的字眼。」叶晖语重心长地叮咛。
「拜托你别那么清高,我已经躺好了,快出来与我融合。」岳靖俪拿出在家里对岳靖伦说话的语气——慈禧太后似的命令。通常岳靖伦只要一听到这种命令,就会乖得像小李子,任她摆布。
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看来这一招果然奏效!
她心想,任何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看到床上躺著一具赤裸裸的软玉温香,一定会饿虎扑羊。
但她显然想错了,她低估了他的克制力,比铜墙铁壁还坚定。
一个转身,她的姿势从平躺变侧卧,仿佛在岩石上晒太阳的美人鱼;眼神朦胧迷离,嘴角带著几分瞠意的勾笑,使她脸上的春意看起来更加娇俏。
深陷的锁骨,凸显的乳峰,窄细的纤腰,弧线优美的臀部,交叉的大腿,若隐若现的幽兰,全身上下散发著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不过,面对这种足以让人发疯的美景,他竟然无动於衷地站在原地……不,仔细一看,他眉宇之间流露出微弱的不屑。
太失礼了!太可恶了!要不是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她肯定会怀疑他是根本就没东西可动的太监!
到底是哪里出错?是她姿势不正确,还是她表情不够妩媚?
严重的打击,伤到她的自尊心,使她又难过又气愤,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你越说越离谱,我看你也需要冲冶水澡,让你的身体冷静一下。」叶晖摇头叹息。
岳靖俪露骨地说:「冷水无法冲去我心中的烈火,只有你的身体才行。」
「把衣服穿好,我到楼下柜台去结帐。」叶晖背过身子,手握著门把。
「不许走!」岳靖俪冲向他背後,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
「你疯了不成!」叶晖吓了一大跳,下颚绷紧。
「你才疯了,到嘴的嫩鸭居然不咬一口!」岳靖俪反过来指责他。
虽然深感受辱,但她还是努力回想AV女优的动作,这时候会怎么做?
对了,用硬如钢铁的双手抓紧他的腰,防止他金蝉脱壳,再用丰满的双峰搓揉他的背,软化他的武装,然後用柔软的红唇亲吻他的耳垂,点燃他的欲火,这么一来,他应该很快就会投降才对,不是吗?
但结果却适得其反,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两人仿佛在打架。
她简直无法接受形势会演变成这样,不知不觉中使出铁沙掌——强大的箝制力,引发一股令人痛下欲生的剧烈痛楚,从腰部散发到全身。
「你这样一点也不像淑女!」叶晖无力反击,只好改采柔性劝说。
「谁教你敬酒不喝,要喝罚酒!」岳靖俪完全丧失理智。
叶晖近乎哀声地恳求道:「放手!拜托你快放手!」
「我偏不!」锐不可当的怒火使她发狂。
「好痛!我的骨头快被你捏碎了!」叶晖无法招架地跌坐地上。
岳靖俪有如被噩梦惊醒般,连忙放开手。「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你是喝粗鲁奶粉长大的,是不是?」叶晖像条缺水的鱼,张大嘴喘气。
「我是喝全天下医生推荐,最健康、最营养的母乳,所以头好壮壮。」岳靖俪解释。
「算我求你,有些事女生太主动不好。」叶晖好心建议,事缓则圆。
「我懂了,这件事要你主动才行。」岳靖俪懊悔不已。
「你知道错就好了。」叶晖手扶著门撑起身子,眼神闪烁。
「你要不要紧……」话还没说完,岳靖俪就发现自己上当了。「你别跑!」
正文 第四章
「小英?你为什么躲在这儿哭?」岳靖俪奉命寻找失踪儿童。
「我……我不想进教室,我可不可以不去上课?」小英抽噎地哽咽道。
「当然可以。来,坐在我腿上,头靠著我,不要哭了。」岳靖俪柔声安抚。
「你真好,跟我妈妈一样,每次我哭的时候,她都会抱著我安慰。」小英照著做。
自从约瑟芬打了小威之後,声名狼藉,恶名远播,照理说,小朋友们应该怕她怕得退避三舍才对,但是事实却正好相反。
小朋友们不但主动亲近她、讨好她,把她的话奉为圣旨,甚至对她比对老师还尊敬,除了叶晖以外,连李主任都拿她没辙。
约瑟芬联合其他小朋友,孤立小英,这种恶女行为实在不可取。
小威知道後,一到下课时间就来小班陪小英,却也因此被取了「白包公」的外号;因为在小威额头上留下了弦月形的疤痕,加上他姓白,皮肤又更白,所以被叫做白包公。
面对无情的嘲笑声,小威展现出与生俱来的男子气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所以小威将来就算要当行政院长也肯定没问题。
倒是那个小恶女,越来越有女老大的架势,自己不出手,唆使班上的小朋友朝小威扔橡皮擦,企图引燃战火;小威若是还手,难逃以大欺小的罪名,幸好小威没上当。
虽然小恶女的奸计没得逞,但是看见小威平白无故被打,她真的於心不忍,因此也曾经劝过小威,要他别再来小班自找罪受,可是他坚持保护妹妹。
小英跟小威有如天壤之别,每天眼睛肿得跟核桃没两样。
如果岳靖伦能跟小威一样,她也不用自幼苦练铁沙掌了。
话说回来,她也不稀罕岳靖伦保护她,这一点,小英似乎跟她有相同的想法。
最近小威一到小班,小英就冲出教室,仿佛在逃避瘟神似的;她看得出来,小英不但不感激小威,反而埋怨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小英就该自己去对抗约瑟芬,而不是连课都不敢上,躲起来哭……换作她是小英,早就把约瑟芬打到荒凉的月球上。
不过,有一件事她很纳闷,晴雨为何没打电话来幼稚园抱怨?
「妈妈知不知道你在幼稚园的事?」小孩被欺侮,做母亲的应该挺身而出。
小英叹了口气。「回家後,小威会用热毛巾帮我敷眼睛,不让妈妈知道。」
「我去打电话给你妈妈。」原来晴雨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小威说不要让妈妈操心。」小威真是孝顺又懂事!
「那你今天是为什么事而哭?」岳靖俪心知肚明。
「没事,我本来就是个爱哭包。」小英眼泪向外流,苦楚往肚里吞。
「一定是约瑟芬找人欺侮你!」那个恶女专干害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勾当。
「我不怪她。」小英从泪汪汪的眼眸中,透出和小威一样坚定的决心。
「她打破小威的额头,害小威缝了八针,你要怪她才对。」
「小威是哥哥,在家都会让我,所以他也应该让约瑟芬。」
「不一样,你是妹妹,而约瑟芬是小母老虎。」
小英考虑著要不要说什么似的,不停地咬著下唇,又不停地张开嘴。
看她小小年纪,就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很好奇是什么事让她欲言又止?
这两个星期,她跟叶晖的关系停滞不前,两人表面上还不错,见到面照常打招呼,偶尔哈啦两、三句,看起来很正常,但两人刻意牵动嘴角,那种勉强出来的笑容,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宾馆的事已烙印在脑海中。
她为此烦恼不已,不知该如何拉近两人渐行渐远的距离?所以她愧为晴雨的朋友,连她的孩子在她眼前受那么大的委屈,她竟然没打一通电话向她表示关切,尤其她还是约瑟芬在台湾的法定监护人……这当然不是她自愿的,而是岳妈妈自作主张。
总之,她要想办法改变现状,包括她跟叶晖的关系。
小英终於忍不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不能告诉其他人。」
「好,我答应你守口如瓶。」岳靖俪沿著唇线做出拉拉链的动作。
「连园长也不能知道。」她喜欢园长是路人皆知。
岳靖俪难为情地一笑。「我不会告诉他。」
「约瑟芬说她比我还可怜……」小英面露同情的哀愁。
「她是可恶,你别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钞票。」岳靖俪打断她的话。
「真的,我没有爸爸,还有妈妈,但她却是爹不疼、娘不爱。」小英辩解。
天大的谎言!
岳靖俪此刻才知道,什么叫青出於蓝而胜於蓝,指的就是约瑟芬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许是耳濡目染,也许是偷学自通,但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她已经学会她说起谎时脸不红、气不喘、眼不眨的坏毛病。
都怪她没有以身作则,将来约瑟芬要是去坐牢,她得负一半的责任,另一半则是约瑟芬自己的责任;她居然自己打电话叫第四台公司来家里安装,一回到住处,不是看南方四贱客,就是看立法院打闹的新闻,再不然就看国家地理频道,残暴的弱肉强食画面。
由此看来,约瑟芬的血液里有暴力因子存在,是属於苟子派——人性本恶。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岳靖俪决定找出病因,对症下药。
「她妈妈怀了弟弟,所以不要她了。」小英直截了当地说。
岳靖俪放心似地松了一口气。「是她自己吓自己,胡思乱想。」
「不然,她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在她身边照顾她?」小英反过来质问她。
「我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