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之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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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烫手山芋般,被其他亲人推过来推过去。
章宜灵他们兄妹俩能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营养不良的严重状况?”Jeff有点搞不清楚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代人还会有营养不良的情况吗?嗅,当然,极度挑食者除外。
韦竟韬没有回应,因为他的思绪已不由自主的回到那晚,他急忙驱车掉头,赶回她身边的时候……
“叭——”
巨大的喇叭声狠狠吓了三名正围绕着章宜灵调戏的少年一大跳,韦竟韬一个紧急煞车将车停在路边,连引擎都未熄即下车,并且用力的甩上车门,朝他们走去。
“你们在干什么?”他冷凝着那三名少年。
“老人家少管闲事!”抚平惊吓,三名少年再度恢复其狂妄、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怀好意的瞪着韦竟韬。
“老人家?”他微眯双眼,顿时散发一种迫人的危险气势。
三名少年不自觉的同时后退了一步,想想不对,他们有三个人,干嘛要怕一个西装笔挺,一看就像个只会坐在办公室里写写字、签签名,然后日复一日的等待领退休金回家养老的男人,虽然他长得比一般人要高上许多。
“干嘛,你是比我们老,叫你老人家有意见呀?”一个少年上前一步道。
韦竟韬没有理会他们,目光转向缩在墙边的章宜灵,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她看来除了因惊吓而面无血色外,应该没什么大碍。
“还不过来。”他开口对她喊。
章宜灵毫不犹豫,飞也似的跑向他,但一只从旁伸来的手霍然将她揪住,害她差一点没栽跟头。而她好不容易恢复些微血色的脸,瞬间再度刷白。
“刚刚我们叫你过来,你死都不肯,怎么他一叫你就动?你也未免太不给我们兄弟面子吧?”少年紧紧的攫住她的手臂。
“放手!”她挣扎的想挣脱他的手。
“我就偏不放。”
“光凭你这句话,就知道你将来铁定是个败类。”
耳边忽然响起这么句话,吓得少年倏然回头,只见刚才原本还离他们有些距离的男人,竟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边,而其他两名兄弟呢?怎会任他就这么大剌剌的走过来?
眼角余光一瞥,少年顿时傻眼,说不出话来,他的兄弟不就双手紧抱腹腰,一副痛不可遏的样子倒在地上?
“小胖、大毛?”他心慌一唤,抓住人的那只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松手,接着一记铁拳忽然打在他腹部,那感觉就像被雷劈中一般。他弯腰抱腹,双脚不支的跪倒在地。
“发什么呆,还不上车。”松开拳头,韦竟韬对一旁吓傻的章宜灵道。
“他们……不会死吧?”眨了眨眼,她抬起头担心的看着他。
“死不了的。”他撇撇唇,径自转身上车。
章宜灵又看了一眼跪地不起的三人后,这才急忙跟上他。这回不必他说,她乖乖地坐到前座来,并且伸手拉起安全带准备系上,但突然间,她却停下了一切动作,转头看着他。
“于嘛,还要我替你服务吗?”他看了她一眼。
她迅速地摇头,跟着把安全带系好。
车于上路后,车内一片肃静。
“谢谢。”她打破沉默。
“谢什么?谢我刚刚救了你,还是谢我借你钱?抑或者是谢上回我送你到医院,还帮你付医药费的事?”他口气既冷又冲的问。
一直以来,他最讨厌的就是爱多管闲事的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也会变成这种人,他真是发神经了!
上回在别墅里,他只需打一一九替她叫辆救护车即可,毕竟不管她是小产或是初经来潮,都与他无关,他是哪条神经接错了才会莫名其妙的大发善心,还亲自开车送她到医院去,并神智不清的坚持要医生替她打营养针,最后替她付帐。
结果,他得到了什么?
好心有好报?
这句话到底是哪个烂人说的!
一次的教训还不够,为了她那几滴可怜兮兮的眼泪,他再次多管闲事的对她伸出援手,借她五百零一万六千元应急,结果这次他所得到的好报又是什么?
Shit!原来这就是有戴拳击手套和没戴拳击手套打人的差别呀,真是痛死他了!那三个该死的小混蛋,没事在衣服和腰带间挂那么多叮叮咚咚的铁制品做什么?害他的手痛得要死,明天肯定黑青一片。
太可怕了,每次多管闲事的帮她,他都会得到“报应”,这回他又出手救她,那报应会是什么呢?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他只希望尽快将她送离自己身边愈远愈好,然后一辈子不要再碰到她,那就谢天谢地了。
“怎么走?”他冷声问。
“什么?”
“你家怎么走?”
“你不必专程送我回去,我可以……”
“可以让刚刚那件事再发生一次、两次或三次?”他截断她的话,坚持的问:“怎么走?”
“不会的,因为我家就快到了。”
“怎么走?”
“我住的地方巷道很小,你的车子可能开不进去,所以……”
“怎么走?”
在路灯的照映下,章宜灵很明显地看见他脸上的青筋已遏制不住的浮了起来,她轻叹口气,妥协的说:“前面红绿灯右转。”
打上方向灯,韦竟韬在她说的那个路口右转。
“往前直走到一间全家便利商店再右转。”
照她所言右转后往前走了一会儿,她始终没再开口,他只好再问:“然后呢?”
“你在这边放我下车就行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你住这儿?哪间?”他踩下煞车,身体微微地向前倾,看着巷道两旁的房子问。
章宜灵咬了咬唇瓣,没有回答。
“你在戏弄我是不是?”韦竟韬蓦然沉声开口,那阴冷的语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她冲口道,但声音却显得很大力。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带我绕圈子?”
他发现了!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从头到尾都是骗人的对不对?什么哥哥得肺癌、父母已死,什么住院保证金,什么想去做应召女郎,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幌子,目的只是为了向我骗钱,因为你知道我有钱,所以才设下这么一个圈套来引我上勾,对不对?”韦竟韬一晚的疲累与愤怒在这一瞬间全爆发出来。
看着满脸讥消表情的他,章宜灵完全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原来在他的热心帮助之下,心里所想的竞是如此不堪。
骗人?幌子?圈套?她给他的感觉像个女骗子吗?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不是老早就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还想白吃这一顿?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他先前给她的支票与现金,她默然不语的递给他。
“干嘛?”她莫名其妙的举动,让韦竟韬忍不住愕然。
她没有回答,直接拉住他一只手,将钱与支票放到他手上,接着二话不说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离开。
见状他顿时傻眼,低头瞪着她还给他的支票与现金,再转头看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他紧握了下拳头,然后打档倒车,直到车倒退到她前方后,才迅速跳下车,飞也似的挡住她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握紧手中的支票与现金,举高到她面前。
“还你。”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还我?你不是正需要这笔钱吗?”
章宜灵无言的看了他半晌,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是骗子。”随即直接越过他离开。
韦竟韬呆愕的站在原地,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谓不知所措。骗子?他并没有说她是骗子呀,但他刚刚在车上所说的那一席话,的确像是在影射她是个骗子,可是,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都是以疑问句来结尾吧?如果她不是他所说的那种人的话,尽可以否认呀!
他转身迈开脚步由后方追上她,毫无预警的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她不能诬赖他,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她是个骗子这句话!
“我并没有说……”
声音嘎然而止,他突然被眼前这张布满泪水的苍白小脸给惊得说不出话。
她趁他呆愕之际霍然伸手,一把将他推开后继续走自己的。
“等一下。”韦竟韬旋即追赶上并再次挡在她面前。
她不想理他,直接转了个方向打算绕过他,但他却不想就这样放她走,所以她往右一步,他便跟着移动一步,往左一步,同样的他又迅速移动挡在她面前,逼不得已,她只好停下脚步抬头看他。
“我并没有说你是骗子。”韦竟韬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因哭泣而显得晶亮的双眼。原来女人的眼泪还能分类,一种称为有声的泪水,另一种则称为无声的泪水,而无声的泪水竟是如此地让人觉得揪心。
章宜灵并没有答话,只是轻点了下头表示她知道了,想再度移动脚步要走开,但还是让他给挡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依然没打算开口。
他有些无措,因为他何一种感觉,好像他已被她排除在外。至于排除在什么之外,他并不清楚,可是这种感觉却叫他感到某种不曾有过的心慌。
心慌?真是莫名其妙!
“喏,钱拿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把将支票与钱同时塞回她手中。
“不要。”她犹如被火烫到般迅速收手,而支票与现金就这么掉落在两人之间。
瞪着地上的支票与钱,韦竟韬没有弯腰去捡,章宜灵当然也没有。
“为什么不要?”他僵硬的抬起头盯着她问。
她抿紧嘴巴就是不说话。
“你不是急着要用钱吗?不要这些钱,你哥的医药费你打算拿什么来付?”他问,见她依然倔强的硬是不开口,他一火大,便口不择言的道:“身体?对了,我怎会忘了你先前曾经说过想去当个应召女郎,这方法的确不错,赚得多又不必花费太大的力气,只要躺着……”
“对,只要躺着双腿一张就有钱进口袋,而且还不会被人说是骗子,我何乐而不为呢?”她突然截断他,眼眶中的泪水亦在同时间无声的滑落。“对不起,请让个路,我该到路边去拉客了,在这个小巷子里是不会有生意的。”
哑声说完,她伸手一拨,将怔愣住的他轻推到一边后,头也不回的疾步往前走去。
韦竟韬在一阵错愕后,狠狠地端了停在路边的车子一下,又用力的闭上眼睛,他告诉自己算了,由她去吧,反正他跟她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严格说起来还算有仇哩,他干嘛还要多管闲事?尤其她还不领情。
算了、算了,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但是他脑中却又同时出现她泪眼婆娑和沦为应召女郎后,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样子——
“Shit!”他恶狠狠的诅咒,赶忙弯腰拾起地上的支票与钱,快步回到车内,以倒车的方式急速横行在小巷内,转眼便追上了她。
“上车。”他摇下车窗朝她命令。
章宜灵置若罔闻的继续往前走。
他轻踩着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