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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覆雨翻云-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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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抗露出感激的神色,应道:“多谢风兄指点。”这弟弟在人情世故上,确远胜乃姐。
成丽见风行烈赞她弟弟,立时变出另一副脸孔来,笑道:“风公子是江湖上的名人,成抗他什么也不懂,公子最紧要指点他。”
这时一个小婢走前来请他们到偏厅去,说谷姿仙正恭候他们。
众人往偏厅走去。
白素香走到风行烈另一旁,边走边道:“风公子真有本领,只有你才能收拾我们双修府的小精灵。”说完兜了风行烈另一旁垂着头走路的谷倩达一眼。
风行烈苦笑道:“素香姐言之过早了。”
白素香见他像谷情莲般唤她作素香姐,甚是欢喜,改变称呼道:“行烈不要担心.我从未见过小莲刚才那乖样子的。”
比倩莲何等厉害,咪着小嘴笑着反击道:“我也从未见过素香姐对男人这么和颜悦色。行烈不若你把她也娶过门来,让我们这封好姊妹永不用分离。”
这些话一出,风行烈顿大感尴尬,白素香更是红霞满脸,不知所终,幸好这时到了偏厅内,双修公主谷姿仙盈盈俏立,美目含笑,欢迎他们到来。
成抗见到谷姿仙,一对大眼立时亮了起来。
比姿仙大方地站到成抗身旁,同各人微笑道:“不若我们入席再谈吧!”众人随着谷姿仙移步到到在偏厅一角的酒席,依主次入坐。
比姿仙和成抗坐在主位,刚好对着风行烈和谷倩莲。
成丽有点不知礼貌地坐到谷姿仙旁的座位处,白素香有意无意间坐到风行热的另一旁,其它人随意入座。
这一席是素宴,下女送上齐果后,退了下去,偌大的偏厅只有这围坐着的十个人。
酒过三巡,风行烈也被灌了三次酒。
风行烈礼貌地回敬谷姿仙,再举杯向成抗祝贺他明天的婚礼。
成抗有点忸怩地举杯。
众人纷纷举杯,只有谷倩莲着脸,并不参与。
比姿仙冷冷瞪她一眼,显是忍着才没有发作。
比倩莲对谷姿仙责备的眼色视若无睹,垂着闷声不晌。
成丽眼中闪过怒意,向风行烈甜甜一笑道:“风公子:小莲是这里的丫头,一向野惯了。你最好多点管她教她,让他多懂些礼貌道理。”
众人一齐色变,这几旬话既带贬意,语气又重,谷倩莲怎受得了。
比情连霍地抬头,秀口射出锐利的光芒。正要反唇相讥,谷姿仙喝道:“小莲!”谷情莲泠泠啾了谷姿仙一眼,已到了口的话忍着不说出来。垂下头去。
比姿仙这次没有发怒,美目掠过一丝哀怨,瞬又消去。回复平静道:“我们刚接到南康来的潲息,胡节的水师解除了对我们水路的封锁。今早离开了鄱阳.进入长江,目的地看来是洞庭湖。”
赵岳道:“贺河帮的三十艘船舰也于昨夜趁熙离开,我看怒蛟帮现在的形势危险非常。”
成丽道:“怕什么,有“覆雨剑”浪翻云兄在,会怕谁人?”一副和浪翻云非常熟络的样。
陈守道:“成小姐有所不知了,浪翻云早离开了怒蛟岛,至于他为何离开,到了那里去.却是无人知道。”
风行烈眼光何等锐利,当成丽提到浪翻云的名字时,谷姿仙娇躯轻轻一颤,秀美的眸子一阵惘然,不由心中一动,难道她和这大下第一剑手有着不寻常的感情关系。
在旁的谷倩莲低哼一声道:“无知!”这“无知”自是针对成丽而说,没有人会误会她的意思。
谷姿仙大怒道:“我若非看在风公子脸上,小莲你这样没上没下,我会立时把你遂出双修府。”
比倩莲“哗”一声哭了出来.掩脸起身便走,连椅子也撞跌了。
风行烈说声“对不起”,追着去了。
谷姿仙目送两人走出偏厅,然一笑道:“今晚的洗尘宴就这样算了吧!”
第八章 相法如神
官船宽敞的舱厅里,筵开一席。
马雄和方圆两人都到岸上去办事。预备明晚的盛宴,剩下这班自己人围桌进餐。
左诗、柔柔、朝霞三女都特别打扮了自己,看得陈令方、韩柏、范良极三人目眩神迷,滴酒未进先醉了三分,三杯过后,陈令方和范良极两人忍不住酒兴大发,在言语上亲热一番,枪舌剑,闹个不亦乐乎。
气氛热烈起来。
左诗和柔柔两人,分坐韩柏两旁,两人隔着韩柏,轻言浅笑,看得韩柏“魔性大发”,尤其想到或能把这可人的义姊据为已有,肆意轻薄:心中那般火热烧得他差点呻吟出来,茫然间忽听到朝霞的声音道:“听说范先生的相术天下无双,不知可否给朝霞看个相?”
韩柏一震醒了过来,想不到一向畏怯的朝霞竟会在陈令方前,公开提出这请求,回心一想,明自到朝霞正是要说给陈令方听,让外人看看她的命为何这么苦?而韩柏予她的困扰和折磨,亦使她有点不顾一切地想知道未来的命运。她苦无可苦,还怕什么?
左诗和柔柔一愕然。美目集中往朝霞脸上。
陈令方呆了一呆,以奇怪的眼光兜了朝霞一眼,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范兄有这么多兴趣和老夫相同,老夫也最喜研玩相学。”
左诗和柔柔交换了个眼神,既惊异朝霞如何会知道连她们也不知道的事,亦想到原来陈令方如此爱好这种江湖小术,难怪这么迷信。
韩柏则和范良极脸脸相觑。暗忖这次可要由大岔子了,原来陈令方竟懂得相术,那岂非可立时拆穿范良极这一窍不通的假相师。
范良极干咳一声,借掏出盗命装上烟丝的动作,掩饰心中的慌张,把贼眼一眯道:“说到棋艺,我暂时或不如你;但相道吗?你永远连我的边儿也沾不上。”
韩柏心中叹道:“你这死老鬼,话怎可说得这么满呢?”
陈令方呵呵一笑,欢喜地道:“范兄这么自信,必有惊人相技,真使老夫惊喜莫名,范兄定要指点老夫一条明路,好让我能趋吉避凶。”
范良极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鬼谷派规矩限定,每次只能看一人,看完后百天内不得看第二个相,现在贵如夫人先提出请求,那就恕我不能给陈兄看相了,只能说如夫人两句。”
韩柏差点拍案叫绝,以示佩服范良极的诡变百出。
陈令力失望道:“既是如此.老夫不敢勉强。”旋又喜上眉头道:“看不可以,教总可以吧,相书中有几句话说:“观人脸,不若观其神;观其内,不若观其骨”,这匹句话我常觉很有道理,用起上来又有无从入手之感,范兄请指教!”韩柏暗叹这回比看相更惨,范老鬼可以拿什么去教人?
范良极心中骂遍了对方的诸祖列宗,表面则从容不迫道:“这些话有啥道理?不过是江湖术士故作高深莫测的虚语,陈兄给他们骗了。”
陈令方瞠目结舌道:“什么江湖术士,这是相学经典名着“相林摘星”开首的四句话。”
范良极一不做二不休,喷出一道烟箭,吹到陈令方脸上,哂道:“什么摘星,我看什么也摘不了。”
朝霞眼露敬佩神色,心想范神相果然与众不同,相学经典都不放在眼内。难怪连自己喜爱喂雀他亦知道。
陈令方有点怀疑地端详着范良极道:“那就有劳范兄指点我应读那本相书?以免摸错了路子。”
范良极懂什么相书,两眼一翻道:“那些相书有何好读,烧了还嫌要扫灰呢。”
陈令方一咬牙,转向朝霞坚决地道:“朝霞,把你的看相便先权让给为夫吧!”朝霞娇颇一震,委屈地垂下俏脸,无奈点头,看得范韩两人义愤填膺,差点要动手打陈令方一巴掌。
陈令方望向范良极正容道:“范兄先看老夫的过去吧!”他亦是厉害的老狐狸,暗忖若你胡诌将来的事,我自是无法揭破,但若说早成了事实的过去,可立时对照,不能狡辩。
一时间舱厅内静至极点。
左诗和柔柔这时都听出范良极在胡说八道,乱吹大气,不由担心起来,怕他出丑时下不了台。
韩柏亦后悔起来。
只有朝霞一人对范良极有信心。
范良极好整以暇吸了几口烟,蓦然喝道:“举起右手!”陈令方一愕后举起右手,立又迅速放下。
范良极煞有分事地道:“陈兄二十八岁前苦不堪言,二十八岁后官运亨通,一帆风顺,直至四十九岁,我有说错吗?”
陈令方呆了半晌道:“范兄怎能看得出来?”二十八岁流年部位在印堂,而陈令方印堂受眉势影晌,窄而不开扬,在相学上来说并不理想,所以相上都批他要三十一岁上了眉运后方可大发,范良极这几句批辞,即可见功夫远胜于他以前遇过的相士了。
范良极得意道:“天机不可漏,除非你入我之门,否则休想套得我双言片字。”
韩柏松了一口气,暗付以这老鬼的变耳,那两年内陈府上下所有人的谈话可能全都落进他耳内,对陈令方过去了解之深,或会比陈令方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诗和柔柔当然想到这点,垂下头去,强忍着心内的笑意,害得两女差点混水也流出来。
朝霞赞叹道:“范先生真是相法如神。”
范良极嫩怀大慰,道:“陈兄曾有三次意外,一次是八岁那年差点在一条河内淹死;第二次是三十岁那年失足跌下石阶,我看最少要躺上十天;第三次是三十五岁那年,给人在右肩劈了一刀,那疤痕绝不应短过三寸。”
陈令方听得目定口呆,呼出一口凉气道:“范兄真是相斗千古第一奇士,陈某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范兄可否收我高徒?”
范良极笑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门每代只准传一人。”
陈令方急道:“那就传我吧!”范良极道:“你又迟了,我昨天才收了徒儿,那就是他。”
说完,用烟韩柏的大头,正容道:“还不再叫声师傅我听听。”
韩柏心中破口大骂,表面当然做足工夫,低声下气叫道:“老师傅在上,请再受小徒一叫。”
左诗和柔柔终忍不住,趁陈令方失望地呆看着范良极,插嘴低笑,那份辛苦真是苦不堪言。
陈令方喘了几口气,紧张地道:“那范兄快指点老夫将来应走那条路吧?”
范良极肃容道:“你眼前有一大劫难,恐怕陈兄难以度过。”
陈令方色变道:“有没有化解之法?”
范良极叹道:“念在你现在名符其实和我共乘一船,理应同舟共济,就看在这点缘分上,我拚着漏天机,减寿七七四十九日,也要告诉你化解之法,使你能因祸得福,官运再登坦途。”
陈令方大喜道:“范兄请说!”范良极道:“不可以!”陈令方愕然道:“你不说出来,老夫怎知如何化解?”
范良极冷冷道:“陈兄:竟不知法不可传第五双耳吗?”
冲天而起时,谷凝清双腿提高,箍在不舍腰间,四肢爪鱼般紧缠着不舍,正是男女交合缠绵的妙姿。
双修大法源于天竺秘术,专讲男女交合之道,所以凡修此法者必须是夫妇,二人同心,才有望修成。其心法更是怪异无伦,全由女方引导主动,故而不舍直至练成大法,也不知双修心法竟要男的有情无欲、女的有欲无情,致误会重重,险成恨事。
早先谷凝清按在不舍胸前一掌.虽说只有五成功力,但像不舍这级数的绝顶高手,等闲不会轻易内伤,但若真受内伤,必是非同小可,后患极长,所以谷凝清明知强敌环伺,仍不顾一切,施展男女相修大法.摆出交合之姿,“借”出功力,一方面保恃不舍伤势不至恶化,另一方面使不舍可以运用她的真气,应付强敌。
只要能逃出去,她会乐意献出肉体,为爱郎疗伤。
谷凝清脸上泛起春情荡意,情思难遏的迷人表情,香封上不舍的嘴层。
不舍脸上露出庄严圣洁的表情,尽吸谷凝清由香和肉体几个重要接触点度过来与他体内绝对兼容的先天真气,倏地凌空横移.刹那间越过围林,眼看可往远方暗处逸去。
三声断喝晌起。三道矛芒,由下而上,直击两人。
谷凝清娇躯生出一股奇怪力道,涌向不舍.不舍借势竟凌空倒转过来,变成两人头下脚上。
谷凝清秀发瀑布流水般散垂下来,好看之极,然后像灵蛇般卷总往不颈项,那情景确是怪异无伦。
矛至。
不舍的嘴大力一啜,借来一道真气,右手一抹背后,以之成名的“无双刃”立时来到手中,化作万点精芒,往下去。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伏击他们的自是日月星三煞,三人虽见不舍这一剑凌厉之极,不过欺他一人之力,又凌空不易着力,那挡得住三人由实地而上蓄势以发的三下重击,遂以强对强,等要把不舍的剑罩护网击破,好让其它人窥空捡拾便宜,岂知三矛撞上剑网时,竟有种软软绵绵,无从发力的感觉,吃了一惊下,矛劲立时由刚转柔,希望能像泥鳅般滑进对方剑网内,就在这时,对方剑上猛生出一股刚猛无俦的狂劲,透矛而至,三人这时由小惊变大惊,猛吸一口气,沉身往下堕去。
狂劲由恃矛的双手分流而入,三人尚未及落回地上。忙催动内气迎上,“蓬”地一声体内真气相击,不舍借剑传来的狂劲由一股化作千百道阴细气劲,竟随处乱窜.三人魂飞魄散,急切间不及化解,唯有回气守住通往五脏六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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