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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达尔文的阴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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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忍不住露出满脸的沮丧。菲茨洛伊俯身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别那样担心,阿哲——你仍然是小猎犬号上惟一的博物学家。你的标本堆满了我的甲板,并一直在用陛下的开销寄回国去。我说话没算话吗——啊?多年后,当你作某一场著名讲座时,难道不配你提一下我的名字吗?”

查理不得不承认菲茨洛伊的话不无道理。

几周后,他们进入了阿根廷海域。他们很快便发现,那里比他们见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崎岖不平和荒芜。当小猎犬号靠近布宜诺斯艾利斯港口时,一艘阿根廷检疫船从船头发射了一枚炮弹,极不友好地要求他们隔离。菲茨洛伊简直气晕了。他从那艘船旁边驶过,威胁要把它炸上天。然后他继续前行到蒙得维的亚,并说服那里的一艘英国军舰开回布宜诺斯艾利斯去向英国国旗的受辱讨回公道。

军舰刚刚离开,当地的警察局长就十万火急地划船过来。他攀登上船,请求菲茨洛伊援助。黑人士兵夺取了军火库,全造反了。查理站在船长旁边,感到血液沸腾:终于有了一个战斗机会!

菲茨洛伊派出了大约50个武装到牙齿的船员。查理跳上一只船去加入他们的行列。他把两支手枪别在皮带里,迫不及待地想登上岸。他们穿过尘土飞扬的街道。许多商人冲到门前和从窗口探身出来向他们欢呼。查理笑开了怀,他感觉到一种与船友们间的温暖的同志情谊。他回头看见麦考密克。他惊讶地发现这种亲近感甚至也延伸到了他的身上。两人相视一笑。查理举起一支手枪朝向空中,模仿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但真可惜,造反很快就夭折了,暴乱者立即投降了。当船员们到达军火库时,除收罗俘虏和在堡垒四周搜寻那些负隅顽抗者外,已没什么事可做。接近傍晚时,他们已经在院子里的熊熊大火上烧烤起牛排了。狼吞虎咽地吃着咝咝冒着热气的红彤彤的牛肉,查理还在品味着那难得的一会儿兴奋。

“要是他们不投降的话……”他懊悔地对麦考密克说。麦考密克腰带上挂着一把短弯刀,看上去比查理预想的还勇猛。他们一起喝了些朗姆酒。

尽管有些喜剧色彩,但这次冒险经历却激发了查理的豪情。船南行400英里到达布兰卡港,他们便开始对那里的海岸线进行认真的勘测。他则白天都呆在陆地上。少年时的游乐给他带来了不少益处。他纵马在潘帕斯河流域多风的平原上,射击鸵鸟、鹿子、豚鼠和野生羊驼。他给船长的饭桌带回新鲜的肉食,也赢得了船员们的感激——不再是干牛肉与饼干,而是没有去壳的烤犰狳。他热爱户外生活,甚至冒险到内陆地区去——据说那里野蛮的印第安人会折磨和杀死外来的旅行者。

他与粗犷的加乌乔牧人——他们非常羡慕他的枪法——一道骑马,并向他们学习扔流星锤——用生牛皮连接三块石头做成。一天,他用那倒霉的武器把自己的马给绊倒了。那天夜里,他抽着当地卷烟给他姐姐写信:“那些加乌乔牧人放声大笑。他们叫道,他们见过各种动物被击中,却从未见有人把自己打倒过。”

他雇了一个叫西姆斯·柯文顿的船舱服务员帮他打理他的猎物和剥制标本。既然有了一个同伴和密友见证他的英勇业绩,他再也闲不住了。他激情澎湃,心中充满了24岁的信念:伟大的功绩和发现在等着他。

的确如此。一个9月的下午,当查理、菲茨洛伊、麦考密克(仍是那么的友善)和另外两个人乘着汽艇在考察岸边的泥滩时,他们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当他们正绕过一个叫彭塔阿尔塔的海岬时,独自面朝海岸的麦考密克指着一个约20英尺高的土堤突然叫道:“喂,那边是什么?”那座土堤高耸在一大片芦苇后面,里面嵌着一些奇怪的白色物体。开始时,那看上去像一个纯色的大理石露天矿场,自个儿坍塌裸露出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当汽艇靠得更近时,他们发现是些更为有趣的东西——是些骨头牢牢地嵌在硬结的泥沙层里。

达尔文跳下船,用短棍拨开芦苇,蹚水朝岸上走去,使得螃蟹纷纷往两边逃窜。待其他人赶上来时,他已经在堤岸上掘开了。岸上有一层疏松的沉积层,由沙砾和淤泥构成。他一下下地往外掏,掘到肘部深时,他最后奋力一扳,一根三尺长的大骨头松落出来。他像奖品一样把它举了起来。

“我的天。你们猜是什么?”他叫道。“像一根庞大的腿骨吧?你们觉得可能吗——会是化石吗?”

他们环顾四周。周围全是巨人的骨骼、象牙和磨圆了的背甲骨。它们从土里伸出来,好像是一次滑坡时埋在了那里。这些尸骨葬在一个天然坟场中,变成了骨骼化石。它们很可能是上古时代的动物骨骼,因为它们远比现今地球上的动物骨骼大。整个下午,他们都在这个坟场上忙碌。他们挖出巨大的遗骸,把它们堆放在狭窄的海滩上,然后回到船上。

那天晚上,查理谈的全是下午的发现。他推测着那是些什么骨骼。他查遍了动物学、生物学和古人类学书籍,先提出一种理论,随后放弃了,又提出另一种理论,接着又回到原来的理论上去。最后,吃过晚饭,菲茨洛伊看着他朋友那狂热劲,觉得很有趣,于是把他推出房门说道:“看你这着迷的样子,今晚很可能整个夜里都要走来走去反复琢磨这个问题了。我要求歇口气。要是那些骨头活过来了的话,可得叫醒我。”

第二天早上,查理与几乎和自己同样兴奋的麦考密克又回到那里,同去的还有扛着鹤嘴锄的柯文顿和一帮船员。他们干了一整天,只停下来吃了些咸牛肉和饼干——要是其他人愿意,查理会乐得那也不用吃。黄昏时分,两位科学家讨论着摆在沙滩上的20根骨骼。两人一致认为:它们是已经灭绝了的史前动物。虽然它们和现在的动物有相似之处——比如普通的野生羊驼,但是它们却是野生羊驼的二到三倍大。查理认为,有一个——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挖出来的一个颅骨——属于大地獭属期的动物。他曾在一次课堂上听到讲过。但麦考密克却认为它可能属于巨爪类动物时期的动物。他们都绞尽脑汁去回忆在爱丁堡学过的每一点知识。他们筋疲力尽地坐在沙滩上,脸上是一道道的泥痕,胡子上糊着泥浆。他们先是微笑,接着放声大笑。查理像一只巨大的树獭一样跳上跳下;麦考密克则拿起一块沉重的颅骨,把它架在头上,蹒跚地走来走去。船员们哄然大笑。在返回的途中,查理望着他的同伴,心里想:他还不是那么坏嘛。

一个星期后,小猎犬号的主甲板上到处都堆满了化石,要从船头走到船尾都很不方便。第一海军上尉惠格姆抱怨说他的船“被搞得一团糟”——“简直把它变成了一个博物馆”——不过他只是装出一副惊愕的样子而已。大多数船员都为这一事业兴奋不已,他们聚精会神地倾听达尔文滔滔不绝地分析这些动物被赶上灭绝之路的原因。他谈到生存环境的改变,山体的上升以及南北美洲间的地峡中大陆桥的出现。菲茨洛伊则完全不赞同:他在星期天的一次船上布道中坚称,它们的灭绝是因为没能上得了诺亚方舟。

不知怎的,杰米·巴顿看到这些骨头特别兴奋。他在周围走来走去,一有机会就去摸一下。据有人讲,他曾说自己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东西,就在他们村庄附近。查理很惊讶。他觉得这个野蛮人非常聪明,很善于吸引别人的注意。

两周后,菲茨洛伊发令停止发掘。小猎犬号启航的时间到了。他急于要继续他的勘测工作和他自己早有安排的项目——把两个雅马纳印第安人送回到他们的出生地,并在世界的那片凋敝的土地上播下基督教的种子。

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显得匆忙而又繁复。查理急着要把所有需要寄回去的骨骼运上一艘将起程去英国的轮船。而同一天,小猎犬号则要到河的对岸去补给物资,包括瓶子、保存标本用的酒精和他自己订购的靴子。因此,他安排在当地居住时间较长的一个英国人爱德华·卢姆伯帮忙处理这些邮寄工作。两天后,查理回来付钱给他时,得知运送的东西已经按期出发了,终于放了心。

当查理递过去一叠钞票时,卢姆伯问了一个问题:“顺便说一句,先生,货物运走之前我就该问你的,我注意到你们有两个人——你们称自己什么?——博物学家。你和另外那个人——他叫什么鬼名字呢?”

“麦考密克先生。怎么啦?”

“是这样的,先生。复印件上要求只写一个名字,因此我就写了你的名字。我在想这样好不好。”

查理感到一惊:这样说来那些化石只是以他一个人的名义寄给亨斯洛的。他心里一阵兴奋,接着又感到一阵愧疚。他不能独享这一荣誉,必须是两人共有的。麦考密克毕竟是第一个看到那个地点的人,尽管查理确信自己也很容易就会看见那个地方。不过现在没什么办法了——所有权和功劳问题得在以后再解决了。同时,这些化石已经运往剑桥安全保存——那才是真正重要的。而且毫无疑问,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化石。

“很好”,他对卢姆伯说,“请别再烦心那事了。回到英国后,我们会把它们全部理出来。”

第十三章

1865年4月10日

我最近遇到一些最为奇怪的事情。爸爸长期以来一直有个习惯。他常常在楼梯的橱柜里放一叠纸,给年幼的孩子写写画画用。但他极为节约,纸的正面往往是他写过的草稿。两天前,在给霍勒斯和伦纳德拿纸时,我开始阅读上面的内容。它们是他的《乘小猎犬号环球航行》较早的几个手稿版本。我无意中发现版本间有些不一致的地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已打算对书的内容进行多处修改。

从我读的那数页手稿中可以看出,他把整段整段描写旅行过程中所发生事件的内容都删去了,尤其是他本人与罗伯特·麦考密克的几次谈话内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是船上的随船医生。我把这些手稿与发表在杂志上的文章进行了对照。我发现他们之间大部分的对话——有的带有争论性——从来没有在书里出现过。我还特别注意到,有些被删除部分讲的是麦考密克先生非常妒忌菲茨洛伊船长对爸爸特别的善待。其中有一则说的是船长带着爸爸,而没有带他,到某个岛上去玩。麦考密克先生非常生气,因此当爸爸跟他说话时,他转身就走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删去这些内容,却又偏偏把旅途中其他所有的事情记述得那么仔细。也许是因为这些章节有损麦考密克的形象吧——事实上,他给人的感觉是个最让人讨厌、坏水最多的人。

但这些删节的内容仍让我很纳闷,于是我决心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被删掉的东西。趁弟弟们在专心画画和爸爸在外面沙道作保健散步的时间,我偷偷溜进他的书房。在他的木书桌上方的一个书架上,我发现了在航海途中作的一些笔记。它们都是编了号的,因此我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缺了一些——但上面没有标明它们的去向。我看了一下其他的,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抽下来,以便能准确地放回去而不被发现。当我翻看这些笔记本时,我吃惊地发现爸爸把有些事件和条目都改了。我之所以能分辨出来,是因为这些墨迹的色泽与原先条目的颜色明显不同,而且前后完全一致,而在旅途中写的各个条目每一周都不一样。另外,有的记录是硬插进去的——有时潦草地写在边上,让人明显看得出来是后来补上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早先的条目被整条给划掉了。

我不知道这些被修改的内容是否是对原稿的进一步思考或者阐述,就像审阅草稿那样。但它们似乎不太像是那种情况,因为只须粗略一看,你就能发现它的目的是在于对原来的记述本身进行改动。有的修改内容涉及菲茨洛伊船长,有的是关于杰米·巴顿的——这个无耻的野蛮人简直不知道什么叫背信弃义,还有一些是有关前面提到的麦考密克先生的。

但我不敢在那里逗留太久。说实话,我感到有种强烈的内疚感,因为我知道,自己读的东西不是自己该看的——而且就此而言,也不可能让任何人看。我听见前门台阶上响起爸爸手杖的声音,我迅速放回笔记本,关上书房。相隔仅几秒钟,他便进了中央走廊。当我写下这些时,我想,也许明天趁爸爸又到沙道散步时,我还能找到机会继续查看他写的东西。

1865年4月11日

我得想法见见菲茨洛伊船长。我必须和他谈谈,恳请他给我解释一下,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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