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戏倩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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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衣人冷冷一笑,道:“你连自己都快顾不了了,还要管别的,快将你关的人全都放出!”
喝丽丝一听任内谈到黑衣人,突地一晃身就一往里面图去玄静子老成持重,一把拉住,轻声道:“别妄动,孩子!趁他们争执之时正好让咱们去救人,这机会可是稍纵即逝呢!”
噶丽丝虽然甚想去看看那白影是谁,但听师父言后,不得已只好先压制住自己澎湃的欲望。
玄静子一挥手,四人悄悄从后院掩人——“样明庆”只有“云台在”一半大,此时见内中大半人手都聚集到前面,围住那白影人去了。
“这可正是救人的时候!”玄静子暗忖道,立刻一晃身抢进内院,一间一间搜索过去—
—且说玄静子师徒一行层层深入,想是在内人手俱到外面围困白衣人去了,偌大的内室竟空虚无人,显得如此寂静荡迥。
蓦然屋外——当!
一声嚎亮已极的钟声,伴着娓娓的袅音,接着又是一阵呐喊喧哗——噶丽丝心弦陡地一震,不自觉要朝那发声处奔去,玄静子连忙又一栏,侧耳静听一会,轻声说道:“外面已经动手!咱们也赶快着手救人,也算是助白衣人一臂之力。”
四人飞快朝内屋闪去,偶尔一两个看守壮丁,全被玄静子晃身眼间,一招点倒——渐渐愈进愈内,曲折的甬通也快到了尽头,四面的房间都被她们搜查过,竟是蛛丝马迹也没有—
—杨池萍寻得有些心焦,不耐烦道:“师父,二师伯会被藏在哪里?咱们这样找下去要找多久?”
玄静子寻机一灵,突然说道:“跟我来,咱有法子能找到二师伯!”说着很快又朝前奔进,远远竟是个大厅来,内中灯光倒甚明亮厅中布置得辉丽堂皇,四壁镶满五彩透明的玻璃砖,一双吊灯悬贴着四壁,更反射出艳丽光彩。
厅内顶端,陈设了一张一丈余长的巨桌,桌端壁上挂着面黄色锦旗,旗面绣着条三尺余长的黑大蜈蚣,这正是娱蚣帮长老地位标记——桌前寰列站着五个大汉,想是留守与护帮旗的——这五人看来功夫不弱,玄静子等尚未临到厅门,其中一面孔黝黑,身形甚是高大的汉子喝道:“是谁?交出令旗!”
“呛啷!”
杨地萍等三人长剑已是出鞘,这五人但是一流好手,闻兵刃撞击也知来者不善,那大汉喝道:“是敌是友速速申明,否则咱‘皖中五鬼’可要不客气了!”
哈哈一声铃笑声,跟着杨地萍一晃身扬剑冲出,娇叱道:“你们要客气可也客气不了!”
这院中五虎俱属蜈蚣帮中一等护法,被派在“祥明庄”随着于桂书,今日因白衣人凤蝶谓要独自闯山要人,因此被派着看守这厅堂重地。
皖中五虎的老大插翼虎纪冒善使一把锯钢刀,两臂神力惊人,老二飞天虎才敬曦,轻身功夫特佳。老三白额虎向轩,老四穿山虎俱是使大力,老五笑面虎使长剑,最善于赌器。
这五虎一见来人竟是一年青美丽的道姑,都不禁一怔,接着后又踱出两个道姑,还有一位青衫登体绝色无双的女子。
杨池萍见五人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立即凤脸如罩寒霜,沉声喝道:“速速将‘澄欲真人’交出来,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插翼虎一怔已是回复过来,闻言大怒骂道:“那里来的野……”下面的话还未骂出口,玄静子已经轻声喝道:“住口!我全真教玄静子有礼了,敢问施主是五虎中插翼虎纪昌吗?”
前已说过玄静子的名头在江湖上甚少人知,但全真教的威望,仍足令纪昌稍顾虑——
“哈哈!”纪冒粗暴地笑道:“原来是全真教的大师驾到,大师可是与白衣人一起的?”说话的态度带着狂傲与鄙视。
杨池萍怒喝道:“你敢对我师不敬!非叫你吃我一剑不可!”
说着一扬剑就要上前。
玄静子一挥手将扬他萍拉住,仍很客气道:“咱们与白衣人不是一起的,但也可说是一起的,敢问贵庄将咱们全真教的人藏在何处?”
虽然玄静子的名头不响亮,但她双目中射出的威望,正显出她内功修养,还有她独特超人气质,自然令人生出一种敬畏的感觉。
皖中五虎在帮中地位很高,帮内一切机密也大都知道,只见纪冒巨眼一瞪,答道:“咱们这里没有全真教的人,就是有也不会给你!”
噶丽丝也被激怒起来,转头向玄静子道:“好狂妄的口气,师父,咱先将他们制了,再寻二师伯。”
玄静子未有回答,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大厅四周,她只觉这厅堂奇特已极,虽修建得如此好法,但其所地位形势地却不是整庄最重要的——玄静子这一劳而顾他,使得皖中五虎暴怒起来,老二飞天虎才敬成,喝道:“吠!你们那个要上来?”
玄静子仍继续观察这大厅,似乎大厅内有什么秘密似的,他向扬地萍等一挥手——杨他萍见师父允许自己出战,大喜之下一领长到喝道:“你们那个出来受死!”
来昆兰、噶丽丝也不甘寂寞,刷刷两声也跃上前来——皖中五虎除了老大插翼虎为人较正直外,其余俱是下流好色之徒,眼见前面站立着两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噶丽丝与来昆兰,还有不动心的?笑面虎木光锐已当先出手,一剑朝噶丽丝刺来,杨地萍与来昆兰也立刻被另四人团团围住。
杨池萍三人中以宋昆兰武功最高,噶丽丝与杨池萍不相上下。
五虎中以大虎组昌功力最深,且说三人被分成三处,噶丽丝与笑面虎,杨池萍与飞天虎、穿山虎邓禹一起,宋昆兰与大虎纪昌、三虎一团狠狠打起来。
先看噶丽丝这一边,三人中可说以她最为轻松。一双青铜剑上下翻飞着,十招不到已占优势。
笑面虎虽技差一筹,但他生性机智阴沉,经验又丰,一时之间,倒被他硬撑住——噶丽丝知道此时自己等深入敌方腹地,如不是白衣人将全庄帮众吸住,自己哪有如此轻易进来的道理,因此立刻生出速战速决的念头。
蓦地她剑式一变,一双长剑歪歪斜斜走之字起来,这正是全真派中一极怪诡的到法——
“彤兰七剑”。
只见她一招“横刀流”手中剑一抖,蓦地将笑面虎剑逼开一尺,紧接着长剑微扬,迅疾无祷地向木光锐当胸插入。
飞天虎被她这招逼得一退,噶丽丝长剑从他胸前划过,差一寸即要了他的命——木光锐惊得一身冷汗,立刻手中绝招尽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严密地将周身护住——噶丽丝虽是技高一筹,但一因经验太少,另方面又因对方只防不攻,所以一时间也攻其不下。
再说来昆兰与杨池萍方面——杨池萍虽是玄静子第一位门徒,但因天性较浮,资质也赶不上宋昆兰,故武功仍差宋昆兰些许,只见她一双长剑滑如游鱼,勉强抵住飞天虎与穿山虎。
而宋昆兰对插翼虎与白颜虎犹感游刃有余。
八人分成三堆,快如闪电般斗着,因为“样明庄”内除了五虎外,余人大部皆出去围白衣人了,因此八人斗了半天,仍无人来接应。
插翼虎有些心焦,口中怒哼着,一把锯齿鳞鳞的大刀,势若奔雷般招招砍向宋昆兰要害。
宋昆兰得着玄静子全部真传,身手施处资态妙漫已极,轻灵刁钻的挑点,使得纪昌与向轩防不胜防,还幸插翼虎纪昌臂力雄厚,制了宋昆兰剑式不少。
一个时辰过去,五虎俱显得心焦气躁,尤其笑面虎木光锐,更被噶丽丝占尽上风,身上也已看起来伤好几处。
突然一声惨叫,白额虎第一个被宋昆兰刺倒在地,立刻插翼虎觉得压力大增,一把锯刀几乎要施展不开来——喝丽丝与杨池萍俱有些眼红,竟让宋昆兰首先得手,立刻两人也同时加劲进攻,顿时笑面虎木光锐险象寰生。
摹然又一声惨呼,杨池萍处也已得手,只见穿山虎捧着右臂,表情痛苦地退出战圈,殷红的鲜血从他手中缝中不停涌出。
此时宋昆兰等三人俱是一个对敌一个,其中以噶丽丝最为气愤,两位师姐俱有成绩,只有她仍是白卷一张——晃限又过去半个时辰,五虎剩下的三有已至力穷势尽之际,噶丽丝、杨池萍等也香汗淋淋。
突然玄静子轻轻呼道:“徒儿住手,听我说话!”
噶丽丝与两位师姐俱立刻跳出圈子,疑惑地望着师父,奇怪师父为何在大功告成前一刻,阻止她们出手?并已五虎也是如此奇怪。
玄静子仍是平和地说道“纪昌,贫道也知你们成名不易,不忍心见你们毁于一旦,难道你们为‘蜈蚣帮’或是‘黄农魔僧’竟肯如此舍命吗?”
插翼虎微愕,不在知静子语含何意,只好答道:“大师成全咱们,在下感激心领,但人各有志,大师还是别管旁人闲事!”
想是玄静子超人的风姿,还有一直祥和的态度,令纪昌生出敬畏之感,因此纪昌此时才会如此客气。
玄静子笑笑,道:“不!我从不愿管别人闲事,不过因贵帮将咱们派中澄欲真人囚住,我玄静子才不得不管!”
笑面虎气息刚走,接口说道:“咱们这里并没有什么澄欲真人,大师如不信尽可四处搜查。”
玄静子哈哈大笑起来,道:“别的屋子我们已搜过,并未藏得有人,但刚才经我一番勘察,这大厅壁后必定另有暗室,咱可说得对?”
玄静子自然的泰然风度,令五虎俱心服不已,一见她全无敌意地笑容,就再也对她生不出敌对的心理。
玄静子见他们久久不回答,又颜说道:“咱们全真派与你们五虎素无纠葛,何不放个人情,让咱们将人带走,以免有伤相互间和气。”
插翼虎长叹一声,道:“承大师看得起在下兄弟,咱们败在大师弟子手下自无话可说,只好向庄主请失责之罪,既然大师发现壁内还有暗室,还请大师自己去寻暗门开关吧!不过在下私自告人,澄欲真人已不在里面了!”
玄静子一急,呼道:“不在内中?那到什么地方去了,里面还藏有什么人?”
插翼虎摇摇头,不肯再加答复,一挥手领着兄弟四人丧气地退去。
玄静子师徒四人静看五虎离去,立刻周遭变得寂沉异常,这里距外面白衣人与于桂书相会的场所已很远,但在这夜阑人静之时,仍隐隐传来呼喊之声。
噶丽丝有些心急,催促玄静子道:“师父,赶紧寻觅暗门关键吧,否则再迟些五虎带了人来就麻烦了!”
玄静子点点头,缓步向大桌走去,虽是步伐徐徐,但起落间仍似行云流水,迅捷得紧。
大桌光秃秃的,除了一些烛台陈设外,别的一无所有。
蜈蚣帮旗帜的标记,贴着墙挂着。因下端垂着条厚重枕木,虽旗质轻柔,仍丝毫不显得飘浮。
玄静子在徒儿与五虎剧战时,早已将全室摸了个透,此时毫不犹豫,运拆起枕木,在其顶轻轻一捏一扭,突然一阵机械轧轧声就在离桌不足三尺出,慢慢裂开一条高五尺宽两尺的暗门,内中竟有点微弱灯光隐隐射出。
杨池萍欢呼一声,道:“师父真是神人!怎会这块就发现机关的呢?”
玄静子当先朝内中走去,笑着道:“这也花费我一个多时辰呢!只要小心仔细谁都会发现的。”
一进暗门,是条下降而长长的地道,内中光线效外边暗许多,地道两旁俱有一间间像牢狱般囚房。
但正如插翼虎所说,里面并没有澄欲真人,而且别的人也没有,四人都有些失望,渐渐已快到地道尽头,突然一声怒吼喝道:“蜈蚣帮的小子吗?大爷这点皮肉之苦尚受得了,要我说出黑衣人是谁可是万难,哈哈!”
噶丽丝陡地一震,出声呼道:“是谁?咱们是全真派的!”
清脆的声音悦耳异常,在这冗长寂静的地道间,回响不绝。
又是那声音“咦!”道:“全真派?你们不是蜈蚣帮的小子?”
这时玄静子四人俱奔至最后一间发声的地方,只见内中一个八尺来高巨汉,四脚被腕粗般铁链牢牢锁着,浓而只有两寸来长的胡须布满脸庞,显得有些滑稽。
“你是谁?”噶丽丝问道:“怎会被蜈蚣帮关在此的?”
这巨汉哈哈大笑起来,面上表情甚是得意,道:“我是于老头的关山徒弟金老大,咱被关起来因为咱又名叫鹿加。哈哈!你们是谁?”
噶丽丝有些激动,玄静子问道:“你是与黑衣人同时大闹‘碧浮宫’的大个子鹿加?贫道是全真派玄静子,这三位俱是贫道徒儿,咱们是来救你的!”
玄静子等站在铁栏外面,鹿加咕喀道:“你们怎么进来?”
玄静子微微一笑,双手合叠放入两双铁柱间,突然轻“哩!”
一声,奋力往外一崩——小臂粗细的铁条,硬生生被她用内力扳开,渐渐张出个足客她们进出的缝隙——四人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