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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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洛气急败坏:“我是正儿八经的男人苏君洛!竟敢说我‘乳’臭未干?”
贺经年之所以认定君洛是弟弟,因为自家妹妹对自己还有对大哥都是依赖和顺从,就算有不听话,委屈了也不敢像苏浅浅一样吼君洛的,对待他们。
贺经年再淡淡补刀:“要不怎么那么幼稚?”
君洛炸‘毛’了:“幼稚?收回去这个词!我不过比浅浅小了几分钟而已!”
君洛这辈子最无法改变的事实,就是苏浅浅比他大,这实在让他无时不刻感到不爽啊!当然,谁提这事他不爽谁!
贺经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开怀大笑!太高兴太开心了,什么都比不上他们是姐弟这事情那么让他开心!
拎起小行李袋,贺经年笑着和苏浅浅告别:“改天见了。”
就要迈步,又微微转过来,抬起大手,‘揉’了‘揉’她发顶。
很舒服的触感。
再转向君洛,微用了力气按了按他肩头:“你暂时比我还差了不少,多练练再找我切磋。当然,欢迎你找我指点。再见。”
君洛气急败坏,低喝一声,突然冲着贺经年打出一拳!
贺经年步伐不停,身形不变,只是拎着行李袋的手往后状似无意的一甩,却见很戏剧化的,君洛的拳非但打不中人,还被行李袋的手把的那点绳子缠住了手腕,再被贺经年反手压住肩胛骨,一招制服!
贺经年也不纠缠,放开他,肃容:“君洛,我们一身所学不是这么用的。比起来,我还是觉得演习时候的你最沉稳成熟。也许你对我有成见,可是,你现在赢不了我,练好了,我随时恭候和你切磋!”
☆、第64章 没有饭香的公寓
君洛恼怒,却硬生生抑制住再次出手的冲动,别扭的别开头。没错,他冲动了,可这不都是因为你欺负我的浅浅吗?
‘门’外的江扬和莫莫贼贼的相视一笑,在‘门’口没进去的季南无奈的耸了耸肩。
贺经年回到家,邓红颖扑过来就抱着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认儿子没事就是瘦了圈,鼻子一酸,邓红颖就忍不住念叨:“小年,你给我找个媳‘妇’好不好?帮我找个媳‘妇’照顾你……”
贺经年微微一笑,抱着母亲,淡淡的应:“会的。”
会的?邓红颖不依,什么叫会的?什么时候才会?多久才会?心塞!
贺经年假装没看到母亲的不满眼神,转向屋里坐在太师椅的贺老爷子:“爷爷,身体好些了吗?”
贺老爷子不满,站起来,声如洪钟:“什么叫身体好些?爷爷好得很!”
贺经年微微一笑,不戳穿老人家面子,只说:“骑马现在限定六十五岁以上慎骑。”贺老爷子就是骑马把腰给扭了的。
贺老爷子老脸一红,手杖一跺地:“想当年……”
“想当年,您老带领骑兵队纵驰沙场,大刀一挥,砍杀敌人无数!”邓红颖忙扶着贺老爷子坐下,接着他的话帮他把回忆录说完。
贺老爷子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摸’‘摸’‘精’光的头顶。老人家嫌一头白发难看,硬要剃光。
贺经年从包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烟管给贺老爷子:“让朋友帮在拍卖会上拍得的。”
贺老爷子接过,仔细端详,眯着的老‘花’眼都是鹰隼的锐光,一会,放在一边,状似不满:“我更喜欢曾孙。”
贺经年没有错过爷爷眼里的喜爱的光,也就不听他的念叨,掏出一包干‘花’给母亲:“天山雪山的雪莲。”
邓红颖接过,却红了眼圈:“那个臭小子都不来看我们了,别以为一包雪莲‘花’我就原谅他!”
那是贺经年的战友松赞白玛从拉萨一个村里寄来的。
松赞白玛和贺经年一起是特种部队的战友,前年那场战斗,他失去了左‘腿’,退役回了西藏,下了基层做干部。
松赞白玛家里只有一个老妈妈,生活很艰难,原来还在部队时,贺经年经常从经济上有意无意的照顾他,那场战斗之后他在军总医院住院住了四五个月,除了部队的战友领导,再没有他人看他,他没有告诉家里他重伤。
贺经年那时也身陷悲痛,却不忘他的兄弟,拜托了家里照顾着他。
白玛很惶然,他总觉得受不起,善解人意的邓红颖当即说认他做干儿子,这样就是家人照顾他了。白玛还不愿意,邓红颖干脆在他面前抹起眼泪,说贺经年苦,说自己苦,说自己的苦要照顾他才能纾解……白玛招架不住。
他离开时,邓红颖塞给他一张卡,说一个红包而已,刚出院一定要有红包才能保平安,还说如果不收这辈子都别再叫她干妈。
松赞白玛放下拐杖,跪地,对着贺老爷子和贺经年父母行了西藏膜拜大礼三个。
那张卡,邓红颖存入了五十万。
松赞白玛之后没有再来看过他们,但是会给贺经年寄信和一些西藏特产。
西藏农村的日子是无法想象的艰苦,白玛用那卡里的五十万和部队的退役金办了个小学:贺来小学,一个中学:贺到中学。其他则用于帮助村民勤劳置业。
他不敢再来,怕贺家再给他钱,也怕自己做不出成绩愧见贺家人。
那个憨厚坚韧的大小伙子,一条‘腿’走出了宽阔的天地。去年,他结了婚,给贺家寄来喜糖整整一箱。白玛怕路途太远,糖坏掉,还把好多食品用防腐袋随箱一起。可是因为是夏天,路途实在太遥远,贺经年收到的时候还是坏了,里头的糖大部分都被风干了。
贺家长辈都为他高兴,邓红颖还把能剥下的糖纸一张张摊平,擦净,保存。
贺家人重情,白玛深情。
贺暖茵知道哥哥回家,开心的回趟家。她现在是大三,忙得不行,有时候太忙干脆住校了。
那天,贺经年平静许久的心泛起暖流,暖暖的熨过,很舒服,一家人和睦安宁,多好。
第二天贺经年下班回到公寓,发觉没有做好的饭菜。剑眉微蹙,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原来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贺经年踱步下楼去吃面,邻桌的人聊天让他心里一凛。
“今天凌晨的高速路连环车祸知道不?”
“知道啊,十五车连撞,当场就死了五个,受伤二十七人,重伤员近十个全送军总医院了!啧啧……”
贺经年放下筷子,往军总医院去。
从一开始的迈大步到后来的小跑,再到快跑,他飞快的冲向那里,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他该去那里,苏浅浅很希望在那里看到他!
军总医院看着很平静,有条不紊的开展着各项工作,贺经年的狂奔与医院肃静的环境很不相符,可他听不下奔跑的脚步,反而更快了。
医院的素白给他一种无力感,这个地方,能给人生的希望,也会毫不留情的宣告一个人的死亡。它的无情就如同工作服带给人的肃穆感,干净,又不可亲近。
莫莫很忙,手术后的病人很多都送到这里,她趁着空隙匆匆告诉贺经年,苏浅浅本来就从昨天下午五点半开始上夜班,忙了大半个晚上,又从凌晨五点多开始为这次特大车祸的伤员手术,到现在都已经坚持了近三十个小时了!
“贺经年你能想象吗?浅浅三十个小时没吃东西,早晨五点多开始之后又没喝水,在手术室里呆了也有十七八个小时了。”
那场特大车祸发生在早上的五点多,正好是苏浅浅值班,接到急救中心电话之后她立即让科室同事备战并告知了在法国开会的院长和林主任。
院长作了批示,要全院动员配合好这一事件的救治,因为大外科主任林主任也在国外无法立刻赶回,让大外科副主任医师苏浅浅组织抢救,另外几个医生一起配合,务必全力抢救伤员。
苏浅浅干脆利索“是”,开始准备:急诊室空出专‘门’的紧急处理室,好让医生给伤员做出初步诊断以决定下一步治疗,手术室全面消毒待用,‘药’库准备好外伤和手术用‘药’,血库准备红细胞和血浆,检验科等辅助科室做好紧急检验的准备……
苏浅浅所在科室的副主任肖医生,还有其他医生都已经在赶来路上,但是这时候已经有伤员陆续到了医院。
苏浅浅月眉拧的很紧,面前是送上来的两个伤员,急诊外科医生初步诊断一个肝脏破裂一个脾脏破裂,这意味着,必须同时手术。苏浅浅已经让手术室进行术前处理,现在的重点是,她一个人怎么同时给两个伤员手术?
☆、第65章 明明两个人,只看得到一个
两边都是重症外伤,必须立即手术,可誰先谁后?
刻不容缓,苏浅浅下医嘱开始备皮,麻醉,上液体和监护仪,手术器械一一摆好,再打给可以做肝脾修补术的医生,最快的,预计是五分钟到,加上穿衣手消毒,能上台是十分钟。
而此时,肝脏破裂的病人已经失血休克,脾脏破裂的病人则是全身紫绀,腹腔出血已经影响到心肺功能!
略一沉‘吟’,苏浅浅果断对今晚和她一起值班的住院医师李淼说:“先开腹!”
李淼惊诧的看着她:“开腹?现在?”
苏浅浅已经执起手术刀,准备划下去:“对。”
李淼马上反对:“主刀医生没到,现在开腹接下去怎么做?”开腹等待是不可能的!
苏浅浅迅速的切开了外表皮肤层,接着是下一层:“先处理里面的出血。”
“可是万一出血太多无法止血……”
“我可以!”苏浅浅斩钉截铁!
李淼不再做声,开始手术!她相信苏浅浅,苏浅浅技术过硬这事全院有名,再加上之前很多次的完美手术,在这个当下,李淼必须相信她!
待李淼开腹到最里层,才打开腹腔,就大量往外涌出鲜红的血!李淼脸都白了,断裂的是动脉!用纱布把积血往外取,好几次都跟没处理前一样,小喷泉般外涌!
苏浅浅已经迅速的为那边的病人处理了腹腔内的出血,用止血钳钳住了断裂的血管。这时,转过来,接过李淼的动作,清理积血,寻找断裂血管,止血钳止血。
纱布一整团放入吸血,同时伸手‘摸’索断裂血管位置。纱布很快吸满积血,苏浅浅示意助手帮她钳出,同时,她也已经找到了断裂的血管。利索的拿过止血钳,夹住,放好。
待钳上止血钳,苏浅浅又转向肝破裂的病人,口头下医嘱:“同型红细胞四个单位,血浆六百用上,肾上腺素半支。”
手下不停,给病人头上好几个位置扎上了她特有的针灸用钢针,她早已经用酒‘精’泡着,就怕万一用上,结果还真的用上了。
李淼暗暗惊叹:出现了,传说中的苏氏针灸!
给这个病人下了针,苏浅浅转回另一个病人,专心开始脏器修补手术。
恰在这时,普外科的医生赶到了手术室,一看病人情况,立刻赞叹:“真不错,控制住了!”把钢针取下,投入到手术中。
苏浅浅的钢针作用是控制病人的生命体征变缓,又不跌出最差水平,等于让病人机能水平暂时停止,以等待医生到位,而这时,最危及病人‘性’命的危险因素也已经解除!
肝脏修补术才完成,手术室医生又推进来一个:“股骨骨折,骨科医生已经全上了。”
军总医院一共十五间手术室,这时用上了十二间,可伤员还在源源不断。比起一开始报告的近十个重伤员的人数,最后清点一共是十四个,还有轻伤的,进了军总医院的就有二十三个!
苏浅浅冷静的将病人过‘床’,铺巾,开始……
第三个,肋骨错位骨折,一根如肺……
这个才做完固定,还没关‘胸’,一个骨科医生匆匆过来对她说:“剩下的我来,新来一个脾破裂的。”苏浅浅又急忙转到另一间手术室。
汗,湿了手术帽,湿了帮她擦汗护士拿的好几块纱巾,脚,酸酸疼疼,却僵硬的站着。嗓子早冒烟了,却没有闲暇润一下。口罩下,‘唇’干得裂了……
而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紧张又有条不紊的手术中流逝而过,苏浅浅都没能喘一口粗气!
季南赶到医院,莫莫告诉他苏浅浅从早上开始手术就一直没停,季南想让苏浅浅出手术室的时候,最疲累的时候,有一个依靠着休息的肩膀。一等,等了四五个小时。
贺经年打听清楚后也奔跑到手术室‘门’口等待。十五层,他跑着上楼,嫌电梯太慢。跑到手术室‘门’外,很多人,都是伤员的家属,围在外面等待亲人手术结束。纷‘乱’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颇为‘玉’树临风的身影,季南。
沉了沉呼吸,贺经年缓步走向季南,季南温和一笑。
“怎么样了?”贺经年倚着墙问。
季南望了望手术室的‘门’:“已经十四个小时了,没有出来过,太忙了。”
这时,医院后勤的人员给等候的人们分发小瓶的矿泉水,安抚大家。其中一个是认得季南的,歉意的对他说:“可能还要再等,苏浅浅应该还要给一个伤员手术。”
季南接过水,道了谢:“不要紧,我再等。”
那人又看着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