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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湖海鹰飞-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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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娃略一迟疑,接着点了点头,把身子凑近他,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云侠青这下傻眼了,别说是替人按摩,这一辈子连见都没见到过。
  没法子,云侠青只好硬着头皮,伸手搭在银娃香肩上,拿她当靶子,练练手也好,不然,大姐一来岂不是更出洋相。
  银娃先是浑身一颤,接着就见她双眉紧锁,最后,党齿牙咧嘴起来。
  没多久——
  大概银娃实在受不了啦,推开云侠青的双手,痛苦的说道:“算了,算了!你这哪儿是按摩呀?我的骨头差点儿让你给拆散了!”
  云侠青轻握着银娃柔荑,歉然地望着她,不知说些什么好。
  银娃顺势依偎在他身上,缓缓闭上眼睛。
  鲜润的朱唇,处子的体香,诱使云侠青低下头去。
  两个人的手自然的动作着,两个人的身子也越来越接近,呻吟声夹杂着喘息声,他们正要……。
  一声闷雷,倾盆大雨跟着从天而降。
  狂泻的雨水,浇灭了两人的欲焰。
  虽然哑奴及时赶来送伞,云侠青和银娃仍然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
  独影摇红,
  满室生春。
  云侠青裸露着上身,干掉了杯中酒。
  银娃披散着秀发,从浴室走了出来,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她身上,曲线玲珑,更为撩人。
  云侠青不敢看她,但又无法不看。
  突然——
  窗外传来猫叫春的声音。
  云侠青一举杯,轻声说道:“银娃,喝一杯驱驱寒,来……”
  银娃淡然一笑道:“我没那么娇贵,水放好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云侠青放下酒菜,走近银娃,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银娃一声惊叫,连连后退,紧张的说道:“你……”
  云侠青见银娃吓成那个样子,微微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你身子单薄,怕着了凉病倒,想让你先洗……”
  银娃感动的望着他,粉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呀”的一声,房门开了!
  一个面如天使,身材有如魔鬼一般的美妇人,含笑依门而立,若无其事的望着他俩。
  她——风情万种,艳光四射,令人不敢逼视。
  突然——
  银娃如遭唑,脸色苍白,颤声说道:“大姐,我……”
  大姐却和颜悦色的笑道:“银娃,我没怪你的意思。”
  银娃泪光隐现,颤抖的走上前去,双腿一曲,缓缓跪了下去。
  大姐一伸手,没让她跪下去,微微笑道:“我不在,有你照顾他,我该感激,总比他到外面去花的好。”
  云侠青再也无法忍耐,沉声叱道:“银娃,你快走吧!”
  银娃望着大姐,没敢动。
  大姐将银娃推到门口,安慰她道:“去吧!别惹我生气。”
  银娃掩面痛哭离去。
  室内一片沉寂。
  最后——
  还是大姐打破僵局,她轻轻搂着云侠青,柔媚的低声说道:“我来的不是时候,对不起!”
  云侠青故意冷冷的顺手将她甩开,气呼呼的说道:“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大姐轻轻叹了口气,哀怨的说道:“我不想跟你呕气,小弟,我好累……”
  云侠青福至心灵,巴结的说道:“大姐,要不要洗个澡?水刚放好,还热着呢!”
  大姐点了点头。
  云侠青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
  大姐不安的盯着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云侠青正容说道:“我一直在替你担心。”
  大姐笑了,开心的说道:“我不是好好儿的回来了吗?说说你到济南府的情形如何?”
  云侠青以拳击掌,恨声说道:“他妈的!不知道怎么会走露了风声,铁贝勒带着人先一步赶到济南府去……”
  大姐轻轻亲了云侠青一下,歉然说道:“都怪大姐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涉险,可是我一想到官府的那些酒囊饭袋,对你来说,还不至于构成威协,怎么我都没想到铁贝勒会……”
  大姐沉思良久,始继续说道:“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之外,再也没人晓得,怎么会走漏风声呢?”
  又是一阵沉寂。
  大姐突然跳了起来,接着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们能查出这八座御赐送子观音的下落,官府当然也能,而且比我们更容易。你毁掉了其中的六座御赐送子观音,差点没把北京城闹翻过来,铁贝勒睿智过人,一定会想到仅余两座御赐送子观音的主人和下落。”
  云侠青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有道理,可惜……”
  大姐抢着说道:“如果当初不急于下手,等摸清楚八座御赐送子观音下落之后,你往北京,我去济南,陈名就等在南京,同日同时发动,御赐送子观音唾手可得。唉!现在恐怕……”
  云侠青智慧超人,他知道该在这个女人面前扮演什么祥的角色,缓缓说道:“大姐的意思……”
  大姐果断的说道:“所以我才将工作重心移到这儿来,铁贝勒再狠,我也得斗斗他!”
  大姐边说边解罗衫。
  云侠青张口结舌,心在狂跳。虽然他和晏秋凤被困古冢时,为天竺魔曲“六贼之音”所惑,晏秋凤亦曾裸裎投怀,肌肤如玉,莹似白雪,当时亦曾惊为天人。
  但若和大姐一比,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晏秋凤一如青涩尚未长成的毛桃。
  而大姐却似熟透的苹果,非但色泽艳丽,且香气逼人,令人饶涎欲滴,食指大动。
  云侠青再也忍耐不住,轻轻在她羊脂白玉般的肩上吻了一下。
  大姐媚态横生,轻轻一推云侠青,笑道:“讨厌!”
  边说边进入浴室。
  云侠青有些失望,心有不甘的依门张望。
  大姐顺手扯过一条浴巾,遮住紧要部位,娇嗔嗔的轻声啐道:“看什么?”
  云侠青笑而不答。
  大姐皓腕轻抬,一拢乌黑秀发,白了云侠青一眼,哀怨的说道:“让银娃那个小狐狸精弄了你一身骚,还不快进来洗洗,不然你别上床!”
  窗外风雨交加。
  室内春色无边。
  大姐被他压得透不过气来,轻推着云侠青说道:“你……你压死我了……”
  云侠青没动,痴迷的说道:“我……我要……”
  云侠青边说边行动起来。
  大姐娇笑连连的推拒,急促的说道:“小弟……放开我……不行……真的不行……”
  云侠青怔住,一声冷哼,背过身去。
  大姐轻轻扳过他的身子,舌尖舔着他的鼻子,喜悦略带娇羞的说道:“生气了?小弟,你……你快要做父亲了!”
  云侠青怔住,良久不发一语。
  大姐误会了他,一声长叹,低低说道:“那你去找银娃……”
  云侠青突然一跃而起,小心翼翼的扶她躺好,然后,将脸平贴在她的小腹上。
  大姐一脸疑云,不安的说道:“你……”
  云侠青大声说道:“我听到了!”
  大姐不解的说道:“你听到什么了?”
  云侠青故做生气的说道:“小东西重女轻男,叫娘不叫爹。”
  两人笑做一团。
  良久——
  大姐始正容说道:“别闹了,明天一早我们去看娘。”
  旭日初升,一辆马车从安定门驰出。
  牛塘湾最后一户人家的佛堂里,传出清脆的木鱼声和低沉的诵经声。
  在院子里晾衣服的小丫头听到马车声由远而近,放下衣服,看了看门外,高兴的感道:“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一个两鬃花白,手持佛珠的老妇人,由室内快步走了出来,喜悦的说道:“翠喜,在哪儿?”
  马车还没停好,大姐轻一纵身,已落到院子里。
  云侠青生怕露出马脚,故意走在后面。
  老妇人虽然满脸笑容,眼睛却有些湿润,声音微微颤抖的喊道:“生儿……”
  大姐回头看了云侠青一眼,催促的说道:“娘在叫你!”
  云侠青知道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奔上前去,生硬的喊道:“娘……”
  老妇人和云侠青紧紧相拥。
  良久——
  老妇人缓缓推开云侠青,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最后,将眼神停在他的脸上。
  云侠青颇为不安,但却强自镇定。
  老妇人泪水业已夺眶而出。
  云侠青手足无措,更为不安。
  大姐拉着老妇人,轻声说道:“娘,你怎么哭了?”
  老妇人破涕为笑道:“娘一高兴,忍不住……”
  云侠青深深松了口气。
  大姐将手上的礼物递给老妇人,躬身说道:“娘,这是他孝敬您老人家的……”
  老妇人含笑接过礼物,瞟了云侠青一眼道:“好媳妇,我知道是你买的,他哪有这份心呢!”
  云侠青难为情的笑了。
  老妇人开心的说道:“生儿,娘说对了是吧?”
  老妇人将礼物交给翠喜,拉起大姐的手道:“快进去坐!”
  大姐歉然笑道:“娘,我还有点事……”
  老妇人有些失望,仍笑着说道:“早去早回,别让娘着急。”
  大姐点头称是,快步离去。
  云侠青痴痴的望着老妇人,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老妇人轻拍着云侠青的肩膀,微微笑道:“生儿,想什么?”
  云侠青回过神来,由衷的说道:“我是想娘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
  老妇人一声长叹,缓缓走向门外。
  云侠青不安的跟了过去。
  塘水映现出老妇人和云侠青的倒影。
  云侠青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流露出至情,伸手梳拢着被,风吹起的华发,顺和喊道:“娘……”
  老妇人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脸上浮现着慈祥喜悦的笑容。
  云侠青暗暗忖道:“如果她老人家真是我娘那该多好!”
  两人默视良久。
  老妇人忽然双手合什,轻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娘日夜求佛保佑我儿,果然苍天见怜,使你省悟前非……”
  云侠青接不上话来,不停的喊道:“娘……”
  老妇人安慰的笑道:“娘从你眼睛里看得出来……”
  老妇人伸手抚摸着他的面颊,继续说道:“唉!越长越像你爹了。”
  云侠青一怔,下意识的抓紧她的手臂,颤声说道:“我爹?”
  老妇人望着远方,似是沉浸在往事回忆中,良久,始喃喃说道:“你爹是绥远人,在一个偶然机会里,我认识了他,而且双双坠入情网。
  你外公只有我一个独生女儿,视同掌上明珠,终因爱屋及乌,无条件的将我许配给你爹。
  我们生活在幸福中,第二年春天,我生下了你和你哥哥一对孪生兄弟。
  你爹对你外公心存感激,所以命你哥哥从母姓,来继承延续你外公一门香烟。
  谁知好景不常,一日午后,你爹从一个外乡人口中,得知你祖父母谢世的消息。
  你爹急于回乡奔丧,我又产后失调,无法随他远行,而你外公年事已高,亦需人来照料他。
  几经商量,决定由你爹带你哥哥问乡奔丧,我带你留下来照顾你外公。唉!谁知他这一去……”
  老妇人说至处,早已泣不成声。
  云侠青有如泥塑木雕般,垂泪不语。
  老妇人像塘水一样,渐渐平静下来,悠悠轻叹道:“人家说他变了心,我不信,事到如今,唉,由不得我不信了……”
  云侠青浑身颤抖,用力扳转老妇人的身子,摇头大声吼道:“娘,爹不是那种人,他没有辜负您,他在沙漠中被人杀死了,爹……”
  “成福……”
  老妇人福字尚未说完,业已昏倒在地。
  云侠青忙将老妇人抱起,一边为她推宫过穴,一边不停的哭喊道:“娘……”
  老妇人悠悠醒了过来,紧握着云侠青的双手道:“唉,娘一直没把这段往事告诉你,是怕再失去你,没想到你还是去了绥远。”
  老妇人好像突然间老了许多,仰首望天,喃喃自语的继续说道:“成福,你走了,那我们的孩子呢?”
  云侠青已经直觉的认为这老妇人就是他的母亲,他不能再欺骗自己的母亲,于是长跪在地,高声呼道:“娘!我……”
  云侠青话尚未说完,老妇人业已回过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两道锐利的眼神,直似要看穿他的心事。
  云侠青心神一凛,暗暗忖道:“原来这老妇人身怀绝世武功,已到收发由心,返璞归真的境界。”
  “说!你究竟是谁?”
  老妇人厉声打断了云侠青的思绪。
  云侠青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快,说出你来此的目的!”
  说至此处,老妇人右手轻扬,快如闪电,直向云侠青脉门扣去。
  云侠青不退反进,左臂平伸,直向老妇人手中递去。
  “啪”的一声脆响,老妇人已将云侠青脉门牢牢扣住。
  云侠青突觉半个身子一麻,但仍平静如常。
  老妇人万万没有想到,云侠青非但毫不抗拒,反将左臂递到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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