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斗破后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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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媛先前在众人看来还很沉重的表情忽地消失不见,明丽的面容上只剩下一抹浅浅的笑容,朝着陆溪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与她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栖梧宫里。
明渊听闻太后在摘星台上宴请嫔妃,高禄问他要不要去看看时,他沉默了片刻,只说,“不必了,今日还要好些事情没做,让她们尽兴就好。”
岂料关于西域年贡的批示还没有做完,就听守在外面的太监通报说,“常婕妤到——”
他执笔的手顿了顿,头也不抬地对高禄说,“去告诉常婕妤,朕今日公事繁忙,无暇见她,有什么事直接告诉你就好,你再转达就是了。”
高禄依言出去传达了皇上的指使,不一会儿进来恭恭敬敬地说,“回皇上,常婕妤说无妨,她愿意在外等候,直到皇上忙完。”
明渊的眼眸暗了暗,只说,“既然她愿等,那就让她等着吧。”
不置可否的是自己会不会出去见她。
事实上,纵然常思媛飞扬跋扈,因行事过于嚣张而落的如今两降两级失去圣宠的下场,也都是他从一开始便有的打算。说到底,对于这个女子,他还是有些亏欠的,还是不见为好。
时间飞快地过去,他就算忙完了这边,也始终没有踏出书房半步,只淡淡地倚在一旁的榻上小憩,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高禄见状,为他轻轻披上一张薄毯,又出去知会了常婕妤一声,岂料后者只点点头,依旧执着地站在台阶之下,轻轻地说了句,“我等得,高公公不必担心,只管伺候皇上就好。”
摇头叹息,高禄又推门走进大殿,看了眼忙碌一天很是疲惫的皇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年来,他是亲眼目睹皇上对常婕妤有多宠爱的,那个时候荣冠六宫,无人可比拟。可惜帝皇之心从来就不会太长久,如今有了新的陆嫔和珂良媛等人,昔日的常妃娘娘如今也只是一个失了宠的婕妤罢了。
纵然是初夏,夜间还是有些凉的,高禄出去了几次,试图劝服常思媛回宫去,都被坚定地拒绝了,他也没法子,只好不再去管。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明渊才从熟睡中醒来,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问了守在旁边的高禄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高禄忙打起精神,“回皇上,刚到卯时。”
明渊嗯了一声,拿开薄毯站起身来,却听高禄有些迟疑地开口道,“皇上,是否要出去见见常婕妤?”
明渊一愣,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高禄,“你说什么?”
高禄低头轻声答道,“常婕妤昨日求见皇上之后,一直在殿外等着,眼睛都不曾闭过一下。”
明渊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朝着宫外大步走去,一推门,便看见寂静深幽的大殿之下,一个素衣女子静静地望着自己,一袭苍白的青衣在风里无声又凛冽地飞扬着,衬得她的容颜越发苍白。
这个女人,曾经因他的宠爱像她最爱的牡丹一样被精心豢养在宫中,娇艳动人,明丽美好。她爱穿色彩艳丽的衣裳,爱将自己打扮得精致好看,犹如后宫的苍穹中一颗无法比拟的耀眼明珠。
可是现下,她只着一袭素衣,不施任何脂粉地站在台阶之下,犹如初次进宫来时,只是天真腼腆地对他说,“我叫常思媛。”
连称呼都说错了,大大失敬,可他当初因为她是常卫光之女,打从一开始就要给她无与伦比的娇宠,于是笑着原谅了她的不懂礼节,一手将她送到如今的境地。
明渊站在石阶上,神色不明地看着站在黎明最后的晦暗之中的人,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看着她被夜色染白的双颊,然后听见她用清冽如水的声音叫了一声,“皇上。”
常思媛垂眸缓缓跪地,“臣妾自知有罪,不该再奢望皇上垂怜,只是臣妾有事相求,扰了皇上休息,还望皇上开恩,不要怪罪臣妾。”
“发生何事了?”他淡淡地问了句,看了眼她略显清瘦的身子,“起来说吧。”
常思媛没有起身,只继续低低地说,“昨日在摘星台上,臣妾的贴身宫女绿儿不慎打翻了陆嫔要呈给两位皇子的糕点,被太后娘娘带走,要予以鞭刑。臣妾知道按规矩说来,鞭刑之后她就会被送出宫,但绿儿是臣妾昔日从府里带来的,对臣妾而言,是比父亲更亲近的存在。臣妾求皇上开恩,允了她继续留在臣妾身边。”
她垂着眸,没有看他,尾音里纵然有了一丝颤抖,却也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低头不曾让他看见半点泪珠。
明渊缓缓走下了台阶,扶起了她,毫无意外地看见满眼泪花,但这个女人坚强的有些可怕了,死死咬住嘴唇,就是没让泪水掉下来。
他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对她有歉疚,却无感情,可她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模样,都是他一手造成。
他想着,罢了,还是给她一个好些的未来吧,可是答应她这个卑微请求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常思媛的小太监从远处慌慌张张地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说,“奴才叩见皇上,绿儿她……绿儿她已经去了……”
常思媛被寒夜的凉意浸得发白的容颜终于血色尽失,眼前一黑,便倒在了明渊怀里。
“高禄,宣太医。”明渊一把将怀里的人抱进大殿,于是平静的早晨就在这样的混乱里拉开了序幕。
清音殿里,早早地就起床了的人坐在桌边,啜了口清茶,在口里含了含后,便吐进了云一捧着的瓷盆里。
“昨日那衣裳送去了么。”
“回主子,你一就寝,奴婢就让小顺送了去。”
“常婕妤可有说什么?”
“常婕妤说,请主子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太后再怎么恨她,只要皇上护着她,就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陆溪笑了笑,她倒是信心十足啊,就这么笃定皇上会见她,并且会护着她?
可是没过片刻,小顺就跑进来汇报,听说今儿个天还没亮,皇上就召去太医为常婕妤诊脉,开了好些珍贵补品送去清心殿。
临着要去给皇后请安时,消息又来了,听说是皇上亲自送了常婕妤回宫,见着清心殿的环境,又是一道圣旨下来:着令常婕妤搬回原来的临华殿,不必再斋戒向佛。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个计策来对付太后的阴谋,姑娘们满不满意。
常妃凉凉又出来了【修正:绝逼不是双女主= =】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常妃凉凉的,虽然她做事情比陆溪要狠一些,可以牺牲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绿儿。
好的,继续爬走去码第三章,初步预计六点之前会更新。
今天收到管理员通知,JJ新下的文件规定,一点床戏都不可以有,一有就锁文,并且作者有话要说里也不能放,表示泪流满面。
这可如何是好啊= =
☆、藏毒【三】
第四十二章
随着常婕妤的回归;已经空置了半个月的临华殿又热闹起来了。
皇上一连三天都去了临华殿,这叫那群以为常思媛永无出头之日的嫔妃瞠目结舌;一时之间没了任何言语。
都说帝王心,不可测,他也许会在你荣冠后宫之时将你放逐深渊,也有可能在你栖于谷底之时又重新将你拉了上去,常思媛便是最好的例子。
陆溪闲了下来,索性成日去御花园赏赏花;去水塘边喂喂鱼,若是没有那么多对未来的担忧与顾虑,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常思媛重新得宠后,太后找过一次陆溪;无非是对她前一次的乖巧表示欣悦,然后对行动的失败表示惋惜,最后对下一次的计划表示憧憬。
这一次,陆溪没有再像以前一样顺从,她抬起头来,从容清晰地望着太后,不急不缓地说,“很抱歉,太后娘娘,恕嫔妾难以从命。”
太后有些诧异于她的反抗,眉头微皱,反问道,“你说什么?”
陆溪的目光十分坚定,沉稳而平静,她从头上拔下太后叫人送来的纯金蝴蝶发簪,递了回去,“娘娘说把嫔妾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因此嫔妾也把娘娘当做母亲来敬重,可这些日子嫔妾想了很久,并不认为一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女儿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去做事。娘娘,嫔妾还有父母,还有牵挂,不希望有朝一日出了什么岔子,要叫他们来替嫔妾承担过错。嫔妾恳请娘娘能体谅嫔妾的怯懦和顾虑,将这个任务交予他人。”
一番话说得从从容容,不卑不亢,陆溪安安静静地望着太后,眼里是一片澄澈的净光。这样的举动倒是叫太后怔了一怔,忽地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太后才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倒是哀家小看你了,不曾想过你还有这样硬气的一面。只是你既然为你的父母着想,就该知道凡事要顾全后果,有的决定做的倒是快,却有可能是错误的,而这个错误,也很有可能为你的父母带去麻烦。”
见陆溪这样坦白,她也便不再遮掩,无非就是说明一个道理:你顺着我,还有可能平平安安地保住陆府;你要是逆着我,那陆府便必死无疑。
陆溪想笑,看吧,从前那些什么母女之情都不过是挂在嘴边假惺惺的客套话,早些说白了该多好?应酬着也不嫌累。
她毕恭毕敬地朝太后躬身行了个礼,“嫔妾尊重娘娘,敬爱娘娘,娘娘有令,嫔妾不敢不从。可有的事情不在嫔妾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娘娘就是逼死了嫔妾,也达不到目的。若是娘娘一定要费这力气去针对嫔妾的父母,嫔妾只能认命。”
于太后而言她不过是枚棋子,若是扔了,就毫无用处了;但若是留着,兴许还有用得上的机会。
太后看她好一会儿,忽地笑了出来,“果然是哀家小瞧了你,陆沈思可真行啊,养出了这么个出类拔萃的女儿,不屈不挠,不卑不亢,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叫哀家都没法辩驳。”
挥了挥手,她端起桌上的茶叶喝了一口,“行了,你下去吧,此事哀家自有打算,不会再为难你了。只是哀家希望你记着,今日顺了你的心愿,他日若是哀家用得上你,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陆溪点头,“嫔妾必定牢记于心。”
待她一走出大殿,太后的眼神便锐利起来,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让陆溪软化,而是阻止皇上立储君的举动。
常家先是有个常卫光与明渊并肩对付自己,现在常婕妤那个贱人竟然又破坏了她精心部署的计划,实在是令她有股冲动要将常家毁之而后快。
连着去了临华殿三日,而后国事繁忙,明渊没有再去后宫,再翻牌子时,已是好几天过后。
这一次,他顿了顿,翻了陆溪的那枚木牌。
听人说那日在摘星台上陆溪因胃口不好,才把自己的点心让给了两位皇子,先前他也派人送了些时令果蔬去,只是听高禄说,这几日云一来汇报的依旧是陆溪食量很少的消息。
合了书,他打算亲自前去看看。
得知皇上要来的消息,陆溪早早地就在殿门外等候,明渊见到她的第一时间,眉心一蹙,“怎么就几日的功夫,消瘦了这么多?”
陆溪的眼里露出点满足,笑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的相思病,足够嫔妾食不下咽、成功瘦身了。”
“胡说八道。”明渊不欣赏她的笑话,毫不客气地拉过她的手,将衣袖往上一捋,露出那纤细脆弱的手腕,那肌肤白腻如瓷,其下的血管隐隐可见,“瘦成这摸样,叫人见了还道是朕欺负你,克扣你的月俸,叫你吃不起饭。”
陆溪的笑意渐浓,有些欣慰地垂下头来,低低地说,“若是嫔妾稍微瘦了些,便能叫皇上牵挂,叫皇上亲自来看看,那也不枉那些肉就这么没了……”
明渊的神色有些古怪,那些……肉?
他执起陆溪的手,一边朝里走,一边无奈地叹气,“爱妃说话总是这样坦白,直言不讳。若不是朕听多了,还以为爱妃是在形容动物。”
“什么动物?”
“……生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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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殿坐了下来,明渊喝了口云一端上来的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茶叶,暗自想着要叫高禄送些好茶来了。总不能每次来这儿,都喝不上称心如意的茶吧?
“坐吧。”明渊示意陆溪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这才不急不缓地问了句,“说说看,为何几日功夫瘦了这么多?”
陆溪看着地上,小声道,“没胃口。”
“没胃口也总有个理由吧?”明渊挑眉,索性转向云一,“你每日是怎么照顾主子的?竟然叫主子瘦成这样。”
那语气里有一丝不悦,云一慌忙跪了下来,“皇上赎罪,是奴婢照顾不周,请皇上责罚。”
陆溪急忙拉住明渊的衣袖,慌乱之中竟也没发现这有多失礼,只顾着替云一解释,“不管她的事,是嫔妾自己吃不下饭,云一再三劝过也没用!”
明渊于是好整以暇地又抬眸睨着她,“这下肯说了?”
陆溪默,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