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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子墟无侠-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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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已不想再捉鬼了。”宋令箭冰冷地挺着背,无情地看着海漂。

韩三笑却不想着这作鬼的人,而是不安地想着,十六年前,三个捕快一同外出,两个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另一个则疯疯癫癫,更奇怪的事,这镇上与这几个稍有相关的人都慢慢离开,其他的人更是对此事有所保留,缄默逃避??现下有人让这三个差牌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到底又是想要征兆些什么呢?

“我先回去了。”海漂突然打破了沉默,面无表情道。

“黑俊伤势未定,现在就走?”韩三笑奇怪道。

“所以令留下。”

“你去哪?”

“捉鬼。”

“你知道谁是凶手?”

海漂笑了,却笑得很冰冷,也很残酷,还杂夹着一种舍我其谁的自傲。

“你们都有事,那我呢?”韩三笑有点摸不着头脑。

海漂盯着他还别在腰间的更敲,淡淡道:“继续巡更。”

韩三笑想起自已还有这茬子活在手,顿时垂头丧气,了无生机。

海漂淡淡看了一眼宋令箭,非常干脆地转身出去了,未提灯笼,很快消失了。

韩三笑突然奇怪道:“怎么像是他在指挥我们了???你觉不觉得??”

“我不觉得。”

“唉,我还没说呢。”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觉得。”宋令箭总能说出气死韩三笑的话。

韩三笑微笑道:“你不想提任何有关他的事情,但不表明这些事情不会存在,也不会发生,若是金鳞,又岂长久都是池中物?就算只有日照,也会光芒毕露??好了,宋大夫好好诊病,我巡鬼去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宋令箭在后面冷兮兮地伴着孤灯道。

第二十章 第六节 作鬼人(一)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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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平静。阳光盛装。

燕错醒来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叠纸,这叠纸与他前几日看的不一样,因为特别新,也特别白,还散发着一股墨香味,似乎是谁新画好送来的??他顿时皱起了眉头,是谁不问自入地换走了他的画纸?

他飞快地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原本他用丝线两端系在手指与门栓上,只要有人推门或敲门,丝线会随门的震动而松紧,他便可以敏锐地感觉到??但此时,丝线的那头的确系在门栓上,而这头却没系在自己手指上。

他无奈自己的大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检查自己的衣袜与鞋,都很正常。

燕错拿了画纸准备出门,发觉冬天真的已深,身上的单衣也不如往年冬天来得抵暖,再加上近日毒病相交,身体也不似往年坚强,血气不足,竟感觉手脚冰冷得狠。他只能重回到床上,裹着被子细细翻阅着手中的画纸??

第一幅:

一个简单的院子,屋檐梁上挂着一个人,惊恐地瞪着大眼睛挣扎着,两条伸直的腿似乎在抗拒着什么,吊着他脖子的绳子挂得很高,他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踩脚,好让自己逃脱死亡。他用手拉着自己颈部的绳子,嘴巴张得很大,很清楚地可以看到他嘴里含着一块东西,那东西似乎是个牌子,还有线眼与吊线。这东西塞得很深,以致于他无力吐出来。

第二幅:

一个黑衣黑面的人拿了东西垫在了上吊男人的脚下,垫在他脚下的东西好像是由一个个碗串起来的,正反正反放着,叠得高了就像一根形状奇怪的柱子。上吊男人见足下有物可踩,不敢再乱踢,以免毁了自己的这根救命稻草,只是他的表情古怪极了,畏惧又惊讶,这个将他吊上去的人,为何又不直接吊死他,却又拿了东西垫在他脚下,到底是何用心?

第三幅:

黑衣黑面的人躲到了院子外面,上吊男人足下踩的碗柱果真是由碗叠成,但是由一根绳子将碗自底部串了起来,才能堆成柱状而不倒,黑衣黑面的人一只手拉着串碗的长绳,另一只手放在嘴边,似乎随时准备要叫。

第四幅:

有两个人从院外经过。黑衣人的边上写满了“啊”字,表明当时他在用力大叫,而他的拉绳的手也当下抽动,院中碗柱随着绳子抽动向旁边移去,上吊的男人足下无物可撑,马上重重腾下了身子,蹬脚挣扎起来。

第五幅:

院外两个人一个人还在拔着琐上钥匙,另一个人已奔进了院子,他们皆高抬着头看着梁上快被吊死的男人,却没有人去注意地上飞快游走了碗柱串绳还有掉地尚在摆动的花碗。

第六幅:

院外黑衣人收起串绳,趁着院中人惊慌救人,飞快离开。

燕错收起画纸,冒着严寒走出房间,却刚好碰上了阿飞。

“燕错,这么早就起了?”阿飞脸上带着暖暖的笑,那个他很久以前就一直熟悉的燕飞似乎又回来了。

“早上谁来过我房间?”

“好像海漂来过,不过你还在睡,他很快就走了。”

“我出去下。”燕错不愿多停留。

“哎,这么冷的天,我也不罗索了,这件冬衣你先披上,等回来再看看适不适身。”阿飞虽然眼见不清,却能准确找到燕错的位置,将衣服塞在了他手里。

“我不需??”

“这么冷的天,有事赶紧去吧。”阿飞微笑着打断他推辞的话,若无其事道,“若是遇上他们,让他们一起来吃姜面吧,我煮了好大一锅。”

燕错一愣,咬着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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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漂哥哥,这么早起了,在画什么呀?你看你,手都没血色了。”夏夏偎在门边道。

海漂放下笔,轻轻微笑:“画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呀?”夏夏已经走了进来,大眼滴溜地偷瞄着桌上的画。

海漂招了招手,笑道:“你来,我与你说。”

夏夏心情大好,连忙搬了椅子依在旁边。

“从前,有个人,他收养了一只猫。但这只猫不听话,总是到处闯祸。一日这人从外面回来,刚进屋巷,便听到嘣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打碎了,此时他闻到巷中一股浓烈油味,才想起早上刚打的油放在桌上未收。他忙打开门锁,进到屋中,发现一地油渍,屋中并无其他人,只有那只顽猫躺在一侧,一动不动。”

“这只猫猫这下可闯祸了,连主人的油都打翻了。”

海漂一挑眉:“你怎知是这猫打翻了油?”

“你不是说了么,院门是锁着的,这屋里除了猫猫也没有其他人,它又倒是油渍边上一动不动,肯定是它打翻了油还不小心跌伤了自己,又怕主人责怪,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卖巧装乖。”

海漂一笑,提笔简单地勾勒了一幅画,一边阐述道:“主人本也是这么想,但他看清屋里情况之后,便开始动摇这个想法了。”

“屋里什么情况?难道还是风吹倒的油瓶么?”

“你可知长年累用的油瓶上,会布满污旧的黑油之垢,身为用者的主人当然更加明白,如果真是这猫打翻了油瓶,那么它的身上某处应该沾有油垢,但这猫只有身下与四鬼爪沾了些油,却没有污旧的油垢。这是其一。”

“那说不定是这猫猫动摇了放油瓶的桌子,油瓶放置不稳掉了下来。这样猫的身上就不必有油垢呀?”

“油瓶与可以放置的桌子相差一丈有余,若油瓶真是从桌上掉下,除非是用很大的力气推摇桌子甩瓶而出,否则又怎会掉得那么远?而那种力气,一只猫是使不出来的。这是其二。”

夏夏抓了抓脸。

“第三,主人进屋欲打扫碎瓶时,发现油渍已入泥地很深,若是这油是在他进门之前一刹打翻,油是不会这么快就渗入地泥。按这油渗的程度来看,这油至少在是他进屋之前至少一盏茶的时间就已在地上,才可能形成那种地渗。”

“可能是他家地泥特别松,或者是那油特别稀,渗得比平常都要快呢?”

“或许有可能。但最奇怪的一点是,猫身上的油渍全在身下与四爪,就算是真是它打翻的油,油瓶倒下油水四溅,不可能只在身下与四爪留下溅痕。”

“这倒也是。但是,就算各种奇怪,当时房里的确只有一只猫猫并无其他人,主人听到声音马上就进来,院门是琐着的,那么短的时间,就算真有人在房中,也不会这么快就逃走消失了啊?除非……”夏夏不敢再说下去。

“等主人冷静下来之后,他慢慢回想起进门前的一些事。他记得自己是听到嘣的一声响,又闻到巷中油味,才怀疑是不是家中油瓶打翻,才慌忙进屋的。”

“这有什么奇怪么?”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如果油瓶是在那个时间打翻,巷子里不可能马上就飘有油味,冬日天冷,气味不可能散发得这么快。然后,就是那摔瓶的声音??”

“对哦,刚才我就想说拉,油瓶釉上有胶,又不是空瓦罐,怎么会摔出‘嘣’的一声响呀,上次我倒油的时候不小心也摔了个油瓶,那声里稀里哗拉的,又清脆又响,连房里的飞姐都吓了一跳呢。”

海漂心不在焉一笑:“所以??”

“所以?”

海漂淡淡看着窗外,平静道:“打翻油瓶的凶手根本不必要在那么短的时间逃走。”

“那他是怎么逃走的?”

“因为,”海漂嘴角轻轻一挑,似乎在苦笑,“油瓶打翻的时候,他根本不在房中。”

第二十章 第七节 作鬼人(二)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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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夏夏奇怪道。

“因为凶手利用了人的一种感观错觉。首先院门是紧锁的。然后听到屋里有摔碎东西的响声到马上进入,时间短到不可能令一个人突然消失。屋里只有顽皮的猫,还有摔碎的油瓶,直观中就会认为,是猫打破了油灯。”

夏夏频频点头。

“但方才我已说了,油渗地多时,主人进巷时已闻到巷中油味,可见油并不是在碎声的当时洒下的。猫身上没有油垢,亦没有乱溅的油迹,桌离瓶碎的地方很远,可见也不是这猫碰翻了油瓶。”

“那是怎样呢?”

“凶手可能有院子的钥匙,他进了门,不知什么原因打翻了油瓶。他想起用猫来做自己的替罪羔羊,便想出一个办法,他将猫弄晕,扔在油迹之上,假造是猫打翻油瓶的假像。然后他走出院子,重新锁上门,等在院墙外面,一看到主人进巷,便马上打破预先准备好的瓶子。这主人听到瓶碎,又闻到油味,自然会想起家中油瓶。马上开门进院。那在院墙边上的凶手就可以神鬼不知地溜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夏夏恍然大悟,转又气愤道,“只是打翻了一个油瓶而已,但这个人为了躲避这个责任,弄这么多麻烦的事,还伤害了无辜的猫猫,真是太过份了??还好只是个故事,这个人也只是故事里的人,要不然,我一定要去骂这个坏蛋。”

海漂还是平淡地看着窗外。

“那后来呢?那猫的主人有没有找到这个胆小鬼?”

“后来,那打翻油瓶的人自知心中有愧,自己向猫主人承认了过错。”

“那猫的主人有让他赔么?”

“其实猫的主人早已猜到是这个人打翻油瓶,他对他的本性尚有期望,一直在等待他主动认错。还好,那个顽皮的孩子并没有让猫主人失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夏夏随海漂看了看窗外,发现不知何时窗外站了燕错,他面无表情地与海漂对视着,手里的一堆画纸在风中猎猎作响。。

“外面可冷了,你要不要进来?”夏夏探出头道。

燕错转开了脸,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他的脸很苍白,眼眶与鼻尖却泛了红。

“夏夏,飞姐早上搓了很多生姜,说要为我们煮些姜面去寒。你去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这个飞姐,眼睛没好又乱折腾,还搓生姜,这么伤眼的事儿??”夏夏一边嘀咕,一边跑出了院子。

“你落了画。”燕错捏紧手里的画纸,却止不住颤抖,那里描出的,暗语的,是他不与人知的心血布署。

“不必还了。看完即毁。我想,你也不愿别人看到的。”海漂失神地盯着桌上未画完的画,轻风吹起,画上有院,有人,有瓶,却没有他故事里提起的猫。

燕错双眼泪雾朦胧,他本可以泯灭良心道义,不顾一切完成计划,毁掉一切,然后离开这里。但,但为什么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全都面目全非?为什么这里的人尽管恨他怨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可以原谅他,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收容他?如果他们能狠心点,能计较点,那么他的心会不会更狠一点?更果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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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的双手在床布上揪着,整齐的麻布被扭成了一个漩涡,眉毛纠结的男人满脸是汗。

“娘,爹怎么了?”

“小玉别怕,爹爹做恶梦了。燕哥,燕哥,你醒醒……”

男人的嘴唇颤抖着,紧急的眉毛好像要夹碎什么,他用力地蹬着脚,猛地伸出手在空中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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