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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子墟无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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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笑皱了皱眉,目光很快被一个又大又圆润的名字吸引住了,他闭了闭眼睛,重新又狠狠瞪着那两个字看,像被什么熏眼的东西狠狠刺中了神经。

“你念给我听,这个,这个名字是什么!”韩三笑指着那团乌云般的名字问道。

小驴禁不住笑了:“孟无,孔孟之孟,无事生非之无。”

“这个名字怎么会现在出现在这里?!不是都得年后才来么,往年哪是有这个时候就来的?”

话音刚落,后院突然有了响动,不过一会儿,一个戴着斗笠的脑袋就在侧门边上晃了一下,一晃,又折了回来,那人取下斗笠,灯光下的脸显得愈发英俊。

“哟,大掌柜的可总算露面了。”韩三笑马上折回来看着举杯楼的莫大掌柜笑了。

“莫非你是在这儿截我的?”莫海西收拾着头发,剑眉星目的。

韩三笑突然敏感地向后探了探,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消失在夜色中,他觉得那身影很熟悉,却一时之间说不上来。

“你跟了谁一起在外回来的?”韩三笑问道。

“孤家寡人的,除了月色下的影子作陪,还能有谁?不如改日小三一起陪我夜游?”

“得了吧您,您跟孟无相约去,这烦死人的家伙这么早来,谁准的?”

“谁准得也不是我。”莫海西还是仔细地梳理着被斗笠压折的头发,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在灯光中格外皎洁,可能是许久这样灯光下仔细地看过他,韩三笑觉得莫海西得长越发的英俊逼人,不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般脱世的淡。

“你什么时候跟个娘们似的,折腾头发能折腾半宿了?”韩三笑有点头皮发麻。

莫海西眼角一挑,像是带了些凌厉。韩三笑仔细一看,倒还是那个温文而雅的莫海西。他收拾好了自己,转头问小驴道,“他们可还住在往前的那两个房间里?”

小驴道:“留着的。今日刚来,行程累了也就睡得早了??大早出门,就没条鱼入笼?”

莫海西将鱼篓扔在边上道:“钓了几尾,全是鱼苗子,煮了也只嫌塞牙。”他转头看了看韩三笑,笑道,“怎么着小三,敢情是堵这儿想蹭尾鱼来吃吃?”

“就你那破水坑里钓上来的,我才没兴趣。”韩三笑不屑地呸了一声,挥了个手走出了举杯楼,他刚走出没多久,突然警觉地回过头,他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很猛烈的行风,就在他回头的瞬间,风乍然消失了。他转头看了看,四处风声平稳,沙尘安静,没有任何声息。

就在这时,他听到远处隐隐传来一声快速的肉掌奔跑的声音,直直冲他这个方向而来。他慢慢向后退了一步,安静地立好身形。

黑暗中突然闪现出一对碧绿的眼睛,韩三笑的身形顿然僵住??十一郎?!

从夜色中飞快脱出的这道黑影带着碧绿阴凉的箭一般向他扑来,却在临要跳起来突然收住了攻势。它毛发倒竖的神情慢慢变得平静,喘着粗气看着韩三笑。

韩三笑瞪着它,突然松了口气,破口大骂:“死鬼!都什么时辰了,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突然冲撞出来,想吓死人还是想撞死人?!”

它微侧着头,疵开雪白冰冷的牙齿,韩三笑笑了,它的牙齿上那道洗不干净的赤红,就像是在时刻告示着他们,它从不是任何同类的替代品。尽管此刻体形成长的它,的确与当年的十一郎越来越像。而一想起十一郎,他心里总有一股难言的感伤,可能是为了那些没有去珍惜的情份,没有来得及去经营的相处。

“过来让我揍你一顿!不着家的臭东西!”韩三笑张牙舞爪的。

黑犬转头看了看空洞的夜空,乖顺地向韩三笑走来。

“你去哪了?我让你好好守着燕飞,你倒喜得跟脱缰的野马,亏我还那么费尽心思地给你起了个名字,你好意思!你好意思!”韩三笑看着黑犬目光中带着的那股熟悉的慵懒,又气又乐。

黑犬侧头向韩三笑身后看了看,碧绿的眼睛一阵冰冷,复又安静地蹲坐了下来。

“喂喂,想不想知道我给你起了什么好名字?想不想知道?想?想对不对?”

黑犬疵开一排白牙,侧边犬牙带着一小抹血红,像是美人脸上的朱砂痣。

韩三笑弯下腰,一把抱过黑犬略粗的脖颈,俯在它身边悄悄说了什么。

黑犬身形静止,然后继续往边上默默移去,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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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开始,这畜似乎一直与我们做对,到哪都是紧追不放。”远处一道倩丽的身影冷道。

“那你就好好呆着,别到处乱跑。”男黑衣人面罩平稳,几乎没有吐纳的流动。

女黑影还是不舍不休,执拧道:“这鬼地方怪事连篇,就连畜牲都变番模样的做怪!”

“你懂什么?这黑獒你绝不能去伤它,否则后患无穷。”

“怎么?我还怕他的狗妻狗儿来找我复仇不成?”

面罩下男黑衣人的眼睛冷酷地眯成了一条线:“你绝不会想知道那样做的下场的。”

女黑衣人不说话了,因为她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冷意。

男黑衣人轻皱了个眉,已经开始不耐烦:“此处暗流勇动,再动必伤。你涉世太浅,不懂激流勇退,必受大动。”

“大动什么?!我看不是我涉世太浅,是你太老了,动不了了,才顾前想后,再这样拖下去??”女黑衣人正说到气处,突然回头,已不见男黑人踪影。

第九章 第一节 死案迷离(一)谢婆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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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为何重又折了回来?不去看看那小姑娘怎样了?”

本来要跟着韩三笑的上官衍与曹南没有跟上,却还留在柳村巡走。

上官衍仔细借着月光看路,灯笼也没点上,冷静道:“夏夏姑娘由燕姑娘那几位友人照顾着,应该不会有所大碍。方才我看夏夏姑娘的脸色,应是受了极大惊吓与风寒,故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纵便是醒来,也忙着由旁人照看诊疾,我们跟着去了,也只是徒添拥扰。不如趁事发生未久,再去事发现场看看,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曹南看着这年轻的大人温和的背影里透出来的坚硬,不知心中是敬佩,抑或是不明所以的畏惧。后生可畏,而这看起来善良谦和的年轻人,却是一个真正的外圆内方,不可小觑。

“大人年轻有为,为何没有招纳亲随的从人?”曹南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上官衍飞快回头看了他一眼,放慢了点脚步,轻声道:“天下间能人良多,但并非个个能为我所用。在下要找的,并不是跟随的一个从人而已,而是能大义灭亲,能奔走四方,能明辨是非,能抵抗诱惑,能耐受寂寞,能安心忍性,能摒弃已见??”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月光下那对眼睛炯然有神地盯着曹南,“还有能同生共死的兄弟,良师益友,曹先生可懂?”

曹南盯着上官衍不作答。

上官衍哑然失笑,自我嘲解道:“在下言重了。只是相处费神,像我这般四处游政的,想找个那样的孤家寡人也不方便,仅此而已。”

曹南点头表示理解。

说话间两人已近雾坡边上空地。雾坡长年雾气迷漫,此块空地也受到影响,昏昏然的不见天日,方才明明还是月光皎洁,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

两人适应了一下黑暗,谁也没有动手去点火折子。

曹南道:“这屋子里,隐有着股火粉的味道,也不知道那个死老太婆在屋中何处置了这些东西,我们不识布局,误点了火粉就不好了。”

突然眼角一束微弱的亮光,上官衍手上展出一团微小的光源,虽然光点微弱,却足以照见两人一丈以内的东西。

“这是……这是……”曹南盯着上官衍手上的东西,努力搜索记忆中的名字。

“曹先生是否想说月光卵?”上官衍看着曹南那激动的模样,不禁笑了。

“对对对!就是月光卵!这可是西域的希有玉石,没想到大人竟然手有此物!”曹南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珍宝之石。

“在下也是巧合之下得到,后来才知道此物珍贵,便一直带在身上,夜时无灯便拿出来做个光亮。”

曹南激动地瞪着上官衍:“这可是月光卵啊!大人居然??居然将其当作了照明用物,太大材小用了!”

上官衍笑了:“我知道此卵不可多得,但世间珍宝万千,怎又敌得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光明来得珍贵。你瞧,在黑暗中,万水千山无踪,英雄红颜失色,只有光亮不衰,曹先生不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珍贵之处么?”

曹南敛去了激动的表情,心情沉重地看着上官衍。

上官衍微笑着将月光卵放在了曹南手上:“等得查完此处可点灯后,曹先生可拿去好生研究一下。不过,若不是此物乃他人所赠,送于曹先生也无妨。但他人情义不可废,所以曹先生研究玩了还得还给在下才是。”

曹南静静看着掌中微弱洁白的月光卵,精奇无比,卵身流光,不温不冰,无色无味。却比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让他觉得沉重无比。

上官衍站在夏夏被发现的屋门前,轻敲带力地推开了虚掩的门。

“请问有人在家么?”他轻问了一句,人已经往里走去,似乎料到里面没人。

曹南谨慎地拿着月光卵跟了进去,卵光照着屋里的景象,两人对视,惊讶中带着些惊恐。

惨白的卵光跟屋内的阴森成了强烈的对比。

对外的木门后面本挂着一方帘子,对外的颜色是黑色的,对内的颜色却是大红色的。大红色的帘子,加上屋内被不知明的东西涂得漆黑的四面墙,显得异常阴森。屋子的中间摆着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面很大的镜子,只是镜面被涂得漆黑,根本照不见人物的形状样子。屋子的四周靠墙站立着暗红色大柜子,柜门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大都是年轻女子穿的,粉粉绿绿黄黄蓝蓝的,若是没有上面溅满的斑斑点点的暗红色的印记,其实也算得上挺清秀。

“去!??吓我一跳!”曹南突然暗叫了一声,似乎看到了什么始料不及的东西。

原来他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柜子,从上掉下来一个戏子穿戴的头套,上面劣质的假头发应该是由马尾做成,粗糙地散乱着,发出一股死尸般的味道。曹南马上将头套扔回到柜上,上官衍看了看柜顶上,那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头套,像一堆死人头发一样曲折在那里。

“真是个怪老太婆!想变成青春姑娘想疯了!”曹南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上官衍走近一个没挂那么多衣服的柜子,仔细将衣服挪了挪,慢慢打开了其中一个柜门,只见他突然向后退了退,似是被什么吓了一跳。曹南忙拿着月光卵凑上去,一看也不禁得后背发凉。

原来柜内放着很多大不小一的罐子,透过模糊不清的罐面可以看到里面漂浮着的泛黄脏污的东西??上官衍似乎从那股惊讶劲里缓过来了,仔细看着每个罐上小小的贴纸,但上面的字迹很模糊,好像只是很简单地用一两个字标识出里面的东西。

“我查过宗卷,这屋子里住的是个谢氏寡妇,只知道她亡夫姓谢,却再不知道她出自哪里,有何身份背景,似乎也是突然出现,自此没有再离开过??一个老寡妇居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从不与人来往,一直倒也风平浪静,出了死案也没有任何表示,却突然又掳走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必有玄机。”上官衍喃喃道。

“有人来了。”曹南突然捂上了月光卵。

两人飞快关上柜门,二话没多讲,曹南腾身上了房梁,他上了房梁之后才暗叫不好,竟将年轻斯文的县官大人扔在了下面,只是想再下去已来不及,很快便有人粗鲁地推开了大门,一个沙哑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在咒骂着:“一群死不干净的臭东西,贱人死成那样还给老娘找麻烦,活该死得鬼都怕!活该!等你们全死光了,看我不一寸寸捏碎你的骨头??”

屋中灯光悄然亮了,烛光将一个佝偻干瘪的身子投影在墙上,干燥的头发张牙舞爪,像个深山老妖精。

曹南调慢呼吸,低头向下一扫,也不知上官衍上哪里去了,屋子里有一排阴森的柜子,柜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假发头套,比在下面看到还令人作呕,除此之外的,就是房间中间的那面漆黑的镜子,和这个古怪得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的老太婆。

糟糕??方才那个不小心碰掉下去的假头套还没来得及扔回柜上??这时老太婆已向那个掉落在地的头套走去。身形佝偻,动作倒是不见缓慢,她利索地捡起头套,动作轻柔又带着怨恨地抚摸着。由于是从上往下,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到她那头白多黑少半秃不全的脑门子。

老太婆耸着肩摸了半天的头套,慢慢地将头套戴在了头上,她戴得极仔细,还转过身对着漆黑的镜子,仿佛可以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身形,竟如年轻女子般轻柔地扭动着腰肢来回看着。曹南差点吓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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