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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子墟无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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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不发一言,迅速消失。

黑衣公子人拿着红色锦布罗,轻轻摩娑着,似乎在思量很沉重的事。此时黑暗中静静走出两个人,正是方才退去的两个黑衣人。

黑衣公子漫不经心道:“两位莫非是给我面子,才故意将这条线索让给十六来发现?”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主子会这样怀疑,回报道:“属下并无此心,这线索的确是十六自己发现了。他身有奇能,假以时日,可独自为公子担当事情,界时十四十五便可回府待命。”

黑衣公子冷笑:“何出此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两位叔将相助。况且,一些事情还是不能让他知根究底??你们是否觉得我对十六太过戒备了?”

??“十六是由公子荐进府,主公也想看看公子的视才之力,故公子对十六的要求有高,也是应该。至于戒备,我们掌握的素来是机密事务,正常查备也是应该。”

黑子公子挥了挥手,冷道:“十六有何差错,还请几位叔将帮忙提点。而暂不该让他知道的事情,各位也好生注意了。”

两个黑衣人身形一怔,垂头道:“是。”

??“红锦罗布,命绝高悬。看来赵明富凶多吉少。”

??“暗庄素来只杀未成事之人,赵明富安插在此多年,莫非是于此处的某事败北才惹得杀祸?”

??“黑暗之庄的追命红罗从来不会出现在一般的地方。赵明富为庄所杀,定是某事惹怒了暗庄。而在赵明富之前,定然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要在事情被抹去之前抽出丝迹,才能不致于被动。”

??“此事是否需要禀报主公?”

黑衣公子突然嘲讽的笑了:“此处我们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得比谁都清楚,是不是?十四叔?”

黑衣人躲开了对方的盯视,黑子公子冷声道:“散。”

瞬间黑衣便消失无踪,阴暗中的人将牛皮纸放入怀中,眼中阴冷一片。

第五章 第五节 诡雾坡(五)赤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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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忍着昏沉起了床,在院子里晒了一会儿太阳,竟然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全身被太阳烤得温热,似乎体内那些阴湿瘀冷的东西随之蒸发了。

风过处,卡拉,卡拉,传来一阵暗哑的声音,她转头看了看,看到那个梨形的铜铃竟还挂在门上,在风中清脆地摇晃着,似乎在召唤她。

这铃铛的声音一直难听得紧,怎么突然间这么清脆动人?燕飞奇怪地看着径自无风摇动的铃铛,突然间就想起了与宋令箭的那些争吵,心中马上疼痛难当,一股痒劲马上冲上咳间。

“咳……咳……”燕飞捂着嘴自顾咳嗽,突然间一阵风奇大,猛地将门甩在了墙上,“啪”拉一声,燕飞吓得差点叫出声来,门上铃铛猛地甩在门板上,还没等消停,又是一阵巨大的甩门声,铃铛被甩落在地,一声清脆,似乎是摔坏了。燕飞忙跑去捡起,只见铃铛口处已摔出了一条裂痕,放在耳边轻摇,只有金属撞击的声音了。

铃铛碎了?这并不是个好意兆。

燕飞怔怔地握着梨形的铃铛,好像心里有些东西也跟着一起碎了。

门口突然一个飞影快速滑过,燕飞眼尖,马上跟了出去,她觉得那个身影似曾相识,好像就一直刻记在自己的骨血里一样。??少时经常下了工,闪现在门口的那个高大强健的身影……她一出门就没见着巷子里有什么人,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她迷惑地四处看了看,莫非是自己病得涂花了眼?

她在外走了一圈,发现走着反而气血顺畅了许多,一走便走到衙院附近,正想起前些日子那新来的上官大人,即巧路过了便来问声好。她敲了敲院门,没有人应门,门是虚掩着的,没经敲几下就自已开了。

“有人在吗?”燕飞半咳着问了声。

从衙院里吹来的风带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燕飞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心道这上官大人定是公事繁忙,竟连家中有物腐败都不曾收拾。

“当啷”一声,里面似乎有东西掉了,却始终没有人声。燕飞慢慢地走了进去,这衙院她前前后后来过也不下几十次,每次来都是给前赵夫人做绣物用的,当然,现在的衙院简单清静,不跟往常比的。她在里头问侯了几句,也没人应,看来这衙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上官大人总在外头奔走,院子显得空旷异常。

“当啷”又一声,然后是纸页飞快翻动掉地的声音……好像是从书房传来的。

燕飞循声走进书房,看到散落一地的纸页,乱页间还有两个木制的纸镇,方才两声当啷应该就是纸镇落地的声音。

燕飞小心翼翼地跨进门,就着日光将纸面收叠起来,她见纸页上时而刚劲地写着一排排的字,时而又是凌乱的随写,还有很多用朱红色勾圈出来的字眼,她一边一张张地顺带着看,一边收在怀里整堆好??她的目光突然僵冻在了一处。

“你在这里做什么?”声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燕飞吓了一跳,马上起身解释道:“我见这些纸都散落在地上,怕再吹风就飞出去了,所以自作主张地进来收拾了。”

“燕姑娘?”

燕飞不自觉地看着那页纸上的字,勉强地笑了。

上官衍微笑道:“燕姑娘怎么来了这儿?方才在下有事走开,怠慢客人了。”他不落痕迹地将目光落在了纸页上,“书房凌乱,未来得及收拾,让姑娘见笑了。”

燕飞脸色苍白,忍不住咳嗽起来,却还是一刻不离地将目光落在那行字上。

上官衍将纸页拿了回来,转过身放在桌案上,重用纸镇镇回去:“这些都是衙中旧典了,前些时候着了湿,便拿出来见见光。”

燕飞盯着上官衍道:“那些旧典里,有没有关于我爹的一些记载?有没有?”

上官衍理了理桌上的书册:“关于令尊的事情,在下也很遗憾。只是当年事发突然,又无人从心,所带的记载缺失得厉害,几乎已经没有存留的了。”

此时两人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阴冷的目光闪着肃杀的气息,慢慢地向两人靠近。

燕飞悲凉地叹了口气,强笑道:“若是我自己识得那么多字,也就不用这样处处麻烦了人家。抱歉,方才只看到了那个燕字,就理所当然地想到了那处。先前赵大人在的时候,我也没少来烦过??上官大人说得对,事隔这么多年,当年的事情又能有多少呢?”

上官衍回过身,那黑影飞快地消失在了他眼睛所能捕捉到的目光范围,他的目光里多出了怜悯,安慰道:“事在人为,能帮上的,在下尽量相助。”

燕飞无声地点了点头,怔怔地呆了一会儿,小声道:“时候不早了,打扰大人这么久,我先回去了。”

上官衍送燕飞到门口,马上回身看案上的卷宗,他找了找,正翻到燕飞盯着看过的那一页,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却有很大的朱丹笔圈了出来,如此乍眼难怪这不识字的绣庄老板都会去看。

上书:燕冲正,捕头。昆元七年,失踪。

而正是这个“燕”字,被极用力地圈写了出来。

书架后的黑影又慢慢地移了出来,就像附身在书架上一般,无声无息,阴冷地盯着垂头看册的上官衍!

过了很久,上官衍慢慢地收起了纸页,对着空气不带情绪道:“这女子先留着。”

黑影走了出来,正是猎户项武:“她知道得太多了。”

上官衍盯着纸页道:“她不识字,这上面的东西她没看懂。若是看懂了,她就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项武担扰道:“这样妥当么?”

上官衍突然阴冷地转过头,眼里一片肃杀:“你懂什么?她是燕冲正的女儿!”

项武不解:“燕冲正只是地方捕头,失踪多年,为何执着这样一个普通人?”

上官衍双眉紧皱,脸上再不是那温和如玉的温柔样子,像是突然间附着了另一个灵魂,充满了心机与谋略:“我自有主张。不该你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问太多。”

“……属下明白。”

第五章 第六节 金秋的眼(一)影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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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板!”有人在叫,燕飞回过头,那个人脸上已是一脸的不耐烦。

“章师傅,你叫我?”燕飞还沉浸在那个赤红圈出来的燕字之中。

“叫了你老多次了,在想什么呢?快来??”腰间绑着锤头钉袋的中年男人挥了个手,回身向一个院子走去,燕飞忙跟了上去,她知道章单单的脾气,人是好人,脾气却爆得狠,尤其是他的嘴里总是时不时刁着根铁钉,她看着总提着心,害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把钉子给吞了。

章单单踢开挡路的木具,走到院角,用力掀开一张大布,露出一张结实的大床,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秀气。燕飞怔怔地看着床,这是要送给海漂的,可是他会回来吗?她咽下了眼中的泪意,忍着颤抖微笑道:“章师傅果然好手艺,晚一点您让柱子送来吧,顺便把银子结了。”

章单单又刁上了铁钉,这下笑了,横沟粗眉的,倒挺好看的:“没问题。对了,宋令箭回来没有?”

燕飞再也控制眼泪,已是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章单单一怔,拿下铁钉道:“我没那意思,她没回来下次结也可以,不急的。”

“结什么?”燕飞红着眼睛问。

“一张小椅子,没多少银子。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要债的意思。”章单单似乎挺自己,一个不苟言笑的大男人,心却是软的。

燕飞想起是宋令箭走之前订的那张躺椅,如今在院中风吹雨打的,也不知宋令箭搬进去没有。宋令箭向来不爱欠人东西,她不会连银子都没还清就消失的,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床呆会就让柱子搬去,我做活了。”章单单似乎极怕看到燕飞再流泪,重刁起铁钉四处找工具。

燕飞走出章单单的院子,听到后面很快响起了刨子削木的声音。天色渐晚,寒意来袭,她独自一人晃了一会儿,正要转道回家,眼角突然闪过一道影,她心跳加速,向那个方向看着,她看到村口的山有个很淡的影子在飞,穿枝越树地飞,好像是透明的??她仓皇离开了,镇上的老人总是这样说,半夜有人叫,蒙头听不见,傍晚影在移,转头莫要理,燕飞到现在都奉为信条。

一路上她快速地走着,走得越来,心角越痛,可能很久没有这样激烈地动过了,她再也忍不住疼痛,靠在巷子墙角边大声咳起来,越咳心越痛,直想整个人蹲下身抱紧,才能不让冷风灌进来。她蹲在地上哭了,莫名的很想哭,好像有些东西丢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时候,一面秀气精致的轿子轻轻放在了地上,从轿上移出一对精致小巧的脚,轻而巧地向燕飞慢慢走来。

“燕姑娘,是你么?”一个温柔忧郁的声音轻轻荡地巷子里。

燕飞拭去泪,抬头一看,看到一张从来没有真正开颜笑过的脸,千家大户的郑小姐,郑珠宝。

丫环走上前来将燕飞扶了起来,这丫环燕飞也是识得的,名叫圈圈,是郑小姐的贴身侍婢,很认死理,带着点傻劲。可能是听了郑夫人的话,一天到晚一刻不离地跟着郑小姐。

“小姐,是燕老板。”

郑小姐微皱了个眉,对圈圈道:“你跟轿夫们说一下,我有事跟燕老板交代。”她靠近燕飞,身边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温柔地递过一条巾帕:“方才去找燕老板没在,差点擦了肩。身子还好么?”

燕飞接过巾帕擦了擦泪:“谢谢关心,身体还好,正看这天气好出来走走,反而让郑小姐扑了空,郑小姐怎么亲自来了?”

“我娘有找过燕老板么?桌布角的蝴蝶不用金线绣了,蝴蝶的样式??”

圈圈见小姐要说喜绣的事情,自己实在也没什么兴趣,垂头退出了巷子。

“蝴蝶要什么样式的?展翅飞的还是……”

郑小姐微笑着摇了摇头:“不重要,细微末节的,会有几个人去注意到?”

“怎么会呢,那是郑小姐的婚事,自然要细致入微,完美无缺了。”

“若是幸福真能由这些表相获得,那这人生岂不是太简单了?”郑小姐眼布忧伤,解下披衣温柔地围在了燕飞肩上,“晚秋天凉,燕姑娘小心身体为上。”

“谢谢。”燕飞感觉到一股温暖,不仅在身上,还在心上。

“我娘出镇去了,这些天若是有什么事,我会自己来跟燕姑娘说的,也不用烦燕老板来回跑了。”郑小姐微微笑着。

“小姐,天色不早了……”远处的圈圈又犯上傻劲,焦急地摧道。

“我先回去了,保重身体。”郑珠宝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没有片刻自由的生活,她突然间不安地四处看了看,轻声道,“天快黑了,你也早些回去吧,一个人在外,总是不安全的。”

燕飞点点头,目送着轿子飞快地消失在巷口,她知道郑小姐的忧郁从而何来,虽然她们长在一个村,却从来没有多少交集。郑小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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