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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子墟无侠-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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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箭眉一皱,盯着阿飞道:“怎么提起夏夏?”

阿飞的脸在红烛下红着:“恩。我算了算,夏夏也不小了,再过个一两年也到年纪了。这几天她不在,我特别不习惯,甚至害怕以后要是一直没有夏夏,这日子要怎么过??但她会长大,迟早要嫁人的??你说如果她嫁给了燕错,那我们就永远能在一起了!”

宋令箭清心寡欲道:“这些事情又怎能强求?感情两字,两厢情愿才能成真,你不能为了自己的想法,强将他们绑在一起。”

“没有,我没有只为了自己,我会尊重他们的决定的。”

“夏夏是个听话的孩子,但你别把这种听话,当做了主宰她人生的武器。否则,我能让她陪着你,也能把她带走的。”

一说完这句话,宋令箭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像是自己被自己的这番话吓到了一般。

“恩,我知道的,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嘛,我只是跟你商量一下,你可别跟别人说哦。”

宋令箭目光空洞地转头看了看,似乎想在人群里搜索着什么。

“宋令箭,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燕飞小声又担忧地问道。

“没有。”宋令箭闷声道。

“我觉得很不安。”阿飞莫名心惊肉跳。

宋令箭拿起筷子往鱼盘里夹了夹,却没夹出什么东西来,漫不经心道:“过两天,我出镇一趟。”

阿飞一皱眉,马上十分紧张:“又出镇?有什么事情么?”

宋令箭的脸在灯笼下渺远无比:“有些事情要处理。路过苏杭时,给你带点绣锦回来。喜欢什么我给你带。”

阿飞的心跳得厉害:“要去多久?去多远?什么时候回来?”

宋令箭仍在挑鱼刺:“说不准。”

阿飞恼怒着:“你一个人去?还是跟谁一起?”

“海漂。夏夏。”

“夏夏?”

“本只是想带着她见识下苏杭的绵绣,今天听你这个打算,才决定是要带着她一起。”

“为什么啊?留着她与燕错培养下感情不是更好么?”

“若是一直一起,只怕衍出来的只是兄妹之情。一时分离,只是为了更长远的相聚。”

阿飞的心突然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一时分离,只是为了更长远的相聚……可是宋令箭说得一点没错,夏夏与燕错,他们,不能有兄妹之情。她拉着宋令箭:“不管你们去哪里,都要快点回来。”

宋令箭依旧挑着鱼刺,漫漫地点头。

阿飞犹豫很久,终于弱弱问道:“你什么事情要出远门啊?”

宋令箭转过头,阿飞却无力与之对视,垂下了头:“上次你们也是原因未明地离开了,一去好久,我真怕等不了你们回来。这次,你能给我一个原因,或者一个期限吗?你总不能让我这样没头没尾地等下去,又让我措手不及地看到你们回来吧……”

“我爹死了,我要回去处理后事。”

这下阿飞目瞪口呆。

当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爹,可是宋令箭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尚有亲人在人世??或者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有亲人,突然冒出一个爹字,这字眼变得好古怪!

“难怪你昨天眼睛通红,我以为你也跟我一样得了眼疾??我知道那种难受,但你比我坚强许多……”

宋令箭轻淡地笑了:“人死如灯灭,活着也是负累,死了反倒一了百了。你不必安慰我。”

阿飞心中难受,劝慰道:“我知道你就嘴硬心软。你要好好保重,节哀顺便,好吗?”

宋令箭将剔好刺的鱼肉放在她的碗里,弯着眼睛对她轻道:“我很顺便。吃吧。”

第三十三章第三节 绝世高手(三)情长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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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此深,二月将去,水仍成冰。

一身黑衣劲装的夜行人无声地破开夜色,向巷中某处走去。她甚至不用睁开眼睛,顺着那道断续的生命气息便能找到他。她推开了门,看到他蜷在被窝中,丝般吐气。

“来了也不敲个门,大半夜的要吓死人。”韩三笑突然转过身,黑暗中炯然有神的眼光。

“没死绝么。”宋令箭坐了下来。

“真是托了你的福??”韩三笑本是捉狭的笑意,结果被宋令箭微凉的眼光冻僵了,干咳几声,“还好,死不了。”

宋令箭看着韩三笑沉默,那种死寂般的沉默让韩三笑浑身不舒服,他一直记得她那对流血的眼睛,凤凰泣血,凤凰,对夜家来说像个死咒,是为不详,是为天敌,就像有些部落以龙或以鸦为禁志一样,夜家的人从来没有凤凰这般的图案,传说里的故事只是说,夜家的人属于夜色,属于隐与踪,而凤凰却是火的化身,能照亮一切,也能焚烧一切。为什么死咒不是火,不是龙,而偏偏是凤凰呢?除了夜庄主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现在他知道了。

宋令箭就那样坐了很久,微垂着头,散落的长发披在脸颊两侧,她一直都是个很会将自己收拾得干净清爽的人,今天却如此随意的就半拢着头发夜出了,来一趟坐半天也不讲话,让他心里毛毛的。

韩三笑清了下嗓子打破这不同寻常的安静,道:“你们自己跑去喜宴吃饱喝足,却让海漂这大男人来照顾我,有点过份吧?”

宋令箭微抬头看着他,欲语又止,欲说还休。

“喜宴怎么样?都是欢喜的模样吧?”韩三笑还是有所牵挂问道。

“她的余生已定,不好又能怎样?”宋令箭反问。

“听燕飞说了,一个女子最好的归处,就是一个简单善良的男人。”

“你说得对。”宋令箭轻声道。

“他已不再追究过往,解开迷惑。不管他以前曾是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了。你不用这样刻意疏远他,这种知道被人疏远的滋味可难受了。”韩三笑想起白天与海漂的对话,试图当和事佬道。

宋令箭的眼睛微微泛了红,却仍旧没有开口。

韩三笑将她的眼神收藏在心,脑海中涌起昏厥前她凄凉的血泪,一边抠着指甲,看似心不在焉,却极为小心翼翼:“那股力量,是冲着你来的,是么?”

宋令箭又垂下了头去。

韩三笑扭头看着她,就像很多年前他经常这样扭头看着那个叫红颜的少女,她们有着一样乌黑发亮的头发,和微微上翘的鼻尖。只是安喜的生活给了红颜平和开朗的线条,而她却因着颠沛布满时光的风霜。他一阵心疼,筋脉抽拔得巨痛无比。

“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我会支持你。”他认真道。

宋令箭幽若地点了一下头,眉头轻皱。

韩三笑叹了口气,觉得心中如千石万压:“你要想这么一直坐着就坐着吧,我实在困了,就睡了。”

宋令箭站了起来,因为坐得太久,站起的时候还小小地踉跄了几步,这踉跄对常人来说再正常不过,对宋令箭来说却是太怪异了,韩三笑马上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宋令箭站稳了身子:“明天启程,找夏夏。”

韩三笑一皱眉:“明天?这么急干什么?”

“我怕。”

韩三笑一怔,宋令箭居然会说“怕”这个字言??他的心里,其实更加害怕。

“好。”他格外干脆地答应了,“你会带上海漂?”

宋令箭点了点头:“他必须去。”

“为什么?”

宋令箭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几更天了?”

韩三笑看看了窗外:“二更。”

宋令箭道:“我回家了。”

韩三笑道:“不送。”

宋令箭鬼一样地离开了,韩三笑睡意全无,全身发凉,他很后悔没有叫宋令箭给他加床被子,他有一床新被子,就放在不远处的衣柜里,那还是夏夏与燕飞一起为他添置的,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大冬天盖一条床单都不嫌冷,所以当燕飞将被子塞进柜子的时候,他发誓这辈子估计都用不上??可是如今冬去春近,他却冷得要命,而且连下床拿被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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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

宋令箭刚进院子,马上就响起一个声音,她好像被吓得不轻,马上寻找声音的根源。椅上落着碧光,宋令箭马上向后退了一步。

椅上的人坐了起来,隐约中疲倦的双眼??妖碧的双眼:“你去哪了?”

“我去哪里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那对眼睛变得极为失望,漫出了浓重的哀伤,就那样盯着她,一寸不离。宋令箭觉得头很痛:“休息吧。”

“是不是在你心中,只有三哥一人才当得上知心朋友?我们在你心中有没有位子?”

宋令箭看着他,他的词腔越来越正,再不是以前那一说话便让人没了脾气的腔调,眼里的阴郁盖过了温柔与灿烂,就像燕飞说的那样,感觉很怪。

“飞姐说你过几天要出远门,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他突然走近几步,高大的身子像黑夜一样笼罩。

宋令箭冷淡道:“我知道燕飞会跟你说,所以我说不说似乎没什么必要。”

他整个人僵住了:“为什么?”

宋令箭退后几步:“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令,我们还可不可以回到以前?以前开心平静的日子?”

“我与你从来没有开心平静的日子,十一郎走后,你所能给我的全是复仇的警示??我已复了仇,亦不须再以你的存在提醒我。”

“你收留我,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不忘仇恨?”海漂退后几步,失望至极。

“你现在才明白么?”宋令箭一笑。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对我说真话?”海漂上前一步。

宋令箭自然而然退后一步,但这退后的一步却让她心中一冷??这世上她曾怕过什么,纵使是那人,她怎样都迎面而对,而今她退后的这一步,是为何?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又突突地发烫,瞳孔里倒映着那人邪魅的脸,她烦躁又狠心地挥了个手:“别说了。我很烦。”

碧绿的眼睛突然泪眼朦胧,那道悲伤像箭一样钻着宋令箭的心:“你会带上我么?”

宋令箭转头回屋:“明日卯时火树,过时不候。”

夜归于寂静,宋令箭的决定与回答并没有令他心慰。两道哀伤化为泪泉,在冰冷的夜风里呜咽着。屋里烛光晃动着,他一直在对屋看着,不曾离去合眼,千言万如都薄如纱,唯有在身旁来证明一切。

淡然的影子在提着笔,许久却不知该如何落笔,也许情长纸薄,不知如何写下这些话,叫人不伤离别,又不事久侯。她一直提笔,独坐属于她的黑暗之中,不属于乾坤朗朗,不属于人群,不属于命运,属于夜色,属于孤独,她,只属于她自己。

第三十三章第四节 绝世高手(四)凡你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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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长纸薄,墨尖已干,宋令箭独坐烛前,瞳孔里倒映着烛光,像是被抽光了生命。

正是她决定离开的前一天,那日她骗了韩三笑说回山屋有事,却是独自往东面久湖长木而去,她越接近那个地方,全身的血液就冰冷一寸,那种冰冷刺得她想逃,想逃回到自己的巷底小巷中,不理会任何??但她不能再逃避,也不能再自欺。

??直到她看到山樱树下站着的那个男人,她已几乎吐不出深远的气息来,生怕那一口气,都会引发一场浩劫。

树下人转过头,不是莫海西又是谁,只是这次他的笑自信又高傲,透着无名的邪气与剑气,连身形都无形中高大了许多,他看着宋令箭微笑:“我该是要夸你猜得对,还是要怨你猜了这么久呢?我许了自己一诺,若是再多等半盏时景,我可就离开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宋令箭敛去内息,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

“莫海西”倚着山樱树浪漫道:“听你的语气,当真是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似的么?”

“假说自己是游无情,还带走夏夏的人就是你。”

“恩。你终于猜到是我了。”“莫海西”微笑着点头。

“这是我与你的事情,与别人没有关系。”

“恩。此事以后再说。你先还我破音。”“莫海西”站直身子道。

宋令箭冷笑:“世上最无耻的也就是你一个人了。或许你自己都觉得没有脸皮向我讨回自己亲自己送出的东西,所以才披着别人的皮囊来游走。”

“莫海西”挑着眉角道:“长得像出鞘的剑,说得话也是一刀刀的割人的。宋令箭,好个令行禁止,箭出无声。怎么你不喜欢我给你取的名字么,非要改个如此一般的名字?”

宋令箭眉一皱:“不过虚名而已,你在意么?”

“莫海西”微笑,幽然伸手,掌间凝结着一团怒放的山樱,美艳不可方物:“早春的花儿,可真美啊!”

宋令箭完全猜不透他的用意与目的,心中却厌恶他所行所止的一切,飞速地伸开弓挑开他的手,一手的山樱散在了地上,“莫海西”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抬高着下巴,冷冷看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空陪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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