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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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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一抬头,正瞧见戴义冲着他阴阴一笑,只瞧见这不怀好意的一笑,王景隆顿时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整颗心都变得冰凉。
  正德欣然道:「甚好,就这么办!」王琼深知儿子若去了泰陵,其凶险更甚于去贵州,急得几欲发狂。刘健等人与他共事多年,见了心中不忍,只得上前将他扶起,悄声允诺他照应王景隆老夫子这才垂泪退下堂去。
  正德将众人都打发下去,只留下杨凌一家,这才讪讪地走到杨凌身边道:「杨侍读,朕……朕险些负了你了。」
  杨凌心中也颇为悻然,他不相信风水的重要还甚于万千百姓性命,所以帮着戴义等人瞒下了帝陵渗水之事,可是毕竟是有事瞒了这小皇帝了,他忙躬身施礼道:「皇上切勿如此说,皇上无论以一国之君,还是以先帝之子的身份如此处置,都是本份中事,臣无怨言。」
  正德惭然笑道:「爱卿,你且宽心好好养伤,待伤养好了,朕是要重用你的。你且先回去,那三个唠叨老头儿还在外边候着朕,朕回头再偷偷去你府上看你。」
  杨凌忙道:「多谢皇上关心,皇上还是不要轻易出宫了,给三位大学士知道了,又要上奏折劝谏,微臣这便回去了。」
  他已除去手铐脚镣,但是双踝血肉模糊,要走出这长长的大堂,也痛得钻心。韩幼娘和玉堂春一左一右扶着他,雪里梅、高文心随在身侧,向正德皇帝施了礼,转身便走,正德见韩幼娘板着俏脸,虽然礼仪不失,但表情浑然不象以前待他那般亲切,心中有点难受,忽地叫道:「且慢!」
  杨凌诧异地转过身,只见正德又走过来道:「若不是幼娘姐姐持了父皇的墨宝拦阻,朕险些失去一位忠臣,幼娘姐姐有功于社稷,朕要封赏。」
  他略一沉吟道:「朕要颁旨,钦封幼娘姐姐为诰命夫人,幼娘姐姐就不要再生朕的气了吧?」
  韩幼娘见堂堂天子给自己赔不是,也不敢得寸进尺,忙福了一礼道:「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气?多谢皇上赏赐。」
  身份是韩幼娘的一块心病,她丈夫是秀才的时候,就总觉得自己一个猎户的女儿配不上人家,现在有了皇上诰封,心中如何不喜。
  正德见韩幼娘眉梢泛起一丝喜气,这才放下心来,开心笑道:「朕不但要赏姐姐,还要赏杨侍读。王景隆不是说你花了万两白银买婢女不合情理么?呵呵,那银子可是朕出的,就当朕买下送与你作妾好了。内务府已经给朕定了皇后还有两个皇妃的人选,嗯……就定在朕大婚之日吧,到那一日朕下旨把她们两个赐你为妾,圆房成亲。」
  「啊?」杨凌听了大吃一惊,韩幼娘也有些意外。玉堂春和雪里梅却是又惊又喜,两人眼神一碰,都刷地一下移开来,禁不住晕生双颊,但那盈盈眼眸里却尽是说不出的羞怩开心。
  高文心眼帘微微垂着,神色平静,看不出丝豪异状。韩幼娘虽曾许过暗喻共侍一夫的承诺,但她自知奴婢身份难除,根本不曾存在过这种亡妄想,自然不象玉堂春二人那般患得患失。
  小皇帝一拍杨凌肩膀,先是郑重地道:「你成婚之是便是朕成婚之日,朕发誓与你同喜同贺,一生不疑,从此既是君臣,也是好友!」
  他说着又欣然道:「上次在山中放的焰火宫灯很好盾,朕一直想再瞧瞧呢,等朕大婚时再无人有借口阻止朕点灯放火了,哈哈哈,朕盼这大婚还真是盼了许久了。嗯,朕大婚之夜,你来宫中,帮朕好好放一把焰火。」他反手一挥,笑道,「朕要看一晚的焰火,彻夜不熄……」
  高文心听了这糊涂命令差点笑出声来,玉堂春和雪里梅对视一眼,俏俏的嘴角儿禁不住向内一垮…… 
 
 
 
  
第三卷 初登大宝 第106章 红袖侍酒
 
  柳榆槐樟,沿着溪水错落生长,因为这几日刚刚下过大雨,因而洪水泻过的痕迹十分明显,一些老树挨着河水的树根虬结裸露在外面,落水干涸的河道上散落着一些枯树干。
  一株垂杨柳下,斜斜的一块青石,石下汇成一方湍旋清澈的河水,大约一人多深,四丈方圆。左边山坡上就是左哨营五百亲军建起的营房,山道下是高老庄,从这儿可以俯瞰整个村庄,看清自己家园中的院落亭台。
  进入六月中旬,天气炎热,乡村环境虽然清静幽雅,可是知了昼夜聒噪不休,叫人难以入睡。此时,一张香妃竹榻就搭在小河边上,杨凌跟老太爷似的躺在竹榻上,斑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错错欲睡。
  他的双手双脚都缠着白布,一要鱼竿儿矗在他的身前,鱼漂儿在水面上轻轻地打着晃儿,鱼儿早脱了钩,却无人去换上鱼饵。
  从京师回来已经十天了,杨凌被夹棍拶指弄得血肉模糊的手脚在女神医高文心的精心侍候下早好的七七八八的了,可是韩幼娘、玉堂春几人不敢大意,见他腕上足踝嫩肉初生,怕磨破了皮儿,仍然缚着厚布好生将养。
  身下这湘妃竹榻是严嵩赠送的礼品,严家在地方上算是个小地主,进了京城可就排不上字号了,既送不得大礼,干脆送些应时的雅物,倒挺合杨凌的心思。
  杨凌对帝陵取回的土壤为何没有破绽,一直心下存疑,严嵩拜访时他也曾旁敲侧击地试探了一下,严嵩心里一直以为成国公和王守仁才是奉旨作弊的人。说不定杨凌也知道真相,所民倒不敢据功自有,更不敢说出实情。
  可是他既以为自己窥破了其中秘密,又心痒难搔,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也是助了把力似的,所以言语间不免透露出些许消息,杨凌听出是成国公、王守仁和严嵩三人联手助他渡过难关,心中的感激自然难以言喻。
  回来这几日,锦衣卫钱宁、于永,神机营三司官佐、内宫衙门刘瑾、马永成等这些有交情、有关系的人大多亲来探望,走不开的也托人送来厚礼。
  这些人出手何止千金,杨凌挨了顿打,上了趟菜市口表演了一通清官秀,忠仁名誉传民间,还赚得钵满盆溢。戴义、李铎、倪谦几人可没得比,不但比不能,他们还得买了礼物也上门来探望杨凌,到此情形他们也知道能够免死九成九是赖着杨凌,这个探望自是谢恩的,只是彼此都心照不宣罢了。
  杨凌曾任职东宫侍读,归属詹士府管辖,民以詹士府也礼节性地派人前来问候了下。杨凌如今是帝前宠臣,灸手可热,詹士府也不敢怠慢了,竟然派来一位翰林学士慰问。
  杨凌是宣府最年轻的秀才,十六岁就得了功名。詹士府派来的这位更不含糊,这位正德帝的侍讲学士名叫杨廷和,十二岁时就是名满巴蜀的神童,由学政特批跳过童生、秀才直接考上举人,十九岁中进士,二直八岁入翰林。那一溜儿辉煌,杨凌的学历跟人家一比,可真是米粒光华与日月争辉了。
  好在这位年这五旬的杨学士为人很随和,平素说话也绝不因为自己饱读诗书就开口闭口的充满酸腐气,两人一番攀谈,杨凌对这位侍讲大学士顿生好感。
  杨廷和本来只是碍于皇帝的面子,才受了詹士府差遗前来看望,对这位秀才出身、火箭般串升起来的帝前宠儿,他心中也是不以为然的。
  可是一经攀谈,杨廷和发觉这位秀才说话虽然杂乱无章,对于种种事务的看法没有一个系统的观念,但是每每口出奇语,必一言中的,或能道出其中厉害,若能举出解决之法,虽然有些奇思妙想过于激进,未必适合朝廷采用,但是这咱超人一等的见识就是许多饱读诗书的宿儒也想不出来,有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细细想来竟是在有道理,杨廷和不禁对他刮目相看,顿时收了怠慢之心。
  幸好杨凌不知道这位本家的赦赦威名,与他攀谈时想起点什么才无所顾忌地放胆直言。他的学问虽比不得杨廷和,可是偶尔随意一句话,有可能就是后世有识之士观诸历史后总结余下的结论,他这时说出来,在杨廷和眼中,自然觉得此人颇有远见,见识不凡。
  这就象一个顽童和一个武林高手,顽童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个举动,愉好蕴含了什么至理在里面,他自己虽茫然不知,可是看在行家眼里,却是大受启发。
  杨凌说的那些不成系统的错错落落的观点、见识,杨廷和可不敢以为这些发人深省、前所未闻的话杨凌本人也不知就里,还道人家是不肯深谈。
  但他学问何等深厚,只消受此启发,结合他的学识和经验,自然推演化出真正可以施之于朝政的举措,这一来杨廷和可不敢当他是不学无术之辈了,还道此人深藏不露,不由对他肃然起敬。
  杨大学士倒不忌才,回去后提及杨凌,颇多赞誉。杨廷和在翰林院中极有威望的才子,有他一句赞语,再加上那个新晋的翰林严嵩没命地吹捧,原本对于杨凌越级高升,比他们苦读多年还在翰林院熬年头混日子感觉不满的翰林们可不敢太张狂了,原本经常公开斥责杨凌秀才出身,难堪大任的马上少得多了,这桩好处倒是杨凌始料未及。
  李铎戴义等人其实第二天来看了杨凌后便赶回泰陵去了,倒不是他们伤势好的比杨凌更快,而是现在他们巴不得当初被洪钟打的再狠一点,如果他们被抬回泰陵督工,才显出他们对朝廷的忠诚呢。
  杨凌这回也学了个乖巧。不敢再怠慢公事贻人口实,本想跟着赶回泰陵去,戴义却以为他是「放心」不下那位诬告他的王三少爷,急忙地拍胸脯、表忠心,一副「我办事你放心」地模样。
  可他一脸地奸笑,杨凌可不想和王琼结下不解之仇,看了他模样反而更不放心了。恰在这时,当今正德皇帝的恩旨到了,正德皇帝这道旨意,先把弘治帝送给杨凌的那副悬崖劲松图送了回来。
  估计正德也知道怎么比他也比不过先帝的绘画水平,所以那画上他也没敢胡乱涂抹、填首词加句诗什么的,不过他却盖了一方大印。比字画比不过老爹,那就比谁的印大好了。正德那方印,跟玉玺差不多大小,挺好一副山水画,上边通红一个四四方方大印,怎么瞧怎么不伦不类。
  正德旨意上诰封了韩幼娘为三品诰命夫人,嘱咐杨凌好好养伤,在家中静候旨意安排。杨凌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去修坟,这一来就顺理成章留在家里享福了。
  迎来送往的忙了几日。今儿消停了,杨凌就叫人搬了竹榻,和幼娘到这山涧溪水旁乘凉钓鱼。韩幼娘见相公有了倦意,轻轻将温润柔软的小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拉过一旁柔滑的薄衿替相公搭在腰间,然后踮着脚尖儿悄悄地走开了。
  她这一动,只是略有倦意的杨凌就醒了,杨凌眯着眼,悄悄张开条缝儿看着幼娘。只见幼娘蹑手蹑脚走开了些才恢复了身形,她站在一棵树下转了两圈儿,仰着脸儿打量了一番,又鬼鬼祟祟地扭过头看了眼杨凌。
  杨凌好奇心起,不知道韩幼娘要干什么,一见她扭头,心闭了眼装睡。韩幼娘见杨凌睡熟了,又四下张望了几眼,然后飞快地拉起裙裾塞在腰间,挽起两只袖子,往掌心里淬了口唾沫,双手一攀树干,双手交替攀援,迅捷得像只灵猴儿,俏臀左晃右晃,刷刷地攀上了高高的树干。
  杨凌吃了一惊,本来还怕韩幼娘据摔下来,可是看到她这么矫键的身手,不禁大为叹服,韩幼娘站在树干上神色间很是欣然,好象很久不曾玩过这游戏似地。
  这是一棵有些年头的老桃树,下边的枝干被樵夫已经砍去,只留下些尖锐的枝杈,树冠茂盛的叶子里掩藏着许多核桃大小茸毛未褪的青桃。
  韩幼娘踮着脚头摘了些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包好,又揣回怀中爬下树来,跑到河边将青桃拿出来在河水里洗净了,拿起一个来喀嚓咬了一口,也不管那桃子是否酸涩,吃地津津有味儿。
  杨凌悄悄站起来,慢慢走了过去,他的脚腕上缠着厚厚的布带,不是那么灵活,一不小心踩在一块石头上。哗啦一声,把刚刚从河边站起来的韩幼娘吓了一跳,她身子一跳,一脚踏进了河里。
  等她忙不迭地把脚拔出来,扭头瞧见相公笑吟吟地站在身边,不禁尴尬地站在那儿,缩着脑袋象个等着挨训的孩子,小嘴里还露着一角泛着清涩香气的桃子。
  杨凌瞧见韩幼娘裙裾扎在腰带上,一只绣花鞋水淋淋的,左手用手帕兜着六七个小青桃,右手拿着个啃了一半的,微黑俊俏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俏挺的鼻尖上还挂着两颗细密的汗珠,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禁噗哧一笑,说道:「我的三品诰命夫人,在做什么坏事?」
  韩幼娘一向温婉贤惠,杨凌都几乎忘记了她的年龄,瞧她现在这副模样,才省起她是个从小在山里野惯了的孩子,说到底如今不过才十六岁而已,正是贪玩爱疯的年纪,却已相夫持家,扮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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