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7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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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彬不知道公主是失足落水还是有意寻死地真相。可是两位小公主撺掇皇上下嫁永福,皇上神色之间也并没有决然反对的意味,他可是看地明明白白。
此时他已想起当初张天师在御书房前和妹妹说过的话:「永福公主与威国公有夫妻之缘,威国公一身命运贵不可言,还有湘公主,这不都应验了么?」
想到这里江彬再不犯豫,立即翻身拜道:「皇上,臣是外臣。皇上家事臣不敢胡乱插嘴,不过永福殿下即便没有今日之厄,也是当与国公结为鸾俦的,这是天命所归啊」。
正德气笑了:「永福和杨凌这是找了多少人给朕铺台阶呀,居然事先连他也通知到了。里外里就瞒着我一个?」
他瞪了瞪眼道:「江彬,你什么时候懂得算命了。还天命所归,再敢妖言惑众朕可不饶你」。
江彬慌了,忙道:「皇上,臣可不敢胡言乱语。臣是无意中听到张天师和他的妹子私下交谈言及的,臣听天师嘱咐他的妹子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臣是凡夫俗子,可是更加不敢多言了。直到今日见此情景,料是天机已经到了,臣虽畏天命,更不敢欺君,自然知无不言」。
正德倒不相信天师也会假借天命哄骗于他,所以一听江彬地话倒真是半信半疑起来:「莫非妹子和杨凌如此好事多磨,还真是夙命中的姻缘?嘿,要是天师真这么说,那倒是一个天大的台阶,天命所归呀,想讲理?和张天师论道术去,你比划的过他朕就听你的」
正德正自想着,张天师领着张符宝也匆匆忙忙的跑到这儿来了,江彬一抬头看到,顿时如见救星,忙指着天师道:「天师来了,皇上不信尽可问他呀」。
张天师刚刚赶到,就见面水轩前灯笼火把一大帮人全都面色诡异地看着他,不禁心里有点发毛,他放慢了脚步,迟疑道:「皇上,公主,谷公公,江将军,呃出了什么事?」
正德忍不住问道:「天师,朕听说你早算出永福与杨凌有夫妻缘份,此事当真么?道术当真能穷参造化、具莫大神通?」
怎么那日说话被人听去了么?张天师先是一惊。但是天师是干什么的?上通天文,下知鬼语啊,正德皇帝这句话一出口,字里行间一分析,再暗察周围诸人神色,张天师要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也白在道术最高学府深造这么多年了。
张天师立即答道:「啊!此乃天机,小道本不敢擅言,然小道今晚前来,其实正为此事」。
张天师微微一笑,道袖一拂、潇洒自若地说了一句两头堵的万金油:「天象昭示,缘份到了!」
张符宝站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儿:「不要我装神,你却来弄鬼,这是只许天师蒙人,不许符宝算卦呀!」
第十一卷 南征北战 第444章 春梦无痕
公主因为何事自寻短见,因为事涉皇家隐私,当然不会有人不知趣地去追究查问,总之,大家都知道的是,威国公为了救人事急从权,两人做下了夫妻间才可以做的事,为了皇家体面,她修不得行、出不得家了,得嫁予杨凌为妻。
那时社会风气,夫妻之间亲热是很开放的,后花园中铺席寻欢、葡萄架下秋千相爱可不是西门庆那种纨绔的专利,大户人家夫妻行房着侍婢一旁侍候是常有的事,但是这只限于一家人之间,不相干的男女大防那是极严重的,也就是合了身份那是人伦大礼、天公地道,没什么好羞耻的,不合规矩身份那便是雷池一步不可逾越。
当然,更重要的是,天师说他们本有夫妻之缘,这话早就说在前头,又有新任南直隶副总兵江彬作证,那是铁板钉钉,再无虚假,龙虎山因此更是威名远著。
正德皇帝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杨凌、湘儿、永福、永淳以为把他瞒在鼓里,殊不知正德却是把所有人都瞒在鼓里,双方各自沾沾自喜、自鸣得意,那种心情实在是微妙的紧。
杨凌一连作了两个驸马,几乎囊括了正德皇帝的所有妹妹,虽说都是事出有因,也可见得他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这一来地位更是无比尊崇。
江彬得谊、天师得名、永福、永淳、湘儿得遂心愿、杨凌得了两个身份尊贵的佳人、正德皇帝了了一桩心事、而且自已两个妹妹压着杨凌一个妹妹,就算抵消一个,这姐夫也是当定了。
正德只觉自已占了人家莫大的便宜。想起来就洋洋得意。看起来大家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不过唯一不好地事,永福公主病了。
永福公主身份娇贵,什么时候被冷水浸湿受过寒气?虽说她在宫中骑马射箭、鞠蹴投壶,运动并不少,身体也不弱,可是从来没有碰过的东西抵抗力总是弱些的。正德趁机理直气壮地实施第一项报复,让杨凌照顾永福的起食饮居、求医问药,不折腾折腾他,这口气总是难出的。
谷大用陪着正德皇帝和佛郎机国特使巡视各处织坊、染坊、书坊和茶园等处,杨凌就在沧浪亭内陪伴三位公主殿下,照顾永福起食饮居。
杨凌也会讨佳人喜欢,明明只是小小伤风,却把苏州最有名的神医请了来,显的极为慎重,每日早起还亲手折了花儿用玉瓶盛了清水放在永福床头。喂药时更是把蜜糖调好连哄带劝,平素没事坐在她地身边讲讲后世不知渲染加工过多少次的完美爱情故事。
这些手段纵然寻常,可是永福哪曾体味过?就连永淳和湘儿在一旁看的脸红心跳,更别提永福这妮子心中的感受了。永福苦尽甘来,尽享爱情甜蜜滋味,湘儿知道永福承受的波折,虽说见了他们亲热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倒也不常来打扰。
当然,她想打扰也不成,永淳总是拉着她东游西逛给姐姐创造机会。湘儿也没有办法总是跑来见他。张天师经此一事,总算重新确立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现在正德又迷上了对道家的研究,各处巡视时少不得要把他带在身边。
符宝无处可去。便和两位小公主厮混在一起。三人年龄相仿,又都是女孩儿家没有避忌,符宝便不免常听她们津津有味地说及那日杨凌「救治」永福经过和这几日与永福在一起的一些旖旎情形,不期然想起在天师府那一夜杨凌的粗鲁,心中什么滋味可就不得而知了。
她从小陪哥哥待人接物、周游天下,其实人情世故、阅历见识远超于两位养在深闺地小公主,至于男女之事,她虽从未接触。情感上也是个清涩少女,在性知识上却绝不是懵懂无知。
她是谁呀?张天师的后人!
张道陵当年传教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传授道家合藉双修的房中术,教人延年益寿、袪病强身的,到了宋朝。因为接连几个皇帝信教,龙虎山一时声名大炽。但是同时理学观念开始加强,做为风口浪尖上的龙虎宗自然也要有所收敛,可能是怕「辞太近亵」而遭到诋毁吧这些事才很少张扬了。
可是对外低调,并不代表这些道籍失传,张符宝乃是嫡系传人,有关合藉双修的什么十修、十热、八观、五欲、五音。《素女经》中的「九法」,《洞玄子》中的「三十法」《天下至道谈》中的「七损八益」都是了解地。
「男欲求女,女欲求男,情投意合,俱有悦心」,张符宝可是个理论派美少女,纸上谈兵的本事怕是许多子孙满堂的妇人还没她知道的十分之一多呢,湘儿和永淳毫不避她地谈些东西,懵懵懂懂似是而非,让她听了不免暗暗好笑,可是却又浮想翩翩,那一颗芳心早被春风不知不觉间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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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精巧玲珑、净素华贵地连盏台灯放在近床头的紫檀木茶几上,两盏灯前放着一瓶儿桃花,灯映桃花,枝影迷离在永福公主秀发掩映下娇艳更胜桃花的粉面上。
明灯照耀下,可以隐约可见一扇屏风后边的妆台,上边放着各式名贵手饰,钗钿钏镯。晶莹璀璨,一扇光可鉴人的铜镜反映着珠光宝气,更是宝光莹然。
可是卸了珠宝,
只用一头秀发为饰的朱秀宁,瞧起来却更加柔婉动人,少了几分高贵雍容,却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妩媚风采。
她躺在一乘透雕的矮足绣榻上。靠背引枕俱全。个紫檀木地描金小几,床头的放着台灯和杨凌亲手采摘的玉瓶梅花,床尾几上放着茶碗、漱盂、丝巾之类的东西。
二月早春天气还有些凉,再加上永福患了伤风,所以房中还置了一只不到三尺高地铜火炉,里边燃着用涿州、通州、蓟州、易州及顺天府所属地宛平、大兴等县用硬木烧成的红罗炭,里边还加了香饼,暖融融地香气弥漫满室。
一个身穿月白色锦纱直裰,戴着一顶六合一统瓜皮圆帽,上嵌一块碧绿莹润的上好翡翠。脚下一双粉底皂靴的白面微须中年人,正在床前聚精会神地为公主殿下号脉。杨凌静静地负手站在一旁,偶尔碰上永福盈盈如水的一对柔波,彼此含情脉脉,相递传神。
杨凌头戴幞头巾子,身穿石青色锦袍,革带束腰,英姿翩翩,着实不凡,也难怪永福公主越看越是中意爱慕。
这位郎中乃是苏州名医。吴中历来多医官、状元和诗画双绝的才子。这位葛郎中就是吴县名医后人,吴县葛氏自宋元明三朝已传了六七代,这位葛先生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这样小病怕是他刚收的学徒也不屑去治。可是这病放在公主身上,那就看地无比认真了。
过了许久,葛郎中放下公主皓腕,垂眸恭瑾地道:「恭喜殿下,殿下所患小恙已经好了,平素再注意多加调养便是」。
永福公主嫣然一笑,颔首道:「多谢葛先生」。
「不敢不敢,能为公主殿下诊病。那是草民的福气」,葛郎中连忙起身,作揖说道。杨凌一笑道:「总是先生妙手,公主康复的才这么快。葛先生,本国公送你出去」。
「不敢不敢」。葛郎中双手连摇,惶恐地道:「草民不敢劳动国公大驾。公主殿下。国公爷,草民告辞了」,葛郎中连忙背起药箱,一路作着揖,倒退出房去,然后两个小太监打着灯笼,引着他沿曲廊慢慢离去。
「看吧,人家都说好了,偏你不放心,这么晚了还劳动先生跑一趟」,永福望着杨凌,莞尔笑道。语气娇滴滴的,颇有在情人身前撒娇的意味。四下的宫女、小太监知趣地退出门去,把房门紧紧地掩上了。
其实他们不出去也看不到两人,这房中用各式的屏风精巧隔断,隔离出一幢幢单独的小空间,从门口儿进来七折八绕的想绕到床前并不容易,他们站在远处,也只是能听到二人说话而已。
可是作下人的何等乖巧,头一回是让人撵出去地,下一回哪能不长记性?
杨凌和永福藉着照顾病情为由,这几日下来已是极熟稔了,男女情爱本来就是心心相映最快的办法,何况两人早就情愫暗生呢。
杨凌一笑,在椅边坐了,说道:「还是小心为好嘛,要是不加注意,小病也能变成大病,想当初幼娘,就是我一时大意,险些让我悔恨终生。再说,我总觉着皇上看我的眼神儿有点不对劲,他叫我来照顾你时,那神情语气颇为诡异,让我心里发毛,就象他知道了什么秘密似的,我要是不尽心竭力,总象皇上要趁机整治我似地」。
永福公主娇嗔道:「好呀你,原来是怕了皇兄,才这么照顾人家!哼!」
她嘟起小嘴,撒娇地撇过头去,杨凌被那娇俏的神情逗的心中一荡,忍不住握住她的柔荑轻轻刮着自已颔下的胡茬,低低笑道:「秀宁,你生气时的样子真是叫人又怜又爱呢」。
永福公主听了「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道:「瞧你,又拿好听的来填兑人家」,那声音甜甜的,显然杨凌地马屁让她甚为受用。
「呵呵,秀宁这一笑起来,就如春花绽放。更是令人惊艳了」。
永福被夸的不好意思了,抿着小嘴儿,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缓缓垂下了头。
杨凌又赞叹道:「最是那一低头地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永福哪听过这些地赞美,只觉心尖儿一颤,被他握在掌心的小心好象都沁出汗来了。她忸怩地勾了下手指,挠了挠他地掌心,昵声道:「好啦,你说的人家都不敢笑了」。
「不笑时也是别具风韵,一动有一动的风情、一静有一静地味道,美人儿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的」。
永福白了他一眼,黏黏腻腻地道:「你是不是嘴里吃了蜜啦,说话这么甜,你的夫人们不是就被你这么哄回家的吧?」
杨凌嘿嘿一笑。轻声道:「秀宁宝贝儿的嘴里才是吃了蜜了,声音甜极了」。
永福被他这声宝贝儿叫的心中一荡,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谁也不曾唤过她宝贝儿,这个词儿听起来,有种被心爱的男人宠溺在心窝里的感觉,心里真是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