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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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术恐怕反而没有什么大用,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苦练马术、长兵器和箭术,现如今在太原卫军中也算有些名气的神箭手了。
稳坐在树巅上,射击一个一动不动的靶子,他有把握一箭射中杨凌的后心。可是他必须得等,杨凌不可能一直坐在那儿不动,他要等杨凌站起来走动,在杨凌走动转寰时猝然发箭,箭发如闪电,等他中箭倒下,就没人说得清箭是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了。
杨凌忽然起身了,小楚眼睛一亮,迅速地抹箭、搭弦,标准的跪射姿势。
挽弓如满月,杀气贯长虹。这一箭,即将射出。
第十卷 白衣天下 第385章 唇枪暗箭
杨凌施施然走到吊桥中央,赵燧领着四员悍将也到了对面,杨凌微笑拱手,说道:「赵大哥,久违了!」
赵燧微一错愕,凝神瞧他两眼,有些面熟,却未想起自已何时认得了国公爷。他嘿了一声,拱手还礼道:「国公爷如此称呼,在下可不敢当』。
杨凌哈哈一笑道:「有何当不得?元宵灯会,你我兄弟相谈甚欢,当时还劳兄破费,买了碗汤圆给小弟宵夜,赵兄贵人多事,竟然忘记了么?」
「啊!那人……象那人是你?」赵燧错愕道。
杨凌笑吟吟深施一礼,说道:「正是小弟。胜芳一别,想不到今日重逢,竟是在这五老峰上兵戎相见,世事诡谲,令人扼腕」。
赵燧已经定下神来,冷笑一声道:「国公爷今日来,不是约在下叙旧的吧?」
杨凌轻松自若地道:「故人相见,先叙叙旧也无妨,呵呵,赵兄请坐」。
赵燧冷哼一声,回身就坐。杨凌也在对面坐下来,二郎腿一翘,天风浩荡,吹动袍袂,袍上四爪金龙似欲破云而出。杨凌欣然四顾道:「胜芳镇上,花市如昼。今日流云渡上仙人桥,亦是别具情趣,我与赵兄相遇,还真是诗情画意的紧,。
赵燧面上微露不耐之色,封雷、李华、刘廿七却面露狐疑,望向赵燧的目光带着些异样。赵燧回首一顾,忽地瞧见。不由心中一凛:「莫非他们竟然怀疑了自已?」
便在此时,杨凌望着对面桥头两面大旗,高声吟道:「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混沌之天。赵兄好大的志向,这诗是我朝太祖反元恢复汉人江山时所用地语句,赵兄意欲效仿太祖,做开国之君么?」
封雷等人闻言更惊,他们大多数不识字,纵有几个识字的又哪知道这对联是朱元璋用过的,还以为是赵秀才想出来的,他们地确信服赵燧的文韬武略,可是要说做皇帝,他们还是倾向于刘六刘七的。难怪赵疯子对邢老虎提议下江南这么推三阻四的,难道他竟有拥兵自重的意思?」
赵燧又气又急,他火声道:「放屁!当今朝廷不公。我们正是要倾覆昏君,题这首诗只是控诉大明有如昔年蒙人一般残暴,我们要重塑朗朗乾坤。姓杨的,你今日来,难道就是为了搬弄唇舌。挑拨是非的么?如此,本人少陪了,。
「且慢、且慢,哈哈哈。兄弟只是开个玩笑,赵兄何必生气呢」,杨凌笑容可掬,赵燧气的额头青筋直冒。这么掉头就走,未免显得心虚,如果不走,又怕杨凌再说出什么话来,自已这些手下如果都是智谋之士那也罢了,否则杨凌一番话他们不起疑心才怪。
赵燧压着火。一掸袍袖,虎目炯炯地道:「国公此来,可是为了劝降么?」
杨凌笑吟吟地道:「正是,否则我何必亲履险地?」
赵燧仰面大笑:「哈哈哈哈,……杨国公,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等揭竿而起,如今不到一年,就聚众数万,何耶?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民心思反,则反而必受。我等此举,正合天道、正合人心,眼看前程一片光明,你来劝降焉能成功?」
杨凌失笑道:「前程一片光明?哈哈,可笑!实在可笑!」
封雷跨前一步怒道:「你这白面书生,奸笑什么?若非隔着这道网,老子一拳打下你满口牙齿!」
宋小爱柳眉倒竖,大步上前娇斥道:「大胆!对国公爷如此无礼,若不是隔着这道网,本姑娘一刀砍了你的狗头!」
「嗳嗳嗳,都别逞能了,这网不是没拆呢嘛!」杨凌起身笑着劝解道,然后向前两步,胸有成竹地道:「赵兄,你我相识一场,所以你大难临头,兄弟我不敢见危不告,兄弟敢断言,尔等造反,不出一年,必定土崩瓦解,烟消云散。白衣匪,响马盗,必败!」
赵燧也霍地起身,腾腾腾上前三步,傲然道:「我们手执重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官兵腐败,只能倚仗人众围追堵截,只能倚仗地利,据险死守。我等纵横往来,两过京师,所向披糜,官兵闻风丧胆,土崩瓦解?哈哈哈,国公爷是在开玩笑吧?」
右侧高处,站在怪石后张弓搭箭的金眼雕颓然将弓箭下移,缓缓松开。方才一箭拉开如满月,这一箭射去,迅似闪电,他虽然看到杨凌身后忽然走过去一员小将,随即又抢过去一人和他拉扯,但是站在他这个角度并不能阻塞射线,而且五石弓地箭,任他武功再高,也未必来得及拦住。
不料这时赵燧却也站了起来,大步上前与他隔网交谈,从他这角度要是这一箭发出,可就得先射穿了赵燧的脖颈,才有可能射到杨凌了。他虽然不识字,可是从日常调度指挥也看得出,山中这些猛将只会攻不会守,调兵遣将还得靠赵燧,此人对山上实在是太重要了,大哥又再三吩咐过不要伤了他,怎能开弓放箭?
五石的强弓,即便以他惊人地神力,最多也只能射出六箭,就得精疲力尽。这一箭白使力气了,他得松开怀弦,放松一下。
石后可以站立处只有一脚之隙,旁边横探出许多茅草。后边就是山与巨石间的一道石隙,下边深不可测,山风至此为凭空探出地巨石所阻,回荡激烈,他不敢久站,又爬上岩石,眺望桥面等待机会。
金眼雕刚刚爬上石头,眼角忽地有道亮光一闪,金眼雕不由怵然心惊:这是兵刃的反光!」他想也不想,立即向旁一翻身。躺在晒得发烫的石面上,心头怦怦直跳。天空湛蓝一片,有淡淡白云掠过。这样仰脸一看,身周山风呼啸,竟然有些晕眩感觉。
「这是谁?对面林中有人暗藏,莫非是官兵安排地暗桩?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如果……不惠对!会不会杨凌议和招安是假。想行刺我家元帅是真?」
想到这里,金眼雕心中焦急,立即稍稍移动位置。探头向对面望去。他常年在山中打猎,箭术通神,眼力自然极好,有人赞他在密林之中猎杀狐兔,也是百发百中,那是何等眼力?方才寒光只是一闪,他已清楚记地方位。
对面的千年老树上,小楚也恨恨地摞下了弓箭,跑上前去骂人地宋小爱和赶过去牵住她手的伍汉超。无意中成了一面挡箭牌,恰恰拦在杨凌前面,他的箭术没有金眼雕那般出神入化,人影猝地拦在杨凌前边,他这一箭竟已收之不及。
暗箭伤人最忌暴露自已,如果这一箭误中副车,哪里还有机会下手?小楚收箭不及,只得将弓向下一压,那利箭离弦,直向深谷射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小楚惊出一身冷汗,他手扶在古木上,一颗心怦怦乱跳,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此处前后仍有斜斜探出到峡谷中的树木,郁郁葱葱掩住了他的身影,可是头顶枝桠比较稀疏,阳光透射而下,光线斑斓,他方才忽地压箭伏身,从叶缝间射下的阳光正照在背上单刀刀面上,寒光折射,闪过金眼雕的眼角,他却浑然不知。
桥上,杨大官人犹自沾沾自喜地道:「举兵起事,贵在审时度势,因势利导。贵在知已知彼,尽悉顺逆,而你们,样样都在逆在行事,何谈成功?」
赵燧身后四将都凑过来,江彬四人见状也急迎上前,将两人环在中央。赵燧嘿嘿冷笑,不屑地道:「请国公爷指教」。
杨凌欣然笑道:「你叫我国公爷?看来还知道天下正统在哪里呀。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混沌之天。听起来壮观,可是你们想代明而兴、君临天下,却不知时过境迁,当今局势与蒙元时大不相同。
我便先来讲讲这审时度势。蒙元是异族,对天下汉人苛薄至极,将天下人分为四等,汉人在蒙人眼中如同奴隶,所以百姓从未归心。至元末时,天下已崩坏不堪,失尽人心、朝政难以维持。
偏偏此时蒙元宰相伯颜又出昏招,向元顺帝进言,为消除汉人实力,杀尽天下张、王、李、赵、刘五大姓。五大姓的汉人当时占天下汉人地四分之一,这些人又有至亲好友,此举无异于要屠尽所有汉人。
各路豪杰在此人心惶惶之际,纷纷起兵抗元,完全顺应民心,所以未经数年,便如摧枯拉朽,顺利取得天下,如此结果,既是人为,也是天授。
然而如今呢?大明立国百余年,根基稳固,先帝弘治乃是少有地贤明君王,在位十八年,选贤任能、勤政爱民,更是民心所向。当今皇帝御位之后,虽因年少嬉玩,曾让奸佞祸乱朝纲,但奸佞不过两年,便遭清除。大明国运未衰,现在皇帝又励精图治,改革朝政。
减免河北,河南,山东钱粮税赋的事你们知道吧?清理土地兼并,澄明吏治,改革军制,移民辽东,开海通商,鼓励农耕,哪一件不是利国利民地好事?这些措施一发,百姓有了希望,谁还跟着你们造反?
你们现在虽聚起数万兵马,但是今后再难扩张规模,兵员只会越来越少,不信么?你看刘六、杨虎。原来数月间聚兵十万,如今周游江南,处处碰壁,还有多少百姓响应?你们坐井观天、不知世间变化。还在这里妄自尊大!」
赵镐、李华听得面如土色,封雷、刘廿七愤愤不青,赵燧双手微微颤抖,杨凌所言,句句如同刀剑,狠狠击在他的心坎儿上,他未尝不是没有考虑过接受招安,毕竟打江山坐天下只是他被迫从匪后的一个梦想,现在随着朝廷快速做出的反应,这个念头已经渐渐淡了。
朝廷起初只是一味剿匪。越剿百姓负担越重,负担越重投匪地人就越多,所以刘六、赵燧他们根本不怕官兵进剿。剿得天下大乱,百姓对朝廷地怨憎和失望越来越大,不但许多穷苦百姓,甚至一些士子,也会投到他们的麾下。
可是杨凌重新出山后。一场大仗打得杨虎溃不成军,把他从朝政溃烂不堪,随时可以招到兵员的山东赶了出来。随即他剿匪总指挥却摇身一变,成了理政大臣,跑回朝去搞改革了,前边赶着流匪,后边重整家圆,趁机把朝廷沉积弊政一扫而空。
这情景简直就象是白衣军在前边烧荒,朝廷在后边播种,不但百姓们有了盼头,就是那些最不愿打仗地卫所兵。听说朝廷准备再过两年天下太平后将逐步推行『募兵制』,自已不用世世代代当大头兵,打起仗来都有了劲头。照这样下去,原来的希望还真的很难实现。
可是……自已能做得了部属的主么?除非狠下心来把邢老虎、封雷、刘廿七几名主将害死,但是我赵燧岂能干出那等不义的事来?
赵疯子心潮澎湃,半晌方长吸一口气,沉笑两声,说道:「好一张利嘴,你且继续说,我们又如何不知已、不知彼了?」
红娘子在房间里逗弄着孩子。弃仇自从服过了她费尽心机弄来的药后,已经完全痊愈了。有崔家祖传的练武秘方培元养气,小家伙长得十分结实。
去年冬天,在大同和杨凌阴差阳错的发生了那段孽缘,谁会想到和杨虎成亲那么久,始终不曾有过身孕,只过一夜春风,竟然珠胎暗结,怀了身孕。
她利用和杨虎闹翻的机会,独居于崔家老寨后山,到了后来身怀渐渐遮掩不住时就借口下山散心,偷偷避出去,直到生下孩子才返回山上,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只能说是路上捡回地弃婴以避人耳目,初为人母地崔莺儿每每看到自已的孩子,都不免心生愧疚。
如今孩子已经七个月了,眼看着自已的骨肉越长越可爱,她地心里充满了一个母亲的欢喜和满足。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孩子越长越象他的父亲,那个让她魂牵梦萦、又爱又恨的杨凌。
轻轻抚摸着杨弃仇的脸蛋,崔莺儿幽幽地叹了口气:「娘整天打打杀杀地,真是苦了你,唉!你那可恨的爹……」。
崔莺儿怅然闭口,没有再说下去。以她坚强高傲的个性,纵然再是爱煞了杨凌,以她为人妻地尴尬身份,也不会丢人现眼的上门自诉情意,愿意为人妻妾。都是为了这孩子,她才含羞忍辱地去找杨凌,企盼他能帮助自已报了杀父之仇,藉此原由留在他的身边。
可恨,那个家伙公私分明到如此地步,明明是一个贪图权利的酷吏,他却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