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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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她一下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至于正德皇帝……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他是真的喜欢我么?
就在这时,前方一骑快马飞驰而来。因为马速太快,与车轿擦身而过,才急勒住马缰兜转了回来,驱马到了杨凌面前抱拳施礼道:「大人,内厂急报!」
杨凌忙问:「什么事这般着急?」
骑士回道:「大同传来消息,巡抚衙门大牢遭人劫牢,弥勒教匪柳绯舞被人救走了。」
「嗯?」杨凌听得眯起眼来,「被人救走了?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官府不会救她至于弥勒教,既然能杀了她的父亲以绝后路,她一旦被捕便是一枚弃子,怎么可能冒险去劫牢救她?」
杨凌怔怔地想着,忽然想起自己在大同「艳来楼」裸裎在床,攸然扭头与她对视,柳绯舞怔愕地张大了小嘴,然后头一歪,自欺欺人地「晕」过去的场景。心中忽然有些好笑:一个做不了什么恶事的小丫头,在牢中孤老一生,也实在可怜了些,逃了便逃了吧。
心神一闪间,一副玉体妖娆、销魂蚀骨的场面又忽地映入脑海,杨凌心中一荡,忙凛凛精神,将那秀发散铺如瀑的倩影屏出脑海,他见那侍卫还在看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热,说道:「现在东厂缉剿邪教甚力,此事自有东厂负责,你们不必插手,还有什么事?」
番子道:「还有一事,高大人已想出了对付邪教中人受刑晕迷的法子。」
杨凌身形一震,见四下均是自己侍卫,百姓都远远避在一边,忙问道:「有了法子了?」
高大人自然是高文心,她是有品秩的女医官,杨府上下都称她为高小姐。内厂中人可不敢乱了规矩,便以官职相称。她为唐一仙医治一段时间,不见显著效果,便暂且搁下,转而研究王龙自动晕迷的秘密,想不到果然被她寻出了办法。
番子道:「是,王龙受刑不过,已经招了高大人着小人来通知大人。」
杨凌大喜,忙道:「快,马上回去。」
一行人匆匆回到高老庄,杨凌看着唐一仙的小轿落地,下马道:「仙儿,告诉表嫂,就说我先去山中料理公务。」
唐一仙再次听到「表嫂」二字,心中五味杂陈,她犹豫了一下,觉得解语羞花姐妹如此可疑,一直追问自己身份,十有八九是杨大人的仇家想寻他把柄,此事不可不说于他知,便上前一步轻声道:「表……哥,我有件事说于你听。」
杨凌疑惑地看她一眼,唐一仙把他扯到一边低声说了解语、羞花用邪术副问她身份的事,然后道:「可怪着呢,我虽然觉得昏沉沉的,却能清楚地记得她们问些什么,这才弄得恶心欲吐,仙儿想……这两位姑娘八成对表兄不怀好意,你可要小心些。」
杨凌听她叙述那女子用玉佛施术的情形,已明白应该是催眠术一类的东西,唐一仙头部受伤,想必影响了部分机能,所以才不为所惑。
杨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暗暗提高了警惕:看来有人要拿唐一仙身世的事大做文章了,这事做得原本就不够机密,到底瞒不过这些有心人。
杨凌暗暗寻思着对策,一边宽慰唐一仙道:「不必担心,朝内朝外想坑表哥的人多了他们那点阴谋诡计动不了我。你先回去歇息一下,等我下山,带了文心来看你。」
唐一仙听话地点点头,随着侍奉、轿夫回了庭院。杨凌上马,打马如飞直奔内厂而去。杨凌在彭继祖陪同下进了内厂专设的地牢。这是依山腹修建的一处地牢,铁门外就是内厂番子营地,可以说只要进了这地牢,根本插翅难飞。
沿着阴森森的地道拐进一间囚室,抑彪、高文心和几个番子正在室中,见了他忙站了起来。高文心一身白绫绣襦,高挑身材玲珑有致,月白的腰裙以蓝色绦压住,虽是在这不见天日的牢中,仍显得肤白胜雪,貌似梨花,别一番风流韵致。
孰料杨凌见了高文心,却眉头一皱,轻嗔道:「你怎么在牢里边?叫你琢磨一下怎么制止王龙自动晕迷,又没叫你到这地方来。这帮人施刑的本事能让神哭鬼嚎,不怕吓坏了你。」
杨凌虽然一见面就嗔责不已,但话中掩饰不住体贴之意,高文心听了芳心一甜,浅浅笑道:「大人,他们没对王龙用刑呢。」
「没用刑?没用刑怎么……」杨凌扭头往墙边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柱上铁镣锁着王龙,左右墙上各插一枝火把,火焰猎猎,映得王龙头顶银光闪闪、纤毫毕现。王龙昂藏八尺的大汉,自大同一路被折磨到京城,瘦得已皮包骨头。眼窝深陷十分吓人,现在一有关当局黑发被剃光了,插满了明晃晃的银针,在上边颤颤巍巍如同刺球一般,就是杨凌也看得心中发麻。
他用异样的目光看了高文心一眼,虽说她是在尽心竭力替自己办事,可是眼见一个女孩子手段如此狠辣,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高文心已有所觉,嗔怪地瞪他一眼,一边上前麻利地起着银针,一边解释道;「他的身子太弱,已经熬不得刑了,而且这种惑心自眠之术使用得太频繁,已经伤及他的头部,我再不用银针替他疏通血络,这个人就要变成白痴了。」
杨凌这才明白,不禁向她歉然一笑,讪讪问道:「他已招了供么?」
高文心「唔」了一声不置可否,柳彪见人家两人打哑谜,忙解围道:「是。他的供词都抄录在此,大人请看。」
杨凌见王龙犹未醒来,便于工作凑近桌旁,柳彪举近灯烛。杨凌细细看了一遍,放下记录道:「他是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招了。可惜,他所知的这些东西,我们都了得差不多了,像分招出的这位照磨官柳大人也已被朝廷挖了出来。这一次,弥勒教在大同,看来是真的被连根拔了。」
杨凌遗憾地摇摇头,忽地想起豹园里的解语羞花,不由双目一亮,说道:「柳彪,等他醒来把弥勒教内的切口暗号统统给我逼问出来,本官有大用!」
柳彪谨声应是,杨凌向高文心一笑道:「辛苦你了,咱们一同下山吧。」
高文心听他相邀,心中甚喜。杨凌着人替她拿了针匣,二人离开内厂,弃了轿马步行下山,众人远远辍在身后,杨凌道:「仙儿今日有些头晕,一会儿你去帮她瞧瞧,此事……」
他目光一转,瞧见高文心原本喜盈盈的俏脸已经冷了下来,一见他望来,高文心急急别过头去。可那一瞬间,杨凌已瞧清她眸中的闪光,不由愕然道:「文心,你怎么了?」
高文心忍不住幽幽地道:「我倒宁愿像以前一样,是杨府的一个侍婢,现在第每次去杨府,都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大人你……不是要我做事时,也从不招呼我上门了。」
杨凌听了啼笑皆非,说道:「你这丫头,哪有这样挑刺儿的,你原是府中侍婢,还用我招呼你上门么,你不去杨府还能去哪?现如今,只不过砌了道矮墙,单独划出个别院,阖府上下谁当你是外人了,不但幼娘每日招呼你过来,雪儿玉儿还不是一样?」
高文心扭头看了看他,不服气地道:「那不同,她们和我义结金兰,她们唤我又不是你的意思。」
杨凌翻了翻白眼,无奈地道:「不是我的意思,就算是金兰姐妹,你以为就可以随便上门么?」
高文心一怔,美眸中忽地溢出一片惊喜,讷讷地道:「你……你是说……」
杨凌柔声道:「你的堂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有他执着的地方,有些道理不是说就能说通的,得等到有一天他自己去体会、去领悟,我现在迫他不得。
所谓人各有志,既然他现在对我不满,我才不得已给你们单独划了个院子。可你现在也不出诊了,仅靠那点朝廷俸禄还要养活他们姐弟……唉!你自己又是大小姐出身,如今身边没个侍候的人,哪懂得操持家务,幼娘她们也都明白我的意思,时常请你过门来,就是怕委曲了你。」
高文心鼻子一酸,泪珠儿已盈盈欲落。她掩着唇扭过头去默不作声地走了半晌,忽地转回头来,一双乌亮的眸子火辣辣地看着杨凌,翩然一笑道:「还算你……有良心,到时候……人家不让你太丢脸就是了。」
说到后边,她美玉似的双颊好似主突然涂上两片胭脂,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妩媚。
杨凌愕然道:「什么事不让我太丢脸?」
高文心哼了一声,鼻尖一翘,得意中带着几分顽皮地道:「就是你我约定之期呀,我早打听过了,张天师给人掐算命格八字,还从未错过。他说你福禄寿三星汇集命宫,一生贵不可言,那就决不会错,杨大人一诺千金,到时候我等着你,等你大红盖头嫁进我的西跨院儿。」
高文心说到后来,自己也觉羞不可抑,尚未说完便臊红了脸,急急抢在前头下山去了。这些日子杨凌忙于公事,她另居一院,虽然幼娘三人乖巧,每日请她过府,终是不太方便,以致连和杨凌单独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二人那日话赶话地虽有约定在先,高文心总是心中徬徨,患得患失,今日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单独接触,趁机再点醒他一次:今年雪花飘起时,就是她高文心披上嫁衣嫁入杨府之期。
那叫人又羞又喜,无限满足快乐的美景在她梦中不知已出现过多少次了。若能抓住机会提醒他自己说过的诺言,心中就感觉安稳了些,以致这位大家闺秀,年至双十的女神医,也顾不得女孩儿的矜持了。
杨凌听她一说,忽地省起现在已是『春明三月看杏花』的时节了,按照自己的计算,最迟到十一月,就是两年寿期,这些日子整日忙碌,以前天天盘算着还有几天好活的心思也淡了,自己真得可以渡过这一劫,化险为夷长命百岁?
杨凌想起张天师说过他一生兵戈不断,细想自从在那小小的鸡鸣驿开始,直到京城,去江南、赴大同,无论做什么事,还真的是杀伐随身、兵戈不断,而且每次杀人或官或禄或名望声誉总要更上层楼,张天师算得真得这么准?
杨凌的心也活泛了起来,心头怦怦直跳:但有一线生机,谁会想着去死,何况他现在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娇妻美妾,福禄随身。
杨凌情不自禁地停住脚步,心中那种焦灼、迫切的心情,就你他当年高考放榜时一样,他的腿肚子都在发颤,不由自主念起了自己学生时代每逢考试便祝祷一番的那套自创祷词:「天上地下、世内世外,一切神仙佛圣、妖魔鬼怪、精灵魈魅、一切有法力者,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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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仙坐在椅上,高文心轻轻自她颈后抽出银针,柔声道;「怎么样,不痛吧?」
「嗯!文心姐姐是京师第一女神医,这一针下去舒服多了。」唐一仙看着眉梢眼角尽是喜气的高文心,试探地道,「高姐姐你很喜欢大……表哥?」
「嗯?」高文心手一僵,脸腾地一下红了。她对杨凌的情意,杨府上下人人都看得明白,就连高管家养的那只老狗见了她都像见了女主人似地摇尾巴,可是这层窗户纸毕竟没有一个人捅破,这个丫头……
唐一仙「咭儿」一笑,说道:「好姐姐,不要害羞,这里又没有旁人,我可是他的表妹呀,表哥像个木头人,说不定我能帮你敲敲边鼓,说说话儿。」
高文心听了犹豫一下,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连忙又绕到她背后,不在她视线之内,窘态总算稍解。唐一仙轻轻蹙起眉,若有所思地道:「高姐姐,听说你被官府治罪,很可怜的,是表哥出手救了你,你是因为感激表哥,才想以身相许的么?」
高文心不禁想起了自己被判入教坊司那个惊恐难眠的夜晚,她素指虚拈,轻轻捻动着银针,半晌才轻声道:「感激一个人,就要以身相许么?他又不是讨不到老婆的男人。我本来……只想在杨府做一个丫环,就这么过上一辈子,当初……真的没想过会喜欢了他。」
高文心低声说道:「何况他身边有幼娘、雪儿、玉儿,个个那么可爱,可能是因为他住的原形本是家父的宅子吧,大人对我一直很客气,后来他身子有了暗疾,我随他下江南,一路朝夕相伴……
杨大人没有读书人的那种愚腐拘谨、没有朝中为官的道貌岸然,唉!或许是我岁数虚长了些,比较了解大人的心意,他也喜欢和我聊天,尤其每天为他针炙进……」
高文心唇边露出甜蜜的笑意,轻柔地道:「大人从不聊什么国家大事、也不聊诗词文章,就是些寻常的事情,为了哄我说话,他明明不懂医道,还常常问起。呵呵……他有时说些匪夷所思的见解,我事后仔细想来,还真的有些道理……
不知不觉的,我特别喜欢和大人在一起,一边诊治,一边聊天,心里会有一种……一种轻轻暖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