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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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怕。
让以万乘之尊,驾临险地,仅这一件事,就足以让百官豁出命去弹劾了,倘若鞑靼闻讯以重兵袭击,亦或花当起了异心,劫正德为人质,那该怎么办?
正德皇帝正沾沾自喜,忽然瞧见杨凌脸色苍白,不由敛起笑意,对杨凌肃然道:「杨侍读……」。
「臣在!」杨凌苦着脸应了一声。
正德正色道:「天下人常说朕富有天下,可是朕的天下难道就是这紫禁城的一方天地?朕想出去看看万里江山有什么不好?更何况,现在去见花当一面,就是为大明做了一件大事,朕的军队可以少流许多血,少死许多人,朕的子民就可以少受一些罪,做为君王,朕……不该去么?」
他缓了口气,轻声道:「朕知道你在替朕的安危担心,也担心因此会受到百官攻吁」。
他淡笑一声,轻蔑地道:「由得他们去说,他们就是想把朕当成一只鸟儿养在这笼子里,朕只要做做样子,礼贤一下士子、听听他们的忠言,安心在这儿当一具泥雕木胎的神,就是他们以上中的好皇帝了。
可是,朕不要当这样的王!大明是朕的天下,朕就要尽天子之责!」
杨凌怔怔地看着正德,他年轻的脸庞带上了几分少见的严肃,一双眸子亮亮的。注视着杨凌道:「:记得你初到京城时,对朕讲过海外万国的许多故事。那里面英明地君王,没有一个该他尽到自己的责任时,却畏缩在宫城里,理直气壮地对人说,保护好他自己地命,就是为子民尽了本份,你希望朕做一个怎样的皇帝?」
正德挑了挑英朗的眉毛,对杨凌一字字道:「朕是天子,现在朕要去为大明做一件朕该做的事!你是朕的爱臣。你能否辅佐朕,做好这件事?」
杨凌心怔激荡。谁说眼前这个小皇帝少不更事。眼中只有嬉戏玩耍,他真地没有认真思考过为君王的责任么?还是苦闷的现实让他只能沉溺于种种游戏中消磨时光?
杨凌没有说话,他退了两步,头一次满怀着敬意,向正德深深一礼道:「微臣遵旨,臣愿辅佐吾皇,中兴大明,成就不世霸业!」
正德兴奋地把住杨凌手臂,摇晃着正要说话。忽听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正德皇帝怔了怔,不禁哑然失笑道:「与卿一番畅谈,倒忘了该进膳了,来,杨卿陪朕用膳,朕地大同之行,可全靠你了」。
杨凌在春坊陪太子读书时,没少一块儿吃饭,正德登基为帝后这却是头一次,与皇帝共膳,那是极大的礼遇,起居注和朝廷邸报上都要注明地。
杨凌不愿招摇,正想婉言拒绝,正德已对殿外扬声道:「来人,传膳,朕要与杨卿同用,让解语和羞花也来。」
杨凌慌忙道:「皇上,这不太合适,解语羞花虽不是宫中妃嫔,毕竟是侍候皇上的人,臣怎好与她们……」。
正德不以为然,摆手制止了他,又兴致勃勃聊起了离京的办法。二人正议着,御膳房的小太监川流不息,丰盛的宫中御肴已经呈送进来,二人便住了口。
殿角那张蟠龙金漆花的大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四面放了四个锦墩,小太监以银筷子一一试过了酒菜,又逐一品尝了一番,向正德施了一礼,悄然退了下去,只留下四个小太监侍立在一旁。
解语和羞花一朵流云般地飘进殿来,一阵脂粉香顿时直扑入鼻。正德叫两个俏盈盈的美人儿用玉杯,自己与杨凌对面而坐,都用的是爵杯。
一杯高爵杨凌就已微有酣意,他心里记挂着皇上过了年就要出京的事,尽管正德一再相劝也不敢再饮,只挑些清爽的菜肴浅浅尝了几口。
正德兴致却极高,吃到一半笑对杨凌道:「杨侍读,这两位姑娘都懂得俚曲儿,解语、羞花,你们为朕唱段曲儿助兴」。
解语抿着小嘴儿一笑,眼波溜溜儿地瞟了杨凌一眼,顺手拈起根象牙箸儿轻轻敲击着玉碗金钟,悦耳地清鸣声中,娇滴滴地唱了一段民间小曲儿,声调娇柔旖旎,正德摇头晃脑,听的甚是开心。
好不容易捱到酒席筵罢,杨凌趁着正德金盆净手的功夫,对他悄声说道:「皇上,您要出宫,那是天大的事情,方才臣细细惦量了一番,要让百官许可那是万万不能,看来只能依着皇上的主意悄悄离京。
可是文武百官或瞒得,京中总要有人主持,所以三大学士是不能瞒的。焦大学士老成持重,又甚是体贴圣意,臣想去与他密议一番。」
正德笑嘻嘻地道:「好,你去吧,这事儿是朕的主意,杨卿只是迫于帝命,随王伴驾而已,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大明虽有许多弊病,但在当时,仍是国力最强大的国家,打起仗来粮秣、军备远非周边小国可比,可是战事却屡处下风,重文轻武是最大的原因。
不能亲历杀伐,如何成就正德的文治武功?杨凌听了正德那番推心置腹的话,已决意不计个人得失,刀山火海也陪他去走一遭。他听正德将责任完全揽在自己身上,不想他授以百官口实,面带感激地笑了笑,微微拱手道:「谢皇上关爱,臣告退」。
正德取了一条雪白柔滑的丝巾拭净了手,两个美女轻盈地簇拥过来,一左一右拥住了他的手臂。解语娇笑道:「皇上今儿怎么这么开心?眉毛眼睛都在笑呢。」
正德长这么大头一次可以出远门儿,而且是他向往已久的沙场。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再说解语和羞花都是极可人的美女,解语喜眉喜眼,娇甜迎人,甚合他的脾胃。
他忍捺不住心中的兴奋,轻轻捏了把解语娇嫩地脸蛋儿。眉开眼笑地道:「朕告诉你,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正德压低了嗓门儿,悄声说道:「等过了年。朕就要悄悄离京巡啦,哈哈哈。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也」。
解语和羞花一怔。两双眸子一碰,羞花的眸中已放出不可抑制地喜意,她也换上一副甜腻的笑容,拉起正德的胳膊,蹭着丰满挺拔的酥胸,娇声道:「皇上,您说的详细些嘛,奴家能陪着您么?」
正德急忙摇头道:「不成不成,若带着女人去。杨侍读一定不允地,朕可不去自讨没趣」。
羞花顿足道:「哎呀,那您告诉奴家要去哪里嘛,皇后娘娘瞧着奴家姐妹可不顺眼,要是你不在京里……」,说着她已做出眩然欲泪的模样。
正德瞧的心中一软,忙拉起她的手笑道:「放心,朕安排你去豹房,叫刘瑾好生照应着便是,想知道朕去哪儿?嘿嘿,先香个嘴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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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芳如今在三大学士中忝列第二位,位极人臣,身份尊贵,再不复当日在礼部、吏部饱受排挤地尴尬局面,背后有杨凌撑腰,仕途一帆风顺,每日都是春风满面。
他正在殿中批着折子,安排各部筹军饷、备夫役、运粮草、军械,怃恤伤亡士兵、征调郎中、药材,一桩桩事忙的不可开交,忽听杨凌来访,老焦芳连忙蹭下了炕头,满面堆笑地迎了出来。
杨凌是皇帝亲军统领,正三品的武将,内厂是皇帝私设的衙门,不在朝廷品秩内,没有品阶,但杨凌有爵位在身,着御赐四爪蟒袍,实权无人能及。
焦芳自认是杨凌一派的人,见了这位小后生,一向尊称大人,自谦为门下。这时虽在宫中,也执礼甚恭,他将杨凌迎进书阁,亲自奉上香茗,微笑道:「大人何时进的宫?门下这几日待批的奏折甚多,一直未去府上拜望,正打算新年时再携犬子登门拜望呢」。
杨凌笑道:「焦翁不必客气,朝中有些官儿以公务报私怨,各个衙门政令不行,前方打仗,后方要做的事丝毫不轻于战事,也真难为了你了。」
焦芳一张老脸浮起一片红晕,有些激动地道:「多谢大人关怀,门下甚是感激。刘公公知道了这些事勃然大怒,这几日正着令百官立即回衙门理政呢,再忙两日也就轻松些了」。
杨凌点了点头,在炕沿上坐了,看了眼门口待奉的小黄门儿,焦芳会意,对那小黄门道:「下去吧,这里不需要待应了」。
待那厚绒毡儿又摞了下来,焦芳才凑近了些,轻声道:「大人,可是有什么要事?」
杨凌点头道:「嗯,正是有件事想和你商议一下」,杨凌将正德要去大同的事对焦芳说了,焦芳一听蹭地一下跳了起来,惶急地两手连摇道:「万万不可,大人应当劝阻皇上,刀兵之地,皇上岂可轻易涉险,此事不可行,万万不可行」。
杨凌静静地望着他,待他稍稍平静下来,才淡淡地道:「圣意已决,我来找焦翁,是想与你商议如何安排皇上去大同,京里怎么办,劝谏之举可以罢议了」。
焦芳这才定下神来,他坐回桌旁,捻着胡须白眉紧锁,半晌才苦着脸摇头道:「文武百官断不会答应的」。
杨凌点头道:「嗯。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皇上只能微服而行」。
他沉吟了一下道:「与朵颜三卫首领秘密会面。皇上本来就得秘官前往,就算没有百官阻谏,也得轻装前去。
可是虽说是微服,前呼后拥的人数也少不了,所以我想抽调禁军、京营、内厂、东厂最精锐地力量陪同皇上前往。至少有……五千人吧,全部人马装扮成赴边关增援官兵,这样一来,五千人马就微不足道了。至少不会引起地方官府和敌方秘探的注意。」
杨凌将详细情形又叙述了一遍;焦芳听完想了想道:「大人同去么?」
杨凌苦笑道:「我若不守在他身边,如何放心得下?恐怕要吃、吃不下。睡、睡不着。自然是要守在皇上身边的,我就以代皇上去边关视察为借口同行便是」。
焦芳的神色顿时缓和了下来,微微沉吟道:「那么……此计可行,但是为慎重起见,到了大同,应当秘密知会大同巡抚胡瓒知道,他是大同一道的最高军政官员,目前虽说是杨一清统兵、苗逵督军,他手上至少可以调动两万人马。有他暗中照应,方保得万无一失。」
杨凌略一沉吟,颔首道:「甚好,这事内阁几们大学士是瞒不住的,介时皇上就先以圣体微恙为借口拖上两日,估摸着我们到了宣府时,再由焦翁通知李、杨两位大学士。
到那时木已成舟,他们也只好帮着遮掩,有你三位坐镇京师,我就放心了。至于其他官员么……由内阁三大学士晓谕六部九卿即可,再下边的官员概告以皇上龙体欠安,暂不升朝。」
焦芳想起李东阳、杨廷和发现皇上不见了时,那副暴跳如雷地模样,不禁有些头痛,他叹气道:「好,到时请皇上下道密旨吧,否则门下可镇不住这两位大学士」。
他想了想又道:「另外,建储居守要如何安排?」
杨凌瞠目道:「建储居狩?什么建储居狩?」杨凌有点露怯,只听说过清朝皇帝木兰秋狩,离京打猎叫秋狩,逃难离京还叫秋狩,怎么明朝时也有一狩?
焦芳也是一怔,他想起这位大人只是个秀才,一朝登天才位极人臣,对于朝廷制度不甚了解倒也正常,便释然一笑道:「建储居狩是例代皇朝必遵的律令,大明已有近百年皇上不曾离京,这旧制平素无人提起,难怪大人不记得」。
焦芳呷了口茶,又道:「皇帝亲征或者巡幸天下,必须命太子在京城留守,称为『监国』。如果皇上尚无子嗣,或者太子年幼,尚无法常理国事,则派皇弟监国,亦可通融。
英宗当年北征,即派皇弟成王留守,当今皇上尚无子嗣,亦无同胞兄弟,那就只有先在诸藩王中寻一个世子建储,有了储君后再谈居守。」
杨凌蹙眉道:「皇上春秋鼎盛,如今不过才十六岁,用得着大动干戈地建储君么?」
焦芳忙解释道:「大人,这只是一项必须的规定,有备无患而已。皇上既然是秘密离京,建储自然也是立下秘旨,到时只有六部九卿、三大学士知道此事,就是被立的藩王世子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这事,皇上回了京,再撤消旨意便是」。
杨凌一听这才放心,可是立储就是皇上的事了,看来这事还得正德拿主意,杨凌正犹豫要不要再回乾清宫见见正德,外边小黄门道:「大学士正与杨凌杨大人商议国事,你把卷宗搁下,回头再来取吧」。
杨凌提声问道:「什么事?何人送来卷宗?」
小黄门在外边恭声答道:「回大人,户部郎中严嵩,说有筹备粮草、征调役夫地奏折要呈给大学士」。
严嵩不是外人,他官阶低微,所以乖巧的极少登杨凌的家门,却通过夫人外交,始终和杨家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杨凌着江南、湖南、陕西三省各地一地、一县、一省试种新粮,如今粮种和培训出来地粮农虽尚未派去,但是早已令三地测算田亩,摸清当地耕种土地的情形、筹备农具、说服佃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