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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竹密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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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雕花房门,月罂歪歪斜斜的走了进去,晃晃头,眼里心里都不住的模糊。撩开珠帘,向内室走去,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那副刻有山水画的墙壁前负手而立。对方听到门响转回身,如墨石般的眼眸淡淡地望向她,无法辨别神色。

婉儿小心的搀着月罂的胳膊,好不容易把她送到了床边,

“公主先躺会,婉儿去拿醒酒茶来。”

月罂本想摆摆手,示意她去,可一甩胳膊,竟从婉儿的手中滑出,身子一个趔趄,向前面倒下去。

“公主小心。”婉儿被她不经意地推到一边,再向前再伸手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头就要磕在木床边上,白色身影闪过,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月罂的腰,往怀里一带,才免去了一场小事故。

婉儿看到月罂没事,呼了口气,好险。这金枝玉叶如果有一丝差错,就算公主再护着自己,女皇也会要了她的命。

月罂抬起头,看着面前模糊的脸,很陌生却又像在哪里见过,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头刚刚被突然的一阵晃动,更有些眩晕,只能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慕离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因为饮酒而微微粉红的面颊,丝毫不影响面容的姣美,如水的眼眸微睁着,眼波迷离而又朦胧。

他只凝望了短短的一瞬间,便把她平放在了床上,转身对婉儿说,

“去拿些热茶来。”

慕离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细碎的呼吸着,伸出手想要舒展开那紧锁的眉,在空气中顿了顿,又无力的放下,

“心中有伤才会醉,你心里的伤痛,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

婉儿端着茶水进来,放在了桌上。又浸湿了一块丝帕,想上前给月罂擦脸,却被慕离接了过去。

“你下去歇着吧,我来。”

婉儿将盛了水的铜盆端到床边矮凳上,这才轻轻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慕离拿起丝帕,小心的擦拭着她的脸,没有任何脂粉,皮肤却细如凝脂,拂过额前的一缕发丝,轻柔的别在耳后,看着眼前熟睡的人,指背轻轻划过她小巧的面颊。

月罂没有感觉到这些,只是喉咙里干的厉害,喑哑着声音说,

“水。”

慕离忙放下手中的帕子,把桌上那杯解酒茶拿来吹了吹,一手撑起月罂的头,一手把杯子放在了她的唇边,

“茶来了,小心烫。”

月罂闭着眼睛,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茶,才觉得舒服了许多,胃里暖暖的溢满茶香。

慕离又小心的把她放平,将身边的锦被盖好,走到桌边,吹熄了蜡烛。这才转回身,躺在了她的身旁。

听着身边娇小的身子逐渐平缓了呼吸,心里略微放下了心。他抬头望着帷幔上的团团繁花,很久没有睡意。

月罂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晌午。头依然昏昏沉沉,不由得按了按胀痛的额头。看来这古代的酒还是要少喝为好,当时清清凉凉的下肚,谁知道后劲这么大。

门声一响,婉儿轻轻的向里面探头,看见月罂已经醒来,也就笑呵呵的走进来。

“公主,您醒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捡到宝了?”她浑噩的头脑被带进来的凉风吹过,好了许多。

婉儿笑嘻嘻地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月罂,

“今日收到了二公主的书信。”

月罂一愣,二公主,就是那个与花霰国联姻的二姐?忙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几行潇洒的小字跃然于纸上。

只是封普通的家书,听说月罂死里逃生,详细地问了一番,担心之情溢于言表。想了想这亲生的血脉关系与那装模作样的嘘寒问暖有着天壤之别,不由得心里一暖。

再往下看,写了些她在花霰国近些日子的生活,听起来还算惬意,早听婉儿说,花霰国是除南月国的第二大国,想必两国联姻,自然不会亏了她这个二姐。信中还提到了花霰国的二皇子,要月罂带自己向他问候,也不知道月罂和他最近相处得如何,是不是还如儿时一样要好。落款只有一个字:桐。

看得她一头雾水,抬起头问道,

“花霰国的二皇子是谁?”

婉儿对她这个问题很是诧异,

“公主见过的呀,就是那天紫金殿上的跳舞之人啊,花寻二皇子。”

“啊??就是那个花园中和四公主幽会的男人?”这回换成月罂惊呆了。

婉儿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月罂,使劲的点了点头。

听婉儿这么一说,月罂实在诧异,堂堂一国皇子,却住在南月国王宫,想想就觉得奇怪。而他地位显赫,又怎么会整日周旋于公主之间,更是觉得奇怪。

一想到花寻,那荡漾着温暖笑容的妖孽模样就在眼前闪过,一想到那精致到完美的脸庞,又想到南宫魅影那阴邪的笑容,嘴角轻抽,连连念着可惜。自从她无意中撞击他们二人在花园中幽会,就自然而然地把他们连在了一起。

婉儿见她略微沉思,以为她想着远嫁他国的二公主,也就笑着说,

“公主不要担心,二公主在那里过得一定很好。”

月罂听她这么一说涨红了脸,让她以为自己是想念亲姐姐了,可自己脑海里却是那抹嫣红的身影,干笑了两声,随声附和道,“是呀是呀,一定过得很好。”

月罂这些天一直在这殿中转来转去,这古代人的生活,实在无聊,没有电视电脑不说,连报纸都没有,书上又都像是甲骨文,一页也认不得几个字。前世那个学校的优等生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一句话:斗大的字不识一筐。

真不知道这些无聊的古代人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后一想,自己先前不也是这古代人的一份子么,不是照样无聊地生活了几年?想到这,不由得一脸黑线。

正来回踱步想着怎样消磨着时间,眼角瞧见在连廊中站立的无情,仿佛几日都不曾见过他,这人倒是听话,不让他跟在身边他就一连几天没了踪影。此时正觉得无聊,摆手示意他过来,无情几步走到月罂面前,单膝跪倒,

“公主有何吩咐?”

说了几次让他不要跪,可他这执拗的性子,真改不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你当我的侍卫几年了?”

无情略微抬头,冷峻的眉眼,寒冰般的面容,“三年。”

三年,不长也不短,月罂又低头看看他,这人给人的感觉极冷,还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寒冷,不愧是贴身侍卫,说白了也就是贴身杀手吧。不由得又问,“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吗?”

“父母双亡,只留下一个妹妹。”

月罂点了点头,又是个无父无母的人,否则,又怎能来到这深宫之中,做了这随时可能为主子丧命的侍卫,想到这竟有些同情。

“妹妹现在何处?”

“在宫外。”

“宫外?她一个女子,怎能一个人在宫外生存?”

无情抿了抿嘴唇,答道,“已经嫁人了。”

月罂哦了一声,正想再八卦些什么。忽然看见拱门外站着一个官服打扮的女人,正和门外的宫人低声说着什么。那宫人点头答应了几句,转回身向月罂走来,低声在她耳旁说,

“公主,右丞相派人来请公主涟漪亭小聚。”

月罂偏头想了想,印象中对这个右丞相并没什么记忆,反正现在闲得无事,到处溜溜也好。只带着婉儿,两人一前一后朝御花园中的涟漪亭走去。

路上,月罂向婉儿打听这个右丞相的为人,可婉儿也是久居深宫,对这人只是表面上了解一二,并没什么深交,月罂这么一问,也没答出个所以然来。

唯一想起的,便是这位居权重的右丞相,和三公主的娘亲涑南王打得火热。两人私下里,隔三岔五地便在彼此家中聚聚,次次莺歌燕舞,好不快活。

月罂轻笑了笑,原来与涑南王关系密切。既然有如此大的靠山,此时还来找自己做什么?

涟漪亭是靠近王宫南门的一个小亭子,坐落在湖的中央,四面环水,只有一条长长的石砌小路通向亭子,倒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她远远地便看到了亭中站立着一个女人,一身花哨的衣裙,包裹着略显肥胖的身体。右丞相不住地在亭中翘首企盼,看到月罂从假山后走出来,忙乐颠颠地小跑了过来。

月罂慢悠悠地边走边看着风景,与其说是看风景,倒不如说再四下打量着,看这只老狐狸究竟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可一路上都很安静,并不像有人在附近的样子。

第十三章 送礼

第十三章 送礼

右丞相姓萧名虹,号称南月第一“金算盘”,为人圆滑世故,最大的特点便是贪婪。她一见月罂,笑得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俯身行礼道,

“萧虹给小公主见礼了。”

月罂轻声笑笑,摆了摆手,

“丞相大人无需多礼,随意些就好。”

萧虹看见她态度和善,觉得事情有门儿,更加喜上眉梢,连连点头跟在了她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亭子,青石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式各样的小点心,一壶热茶在冷气中徐徐地冒着白烟。

萧虹殷勤地拿过身 女捧着的小暖炉送到月罂手中,这才一挥手示意其他几个宫女上前,一脸虚伪地笑道,

“下官听说公主这几日身子渐好,特意派人准备了些补品,还望公主笑纳。”

月罂端起茶盅,刮了刮上面的茶叶末,眼角瞟见她接过宫人递过的热茶,毫不犹豫地喝下,这才端起尝了小一口。觉得这味道与自己殿中的花瓣茶天壤之别,也就没了继续喝的兴趣,放下茶盅,起身看了看那些宫人手捧着的礼物:人参、鹿茸、雪莲,以及各种说不出名字的虫草花,拿起这个瞧瞧,又拾起那个看看。这些玩意前世也不少人送过,虽说大补,可自己倒是没尝过,全捐给了敬老院。

她摆弄着的时候,见这右丞相的胖脸越来越喜悦,心里就冒出了坏水。拿起那根人参,少说也有百十余年,像是长了许多长长的“胡须”一般。使劲一扯,便将一根最长的扯了下来,绕在手指上,在萧虹面前晃了晃,

“这可是个宝贝,不知丞相大人是从哪儿弄来的?”

萧虹一看她对自己送的这些补品感兴趣,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连忙答道,

“公主好眼力,这乃是幻幽山的千年雪参,下官也是偶然间遇到卖家,这才花高价买下献与公主。”

月罂暗呸了一声,这老狐狸,撒谎都不眨眼,真要是个宝贝,哪能有卖家这么轻易就出手?于是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当真是花钱买的?还是私自扣押的贡品?”

萧虹看她笑得一脸邪恶,这话里的锋芒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吓得脸色大变,蓦地站起身,脚下却一软,扶住了一旁的石桌,

“公主请明察,这人参确实是下官花钱买的。”

月罂忙伸手扶住了她,整了整她身前凌乱的衣襟,嬉笑道,

“丞相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跟大人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当真呢?快坐下,喝杯茶压压惊。”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萧虹斟了一杯,推到她的面前,眉眼带笑地望着她。

萧虹摸了摸额头,这大冷的天,竟吓出了一头冷汗。这丫头猜的还真对,这千年雪参正是北冥国进贡的贡品之一,只是一共送来了两根,自己私自扣下了一根,只留着以后有些用途。不料,月罂这么胡乱一猜,竟猜到了点子上。

她再次坐下,却没有了先前的随意,也不知道她真是随口开个玩笑,还是知道了什么。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好事,如果被抖落了出来,即使是涑南王,此时也保不了她了。捧起月罂递来的茶水,咧了咧嘴,干笑道,

“公主可真会说笑……”说完勉强喝了两口茶,这才把刚刚的心虚压了下来。

月罂倒不是真的猜到了她扣押了贡品,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就想看看这右丞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一试也就看出来几分。此人如果不是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虚,就是当真胆小怕事,暂时还看不出她有什么心计。

见她没有了开始那般随意,也就主动开口问道,

“不知右丞相今日找我来这里,是为了何事?”

萧虹听见她不再追究那人参的事了,心才放到了肚子里,想到了来这里的目的,忙回道,

“并无大事,只是自从公主中毒以来,心中一直有些疑问,而昨日宴会上,又从公主的话中想到了什么,这才请来公主。”

“哦?你想到了什么?”月罂听说是这事,收起了先前的玩笑嘴脸,神色凝重了些。

萧虹示意身后的宫人们放下礼物离开亭子,见她们走远了才小声地在月罂耳边说,

“公主中毒的症状与服了某些毒很像,下官猜测……”说到这,她又往旁边瞄了一眼,神神秘秘地补充道,

“下官猜测,此事恐怕与四公主有关。”

月罂故意将脸一板,低声说道,

“她虽与我关系疏远,但好歹也是位公主,怎会做如此不堪入目的事?”

萧虹见她有些不悦,更紧张地解释着,

“公主休恼,公主休恼,这也只是下官的猜测。但是如果真是四公主所为,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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