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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满愿石-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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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凤凰。

“莎莉耶,发生了什么事?”比起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生物,杨阳等人更关心同伴的安危,争相跑过去。莎莉耶也挣扎爬起,指着那些冒险家,以略带颤抖却大致平静的语调说明:“他们想砍晶体拿出去卖,我和黑耀阻止,他们不听还使用暴力,结果黑耀就变成那样。”

“哪样?”

昭霆的反问与帕西斯的喊声重叠:“黑耀,冷静下来!”

巨鸟张口吐出一团火球,范围内的冒险家们顿时炭化,留下一个焦黑的深坑。

“杀够了吧,快下来!”看也不看一眼那些贪婪的倒霉蛋,帕西斯提高嗓门。黑凤凰缩了缩颈子,发出杨阳等人先前听过的稚嫩嗓音:“主人,我……我控制不住。”

真是黑耀!连亲眼目睹他变身过程的莎莉耶也目瞪口呆。帕西斯手扶着额头,一脸伤脑筋的表情。这时,他身后响起一声轻微的爆响,菱形水晶急速破裂,耀眼的强光迸射而出。

“糟了!”肖恩和帕西斯火速布下结界,下一秒,能量风暴席卷了整个空间。

外头正为远见水晶球不能用而鼓噪的观众也在同时面临惊变,被作为祭神比赛赛场的建筑物摇摇欲坠,石块伴随巨响不断崩塌,烟雾弥漫。

“出事了……”

不知谁发了声喊,人人四散逃窜,惊恐不已。接到报告的王宫也无法做出反应,因为一群可怕的昆虫已经占据了她们全部的注意力。

南城的谢神祭,在第三天彻底乱成一锅粥。

……

身体好像碾碎一样疼,内脏也有移位的感觉,杨阳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朦胧中感到一股暖流传遍全身,顿时好受了许多。

“醒了吗?”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勉强撑开眼皮,对上一张清雅的俊颜。

“索贝克?”

“空间紊乱的冲击太大了。没问题就说一声,我赶着叫醒其他人。”

“没有……问题。”杨阳强迫刺痛的喉咙发声。帕西斯瞥了她一眼,又施展了一次治疗术,才走开查看别的同伴。另一头,肖恩正安慰哭哭啼啼的黑耀。

顺畅地坐起,黑发少女这才看清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花海,清一色雪白的蕊瓣,无比壮观也无比圣洁,令人心魂俱醉。不过欠缺情调的棕发青年毫无感动,朝她挥手:“杨阳,醒啦?”

“嗯,这是哪儿?”

“天晓得。那块晶体碎了,所以我们可能还在赛场,也可能掉进了某个异空间。”

帕西斯的白魔法极为高明,没多久每个人都转危为安,开始探索这个肖恩口中的异空间。

“这里的景色好单调。”也是俗人的昭霆抱怨。希莉丝不以为然:“才怪,我就觉得非常漂亮。”

莎莉耶发现新收的义弟脸色不对,关怀地问道:“怎么了,黑耀?”

“我好难受。”恢复人形的妖兽气息不稳地抓着胸口。银发青年立刻转过头:“小黑,回来!”话音刚落,男孩的形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拳头大的黑球,咻地飞进他的口袋。

“咦!”众人大吃一惊,昭霆甚至好奇地扑过去:“你把他怎么了?”

“黑耀和刃雾一样是妖兽,受不了神力。”帕西斯按住口袋不让她翻,扼要解释,“这里恐怕还是众神的领域。”耶拉姆松了口气:“还是赛场吗,那应该能出去吧?”

帕西斯没有回答,一样物体吸引了他的视线;余人也惊讶地睁大眼,地平线尽头出现一幢仿佛宫殿的建筑。

奇怪,这景色好像在哪儿看过。肖恩敲敲脑袋,搜寻记忆。昭霆欢呼一声奔向敞开的大门:“水!食物!”

“昭霆,给我回来!”杨阳气急败坏地追上去,在她进门的前一刻抓住她,“你不要老是这么冒失!”

“你不饿吗?”

“不是这个问题!”

“算了算了,进去看看,也许真的会有吃的。”帕西斯对目前的情况抱有一份愧疚,开口解围,当先走进宫殿。里面的布局竟和先前的大厅一模一样,只是没了那种破败的味道,却更加朴素,连一点装饰的花纹也没有;还有内室的门是关着的。打开门,帕西斯首先僵在当地。

空旷的房间中央同样有一座水池,悬浮其上的却不是七彩的水晶,而是一副冰棺。

容貌有“令人屏息”的形容,而冰棺里的男子,就是这样一个奇迹的存在。

一袭吞没所有光线的黑色长袍;垂至脚下的黑发仿佛有生命般闪动着银芒;长长的眼睫形成柔和的阴影;完美的唇线微抿,勾勒出一个略带悲伤的弧度;淡淡的白光笼罩着他的全身,给人一种空幻的感觉。

“天天天天哪。”昭霆惊艳得语无伦次。余人这才恢复呼吸的能力,大口喘息。

“快把他放出来!”希莉丝反应最快,冲向冰棺。肖恩一把拉住她:“等等,他是死人。”

“什么!”少女们齐声惊呼:这么美的人是死人!?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没错,没有生命反应。”耶拉姆的断言粉碎了她们最后一丝希望。眷恋地盯着冰棺,昭霆咽了口唾沫:“我们把他带走吧?”杨阳瞪眼:“你带走他想干嘛?”

“放着天天瞻仰也好啊。”

“神经!”

“恋尸癖!”莎莉耶再加一句,却怎么也无法将目光从黑袍男子身上移开。

“走吧。”帕西斯催促,心里莫名的焦躁。他不认识冰棺里的人是谁,却有一股必须逃离的预感。

肖恩和耶拉姆依言折返,女孩们却依依不舍磨磨蹭蹭了很久才一步一回头。看着看着,杨阳忽然有些恍惚。

总觉得这个人的表情……非常寂寞呢。

幽幽地,一声叹息滑落:“杨阳……”

似真似幻,陌生的优雅嗓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也好像近在耳畔,黑发少女愕然,直到走在最后的银发青年推了她一下才回过神:“那个,索贝克,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啊。”帕西斯诧异地注视她,“你没事吧?”杨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大概是错觉吧。

关门的刹那,变故横生。

无形的力量将帕西斯拉回房间,大门在他身后关闭。反射性地抬头,银发青年对上一双清皎冷厉的凤目。

比霜更冷,比雪更清,蕴着冰针一般的恨意,穿过空间的阻隔,疾射而来。

几乎在同时,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名字:

“兰修斯。”

……

轻柔的呼唤却是最猛烈的催化剂,恨意立刻凝聚成实质的黑色利箭,贯穿了帕西斯的胸膛。

“啊!”青年喷出一口金红色的鲜血,剧痛使他回过神,险险避开接下来的攻击。

怎么回事?兰修斯不是暗黑神,那家伙最宝贝的弟弟吗!为什么要杀他?帕西斯飞快地绕到黑箭攻击不到的死角,抽空整理思绪。这时,冰棺里冒出一团漆黑的浓雾,铺天盖地地弥漫开来,帕西斯顿觉呼吸困难。

是残留思念!判断出敌人的身份,他松了口气:如果是本尊的话,实在没把握一边压制贺加斯一边还打赢。

耀眼的强光从青年的掌心迸射开来,驱散了黑雾。房间的另一头出现一个淡淡的影子,容貌与冰棺里的男子如出一辙,面露痛苦地喘息着。帕西斯得理不饶人,幻出光剑冲向他,不料这一剑竟刺了个空,而且对方闪避的身法和他一模一样。

什么!帕西斯的瞳仁收缩了一下,然而这情景还比不上接下来的发展更令他惊讶……兰修斯的手上也多了一把暗元素凝成的长剑,以不亚于他的速度疾刺而来。

这家伙……难道……帕西斯挥剑格挡的同时瞥见对方露出茫然之情,故意冒着开膛破肚的危险静止了一会儿,果然,兰修斯也保持握剑的姿势愣在当地,脸上的表情更无措。

呵,原来如此。

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但帕西斯本来就是毫无廉耻恶劣到不行的男人,不过他好歹没做出假装把剑捅进身子,让对方有样学样的混帐行为,只是先用慢动作让兰修斯适应,再突然发难,东拍一下,西踢一脚,并且越来越乐此不疲罢了。

“贺加斯,你……”第三次被从房间的这头踹到那头,兰修斯终于醒悟对方是在捉弄自己,气得涨红脸,“你……我。”

不会吧!帕西斯吃惊得瞪大眼,看出他中间的停顿不是出于愤怒,而是因为不晓得如何措辞。

那个瘟神到底是怎么教育弟弟的!?

清冷狭长的黑眸迸出火花,兰修斯在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身形快愈闪电,凌厉的攻势压根看不出之前被耍得团团转的影子。帕西斯颇不轻松地挡架,嘴角浮起赞赏的笑意。

真是个天生的完美战士。

但是以他的立场,也不能无限止地玩下去;而且时间越长,对方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就越多,当下晃了个虚招,光剑瞄准肋下的空隙,直直刺入被黑袍包裹的身躯。

伤口没有血流出,因为思念体并不是血肉之躯,但痛楚是相同的,心伤亦然。

一手扣住对方的肩膀,兰修斯一字一字道:“为什么,贺加斯?”

“……”

“你总是不回答!总是说……我什么都不用知道!”用仅剩的力气吼出长久以来的怨怼,兰修斯再也无力撑住濒死的身体。与此同时,帕西斯感到一些画面传入体内,那是被封印的记忆,也是即将消失的记忆。

“希露菲尔……”

随着逐渐微弱的呢喃,清澈的液体在落地的中途碎散。

看看已空无一人的怀中,银发青年转过头,冰棺里的人不知何时合上了双眼,神情不同于先前的哀伤,是无比的安详。

讥刺的笑声响彻房间。

“竟然借我的手消除弟弟的恨意,贺加斯,你真是够卑鄙了!”

鄙夷地一甩手,帕西斯离开了已经没有主人的神域。

……

长度及腰的芒草随风摇曳,低压的天空不时变幻颜色,从单一到混合,让人看了心情浮躁。毫无预兆就迸出来的奇怪生物,更是为妖异的氛围增添了一份莫测的诡谲。

斜削的剑尖劈开粗糙的外皮,飞溅的血花在空中雾化,裸露的腹腔内什么也没有,一声咆哮后,形状酷似毛虫却比毛虫大上百倍的怪物炸裂为无数飞蛾。常人看到这种情景早就发疯了,但叶尔玛还是冷静地旋转身体,切出一道风弧,将靠近的飞蛾搅成碎片。

“啧,真是莫名其妙。”抹了把汗,她放声喊道,“瑞,没死的话就回答一声,瑞……”

寂静。只有猎猎的风声回应着她。

失望地踢了脚芒草,叶尔玛抿紧唇瓣。饶是艺高人胆大,面对这么怪异的事态,还是会心生不安,何况她只有孤身一人。

异样的风声刮过耳畔,芒草突然全部向她的方向倾倒,造成这个景象的双头巨鸟降低高度飞来。叶尔玛刚摆出战斗态势,听见一个令她不敢置信的声音:

“嗨,小姐,一个人吗?”

是人!比欣喜更冲击的情绪是惊讶,这种双头巨鸟她之前也遭遇过,暴躁凶戾,杀死已经很不容易,更别说使唤。她没有解除警备,一手拨开遮面的发,答道:“不,我还有个同伴,我正在找他。”

“啊,那我们就是同路了,上来吧。”柔和的男中音渗入一丝温暖。感觉到他的善意,叶尔玛放松下来,助跑跳上巨鸟的背。

“你……”看清骑手的面目,她惊噫出声。帕西斯呵呵笑道:“原来是熟人啊,真巧。我叫索贝克,你呢?”

“叶尔玛。”红发女郎嫣然一笑,坦然坐到他身后,“你也和同伴分散了?”

“嗯哼,你不是监视者吧,为什么要算计我们?”

“没办法,学妹的拜托。”

“哦哦,这种拜托以后少接受为妙,会死无葬生之地的。”帕西斯并不是在威胁,只是阐述事实。因此叶尔玛也回以自在的态度,耸耸肩叹了口气:“我也这么想,所以拒绝了她第二个请求。”

“聪明。”微笑了一下,帕西斯轻踢身下的坐骑,双头巨鸟载着两人飞向远处的地平线。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按捺想讨教驯鸟技巧的冲动,叶尔玛先拣最紧要的问题问。

“你可以称它为‘扭曲的空间’,反正离我们的世界非常遥远。”

叶尔玛不禁动摇:“能回去吗?”帕西斯罕见地迟疑:“这个嘛……答案是肯定的,不过要找到回家的‘道标’,还需要一点运气才行。”

“那就没问题了,我运气一向很好。”

“呵,你真有趣。”帕西斯笑眯眼,也觉得自己运道不错,毕竟在这种鬼地方撞见美女的机率小得可怜。但即使无法无天如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机调情,立刻绕回正题:“总之,我们需要找到‘碎片’。赛场中央用来平衡的法器坏了,原来的地点和这些空间多少会有残骸留下,有了媒介,我就可以定位。”

“呃,恕我听不懂,果然我和魔法犯冲。”叶尔玛尴尬地抠抠脸颊。

“没什么,一个人只要有一技之长就行了,你的身手相当利落。”

“多谢夸奖,你是法师吗?”

“……虽然我的身板很瘦,也没有佩带武器,但我和你一样,是如假包换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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