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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满愿石-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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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混蛋!”

狠狠扔下木板,红发侍卫再也抑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忍着屈辱掉头跑远。

……

“你这个笨蛋。”

“别说了。”罗兰上半身埋在文件堆成的小山后头,垮着脸取过一张,过目,盖章,挪开,再拿一张……

冷眼斜睨他的冰宿凉凉地道:“你这样要做到何时?”

“不知道。”

“让我做你的秘书吧?”

“不!”

“那你今晚一个人吃饭。”

“……”

无视情人受伤的眼神,冰宿变魔术般变出一打帐本,重重放在办公桌上,将罗兰好容易腾出来的地方重新填满:“既然你喜欢忙,就再来点。”

“冰宿……”这下罗兰真的是非常哀怨地瞪视情人。见状,冰宿稍稍软下语气:“谁叫你自己把艾德娜气成那样。”

“不关我的事!是法利恩惹的祸!”罗兰毫无羞耻心地推卸责任,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听完,冰宿困惑地皱起眉:“奇怪,艾德娜不是会为这点小事哭泣的人。”

“她哭了?!”

“你不知道吗?”冰宿惊讶地眨眨眼。罗兰紧张地推开面前的奏折:“不知道,我还以为她回红谷了……怎么样?她哭得厉害吗?”

“眼睛肿得像核桃,你说她哭得厉害吗?”

“法利恩究竟在搞什么!”罗兰大发雷霆。他的确有理由生气,对他而言,艾德娜既是好友又像妹妹,即使是亲弟弟也不允许欺负。

相比之下冰宿的反应就冷静多了:“也许是他跟你一样不擅长追求女人的关系。”

罗兰的怒气咻地瘪下来:“我很擅长追求女人……”

“是吗。”冰宿轻哼,“不要把女人和母猪相提并论。”

“……”

“总之,艾德娜那边交给我,你继续做法利恩的工作,可别又搞砸了。”

“是。”罗兰一边叹气,一边纳闷:自从确认过彼此的心意后,我好像一直被她压在下面?

咔嚓!左边连接内室的大门突然打开。冰宿飞快地将手搭在剑柄上,转过头,一个纤细的身影跃入她眼帘。

那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轮廓柔和,五官完美得不可思议,被雪白单衣包裹的身子散发出幽幽银辉,衬得那不属于人世的容貌更加超凡脱俗。他披散着一头及膝的白金色发丝,流转着水波的湖色眼眸半眯半睁,在纯洁中渗入无限风情。

一时间,冰宿看得呆了。

“终于醒啦,小懒虫。”罗兰绽开宠溺的笑容,招手示意他过来,对冰宿道,“介绍一下,这是莫西菲斯。”

冰宿大吃一惊,瞪视显然刚睡醒,摇摇晃晃走向罗兰的莫西菲斯:“他不是独角兽吗?!”

“是独角兽。”扶了少年一把没让他撞上桌角,罗兰笑道,“有很多异族都能幻化成人形。你不是看过妮娅人类的样子吗?”

“我以为那是幻术。”冰宿随口回答,凝神端详人形的独角兽。换作平常的她,早就想把莫西菲斯架上手术台研究他“变身”的奥秘了,但不知为什么,面对眼前美丽的圣兽,她竟无法产生亵渎的念头。

“罗兰。”莫西菲斯习惯性地偎向金发青年,却在碰到他胸膛的刹那顿住,“你去见了帕西尔提斯?”

“你鼻子真灵,没错。”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莫西菲斯担心地检视他。罗兰微微皱了皱眉:“喂喂,他可是我师父,会对我做什么?倒是你,怎么可以直呼他的名字,要叫‘爷爷’。”想到帕西斯听见这个称谓时脸上会浮现的表情,他情不自禁地露出坏心的笑容,同时用指关节轻扣义子的额头,以示薄惩。

“巴哈姆斯才是我的爷爷。”独角兽说出会让黑龙王大受打击的话,别开眼,正好对上茶发少女的视线。仿佛受惊的小鹿般,立刻躲到金发青年身后。

“你好。”想起罗兰曾提过这个义子很怕生,冰宿并不意外他的反应,点头为礼。

她不擅长表达好意,虽然是打招呼,声音却不见亲切,只能用平淡形容。但是莫西菲斯看了她一会儿,神色渐渐和缓下来。

“你好。”他的回应带着明显的热情,让冰宿有点困惑。如果她也和杨阳一样熟读关于异族的书籍,就会知道,独角兽喜欢纯洁的美女。

“她叫冰宿,是……”罗兰停顿了一下,红晕上脸,“你未来的义母。”

两道诧异的目光朝他射来。冰宿皱眉道:“你在小孩子面前说什么胡话!”罗兰已在后悔,被她一呵斥,更加狼狈,不假思索地道:“我有说错么?难道说你是我的情妇?”

冰宿狠狠瞪他一眼:“见鬼去吧!”背转过身,踏着重重的脚步走向玄关。罗兰急道:“你去哪儿?”

“上班!”

留下一句怒气冲冲的回答,冰宿用力甩上门。

“唉。”罗兰抚额长叹,他也觉得刚才的话太过轻佻,伤了少女的面子和自尊心,但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莫西菲斯没有在意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化,只是盯着冰宿离去的方向,由衷赞美:

“她好漂亮。”

罗兰又高兴起来:“是吧!”

“嗯,罗兰很有眼光,我以后可以找她玩吗?”

“当然,我正想拜托你。”年轻的城主换上正经的表情,“冰宿的身份很特殊,最近保护她的人又出了点事,所以我需要一个新保镖。”

“我会以生命保护她。”莫西菲斯挺直背脊,用庄严的语调起誓。

“那就拜托你了。”罗兰微笑。其实这只是让莫西菲斯安顿下来的借口,对情人的保护措施他早已做得天衣无缝。

“好,你去洗洗脸梳梳头,然后来帮我。”【wWw。WRsHu。cOm】

“咦?”

“我教你分类文件,为了今晚我们四个能够一起吃饭。”

……

趁着午休时间,红发侍卫坐在平日拿来当沙包的金木犀下,呆呆望着树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拉回她远游的思绪。艾德娜低下头,看见一只食盒,满满塞住她的视野:“呃?!”

“连饭也不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宿审视她苍白的脸颊和通红的眼圈,皱起眉头,另一只空着的手把食盒打开。

香气立刻飘散开来,艾德娜咽了口口水。

“给我的?”

这不是疑问句,因为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抢过去大块朵颐,而且吃相绝对称不上斯文。冰宿眨了眨眼,轻轻笑起来,坐到她身旁。

“看来你还挺精神的。”

听出她言下之意,艾德娜脸蛋微红,稍稍移开咬了一半的鸡腿,道:“废话,没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嗯,很实际的想法。”冰宿赞同地点点头,问道,“那你怎么不去餐厅吃饭?”

“忘了。我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然后想着想着,就……”

“那就好。如果你沮丧到连饭也不想吃,罗兰一定会大惊失色。”冰宿伸出手,接过一片从上面掉下来的树叶。这不是附庸风雅的行为,而是在训练反射神经。

艾德娜嗤之以鼻:“那家伙!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要负一半责任!”

“我听说了,不过,我不认为他有本事让你掉眼泪。”

一听到这句话,艾德娜刚刚开朗了一些的神情又黯淡下来。将这个变化看在眼里的冰宿也不自在,但她不懂得安慰人,只好采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老实说,我现在还不相信你对法利恩有好感,平常根本看不出来。”

这招果然有效,艾德娜扑哧一笑:“那当然,因为我一直在掩饰啊。不,用不着掩饰,我做不来那些女孩娇羞的样子,还是凶巴巴的,你当然看不出。”

“他也看不出吧。”

“啊?”

“我说,他也看不出来,可能这就是他惹你伤心的原因。”冰宿翻手让掌心的三片叶子落回地面,转头注视她。艾德娜张着嘴,眼中透出希望之光,但很快,这光芒就熄灭了,变回原本的失落:“但这也说明,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此话怎讲?”

“他若是喜欢我,不管我喜不喜欢他,都会对我比较特别,至少会相信我,而不是……”想起早上的事,委屈的苦水满溢而上,哽住了喉咙。

“而不是什么?”

“算了,我不喜欢背后说人闲话。”

冰宿笑了,要说这个女军人最让她欣赏的优点,就是这份光明正大。

“法利恩一定喜欢你的,除非他眼睛瞎了。”

“是吗?”被对方的坚定感染,艾德娜虽然心情没转好,食欲倒是恢复了。

“他对你也特别。”冰宿细细回忆褐发圣职者的一言一行,“……笑容不同。他对别的女人都是纯礼貌的笑容,只有对你不一样。”

“有区别吗?”艾德娜皱眉苦思,怎么也比较不出其中微妙的差异,“好像都是那副温温吞吞的笑脸啊。”冰宿翘起唇角:“粗枝大叶的人,自然体会不出。”

“好哇,你损我!”艾德娜佯装生气地捶了她一记。

“艾德娜,你就是这样,才老让人误会。”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红发侍卫一口饭哽在喉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茶发少女则是没好气地瞪着来人:“你是鬼啊!”这对兄弟真是太像了……走路无声,神出鬼没。

法利恩·罗塞微一苦笑:“抱歉,我无意惊吓你们。”

艾德娜好容易咽下嘴里的东西,对他怒目而视:“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你收敛点的意思。”

“什么嘛!我跟冰宿打打闹闹,又关你什么事?还是你早上没骂够,现在要继续?”

“法利恩。”大神官还没答话,一旁的东城满愿师插口,眼神明白写着“你是来找她吵架的吗?”。接到她的提醒,法利恩笑了笑,没有生气,反而回以感谢的一瞥。

“早上的事我很抱歉。”

原以为会被顶回来甚至教训一通的艾德娜愣住,嗫嚅半晌,嗓门小下去:“不……我也有不对。”

她的气势一弱,疲惫的气色就清清楚楚显露出来。法利恩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阴影,暗褐色的双眸闪过心疼,柔声道:“我有点事跟你谈,晚上来我房间好吗?”

“现在说不行吗?”

“嗯,因为是比较私人的话题,而且午休时间马上要结束了。”

“好吧。”毫不迟疑地,艾德娜点头答应。法利恩笑得欢欣:“那我等你。”

被喜悦冲昏头的艾德娜没有注意到,冰宿却没有看漏……临走时,褐发青年脸上一闪即逝的锐光。

那是猎人猎捕猎物的表情。

……

夜色笼罩了坎塔萨。这座伊维尔伦最大的都市,犹如一个参加晚宴的盛装贵妇人,在深蓝色的夜空下展现出她最妩媚的一面。无数的魔法灯照亮每一个角落,比天上的群星更灿烂。精美华丽的建筑,工整洁净的街道,熙来攘往的人潮,构成繁荣与富庶的市容。

法利恩·罗塞停止了魔法的研究,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眺望窗外的夜景,陷入深沉的思索。

他对思考这个活动并不陌生,身为魔法师,他必须时时刻刻和自己的欲望斗争,在浩瀚无涯的精神世界里不懈前进。麾下的暗影成员,也经常需要他做出合理的安排,以最小的血量换取最大的成果。两个身份,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因此思考对他而言,就变成如同呼吸睡觉般自然的事。

但今天思考的课题和往常不同,他甚至想喝点酒,让这个课题变得更甜美。

忘了是什么时候动的心,只记得自从主君差点被他所选的侍女暗杀后,他就对外表柔弱的女性丧失了兴趣,也许这就是他对那个重女轻男、说话不经大脑,永远动手比动口快、粗鲁、直爽、没耐性的女军人产生好感的开始。

不久,他注意到了,却压抑着,因为主君的事业刚起步,他也刚起步,没时间谈恋爱。至于大神官的身份,完全不在他的顾虑范围内,他从来就不是个虔诚的人。洗涤人心的教义,在他看来还不及一条魔法咒语宝贵;净化污秽的赞美歌,在他听来还不如一首催眠曲实际;不近女色,只是担心破身会否引来神罚之类的后遗症。不然,他早就拉几个顺眼的侍女上床共度春宵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是忠诚束缚着他的身心,不是道德、责任、亦或其他。而现在,主君解除了他感情的枷锁,甚至命令他去追求,所以他开始思量,如何才能让那个人最快成为他的。而且女方已经行动了,他身为男子汉,当然不能再沉默下去。

上午一个园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并且把红发侍卫不小心遗失的那束花交了上来。他在里面找到一张小纸片,上面的内容让他非常愉快。尽管里头有几个错别字,笔迹也因为书写者紧张的心情而扭曲得像蚯蚓。

正如冰宿感受到的,法利恩在很多地方和罗兰很像,但本质上,他们截然不同。受义母和剧团的姐妹严格教育成长的罗兰,是个标准的女权主义者。不管异性脑中的内容物是否丰富,都能维持最起码的尊重,将心爱的人更是捧得比天还高。而法利恩的恋爱观没有经过淬炼,是男性最原始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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