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湖-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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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负手而去。
半晌,恩雅终是先回过了神,“好厉害的丫头,只怕改了姓还是沈家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不久,沈飞扬回到江湖楼,听闻众人的言语,不觉再次苦笑起来,“这个祸害……”语毕,带丝心疼的,“浓儿呀浓儿,你究竟是遭受了什么?”
“伯父。”恩轩上前一步,“如今,浓儿要去青海湖与您决战,这可如何是好?”
沈飞扬沉思半晌,“恩同、恩雅夫妇,恩泽、恩伊,你们四人留在丰都,留在江湖楼。”又看向狄恩泽,“马上传书你父亲,叫他将狄家堡的事先放一放,立马赶来江湖楼坐镇,以防江湖小门派趁此次之乱使诈。”
恩泽点了点头,自是下去办事去了。
飞扬又看向波斯王子,“你们夫妇回波斯的好,留在这里,只怕……也保不了你们的安全了。”
“不!”若冰着急的叫了起来,“我担心教主,我一定要到青海湖去看看方放心。”
“我随你。”昆战王子明白若冰的忠心,再说这一次,也确实是他透露了消息,虽他坚信江湖楼没有作假,但……
“既是这样。”飞扬沉思会子,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和我一起上路,路上有个照应,我也放心,待这里的事忙完了,我再派人护送你们回波斯。”继而,看向恩轩,“轩儿,我们兵分二路,我要带着王子和五个长老先回青海湖作准备,你和焰儿、怀儿一路跟随着浓儿,随时告诉我,她的消息,最主要的是……”看着恩轩的眼睛,“你们不可刺激她,她……不能再现走火入魔的现象了。”
恩轩点了点头,“知道!”明白,要等到那医神来了方是。
“呃……”桑梓公主站了出来,看了恩怀一眼,又看向飞扬,指着恩怀等三人,“沈伯父,我想……我想和他们一路。”
沈飞扬看了看桑梓的神情,又看了看恩怀一眼,“这样,怀儿,一路上,你多费心些,保护好公主。”
闻言,恩怀挑了挑眉,再看桑梓公主兴奋的神情,不忍拒绝,点了点头,心下却黯然,其实,自己最想保护的,是恩浓呀,那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儿。
正是:亦正亦邪无章法,白发红颜再倾城。
女装
062章 一劫转战青海湖
沈恩浓携带剩余的近二百‘魔诘教’众浩浩荡荡向青海湖出发,临走时将所住过的地方整理得干干净净,像没有人来过一样,可想而知平时的训练是多么的有素。
恩轩、恩怀、恩焰、桑梓则一路远远地跟随着恩浓那浩浩荡荡的队伍慢慢地走着。
这一日,队伍来到一个小镇,天色已晚,恩浓吩咐众人停队整顿,包下了整个客栈,老板何时见过如此大的阵势,自是一番忙碌。
恩浓早就注意到一直尾随她的四人住在了对面的客栈,于是派人请来,这么多天了,这可是恩浓第一次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冷冷的看着四人,“你们也跟了几天了,有什么事吗?”
恩轩一双有神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变化,终是揖了揖手,“贵教挑战江湖各大门派,如今又要挑战武林世家,这等武林大事,我们江湖楼岂能错过,如今跟着贵教,主要是记史的。”
“原来如此。”恩浓冷笑二声,“只要不是去帮忙的就好,与江湖楼的面子撕破了我可是不情愿的,再说我也不想做那焚书坑儒的事在江湖上遗臭万年。”
这语气,真够冷的,恩轩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正待说话,忽闻得一个女子的哭声嘤嘤传来。
恩浓皱了皱眉头,看得恩轩心中又是一紧,虽已确信眼前人儿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人儿,可也不能逼得太紧,上次看她由于痛苦而差点走火入魔的一幕时绕心间,还留有后怕。只好忍着这份感情……
“临水,去看看,怎么回事?”恩浓轻声吩咐道。
不一会儿,临水过来附身在恩浓耳边悄声的说了些什么。
恩浓皱眉,脸上已有薄怒,“这还得了,这中原武林果然要易主才行,去传四个护法过来。”
临水领命走了。
“四位,我有点家事要处理,可否回避一下。”
听她刚才的语气,四人本就起疑,本想听个虚实,但人家下了逐客令,也只好起身告辞,回到对面的客栈,留心着她的举动。
不一会儿,只见跟随着她的四个护法在见了她之后,一个个像领了什么令似的,各带二十人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去。
这阵势,恩轩等人看得心惊,各二十人呀,不会又要挑战哪个门派吧,平时不都只派五至十人的么,这阵势大了点,要不要通知青海湖作准备?
只是,若通知的话,被她发现了,才刚建立的友谊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转而一想,青海湖应该早就有准备了吧,他们也应该不必多此一举。四人商议后,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她的举动。
沈恩浓的人马一下去了一半,仅剩近百人跟随着她,恩轩等人仔细研究,她身边一共有十个护法,除掉若冰和刚才派出去的四个,还有剩下的包括那个叫临水在内共五个护法,这五个护法一直陪着她,与她感情不一般,一般总是抬轿,由她直接亲领。
其余的教众,则由五个长老级的人带领,有事则来上报一下,无事一般不打招呼,倒也平静。
如此,一直在这个小镇上呆了近一个月,她还是未有任何举动,既不前进,也不后退,令恩轩等四人奇了。
这一天,四人终于忍不住了,一起下楼到对面的客栈去找她。
临水见到恩焰,面颇不友善,扮了个鬼脸进去通报。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恩焰知道这是临水在故意发难自己,所以隐忍着没有生气。
“我们教主不在。”
“不在?”恩焰懊恼的看着临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空等一场。”
临水好笑的扬了扬眉,“咦,你叫我通报我们教主,我就去了,可教主不在,我也等了好长时间呢,为了这事我不知浪费了多时间,你不谢我就罢了,怎么还怨我起来了?”
恩焰还待再战,无奈恩轩拉了他一把,“不在么?怎么没见她出来?”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监视着我们教主不成?”临水反问。
恩怀干咳二声,“姑娘哪里话,我们只是关心一下而已。”
桑梓上前挽住临水的胳膊,“就是呀,临水,你在波斯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怎么这会儿变得这么尖锐了呢?”
“公主,你有所不知。”临水拍了拍桑梓的手,有意无意瞥了恩焰一眼,“有些人自不量力,一门心思想着坐享其成,等着他老子的位子传于他,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说话,就得用这副语气。”
恩焰心中暴怒,但强压怒火,不与小丫头一般见识,不与小丫头一般见识。
桑梓抿嘴一笑,“临水,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教主去哪儿了。”
“钓鱼去了。”
“钓鱼?”四人齐惊,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钓鱼。
临水有意无意的又瞥了恩焰一眼,“怎么,这鱼是你们家的,钓不得?”
恩焰瞪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远远的,恩轩等四人就见一袭大红衣衫坐于河边,满头白发仍旧未束起,随风飘扬,不论什么时候看见,不论看见过多少次,总能引起心中的震憾。
另外四个护法站在远处不同的四个方向随时戒备,见他们四人来了,悄悄走到教主身旁说了声。恩浓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恩焰兴致颇高的坐到恩浓的身边,拍了拍手,看了看天,“教主,这么有雅兴?”
见没有答理,恩焰不死心的,“你钓鱼干什么?”
还是没有回声。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你那护法临水话多得让人烦,你话少得让人……”话未说完,接到一记好笑逗趣的眼神,背上无来由升起一股凉意,立马住口,后面的话不说了。
“你烦我们临水?”笑得诡异百生。
恩浓标准的笑,恩焰一时呆了,点了点头。
“好……”恩浓继续笑嘻了的看着恩焰,“这么烦的人,以后也不能呆在我身边了,要不她会烦我一辈子的,是不?”
恩焰又点了点头。
恩浓立马止住笑脸,冷冷的,“我的事办完后,将她‘送’给你,让她烦你一辈子。”
闻言,恩焰立马弹跳起身,火速躲到恩轩的后面,他知道这个‘送’意味着什么,难怪背上无来由升起一股凉意。
恩轩、恩怀相视一笑,王子的际遇让他们见识了这教主不按章出牌的手腕,桑梓也想到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眼神却瞟上了在那里笑得开心的恩怀。
这一切没有逃过恩浓的眼睛,“公主千金之躯,不远万里追随,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呀!”她就是要故意为难为难他们,为何要来搅局,坏了自己钓鱼的心情。
“教主,你说什么?”被道破心事的桑梓通红了脸庞,立马转过身,忸怩之态毕现。
恩焰看得大奇,伸手在桑梓的面前晃了晃,“你莫不是真的喜欢我们中的某一个人吧,怎么脸这么红?”
羞极了的桑梓踢了恩焰一脚,跑到远处一护法那里站定,再也不理他们了。
恩焰一看之下,还是不惹这冰雪聪慧的教主的好,也识趣的跑到桑梓那里,和她一路说笑。
恩轩和恩怀一左一右地陪坐在恩浓身边。欣赏着这份宁静,居然都没有开口。
“你不但武功高强,查言观色也异于常人,老六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真是佩服。”恩轩终于开口说话道,一路行来,桑梓有意无意地瞄向恩怀的眼神,他这个过来人是明白的。
恩浓转头对恩怀,“公主是个好女孩,在波斯不知有多少少年男子想追求她,她都没有应允,你应该好好珍惜她。”
“是么?你好像很能看穿人的心思?”恩怀笑得有点苍凉。公主对已是有意,可自己对你的那份心思你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恩浓笑了笑,“没办法,天生的,就像与生带来的。”
闻言,恩怀唇线上扬,“我从小认识一个小女孩,她很可爱,既野蛮霸道,又聪慧狡黠,总是偷偷地跑到我的‘羽音阁’偷看情录。”
“情录?”
恩怀点了点头,“不错,记载江湖人物情史的册子,所以……从小,她就心思透明,无人能敌。”
恩浓好笑的看着他,挑了挑眉,“你喜欢她?”
又是短时间的沉默。
“她人呢?”好奇心起。
恩怀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失踪了,或者……失忆了。”
“这么巧?”恩浓看向恩轩,“你未婚妻子不是也失踪了么?”继而大悟的,“噢,你们是情敌?”
恩轩笑了笑,没有作声。
“你很有自信,因为她是你的。”恩浓居然理解这一笑。
“是啊,她的心中只有她的师傅哥哥。”恩怀看到失忆的恩浓居然仍旧对恩轩有种不一样的神情,心中不禁黯然,有意无意的又冒出一句。
“师傅哥哥?”恩浓轻唤一声。
恩轩一听之下身体不禁一震,一双俊目投向恩浓不觉痴了,好像又回到很久以前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孩聪慧狡黠地对自己笑着,口中不停的叫着师傅哥哥。
恩浓轻唤之下居然皱起了眉头,那种下坠时的幻境又袭胸前,又是那双狠毒的眼神,口中似乎不停的在念着‘你的师傅哥哥,你的师傅哥哥’,感觉头又痛了,心口似乎又被堵住了,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抚向发痛的额头,脸色霎那间惨白。
“浓儿,不要想了。”发觉到恩浓的不对劲,恩轩立马出声阻止。
恩怀也看出了不对劲,也着急的后悔起来,不该不听沈伯父之言而出言刺激她。
恩浓悚然一惊,竟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脸色平静下来,“浓儿?你又喊我浓儿?”
恩轩柔和的看着恩浓,“你太像她,有时有错觉而已,你不要再想了,专心钓鱼。”
“你们不觉得这么长时间我为什么一条鱼也钓不到?”恩浓的心平静下来后,居然有开玩笑的心思了。
两人疑惑的眼神瞄向她,刚才还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人儿,现在又恢复了神清气爽。
恩浓将鱼杆提了起来,只见鱼钩居然是直的。
“知道吗?有时我心中相当烦燥,很多事情有时不受控制,好像体内有一股生命不属于我却偏要占据我,我想好好的想一想,可总想不透,一想就头痛心痛,只有钓鱼,我才能静下心来,鱼儿上钩也会打乱我的宁静,于是选择直钩,呆呆地坐着,很舒服。”
听了恩浓一席话,恩轩心中一痛,他的浓儿,究竟遭了什么罪,非要如此对她?
“知道吗?你们两个是我这两年来第一次倾诉的对象,我原来对谁都不说,可是,没来由的,我就是相信你们。”
恩轩、恩怀听了这番话,都温和的朝她一笑,原来,失忆的人儿,对他们,仍有感觉的。
恩浓又转过脸,看向恩轩,“你很爱你的未婚妻子,从画中我看得出来,我很羡慕她,也许是因为我们长得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