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江湖-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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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妹妹沈恩浓吧!背上无来由的升起一股寒意。
“是让我叫你们大哥、二哥呢?还是按恩字辈排行叫你们五哥、六哥呢?”
恩焰悚然惊醒,“浓儿!”
“浓儿!过来!”恩烈眼光变柔和了,较之于那个一惊一咋的弟弟,恩烈相对而言要沉稳得多,“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恩浓走到恩烈身边,两人相互打量着,这是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女孩显得俊俏,男孩更显俊美,都像极了父亲沈飞扬,难怪母亲总说他们两个才应该是双生子,只是身高上恩烈高出恩浓很多。
这就是自己的妹妹呀!从出生到现在一别十六年,血浓于水的亲情终于让恩烈将她轻搂怀中,嘴角含着宠溺的笑意。
“我也要抱一个。”恩焰凑热闹似地将恩浓从大哥怀中抢出抱在自己怀中。一对上恩浓自怀中抬起的头,那狡黠的眼睛对自己眨了眨,背上无来由的再次升起一股寒意,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恩烈柔和的看着妹妹,“浓儿,告诉哥哥,你怎么到狄家堡来了?”
“怎么,只许你们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恩烈挑了挑眉,有意无意的,“一年来你影踪全无,这一次你来得还真巧。”
正是:兄妹一别十六年,初次相见疑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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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章 变生不测两重天
对于恩浓的到来,狄寒星和夏玛自是高兴万分,拉着她问长问短,喜欢得不得了。
恩轩见此情况,知道,她走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自己与她久别重逢却不能与她单独多呆一会。若他们知道这一年来武林大事都是她犯下的,不知又会有何表情。想到这,不觉一笑。
见到嘴角泛笑的恩轩,夏玛瞟了一眼,“浓儿,你父母定下今年中秋为你与轩儿举办婚事,若你再不出现,恐怕你师傅哥哥就娶了别人了呢。”
“夏姨。”恩浓撒娇地扑在夏玛怀中,不再抬头,显然是不好意思。
满堂哄笑,恩轩更是柔情似水的盯着那在自己姑姑怀中撒娇的人儿。
“堡主,苗疆‘蛊神’独孤鸿求见。”下人的禀告正好为受窘的恩浓找到了喘息的机会。
恩浓兴奋跑上前,拉着月华的手,“月华姐姐。”
月华将手捏向恩浓的脸颊,“你这小魔头,这一年你跑哪里去了?害得我担心死了。”
恩浓轻叹一口气,瞟了独孤鸿一眼,“现在你心有所属,别说一年,只怕我死了,一辈子见不到了,姐姐也不会为我伤心。”
月华继续拧着这个可爱小人儿的脸皮,“呸、呸、呸,小乌鸦嘴,若你死了,月华姐姐也不活了。”
“噢!是吗?那就是说我和月华姐姐的命是拴在一起的?”恩浓俏皮的说着,有意无意地,再次瞥了一下一直坐在一旁阴沉着脸的‘蛊神’独孤鸿,对上他投来的严厉的目光,得意的、挑衅似的一笑。
“哼!”一声清哼从独孤鸿口中溢出,原来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只是她和自己的爱妻……唉……
月华不明就里的,“你呀,你的命是和主子拴在一起的,不过谁若和你过不去,我一定不轻饶。”
“谢谢月华姐姐,你对我真好。以后有时间,我可要到你那里好好的玩一玩。”恩浓故意将头埋在月华胸前,再次挑畔地看着独孤鸿。
恩轩自是明白恩浓的苦心,为小人儿找靠山好笑不已。其他的人,包括月华在内只当她们感情好的言语,只有独孤鸿的脸更阴沉了。
寒星笑看向独孤鸿,“贤侄是为那小贼而来?”
“没必要了!”独孤鸿懊恼之极,敢拿老婆威胁我,我也要吓唬吓唬你,看中原武林如何惩罚你,“她太狡猾,我没那么多精力,打算携内人回苗疆,相信你们中原武林也不会放过她。”
恩浓轻哼了一声,笑嘻嘻的看向独孤鸿,独孤鸿却是不再搭理她,一番告别后,携着月华走出了狄家堡。
月华对于夫君忽然不抓小贼要回苗疆的举动甚感诧异,“鸿哥,为什么我们要回苗疆,那小贼你怎么不抓了?”
“她滑得像条泥鳅,我怎么抓得到,再说……”欲言又止,看着月华疑惑的眼神,“她威胁我。”
“威胁!”月华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独孤鸿好笑的提醒,“她以你的命相威胁。”
“我怎么不知道。”月华更奇了。
看着范糊的妻子,独孤鸿轻叹一口气,“刚才是谁要和你一起生一起死的。”
“什么,你说的是那个小祸害?不可能吧!”
“食了我蛊毒的人,就算她服了解药,三个月内还是会有损元气,武功尽废,与常人无异,一看那小丫头片子的神色,我就已经明白了。”语毕,独孤鸿又冷哼一声。
“可她哪来的解药。”
“你忘了你的好姐妹日追不是拿过母蛊的解药去救一个大理的郡主的事了?十有八九你那个主子将解药给她吃了。”
“这个小祸害。”月华苦笑,为了她,刚才居然还说不会轻饶得罪她的人呢,难怪夫君的脸一直吓死人的。
独孤鸿懊恼的瞥了一眼狄家堡的方向,“什么小祸害,我看她简直就是天地的劫数。”
月华“噗哧”一笑,“你有所不知,她还有一外号,就是叫什么‘天地一劫’来着。”
独孤鸿吃惊的看着妻子,心中一动,“她就是你主子的徒弟‘天地一劫’?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不是说她失踪一年了么,这一年江湖发生了多少大事,唯独她中了我的蛊毒后江湖才平静下来。”
“你是说……”月华迟疑了。
“不错,这一年来江湖发生的事,若我猜得不错,都是她干的。我可以放过她,但我要把这个消息放出来,让你们中原武林不放过她。”
闻言,月华又“噗哧”一笑,“这你就没必要了。”看着夫君疑惑的眼神,“中原武林断然是不会为难她的。”言毕,月华将武林世家牵连的桩桩件件讲与独孤鸿听了。
“这么说,这次就让她逃了?”独孤鸿有些懊恼的,“不行,那我不放过她,怎么地也要让她吃吃亏,为我的毒蛊报报仇。”语毕,转身欲走。
月华一把拉住他,“现在有比毒蛊更有意思的东西要你来养,你能分心么?”
“什么东西?”
月华悄悄在独孤鸿说了一句话,但见他一扫阴沉的脸,开怀大笑地抱起月华,“真的?我就要当爹了!”
月华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这么多人,快放我下来。”
“怕什么,老公抱老婆天经地义。”
“那你还去找那个小祸害么?”
“不找了,不找了!”独孤鸿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她还说要来我‘独孤寨’玩,不允许,免得让我的小孩跟她一样成为‘天地一劫。’”
看着一贯阴沉的夫君现在笑得如小孩一般,还有对没有出生的孩子的宠溺,月华极度幸福的回答说:“好,一切依你。”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抹娇小的身影一袭黑衣的出现在他们身后,低头暗思,“三个月内没有武功,这是个好机会,不是么?”
晚间,一男一女相依相携地走出狄家堡,正是恩浓和恩轩,他们打算去当年发生惨变的月亮峰上去看看,由于二人边走边说边笑的,全然放松警惕,忽略了一道跟踪在他们身后的黑影。
到得月亮峰,但见皓月当空,林静深幽,时有数声夜鸟啼鸣,更增一份静美。恩浓兴致倍高,蹦蹦跳跳。恩轩心情也大好起来,一直微笑地看着恩浓的一举一动。
“师傅哥哥……”恩浓指着涯底,“当年师祖穆青服毒后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她为情如此执着,如今想来还是让人惋惜。”
“是么?过去的恩恩怨怨,我们不要再提了,现在我只知道,你又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回过身,看着一脸柔情的恩轩,恩浓怔了怔,咳了咳,指了指天空,“你看,今天的月亮多美呀!”
恩轩可不想让小人儿打破如此甜美的气氛,走到恩浓身边,搂着她的腰,“是呀,月亮美,人更美,可谓人月两圆。”盯着佳人的美眸,“浓儿,再过一个月就是中秋,我们回青海湖,将喜事办了,好吗?”
恩浓娇羞低下头,呶了呶嘴,“我真的要当师母姐姐了,是吗?”
“嗯,只有你,浓儿的师母姐姐永远只有你一个。”
抬起头,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无比俊美的脸,恩浓双手环上恩轩的脖颈,踮起脚尖,轻轻地将嘴唇凑到恩轩那好看性感的唇上。
恩轩震动了,这可是小人儿第一次主动地亲吻自己,也就是说她同意了,狂喜之下再难自禁地吻上了这个令她等待了十多年的人儿,用尽十年的相思,直吻到怀中人儿喘不过气方松开。
恩浓娇哼一声,靠在恩轩胸前,无限幸福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份宁静。
望着远处相依相偎,无限幸福的两人,黑影眼中露出一股怨毒的眼神,“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自从再次和恩轩相见后,由于二人毕竟已成年,为避嫌,倒也从未同房而居。天还未亮,恩浓还躺在床上云里雾里,就听门外有丫环的声音传来,“小姐,醒醒,七主子说……在月亮峰等你,让你马上过去呢。”
恩浓意兴阑珊的翻了个身,“噢,这么早,他在那里干什么?”
“他说月亮峰月色虽美,但日出也别有一番景致,他说我这么说,小姐自当明白。”门外的声音继续传来。
恩浓心中一动,赏月之事只有她与恩轩知道,忆及此,脸上不觉又发热了,嘴角含笑,睡意全无,起身更衣,出门时看也未看丫环一眼,直往月亮峰而去。
丫环这时才抬起头,一抹冷笑涌上脸庞,“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恩浓飞快地跑出狄家堡,看门的人还来不及问好,恩浓已是一闪而过,接着一丫环也跟随而出,“天冷了,我给小姐送披风。”
看门人疑惑这丫环好脸生呀,但想想近段时间来的人很多,也未细想,再回首,只见二人一前一后往山顶而去。
爬到月亮峰的恩浓兴奋的看向四周,“师傅哥哥,我来了!”
哪里有师傅哥哥的影子。向下望去,只是一望无底的深渊。
“蠢女人!”一阴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难怪说陷在情网中的女人都会变蠢。”
恩浓蹩目回头,“段韵兰,是你。”
“轩哥若要约你看日出,不会亲自去请你么?”亮了亮手中的匕首,“不要怨我,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今天……是你的祭日。”
“你还没有死心?”
“除非我死。”
恩浓叹了口气,“何必如此执着。”
段韵兰凄惨一笑,“执着之人也有得到人惋惜的时候,不是么?”
听段韵兰讲出她与恩轩在月亮峰的对话,恩浓猛在醒悟,“你一直跟着我们?”难怪会说出月亮峰月色美的一番话来。
“不错,我跟着轩哥好长时间了,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你,天可怜见,我终于要如愿了。”
恩浓冷冷的看着段韵兰,“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么?”
段韵兰仰天狂笑二声,“你的武功要在三个月后恢复,不是么?”
恩浓轻叹一口气,看来,她知道自己中蛊毒的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唐门的人很熟,就算我不懂武功,一般的人还是近不得我身的,我劝你还是走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和师傅哥哥讲的。”
“你休想哄我。”段韵兰拿匕首直刺,直到恩浓面前,霍然无力地跪了下来,睁着一双宁死也不信的眼睛。
“我说过,你不信。”
“我不服,不服。老天如此待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狂怒之下的段韵兰将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胸膛,恩浓发现之时已是不及阻止,但见鲜血自段韵兰胸口喷涌而出。
恩浓急忙蹲下了身子,掏出袖内的梅花绢,替段韵兰按住伤口,“你别激动,我马上带你下山医治。”
段韵兰推开恩浓的手,沾满鲜血的梅花绢飘落地上,“我不要你的虚情假意。”
“你,不识好人心。”恩浓焦急的看着鲜血直涌而出的段韵兰,苦于自己武功未恢复,不能点穴,“你等着,我去叫师傅哥哥来救你。”说话间站起身。
“不用了。”段韵兰歪歪斜斜站起来,立于恩浓面前。看着背靠悬崖的恩浓,眼底寒光一闪,忽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抱恩浓向悬崖倒去。
“为什么?”恩浓但觉两耳风声阵阵,寒风刺骨,心中大骇。
“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得不到你的师傅哥哥了,你再也得不到你的师傅哥哥了。”段韵兰狰狞笑道,紧紧不松手。
两人一路向下飘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恩浓只觉胸口撕裂了般,不能呼吸,猛然间腰部生疼,原来撞到一棵崖壁树枝上,反弹力的作用下,将两人又重新抛起,两人在空中转了个身,段韵兰转到了下面,但她一双眼睛仍死死的盯着恩浓,两手死死的抱着不松开。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恩浓只听得一阵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