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林平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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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华山剑法的“苍松迎客”,又已直指贾人达要害。
这一剑去势平和,便真似好客的主人正在迎接客人一般,客人有些多礼,只是却不过情面,不得不被主人迎接。可这迎接客人的,却是一把飘然的长剑,你若被他迎接了,便要用身体和剑刃亲热了。这招以柔克刚,以正制乱,以稳制燥,却刚好克制现在有些慌乱的贾人达。
一剑不利,只能赶紧收剑抵挡,但这一被动收剑,更处劣势,林平之疾攻几剑,他又中了一剑,这一剑伤在左腿,趋退闪避便稍有迟钝,这下更加不敌。战到此处,林平之如果加紧出手,便已能很快结束了,可是忽然之间,他很想再练一阵。
对,练剑,虽然前夜独自练了许久,但真正有个对手拆招,这种练法,终究还是不同。又斗了百余招,忽然听得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练过武的人,着急奔跑时,脚步总与常人有些不同,这个一听便知。
糟了,是余人彦,他当然很快还会回到这里,只顾练剑,却把他忘了。林平之立时急出一剑“金雁横空”,他临危不乱,虽然紧急,并不力求一剑将敌毙命,这一剑使的虽凶,却非想要克敌。贾人达一听脚步声来时,也知是余人彦,本是心中一喜,可手中剑却更乱,吃这一剑之后,往后一躲,人已靠上了右边楼梯口的柱子,这地方还是已经接连死人的那道楼梯。
林平之再一剑出手,这却又是那一式“有凤来仪”,贾人达这可是躲无可躲,挡无可挡了,又是一剑穿心。同时间,林平之已经听到风声,那是余人彦挥出的一剑,他已经到了。
急收剑时,却发现一把剑竟有些回不来。原来他刚才刺死贾人达,实在是有些太用力了。通常用剑高手,刺出的剑用力是要恰当的,既使刺中敌人,既使刺死敌人,也未必要用全力,适当的出力,既是节约力气,更是因为出剑的力量适当,剑刺出后易于收回,来回的时间要短那么一点,而在战斗中,招式收发的速度,有时是致命的,这一次就是这样。
林平之本来也懂这个道理,但今天毕竟是他一生第一次用剑与人战斗,还是经验不足,何况情势紧急,他这一剑出手,几乎拼尽了全力,结果剑透过贾人达身体后,又深深刺进了后面的柱子。
出剑时力量过大,另一个自然结果就是,剑招发出之后,要有些力气不足。林平之一拔剑之下,竟发现剑抽回的有些艰涩,若还坚持拔剑,只怕剑没拔出来,余人彦已经把他杀了。
当机立断,林来之立时松手后跃,但余人彦已经疾攻上来,疯狂的连发数招,他功夫虽不高明,至少现在的林平之空手岂能抵敌,有两次都差点击中,一剑斩掉了林平之半只袖子,一剑切掉了他几缕头发,都是凶险之极。
再一剑“松涛如雷”发出时,林平之已无法可想,只能顺着地面倒地翻滚而出,刚才他逼的贾人达就地打滚,没想转眼间自己也是如此。一滚之后,已经到了墙边,却摸到一样东西,那是先前第一个被杀的周姓弟子的剑,刚才酒店诸人紧急打扫尸体,却随手将剑扔在屋角。
拣起了这把剑,将要拔剑时,却发现再也无法可想,余人彦紧追在身后,一把剑正直砍下来,他现在持着这把剑,剑柄正对着对方攻来的方向,如果要拔剑,抽剑的同时,还得将剑转过来递出去,才能出的了招,但那样的话,他自己已经先中剑了。
如果转身或移步,也已几乎没有了腾挪的空间,何况他的身法本还比对方略逊一筹,只怕要么是肩颈,要么是持剑的手臂,还是会先被对方刺中,战到这一步,已是死路,再无招数可以挽回了。
十一章 威慑
“五岳剑派中各有无数蠢才,以为将师父传下来的剑招学得jing熟,自然而然便成高手,”忽然间想到了这句话,好像这是原著中风清扬形容五岳剑派的,既然五岳剑派是这样,那么青城派呢?
青城派当然也一样了,他们的武功比之什么华山派,恒山派之流的还要略逊一筹,而且刚才连杀五人,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应变之能。好,赌了,就看我的想法对不对了,如果我想错了,那就死在这儿吧。
林平之再不犹豫,没躲没闪,反倒直上前去半步,迎向余人彦,同时剑已拔出大半。余人彦一见大喜,只当他果然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垂死挣扎了,却没想到林平之这动作有异,并不完全能以常理论。这个时候,如果是一个没学过剑法的人,肯定是要用剑去刺林平之拔剑的右臂小臂,这反倒是最正确的,但学剑学死了的蠢才,却完全不可能想到这一招。
因为余人彦此时心中想的全是剑法,只道林平之自然是要拔剑出招,但他出招自然已慢了半招,自己一剑先斩中他的颈项,那就是赢了,他若是拔剑后去挡自己这一剑,别说根本来不及,就算勉强竖起剑来一挡,自己也尽可刺往别处,总之是已占了必胜之形。
眼见林平之竟在用尽全力拔剑,这不对啊,如此拼命拔剑,是任何用剑的人也不会作的,这样拔法并不见得能快多少,而且还会让你拔出剑后无法控制,甚至抓不住剑拔出后就脱手,或者也可能用力过猛反把剑卡住了拔不出来,这可是用剑的大忌之一啊。
虽然眼见如此异常,余人彦仍不明白,只觉反正胜券在握,不用变化什么了,自己一把剑离砍到林平之脖子也只有三寸了,这时才忽然看到了一件他万万想不到的事,林平之握剑的那只右手松开了,原来他用的并不是剑,是剑柄。
因为剑柄本来就是对着余人彦的,林平之拼尽全力抽剑,其实是在把剑当作飞予之类投掷兵器向着对方扔出去,而且是剑柄当予头。剑一出手,林平之才拼命仰身扭头,努力闪开已经将要切到他的剑刃,剑尖从他脸庞上扫过,划出一道伤口,带出一窜血珠,在空中飘舞,清晨柔和的阳光穿透其中,那一瞬,也如一窜完美的红宝石一般,耀眼夺目,美丽无比。
余人彦这一剑,本来应该是根本躲不开的了,但林平之剑柄出手,带着一股凶悍剑风,一时间让余人彦也有些窒息之感,出手不由的就慢了半分。剑柄撞中余人彦前胸,离林平之想要打的地方差了分毫,没有直中膻中,但力道强劲,其痛彻骨,余人彦本该致胜的一剑,便没一举成功。
余人彦虽中这招,但手中尚有一把剑,若是果断追击,仍可取胜,可他没那个意志,他虽原本粗俗霸道,不像从前的林平之那般花花公子,但他骨子里的意志,其实连真正的小少爷林平之还有所不及,吃了这招,不由的有了点畏缩,剑招去的也有点缓了。
林平之立时双手cao起剑鞘,用力横扫向余人彦手中的剑,这又是让余人彦没想到的事,用剑的人,只知剑是兵器,哪里知道剑鞘也是兵器。当然了,这东西平ri里自然没多大用,剑鞘只是个装剑的筒子,若是看成武器中的‘棍’,那可是根又短又轻,又飘又不好用的棍子。
可再怎么说,这还是根棍子,关键时刻,仍然有用,林平之剑鞘一挡,已经格开了余人彦的剑,随即以鞘代剑,还了一招华山剑法的“青山隐隐”,余人彦又是心中一喜,难道你真打算捏着个剑鞘就当剑就跟我打下去吗?这可是绝对劣势。
余人彦还剑削去,悠忽间却见那根剑鞘飘飘悠悠一转,已经转到另一侧,这招“青山隐隐”本是华山剑法中的一式jing妙招数,使起来若有若无,变幻无方,每一个后着变化都是可实可虚,没有定则,一到了现在的林平之手中,更是变幻莫测。
余人彦见这剑式诡异,大是不妙,急忙把剑斜着一封,却看林平之忽然整个人跳开一步,转向东边,那是靠着栏杆的一张饭桌之旁,其实他刚才要步步紧逼,不是不可能刺中对手,只可惜用的不是剑,只是一根剑鞘,剑鞘刺中却不足以有停止对方行动的作用,真那样作了,只怕反而要吃对方还击,中了真的一剑。
所以林平之没有紧追,只是跳开了,余人彦又打算心中一喜,这回只是打算欢喜而已了,心中并没有真的欢喜的起来,他实在被林平之整的笑不出来了,但林平之既然跳闪,自然还是要追击,骤见林平之左手使剑鞘接他的剑,右手一翻,一记华山掌法的“气贯ri月”直向他拍过来。
这又是打算作什么?其时两人距离稍大,这一掌似乎就是不刻意去闪去接,也未必打的中,何况林平之难道是打算用肉掌去插在他剑上吗?
事情虽然有异,但余人彦已经连吃林平之奇招,不敢怠慢,便挺剑刺过去,一眼瞟到林平之这只手掌又大又圆又白,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手,可一时之间哪里来的及想。
剑一刺到那只手掌,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手掌又怎会发的出这种声音,却原来这只是一个大号的白瓷碗而已,那是刚才见到杀人,吓跑了的人之一留下的,碗中还有大半碗没吃下的馄饨。林平之闪到那桌前,便伸手抄起这只大碗,以掌法推了出来,待得余人彦一剑刺到时,林平之手掌早已抽走。
长剑中碗,那瓷碗轰然爆裂,碎成千百块碎片,碗中的汤水馄饨之类,为林平之掌力摧动,去势犹还未止,面肉水油,连同碎瓷片一起爆开成一个伞状的平面,直笼罩向余人彦,这一下便有如“漫天花雨”之类的暗器招式,范围既大,爆发时离余人彦又近,且又等于全无征兆,便叫他父亲在此,都未必能完全闪的开,何况是他,余人彦赶紧闭眼后跃,只觉浑身油水,好不难受,里衣贴肉之处似乎还有些细小碎片,扎的他也甚是疼痛。
心知一旦叫林平之借机跑去将刚才落在地上的剑拾起,自己便几无胜算了,急忙拼命挥出两剑,同时一抹脸上眼上的油水,忽然看到一把极大,又宽阔的惊人,形象极怪异的剑直向他刺来,余人彦在父亲身边也算见识过不少各种特殊刀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
这剑如此庞大,来势自然缓慢,可出的却是余人彦早已练的极熟的剑招,松风剑法中的得意招式“松涛如雷”,这一招余人彦早已与师兄弟们拆过千遍万遍,一见这样刺来,很自然的便往侧面一闪,同时一剑还击刺去,这才猛然发现,他又错了。
这哪里是剑,这根本只是酒店里的一只长条板凳而已,林平之在他中了一碗馄饨之时,心知不能跑去拾剑,因为对手必有准备。他只是拣起了一只长凳,这一击过去,长凳又大又笨,所以速度并不快,招式也不凶猛,就是换了一个普通的不会武功的少年,怕也闪的开,如果是别的武林门派弟子,就更不用说了,可偏偏余人彦是青城弟子,一见本派招式,自然便以练的熟的不能再熟的打法拆解。
可是这与他平ri里练剑时的情况有一件不同之处,剑只是一片东西而已,可长凳却是带板凳腿的,他一闪之后,却自然的把自己递到板凳腿上面,这时再想躲,哪里还能来的及,顿觉一根板凳腿横撞在他鼻子上,另一根撞在胸口。
一时间鼻血直流,胸骨处也是痛入骨髓,只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林平之撤后一步,想要拾起那把剑,余人彦心中虽慌,头虽有些晕,理智尚未失,知道这时再让林平之持剑,那自己便是死路一条了,仍然奋起余力,一剑刺去。
林平之已经防到他可能会如此,将长凳转了过来,用另一头攻向他,那当然还带板凳腿,还想用这招啊,余人彦一剑格去,剑却从两根板凳腿之间直刺入板凳面中,林平之立时就势一绞,两人手中剑与长凳便同时脱手。
余人彦急忙扑上去想要抢回自己的剑,林平之立时意识到,自己不用再拾剑了。余人彦一伸手,手指离剑柄尚有数寸时,忽觉胁下剧痛,随之嗓中便是一甜,却已是吃了林平之一记翻天掌中的“紫气东来”。
这蠢才,我们本是生死搏斗,谁规定了是斗剑的,林平之一招得手,立时拳脚交加,也不管招式是华山派的,福威镖局的,还是从哪儿学来的,现在对他来说,各种招式都已交融到心中,哪里还分的出来历。余人彦连吃数招,踉踉跄跄的倒撞到酒楼的栏杆上,林平之立时使出一记青城派无影幻腿,余人彦再中这一脚,被踢的翻过栏杆,从先前的师弟下去的地方一样的飞掉下去,林平之随即跟着跃出,两人落地时,余人彦是仰躺于地,林平之一只右脚却正踩在他身上,一个人从二楼落下的全部力量冲击都在这只脚上,再加余人彦本来受伤已重,立时便已毙命。想起前世的林平之,虽是以匕首误杀了余人彦,但之前却也是一番空手交锋,这一世又是以肉搏战杀死了此人,莫非这也是命运不成?
这时老李胆战心惊的上前道“少镖头料理了这六个江洋大盗,是不是?”他想说的意思是,是不是就没事了?
“敌人数量众多,我家难于抵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