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翼狂战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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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门外响起了罗伊的声音,但是艾里克不能动也不能开口。
罗伊的推门而入使艾里克被门撞得滚了出去。眼前出人意料地出现了一个黑洞,艾里克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是他口袋里的一颗穿越石掉了出来。他想抓住某样东西来稳住自己的身体,但他收不住势了,眼睁睁滚进了穿越门……
这次没能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艾里克的背部重重撞在了一根断木上,疼的他呲牙咧嘴。接着又是一团乌压压的东西撞在了他身上,差点没要了他的命。他一看是罗伊的屁股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怎么搞的?艾里克。在房间里开起了穿越门?”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体内刚刚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谁知道你这一推门,把我推翻在地,我口袋里的穿越石滚出来了……”
“看来是我犯错了,”罗伊拍了下额头,“会不会是诺尼尔给你喝的药水发作了?”
“谁知道。先看看这是哪里吧。”
两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碎石裂瓦,还有焦黑的土地和被雨水浸烂而长出五颜六色菌类植物群的枯木。罗伊站起来的时候,他还不及它们的一半高。
“这个世界真疯狂,连蘑菇也疯狂。”
“会不会我们已经不在法诺西斯岛了?”
“有可能。看来又是倒霉的一天。”
艾里克倒不这么认为:“值得庆幸的是穿越门没有开在囚禁之海上,不然我们两个都得稀里糊涂地淹死。”
“也是啊。我们会不会到了中界,不,地球了?”
艾里克爬上了一段残垣,眺望远方。随后赶紧招呼罗伊:“罗伊,快上来看。那边是不是法诺西斯岛?”
“现在还未过午时,那么我们面朝阳光的方位就是东方了。新大陆在法诺西斯的西面,由此可以证明我们此刻就在这块索斯坎比亚大陆上。”
“早晚都得来,早到一步就可以先一步去寻找伊莉莎。”
“是啊,看你老是对她念念不忘,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我倒是替你担心,你身为骑士长,却不辞而别,那是渎职罪。”
“走吧,多说无益。”
“我们往哪里走?”
“东面是海,往西吧。”
直到日落西山,两人才从废墟里磕磕绊绊走了出来。
艾里克心有余悸地望着身后:“比起这个,我还是情愿去走沙漠。”
等待他们的是一条凹凸不平的洼路,还有不远处的几个连成一片的凉棚。两人走近一些时,看见几个硕壮的背脊坐在里面。其中一个转过身来时,把两人吓了一大跳。绿色的脑袋,一对大大的招风耳,绿幽幽的眼睛,宽大的鼻孔,还带着鼻环,脸上皱褶横生。
是个兽人。
兽人一张开大嘴,露出两颗骇人的獠牙:“人类,去哪里?”
“我们……我们只是……只是路过,路过此地。”艾里克结结巴巴地说道,对方的长相令他有些无法接受。
兽人愣了一下:“终于碰上会说法诺西斯通用语的人类了。”
罗伊马上警觉起来:“终于?这么说你还碰上过其他人类了?”
“哦,不,没有。你们是我见过的唯一两个人类。要喝口水吗?”
兽人不等艾里克与罗伊是否需要,起身去帮他们舀水。两人只好坐下来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其余的几个兽人盯得他们浑身发毛。
兽人把两碗水递给他们之后,转身又拿出两块鲜血淋漓的肉块放在两人面前。
“吃饱喝足了给我干活去。”
艾里克听糊涂了,问他:“干活?干什么活?”
“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当然得有所表示。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你的水我们没碰过,你的肉我们也没动过。”罗伊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兽人拦住了他,眼露凶光:“东西既然都拿出来了,吃不吃都算你们的。你们有钱吗?有钱把这餐付掉就放你们过去。”
“真是大不幸,一出门就遭打劫。”艾里克把脸转向罗伊,“你带钱没?”
罗伊翻了翻口袋,无奈摇摇头。
“我身上还有几个米拉,不知道管不管用。”艾里克掏出三个米拉扔给了兽人。
兽人掂了掂金币的份量,然后塞进了兜里。艾里克与罗伊正要离去时,又被他拦住了。
“这是什么钱?在索斯坎比亚大陆上不管用,我要的是法塔还有玛塔。”
“索斯坎比亚大陆?这里真的是索斯坎比亚?”
“愚蠢的人类,连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还敢乱跑。这里是索斯坎比亚的勇士前哨站,我们伟大的瑞丹德的辖区。现在你们两个自己选吧,要么把钱拿出来,要么替我们干活。”
罗伊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要是我们哪个都不选呢?”
“那就是软的不吃吃硬的。”几个兽人齐齐站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大板斧。
第八章 时间回路后的幸存者
村正的黑色刀光闪过,一条兽人的胳膊喷洒着鲜血飞了出去。
一瞬间便被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人类砍掉一条胳膊,这对一向以战斗力自豪的兽人来说无疑是个奇耻大辱。失去胳膊的兽人嚎叫着扑了上来,罗伊暗输灵力,顺势一个横削,六英尺长的村正骤然暴涨出另一半的幻形,这点连持刀人罗伊也没想到。黑色幻形刀锋在兽人的脖子上一扫而过,兽人的身体摇了几下,便扑了下去。睁着圆眼的脑袋骨碌碌滚进了一个水洼里,染的水洼成了一个血水坑。
其余四个兽人见同伴不出两招便身首异处,大惊失色,纷纷咆哮着围了上来。但也仅仅只是围着,谁也不敢动手,他们显然异常忌惮罗伊手中的村正。有一个兽人急急忙忙下了凉棚边上的土坡。
“没想到村正的威力比之前厉害了许多。”
“罗伊,我看那个兽人是去搬救兵了。”
“嗯。耽搁不得,往后没退路,只能以西面作为突破口。”
罗伊突然甩出村正,正中位于正西方的一个兽人的面门。艾里克率先突了出去。罗伊伸脚又绊倒一个冲上来的兽人,迅速召回村正的同时低身挥出一弧黑色的刀波。剩下的两个兽人扔掉板斧,头也不回逃了开去。
“没想到兽人怎么不中用。”
“几个卒子能有多强?快走。”罗伊忽觉两腿发软,勉力走了几步,踉跄着靠在一棵树上。
“你怎么了?”艾里克赶紧扶住他。
罗伊面色发白,喘着粗气说“这把导魔会吸食主人灵力,没想到威力越大,吸食的就越多。”
艾里克想也没想,把垂涎护腕从手腕上摘下来递给了罗伊:“给,戴上。”
“这是什么?”
“垂涎护腕,尼古拉所制,克丽丝送的。能增加本身灵力的三分之一左右,你正好用得着。”
“怎么能……”
“快戴上。”
这时候几个兽人和一个戴着牛角盔、穿着铠甲的兽人从土坡下面冲进了凉棚,显然他是那群兽人中的头领。
“就是这两个人。”报信的兽人指着艾里克与罗伊。
“居然连两个人类都收拾不了,酋长大人养着你们这帮饭桶有何用?”兽人头领大步朝两人走去。
艾里克与罗伊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兽人头领怒目圆睁,深吸一口气,一个冲锋,战斧即将触及罗伊的背后。罗伊的村正堪堪架住,整个人却受不住强大的冲击力,被震到了路边的草堆里。艾里克正要使出通灵之手,体内又是一阵不争气的翻江倒海,迫使他痛苦地满地打滚。
兽人头领正要上前提起艾里克,罗伊一个鲤鱼打挺,朝他正面劈了下来。
兽人一把抓住了罗伊握刀的手,却如遭电击般马上撒手。他感觉身上的气力好似被吸走了不少。他惊魂未定地看着这把细长的刀。
“人类,你手里的是什么刀?”
罗伊也不答话,一刀虚晃,抬脚踢向他小腹。这一脚如同踢在了一堵厚实的墙上,纹丝不动。兽人趁势一掌掴在了他脑门上,体力本就不支的罗伊顷刻间晕了过去。
兽人头领把早已痛的晕死过去的艾里克扛在了肩上,又踢了罗伊几脚。
“带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先后被一连串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吵醒。
罗伊揉了揉胀痛的脑门,他发现敲击声是从很多人手中的铁镐发出来的,他们在采矿。而他和艾里克正躺在矿洞的一个角落里。
“原来叫我们干的活是采矿石。”艾里克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到身体里面还在隐隐作痛,“这个可恶的诺尼尔,真把我害惨了。”
“艾里克,”罗伊指了指眼前此起彼伏的铁镐,“看,这里的人应该是世界在时间回路过后的幸存者。”
艾里克一听,想都没想便跑向一个离他最近的挖矿人。
他用英语和西班牙语交替着问他:“你有见过伊莉莎吗?西伦敦的伊莉莎?”
那个人缓缓转过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自顾挖矿,没再理睬他。
黑乎乎的矿洞只有几丝卑微的光亮交杂在里面。艾里克努力想看清这个矿工的脸,可他脸上的乌黑融合在整个黑暗之中,连眼神都是。
他一连试着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结果。
最后他不得不跨着步子来回在矿工中间叫嚷:“你们当中有谁见过西伦敦的伊莉莎吗?她的父亲是英国著名的画家……”
罗伊过去拉住了他:“艾里克,你冷静一点。想必这些人长久不见天日,估计已经麻木了。”
一无所获的艾里克只好又坐回了角落里。
这时候兽人头领带着一帮随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粗声粗气地对艾里克与罗伊说道:“两个人类,从今天起你们就得替我干活。什么时候干完,就什么时候放你们出去。如若反抗……”
兽人头领叫手下把两人架起来带到了日薄西山的洞外。
这是一片空旷的场子。场子中央杂乱地竖起十几根长短不一的木桩。木桩上面吊满了人的尸体,男男女女,老老幼幼。还有几个吼叫的兽人正站在下面鞭笞着几个奄奄一息的人类。
一向胆小的艾里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奋力挣脱了一个兽人,激忿填膺地冲了过去。却被兽人头领一脚踹倒,踩在了脚底下。
“你们如若敢反抗,下场就跟上面的人一样。”
迫于无奈,两人只好和那些人一样挥动起了铁镐。但矿洞外面的惨象像幻灯片一样在艾里克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来回放映,使他无法静下心来。有好几次他都想冲到洞外去放下那些吊在木桩上的尸体,都被罗伊制止住了。
“艾里克,你不要那么冲动。我心里和你一样难过,但死人终究是死人了,就算把他们全部放下来,我们能讨得了好吗?弄不好还会牵连到这里的其他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艾里克没有说话,他什么都不想说。此刻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帮边上一个矿工的脚踝治疗,他的脚踝被坚冷的铁矿石折腾得血肉模糊。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第九章 又见水晶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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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那个矿工低下头艰难地用英文对他说了句:“谢……谢。”
这是艾里克第一次听见这些可怜人的声音,这一声谢谢让他热泪盈眶。于是他扔下了手中的铁镐,忙碌地穿梭于矿工之间,帮他们治伤,给他们温暖。而不同言语的道谢声却使他心如刀绞。
最后,他抱着一个矿工的大腿失声痛哭。紧接着体内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罗伊深深叹了口气,惆怅而又无力。
他轻轻把艾里克安置在了角落里,静静坐在他身边,帮他擦去脸上的污渍,替他理了理杂乱的头发。
眼前的这个中英混血儿总是称呼自己是胆小鬼,并时常以一个作家的身份自豪一番,文人总是那么臭美。罗伊想起在小科潘城的时候,他在兵器房被疤痕男追的满屋子乱窜的情景;他跟他学习空手道时的那股韧劲;在米拉斯城夜战中对他罗伊的不离不弃;四人一起进入金字塔探秘时的激动;在森林里凭个人之力对亡灵的那场屠杀拯救了所有人;他可以为杀死一个无辜的人辗转愧疚、可以为信守一份诺言不顾一切、可以为了心爱的人出生入死。
谁说他是个胆小鬼?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
两人一路相扶相持着走到了这里,走到了索斯坎比亚。可现在,这个和他屡经生死,同甘共苦的好朋友正经历着一场生与死的考验。谁也帮不了他,只有靠他自己。所以他罗伊要一直守护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他的朋友。直到艾里克能醒来,生龙活虎地唤他一声罗伊,把他从遐想中唤醒。
罗伊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摸了一下,是眼泪,这是他进入上界到现在第一次流眼泪。
它为谁而流?
有几个知恩图报的矿工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还自称是医生,罗伊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