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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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见!”倪钦坦然说。
“我弹他一下子他就会叫出声了!”凌起石随手拾起一枚小石粒,向高空中弹出去,倪、高两个正觉得奇怪。他怎么弹上高空?突然听得有人“哎呀”一声叫嚷,正是传自凌起石所指那一处,倪、高两个不由得骇然了。
来人既然叫出声,等于现了形,便索性冒了出来,疾扑柳园。
柳园的钟声响了,随着钟声,几十处火堆都燃着了火,把全柳园都照亮得恍如白昼。
范正罡找着了阿九,两个一见面就交上了手,话也没多说一句。麦飞来了,他认得柳逢春,径扑过去,迫使柳逢春接招!两人前尘往事涌上心头,新仇旧恨也涌上心头。也是一交手就尽是拼命绝招,艰险无比。
老五斗袁国材,老三斗吴剑,曾百良斗风大雄。几对都是说活少,动作多。凌起石看了一会,悄悄对高、倪两个说:“爷爷,你们注意沙千峰,我去帮他们先收拾了他的爪牙!”
“不可,你不可……”
“成大事,不拘小节,杀敌要紧!”凌起石不顾高、倪二人劝阻,闪了出去。
凌起石说走就走,高倪两个都抓他不住,不由的大急。他们都是在江湖打滚过来的,当然懂得江湖上许多禁忌,武林人物最要面子,为了面子是不惜牺牲生命的。现在双方激战,都未分胜负,凌起石帮人家杀敌,不但不会获得感激,还要受怪责,被认为是瞧不起人家呢!倪高两个明白这些,凌起石却不理这些。
阿三以怪招斗吴剑,已经居于上风了,正使出一招“夜叉探海”疾抓吴剑肋骨,一抓之下,却如抓到一根烧红的铁捧,烫得发痛,注目之下,却是抓着一个小孩子的手腕,他吃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撤招,却已来不及了,被人反手抓着腕脉,全身发麻,连挣扎的气力也没有,就乖乖的给人家托了起来,向前一掷,掷了出去。
一阿五的铁棒有七十斤,袁国材的剑只有三斤不到,一件是重兵器,一件是轻兵器,两者之间是无法硬拼的,双方的功力,又是阿五更胜,所以打过十多招之后,袁国材已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他见阿五举棒下砸,正觉难以应付,暗叫不妙。阿五也以为这一棒砸下必可成功,怎料一棒砸下,还未打到袁国材身上,先在空中打着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替袁国材挨了一棒,当堂折了脊背,倒在地下,袁国材却躲过了一棒之难。
阿五在砸下一棒时,已听到师傅叫他撤招留手,但他如何还留得住,一棒打死了老三,他为之怔住。就在此际,凌越石来了,他横腿一扫,不打人却打棒,因为出乎意外,又是失神,阿五竟抓握不住铁棒,被自己的铁棒击碎了脑袋,惨死当场。
沙千峰见状亲自动手了,高、倪两个双双跃前拦阻,以二对一,联手合斗沙千峰。
麦飞和柳逢春半斤八两,胜负未分,突然插进一个凌起石,柳逢春请他别插手,麦飞讥笑对方以多求胜,使柳逢春感到难堪。凌起石却满不在乎,断然说:“你在来之前,就该知道我们人多了,还放什么臭屁!”他并未因对方出言讽刺而停手,一招“闲云出岫”随便打出左掌,麦飞不以为意,也随便以左掌相迎,怎知接实了,对方的掌力猛然狂增,增了何止十倍,以致他手腕竟然折断,惨叫狂呼而逃。
“现在轮到你了!”凌起石猝然到了风大雄身边,伸手就向他当胸抓去,用招又险又狠,把风大雄吓了一跳,慌忙退避,不料他退得快,凌起石来的更快,他向后退,凌起石已在他的背后等着,让他自己送上去,一掌击在他的后心,风大雄已经活不成,吐血身亡了。
凌起石的真功夫高到何种程度,仍然无人能知,但各人却已目击他轻描淡写的就杀了三个人,伤了麦飞。沙千峰见他走向自己,也胆怯了。他退了两步,面向凌起石怒喝道:“臭小子,你真要同我作对!”
“不,没有这一回事!”
“你不是和我作对,为什么帮姓柳的?你杀了我几个人……”
“我不是和你作对,是你和天下人作对,我替天下人除害!不错,我是杀了你三个人,但你和他们又杀了多少人?只怕连你自己也记不起吧?”
凌起石针锋相对跟沙千峰说话,气得沙千峰又恨又怯,不知如何下台才好。阿七一直站在他身边,并未动手,此刻他来口了,自动请缨对付凌起石,沙千峰说:“你别妄动,快去请师祖来!”
“何用去请,他们早就来了,不过怕死,躲着不敢出动罢了!你还是小心自己吧。你的七星剑还只练得皮毛,小心别出错!”凌起石说来十分轻松,似不把眼前这场打斗当一回事。但他越是如此,沙千峰就愈觉得惴惴不安。
练了一身武功,不可一世,蓄意向柳逢春报仇的沙千峰碰上凌起石,恍如碰上了克星,竟是无法对付,这可急坏他自己了。麦飞已经受伤走了,自己的武功无疑比麦飞略高,但麦飞应付不了几招,自己武功更好,只怕难抵挡十招廿招呢,怎么办?他环顾,阿九仍在与范正罡打,虽落在下风,却还可以应付一时,但这已是唯一的了,阿三阿五都死了,风大雄也死了,阿七去请师祖,此外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还算完好的。
沙千峰心念电转的转了几匝,深悔自己太心急,不曾等待师父同来。但事已过去,此刻后悔己来不及了,急于决定的是此刻该怎办。
一个决定的念头突然闪现,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他心意一决,马上扑向范正罡,并指示门人阿九:“走!快走!”他扑击范正罡,趁他闪避之际,一手推向阿九,自己也向前疾跑逃命。
“截住他!截住他!”和白天一样,又是范正罡一个人追在最前。
“范前辈,穷寇莫追,由他去吧,他师父快到了,我们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凌起石挡在范正罡前面,劝他不要追赶,免生危险,他受阻,退了一刹,想再追,失敌人所踪,根本不知何去。范正罡至此才叹一口气,不忿地说:“你这个人真是古怪,忽而帮助我们,忽又阻止我们,你到底是帮谁?”
“我其实谁也没帮,只是帮自己!”凌起石毫不解释,把责任放到自己肩上。他这个回答,完全出乎范正罡意外,所以他怔视着凌起石,似乎要在他身上找出什么。可是他看了好一会,什么也看不到,终于只好叹一口气,道:“我真不明白你这个人!”
“不明白,不要紧,慢慢就会明白了!”
“我奇怪,你只有十三岁,怎么懂得这许多,比一个大人还懂得更多!”
“你过奖了!范前辈,我们还是看看如何阻止沙千峰的师父吧!”
“怎么?他来了?”
“大约是来了!你老人家跟大家商量一下,我先去踩查一下!”
“我陪你一起!”
“不!踩查不比动手,人多了反而不便,还是让我一个去吧!你跟大家商量一下,或许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那好吧,你小心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凌起石自己去踩敌踪,实在不易。但他十分细心,耳目并用,十分小心,按照自己的意思踩查,由正座朝北转西,然后再转南。可是,当他到了西面,已经发现有疑点了。因此,他停下来,留心细细观察,希望找出线索。
“哎呀!好家伙,你想暗杀我,没有这么容易!”
“哼,给你躲开了,算你命大!”一个中年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直朝凌起石走过去。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快说个明白,免得自误!”凌起石一派江湖口吻,和他的年纪绝不相配。
对方看见凌起石是个大孩子,为之愕然,有点失措,凌起石见对方不言不动,也心中有气,以为人家瞧不起他,冷笑说:“你不说,那快动手吧!看招!”凌起石先发出一记无声掌。出手不快,无风无劲,招式也是十分平凡,所以对方根本不放在眼内,也随随便便的吐出一招相挡,第一招便硬拼了。
这两个人都似出手随意,但前者有心,后者武功极高,功力已到收发随意之境,他本是随意拍出一掌的,打出去之后,才觉得不对。因为他那一掌虽说随意,也有二三成的功力,他是不求有功,先求不败的,估计当今之世能接得下他全力的仅有一二人,接得下六七成的也不多,其余的所谓高手、名宿,只可接他四五成而已,因此他认为自己用上二三成功力,是绰绰有余的,不料掌打出去,掌劲竟不能离掌,给一股无形的潜力压了回来,这是他几乎未有过的,所以大为吃惊,暗暗加劲。
凌起石那一掌开始时打得十分顺利,掌劲直迫对方,心中正觉得对方轻松,怀疑他是否真为沙千峰师父,以为是自己猜错了,另有其人。不料心念未已,对方掌力已是大大增强,不但接得下自己的攻势,且开始反击,冲压过来了。
“这就对了!真是他!”凌起石暗暗地说,为自己猜中了对方而高兴。
那人暗将掌力加强,是缓缓地增,似在试探凌起石的实力,奇怪的是他增加到六成以上了,凌起石还是若无其事,不但右手支持得住,还运用左掌另外打出一招,攻击对方丹田。这是分心之术,一心二用,绝不混乱。对方功力虽高,却未练过分心术,所以分出手来,但在当时情形下他是不能不接下去的。因此,他只好也递出左掌,但因为出得勉强,便影响了右手,结果,他不能不用上十成功力,左右手平分。但是,这一来,他上当了,凌起石右手把功力分散到左手去的时候,立即撤去左手,身子一侧,右手疾迫过去。于是,他的劲道加强了,对方的功力却分散了,一拼之下,凌起石占了上风,待等对方的功力再回到右手,领起石已经撤招,退过一旁了。
“不错,果然有点功夫,来,我们再来!”凌起石说着话,身子飘动,又已打出第二招。恰在此时,听得有一个声音在屋那边叫出:“小凌子,发生什么事吗?”
“没什么,有条毒蛇,快给我打死了!”凌起石回答。
“好呀,你当我是毒蛇!”对方也恨恨地发招了。
“你不是毒蛇是什么?你比毒蛇还毒,害人更多呢!我说你是毒蛇,已经是抬举你了!”
“臭小子,你几岁了?”
“十三岁,怎样?”
“你的师父是谁?”
“我不能对你说!我是趁师兄睡了,偷偷走出来的,说不定他们就要找到了,我才没这么笨,把他们的名字告诉给你!”
那人听得心头一凛,暗道:他只有十三岁,即使刚离娘娘胎就练功,也只有十三年,何况根本无可能?他已如此,他的师兄,师父又怎样?心中不由的打了个突,暗暗不安。念头一转,又道:“你练了多久功夫,总可以说吧!”
“当然可以!”
“那就说吧!”
“我九岁开始,一共练了三年!”
“你说谎!”
“你胡说,我一点也没说谎!”
“你九岁开始练功是不是?是啦!你今年是十三岁是不是?也是啦!那么,你自己用手指计一计,由九岁到十三岁是多少年?”
“五年,那还用得着计!”
“那你又说是练了三年?”
“你问我练了多少你功夫是不是?那是三年呀!”
“还有两年呢?干什么?”
“读书!我由八岁开始读书,九岁练功,十岁又读书,十一岁练功,十二岁又读书,十三岁练功,如果我不走,十四岁又读书十五岁练功,十六岁就算学完,不用偷走了。”
“那你为什么要走?”
“我不喜欢读书!难死,也烦死了!又是天文,又是地理,又是行军布阵,又是占算吉凶,想起来就烦!”
“你的师兄也一样要读书?”
“师兄早读完书了,他帮师父教我和师妹!我的武功,许多都是师兄教的,我也教过师妹。”
“你也教师妹?”
“有什么奇怪?我比师妹大三岁,我学过,就教她,师兄和师父在一边看,我教得对,他们就赞我,教错了,他们纠正,并再教我,要我读,谁不想人赞,所以我拼命读,拼命学,拼命练!”
“你师兄教你,师父也在一旁看?”
“是呀!教错了,师傅也要他再练,再读呢!”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年纪轻轻就练得这么好,学而后知不足,教而后知困,边教边学,这真是个好办法!好呀,这个人,的确是个劲敌,不容忽视!”转口又问凌起石道:“你师父与师兄,知道你在这里?”
“可能还未到,因为他们未来找我,但他一定会找到这里,因为他与柳逢春前辈有点关系,我就是知道了,才来帮柳园主一个忙,希望将来柳园主替我说话的!”
“你倒想得周到!哼!”
“书上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又说要未雨绸缪,勿临渴掘井!我知道,迟早会给师父找到的,不先铺好后路怎么成!”
“你读的什么书?”
“多的很,怎么说?”
“最近读什么?”
“孙子兵法,武侯阵图八卦卜易,孙膑要旨,都读!”
“你懂吗?都记得!”
“有懂,有不懂,师父说将来读下去,就一切都懂了!现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