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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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起石昏倒了!房门也给推开,走进三个大汉。
这三个大汉入门之后,“嘿嘿”冷笑着,其中一个说:“说真心话,我对这小子有点佩服,能够喝到第四壶酒才迷倒他,就我所见,他是第一个,相传丐帮的老帮主,有一次也着了道儿,他也是喝完四壶才昏倒的,但那一次我没见着,只是听他们说。”
“别磨舌头了,快抬他去见舵主吧!”另一个大汉说。
“是,走吧!”一个领路,另两个分抬头脚把凌起石抬向暗门,直走向地下室。
“禀告舵主,这小子抬来了!”一个大汉开口。
“把他放在地下,用牛筋把他捆起来,再用水泼醒他。”
“是,舵主!”三个大汉一齐说。
“我劝你们最好是把他放掉,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得活,我是为你们好才告诉你,要生要死,你们要好好考虑,免得后悔!”这是一个带着浓重山西口音的老妇声。
三个大汉愕然,舵主已厉声喝问:“是什么人在外面说话?”
“舵主,我们不知道!”三个大汉说。
“不知道?找!”舵主厉声喝道。
“是,舵主!”
“不用找了,白费心机,你们是找不到的,我也不会出手,自有别人来找你算帐,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那声音说到这里,再无下文。三个大汉找了好一会,果然找不到。
当其中一个大汉把冷水找来,凌起石却突然醒来,他如梦初醒,向四周看了一眼,诧然发问:“小二,这是怎么回事?小二!小二!”
小二没有回答,一个大汉却回答了,同时,舵主也出现了,他看着凌起石笑说:“臭小子,你看我是谁?还认得我吧?”
凌起石果然定神看他,喃喃自语:“不认识,记不起了,你不是人。对了!我记起来了,你是畜牲,是猴子,是小猴子!”
舵主是候定安,他给凌起石侮辱,恨极了,伸手就要打凌起石耳光,不料却给凌起石一口痰吐到面上,又是污秽,又是痛楚,因为凌起石用上了内力,把候定安的左颊弄伤了,鲜血与痰涎混在一起,十分核突。
“把他杀了算啦!”侯定安原本要慢慢折磨凌起石的,这时在气头上,不顾得许多了。但凌起石笑说:“你想杀我?作梦!”他一使劲,牛筋断了,他一伸手,抓住正要逃走的侯定安,把他点了穴道,又抓了两个大汉,找了一遍地下室,放了一把火。
黑夜,火光特别显得明亮,店中走出许多大汉,各有武器,看到凌起石正要上马,其中一个大汉说是凌起石放火的,立即有五六个人扑上去围攻。
凌起石本来不愿多开杀戒的,他觉得这些人不是对手,不屑动手,但见他们扑来,再一想,这些人对自己是奈何不得,对善良的人却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如此想法,便不愿再放过他们的。他拍一下马脸,低说几句,马发一声长嘶跑出去了,凌起石留下了。
客店着火燃烧,火光甚亮,照耀如同白昼,刀光、剑光都因火光反射,特别显得明亮,令人目眩。
凌起石被围在中间,一点紧张也没有,对前来救火的人说:“你们不必动手了,这间客店是黑店,不知杀害多少人了,今晚遇上我,算是他们倒霉,你们快回去睡觉吧,这儿的事不必管了,决定吧,若果不走,等一会官兵赶来,你们就有口难言,无法逃脱自己的罪名了。”
赶来救火的人都听得愕然,半信半疑,但曾经有人看到神神秘秘的人深夜入店,又有人神神秘秘的深夜背了大袋东西由店中走出,匆匆而行,隐没在黑夜中,不知去处。过去只是怀疑与走私有关,现在想来,却有答案了,原来不是走私,是杀人,毁尸灭迹,毁灭罪证。
救火的人都停下来,变成观火,同时也都注视着斗场,暗暗替凌起石担心,怕他双拳难敌二三十手,应付不来,会 有危险。但他们都没有武功,爱莫能助呢!
突然,凌起石向围攻他的人说:“我有几句话,你们听准了,我现在开始由一数到十,你们如果对过去所作所为有悔意,该马上离去,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要是我数到十,你们还未退出,我就当你们不知悔改,一律杀无赦!听准了,我开始计数啦,一、二、三、……十!好,只有两个退出,你们就一齐送命来吧!”言出招发,双掌猝然向前吐出,一招“双龙出海”,打得身旁四个大汉飞跃出二丈,当堂死去。
他一个转身,又是双掌疾发,掌影一晃,惨叫随来,五个距他较近的敌人又被震得飞起来,跌出丈外,当堂死去。围攻他的人总共不超过二十个,两个自动退走了,九个死了,留下的只有六个了。
九个人都死得那么突然,不明不白,留下的骇惧万分是当然的了。他们都怕死了,一个跪下求饶,其他五个也一齐求饶,哀哀苦求。凌起石道:“哪有如此便宜,你们杀人,几曾想到饶人?刚才我叫你们走,你们恃着人多势众,不肯走,现在,眼见大势已去,才叩头求饶,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别做梦了!离开的两个,我决不追究,因为他们有悔悟于先,和你们不同,你们是死在临头才叩头求饶,这是难以饶你们的。”
语音方落,暗器突来,旁观者大惊,都替凌起石担心,发出惊叫声。
凌起石这时与未饶的人相距甚近,这边才发暗器,那边已经中了招,六个跪着的人无限兴奋,一跃而起,欢呼叫嚷,怎知叫声未已,都已倒地呻吟,一个也不曾幸免。
凌起石对伤而未死的人冷冷地说:“你们实在死有余辜,我只不过说几句话,试你们一下,你们便对我下如此杀手,假如我真放过你们,那不是等于放走几条毒蛇出去咬人?现在你们可以死得瞑目啦!”一抬手,六个人全都给掌风震死了。
凌起石轻而易举的就收拾了一班坏人,看热闹的人都呆住了,他们问凌起石是什么人,死的又是什么人?凌起石说他是一个过路的,因为投店才发觉是一家黑店,相信以前已经不知害过多少人了,他毁了他们,并不为过。
凌起石问大家:“从服饰看,似乎是毒蝎子的党羽,不知这地可有发现毒蝎子?如果有,便不会错!”
“有,我前两天看到一只用白杨木雕成的大红眼蝎爬在树上,但转转眼就不见了。”一个年青人说。
“大年,不可胡说!”一个中年人不让大年再说下去。大年不服气,唠叨说:“大哥,我真的看到,还有四叔,他也看到。”
中年人道:“四叔就因为乱说,已被人毒死了,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所说的是事实。”
“是非只为多开口,还是少说几句吧!你给大家招惹的麻烦还少吗?闹出事来,还不是我们大家吃亏受苦!”
大年不敢再出声了,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次,因为有人欺负甘老三,大年看不过眼,和那人打起米。大年虽然不懂武功,却胆正命平,理直气壮,加以年青力壮,虽然受了点伤,也打走对方。但过了半个时辰后,对方又带人来找大年,若不是他躲了起来,又有人出头赔罪,他已经没命了,大年想到这里,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凌起石对他们说,死了那么多的人,官府一定不肯罢休的,他叫各人不妨直言,把他的容貌、年龄告诉官府,官府便不敢难为大家了。他还留下几个字,然后才离去。
起石急于要赶到青龙镇去救他的高爷爷,不等天亮便上路了,第二日黄昏时候已经到达清和县境,估计翌日午间便可以到达青龙镇了。
这一晚,凌起石住进一间中等的客店,他怕阻误行程,已经提醒自己不可更多管闲事了。但到了午夜,听到夜行人衣带飘飞之声,便不自禁跟着人家,来到一家大院落,发观几个中、老年汉子在喝酒聊天,看情形,他们都是练有一身过人的武功,似非平常人。
凌起石是跟随着两个人来的,那两个人似乎对院内十分熟悉,入了大院落之后,很快就失去了他们踪影,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凌起石听到人声,循声找去,发现了灯光,吸引了凌起石的好奇心,他便悄悄地走近去偷看,偷听他们谈论什么。
有灯光的是后院中间的小客厅,凌起石悄然来到屋上,一指伸出,轻易地划出一道瓦缝,便把眼凑到瓦缝去。他看到了,房中共有四个人,穿长袍的一个大约是主人,其余三个都是客人。客人当中,凌起石认识其中一个叫做楼清远,这人到什么地方都是公不离婆的,怎么会只有自己,他的老婆呢?怎么不见?凌起石暗暗称奇。
长着一张马脸的中年汉问主人:“韩老爷,你怎么说?他不是说这时候来的?怎么还没到?该不是你记错了,或者听错吧?”
“不会的,怎么会呢!”韩老爷极具信心地说:“他不会失约的,他不是这种人。”
“韩老爷,你真这样相信他?”
“不错,我相信他!”
“那好吧,我们只好再等他一会儿,要是这半根香烧完他还不到,我们就不再等了。”
“对!机不可失,我们万不能因他一个人便放弃机会,因为机会稍纵即逝,再找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另一个中年人说。
“何止是难,简直是不可能再有的,机不可失,纵敌患生,违天不祥。今晚,我们无论如何要把他宰掉,过了今晚,休想了!”
“好吧!就再等他一会吧。”韩老爷终于同意了,不过,骆飞和彭涛两个也末到呢!人手会不会太少?须知范家堡也不是个平坦的地方呢!
“庄主放心!谁不知道范家堡主不会武功?他身边虽也有几个会武的人,武功都不高,他舍不得钱请高手,他把钱都花在堡民身上,不错,他待堡民好,堡民都爱戴他,但那有什么用?他们保护不了堡主!”
“庄主,据我所知,前堡主养有不少江湖人物,更多黑道高手,威名远震,但他死后由儿子接任,情形就完全不同了,他先后辞退了那些人,把铿回的钱都用到堡民身上,结果是堡民日子好过,堡的防御却差了,这消息真是不真?”
“真地!确是这样,但他还是留有江湖人物的,所以,我们不妨考虑!”韩庄主说。
“庄主,这么说,在他的堡民看,现在的堡主是比过去的好,更加拥护了?假如真是这样,庄主夺得范家堡之后,会不会受到堡民威胁!”
“这个你不用替庄主担心,有敢反抗的,把他除掉就是,就算把他们全部杀掉,庄主的庄民也可以兼任堡民。”
“各位,未来的事我们暂时不必去想,我们只要考虑今晚出手是否适宜,有无必胜把握就够了。”庄主说。
“当然有必胜把握我们才做,我们是不会陷庄主于危难的!今晚,庄主可以饮酒等待,我们会给你送来好消息,明天天一亮,你就是范家堡新堡主了!”
“好!我敬各位一杯,祝各位马到功成。”庄主说。
“报告庄主,范家堡有人求见。”庄丁报告。
“叫他入来。”
庄丁很快就带进一个二十二三岁左右的青年人,他向庄主报告,说范家堡方面一切都安排好了,请庄主派人三更到,不可太早免被发觉,也不能太迟,怕有意外,季元申应付不了。
凌起石看清楚了这一点,悄绕溜出了大院落,远远地盯着范家堡来的人,一直跟到范家堡,见他和一个秃子窃窃私语,只听得那人说:“季老,我把一切都对庄主说了,他还赏了我一锭银子呢!”
“他们答允了?有什么话说?”季元申问。
“他们请你放心,到时必然来!”
“好!你没有事了,先歇一会,我有事再叫你,咦,你看是谁来了!”
“谁来……哎……”
“小呆子,别恨我心狠手黑,实在是留你不得!留下你,我就危险大了!”季元申一掌击晕手下,把他拖过一边,再点他的死穴,但他却怎也想不到他才走开,就有人把那个人救活了。那个人叫小杏子,有点呆头,所以大家把他的杏字将口与木的上下位置对调,叫他做小呆子。
凌起石救醒了他之后。他恨极了,就要去找季元申算账,凌起石阻止,并告诉他一个算帐办法,于是,凌起石轻轻点了他的睡穴,让他作一次宁静的短睡。
季元申是范家堡的管家,权力相当大,他对堡主不满是由于权力被削减,在前堡主时,他是堡中总管,此时的堡主也要受到管制的。后来,老堡主过世,新堡主接任,把全堡人事加以整理,他便成了此时的管家,权力小得多了,他由此而含恨,却不知这正是堡主对他的仁慈,否则,堡主若记前恨,他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季元申对新堡主含恨在心,勾搭上了韩家庄的庄主,便要做范家堡内应资助夺取范家堡,这事本来做得十分机密,无人知晓,怎奈人算不如天算,被凌起石发觉了,他就决心要管这件事。
这一晚,是范家堡主母亲的六十寿辰,堡内张灯结彩,非常热闹,堡主和一班朋友正在兴高采烈之际,忽然有个少年人贸然闯席,引起一阵骚动。
过个少年当然就是凌起石了。他既然存心闯席,自然无人能够拦阻,他一直冲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