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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邪派高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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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说,实在是笑话,请你勿怪,我们且走几招,我也该走了。”
石如铁助庄主内力增强之后,再和他走几招,试试他功力确已增强了许多,这才和他告别,刚出门口,看到有两道人影飞快入了庄内,心头为之一凛,略等片刻,不见有人再入内才衔尾疾追过去。
石如铁对庄内布置与位置早已了然于胸,借物障形,竟未被对方发觉。石如铁看到他们进入了聚英楼,更是心头凛动,立即施展轻功,两个起落已经到了楼西的树下,双足一点,使了一式“潜龙升天”,平地拔起四五丈左右,伸手一按树枝,一扭腰,便从树叶隙缝中钻了进去,躲在树上,透过树叶隙缝向外望,由一个半开的窗口看到三个人,一个是陶管家,另两个是陌生汉子。
这两个汉子年纪都不大,只有三十出头,一脸傲气,陶管家对他们不但客气,简直是十分的恭敬呢,从他们的神态看,石如铁肯定这两个身份非比平常,因此对他们的谈话十分留心,可是夜风颇劲,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扰乱石如铁视听,加以陶管家似乎知道有人偷听,所以语音甚低,以致耳目聪灵的石如铁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他们谈了许久,眼圆眉短那一个汉子突然间问道:“什么?公冶明和丁鹏都被人打伤了?”
陶管家见问及丁鹏和公冶明被人打伤之事,便把当晚丁鹏与公冶明如何受伤的经过告诉对方,短眉圆眼那一个脸现诧异之色,似自语,又似询问同伴地说:“一个四川口音的老妇?奇怪,是什么人呢?怎么我从未听说过?”另一个汉子接口道:“她不会是孙二姥吧?除了她,谁还有这本事,举手投足就能伤得了丁鹏和公冶明!”
“骆武,你又不是不知道孙二娘与盟主是好朋友,怎会打伤他们?”短眉圆眼的汉子说。
“庞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孙二娘不错是盟主的好朋友,但她未必知道这儿是盟主的地方,也未必认识公冶明与丁鹏!孙二娘的暴烈骄横,你该知道,若激怒了她,还能幸免!据陶兄所说,丁鹏与公冶明都伤得极重,看来正是孙二娘的手法!”
“你说得也是!但孙二娘并非四川人,也非四川口音,这又怎么说?”
“这个,我也没法说了!”
陶管家道:“别谈这个了,还是说说你们的事吧!你们昼夜赶来,必有原因,到底有什么事?”
他们的声音转低了,石如铁再听不清楚,即使能听到个别的字音,也串不成名,联想不出什么。
石如铁知道庞烈与骆武必是“盟主”的亲信,所以陶管家也要怯他几分。他们此来,不会列缘故的,石如铁急于要知道这点,偏是庞烈他们谈到这方面便压低声响,真急坏了石如铁。不过,石如铁实在厉害,他双手抓着树枝,凝神倾听,从风声、树叶磨擦声当中分析出人声来。他听得骆武说:“陶管家,你赶快准备,不要到时手忙脚乱!”
陶管说:“两位放心,我一定尽快准备!”
庞烈说:“在这许多江湖人物当中,难免有轧手物,你最好事前了解清楚,到时才不致误事!特别是范仲文和那两个姓石的,更要小心提防!说真话,我对他们有怀疑!”
“庞兄,你明天午后才走,午前可不可以给我做一番甄审工作?我知道你庞兄独具慧眼,有知人之明,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好!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是为盟主工作,何必你你我我,分得这么清!陶兄,你安排吧,我午正才起程也未迟,骆武,你负责监视范仲文与石氏兄弟好不好,我不放心让别的人去做这工作!”
“好的!我去监视他们!”骆武满口答允,跟着又谈了一些其他事情,情态比先前轻松许多,桌上也添了酒菜。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萧声,其声甚为柔和,却又非常清越。石如铁跟公孙元过了好一些日子,对于琴、棋、诗、画、阵图、遁甲等杂学,都有涉猎,且均有心得,他的萧艺倒是相当高明的,不过未有机会,他不曾表演而已。这时听得萧声,不禁神往,片刻之后,聚英楼中那三个人也几乎听到萧声了。庞烈走近窗口,向外游望,道:“深夜了,谁还有此雅兴!”
“陶兄,这萧声是不是每晚都有?”骆武问陶管家。陶管家说:“是否每晚都有,他不知道,但听到萧声,却是第一次!”
“这么说,过去是没有的啦!”骆武下结论了。
“不!过去有没有,我不清楚,因为这个时候,我多半己睡觉了!再不,和朋友聊天,嘻哈笑谈,也听不到萧声!所以只可说我没听到,不知道,却不敢说是没有!”
“这也说的是!”庞烈说:“我们去看看是什么人!”他提议去看,陶管家马上反对!他说:“庞兄,我认为是不去看的好,即使去也只能一个人暗暗地走去,不可让他发觉了。”
骆武道:“为什么?”
“道理十分简单,我们的事,虽然十分秘密,但也难保没有人知道,既然有可能给外人知道,就有可能是调虎离山计了,我们若果成群而出,可能会中计,所以,我主张最好是不理,常言说得好,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何必去冒这个险?”陶管家说。
“陶兄,你这话也有道理,不过我奇怪,你似乎有点惊怯,到底是什么事使你担心?是不是你心中有什么暗影不曾说出来?”庞烈目注陶管家。
“庞兄真是目光如电,洞人肺腑。”陶管家说,“常言说得好,行百里者半九十,又说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我们这次经过许多日子,用了许多心机,才有今天这个局面,只等盟主一到,大事便定了,若在此最后时刻稍有疏忽。不但前功尽废,也无以对盟主,你说,我是不是要特别小心?须知我们用计谋人,别人一样是用计谋我者,在此时刻,我实在不能不战战兢兢,处处小心。”
“原来陶兄有此深谋远虑,怪不得盟主对你特别看重,这么说,实在是合情合理,倒是我错怪你了,请勿见怪。”
陶管家故作大方地说:“自己人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什么可见怪的呢!来,我们干一杯,预祝这次大获全胜。”
“好!干杯!”骆武第一个举起酒杯,仰脖张口,一口就干了。
“好!预祝成功!”庞烈也喝干了酒。
远处的萧声更清亮了,他们三个虽说不理会萧声,到底仍受到影响,不时都侧耳倾听萧声,精神受到迷惑与威胁,尤其骆武,他更好几次走近窗口去听,似乎想听清楚是什么人的绝学。
突然,陶管家作了一个手势,道:“两位老兄,我想,明天就通知大家,看他们怎样反应吧!”
“不,陶兄,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古语有云,欲速则不达,横竖盟主这几天就要来的了,不如等盟主来了之后再发难?有盟主坐镇,就算有什么人敢于反抗,也无能为力,你看怎样?”庞烈说。
“这也是,那就等盟主来了之后就发动吧!不过,这几天,我们还是小心点好!”陶管家说。
“这个当然,我们会小心的,陶兄,你自己可也要小心……有制客,追!”
陶管家、庞烈、骆武三人身形均快极,一自窗出,两自门出,一跃上房纵望四周,竟是寂然无影,三个人分头追索片刻,亦无所获,甚感诧异。于是一齐回到房上查看,瓦面有一孔,由孔下望,一石块犹在聚英楼中,穿桌坠地,力道不小。陶管家道:“你们见到啦,敌人就隐伏在庄里,只不知是什么人罢了。”
“陶兄,以你所见,认为哪几个较为可疑?”庞烈向陶管家询问。
“对了,陶兄,你觉得哪儿个比较可疑?”骆武问。
“我以为九宫山的穆长虹,青宁帮的利球,五台山的大光和尚这几个人都比较可疑!”
“你凭什么怀疑他们?”
“他们都是颇为有名的,照道理该有其气派,但他们没有,十分柔顺,恍如一个初涉江湖的人,谦虚得近乎虚伪,使人怀疑。”
“陶兄,你对姓石那兄弟俩没有怀疑?”
“没有!他们固执得很,为了一个问题,他会和你争得面红耳热,若果他们有不轨之图,不会如此的。”
陶管家估计错了,那一块石头正好就是石如铁给掷出去的。他看到他们已经由正题转到风花雪月方面去,便不拟再花时光听下去,离去之时拾了一块石头掷向聚英楼,等到他们出来,他已经逃回房去了。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石如铁就看准了陶管家这一点,故此敢于在他面前摆摆架子,以高声价。陶管家见不及此,遂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上了当,还要替他辩护,陶管家真是技低几筹,无法不做了石氏兄弟的挡箭碑了。
这一夜,远处的萧声不绝如缕传到集贤庄,许多睡了觉的人当然不会感到,一些内力不足,耳灵平常的人,虽然没有睡去,一样亦听不到。石如玉是听到了,她却有所误会,以为是石如铁吹的萧,及至他悄然回了房,萧声仍然继续传来,她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吹萧的另有其人。她问:“石大哥,你听到萧声了?可知道是什么人?吹得真好听呢!”
“你一定以为是我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这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嘛!”石如铁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正如你所说,他的技术是十分高明!是一流的!”
“比你如何?我要听真话,不要说客气的!”
“我没有细心听,但可以肯定不会比我差!”
“胡说!你没细心听,怎能说得如此肯定!”
“这是感觉!有时候,感觉更为可靠!不过,他似乎擅长于忧伤的调子,听来叫人心情沉重,不大好受,我则喜爱轻快激昂的调子,听来会使人兴奋是!但这是各人不同的喜爱,与技术无关!”
“别谈他了,姓陶那家伙怎样了?再不动手,我要耐不住了!你听到什么?”
“他们的盟主快来了,大约两三天内就到了!他们似乎对这里的人弄了什么手脚,肯定这里的人都会听他的话,玉娘,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饮食上放什么毒药,到了一定时光便会发作?”
“这个有可能!但又似乎不是!你发觉什么不妥没有?我是没有!”
“我当然没有!你没有也不出奇!”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我精于医,当然有防卫之道,你也有了防备!假如连你我都会中毒,这个毒就一定十分厉害,无药解救了!”
“这么说,你暗中给了我御防是不是?”
“你总算明白了!你以为我们喝的真是他们泡的茶?并不是!我在每一壶茶中都放了解毒的药,你于不知不觉中吃了,渐渐便增强了御防!普通的蒙汗药己迷不到你了,就是较强烈的迷药,也不易迷倒你,你还有能力抵抗,可以减轻中毒的!”
“原来这样,怪不得啦!”
“别说了,睡吧,养足精神明早还要对付更艰苦的环境呢!来,让我亲一下!”
“你坏!又催别人睡觉,自己却不睡!”石如玉似在抱怨,实是开心,她还自动投怀呢!
第二天,陶管家把所有的客人都请到了练武庭,他与庞烈、骆武三个并排坐在一起,由骆武先开口道:“朋友们,各位英雄们!昨夜,有人进入了集贤庄捣乱,企图行刺陶管家,幸而陶管家福大命大,逢凶化吉,不知在座各位,有哪一位昨夜发觉有刺客来偷袭的?可曾见到是什么样的人?比方身材,老少,男女等!”
连问三遍,均无人回答,骆武拂然不悦道:“想不到你们这许多人,都是酒肉之辈,竟无一个发现刺客,假如靠你们负责守卫,岂不误了大事。”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忿然道:“这又未必,陶管家并没有通知我们要负保护集贤庄之责,我们自然不会为此午夜出巡。这样,许多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们都不会知道,这是人各有责,怎能说我们是酒肉之辈?”
骆武被顶撞,心中甚为不快,冷然道:“你是热河的马永胜是不是?你是说,你不是酒肉之辈,很有本领,是也不是?”
“不,别误会了,骆先生,我本身正是酒肉之辈,我喜欢喝酒,也喜欢食肉,但你说我们都是酒肉之辈我就不服,因为在我们这许多人当中,有不少是我衷心佩服的人,而事实上他们也是早已成名的人,他们各有所长,怎能一口说是酒肉之辈。”马永胜的话,赢得座上客各人一阵掌声。
“不准鼓掌!”骆武厉声大喝,掌声果然一窒,但跟着却响得更盛,显然是存心和他过不去了。
掌声越响,骆武就越下不了台,终于喝道:“住手!谁敢再鼓掌,我就斩断他的手!”伸手一抽,把钢刀抽了出来,在空中飞快的舞了一个圆圈,他如此鲁莽,如此气势,果然收到相当效果,把众人的掌声压下了。不过,有人质问道:“请问你是哪一位,和庄主是什么关系?我们好歹都是来帮忙的,都是客人,就是庄主,也未必会如此待我们,你是什么人,敢对我们这样无礼?倒要请教!”
“对,他是什么人,敢对我们这样无礼。”
“说,你是准,凭什么对我们呼呼喝喝。”
儿个声音都极不友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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