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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邪派高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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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志斌不客气的话,在对方都有反感,立即有人上前喝道:“管他石志斌泥志斌,都拉他出来教训他一顿,挤他出去!”“好呀,谁有种谁就过来!”石志斌挺胸作势,以待来人。
“好,我来领教领教石家的高招!”一个又矮又瘦的年轻小伙子走向石志斌,大模大样地走着,大摆手,大踏步,有点滑稽。石志斌以为人家存心小看他,大为震怒,朝着对方迎面就是一拳,看他出手与面色,就知他存心要瞧对方的好看,怎料一拳打出,突然失了对方踪影,白打了一拳,怔忡间,对方已经在他背后冷笑了。“嗯,姓石的,我在这里!你转过身子就看我了!”矮子说。
“你找死!”石志斌头也不回,反手就打出一拳,同时旋身,再补上一拳。连环双拳,用得十分高明,确有几下手势,大有看头,但他却两招都落空,打空了。这一来,石志斌心头震动,不敢轻视对方了。
矮子再闪过第二招,又笑嘻嘻地说话了。他说:“石二爷,你大人有大量,何必如此小器!真是!”
石志斌的石家拳,在济南来说,已稳坐第二把交椅,仅次于二叔一人,比大哥还胜,比三弟与四妹更胜,想不到对付这个矮人竟然连走空招,出丑人前。他脸热气逆,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把心一横,猝然攘臀高举,在空中一晃,倏的化掌拍下,掌风凛然,十分吓人!矮人见状,倒是不敢大意,一闪身向旁疾闪。但他却太过注重了石志斌这一招,疏忽了石至斌的左手这时正配合右手攻势,轻飘飘的打出一拳,阴柔,飘忽,难分虚实。矮人斜退,正好迎上下石志斌的左拳,被打得抛了起来,跌出了近丈,当堂晕了过去。
“好呀,你姓石的这回是自己找死了!”矮人的同伴威胁地恫吓石志斌。石志斌胜了一仗,脸有得色,大言不惭地说:“你们都上吧!都上呀,怎么不上?”嚷叫中已经发出了招式,抢攻对方要害。拳出有劲,掌出有风,确是高手章法,对方也十分了得,闪左闪右,退后趋前,连避五招,然后还了一次平拳,出乎甚为平凡,全无精彩可言。石志斌看得一怔,他万料不到对方会使出这样平庸的招式的。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石志斌一怔那一刹间,对方已经变了招,由平拳变为反插,使出“倒拔琵琶”一式,又快又劲,石志斌才见影子,招式已到,急忙连拳还击,硬接来招,双方都化掌,很快就碰上了。声如郁雷,吓了旁观的一跳,石志斌一击之下,五脏受到极大震荡,似乎是调乱了位置,隐隐作痛,连呼吸也不畅颁,更无法马上运劲了。
但是,对方却似乎十分轻松,只退了两步,身形一晃,又上前挑战了。石志斌见状,暗暗吃惊,环顾众多数人,更为自己不安!
锦衣公子的那个书童这时已经走了出来,叫道:“刘大叔,你怎么啦?还不动手!”
刘大叔就是和石志斌对了一掌的汉子,他闻言回答道:“喜童,你也出来瞧热闹了,公子呢!他睡了?”
喜童见刘千帆与石志斌不分胜负,便用激将法去刺激刘千帆。刘千帆为表示自己功力不凡,暗把内力贯于双臂,再行发招,冷然说:“我倒要看看你的石家拳高明,还是我的四平拳高明!”招随声发,拳出无风,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藏有无穷劲道,石志斌不察,奋力接招,准备再拼。“嘭”的一声响,双方掌力接实,石志斌已经失声叫嚷,似受极大震荡,一连退了几步,碰到墙壁才停下来,人也坐在地上,疲惫得似是生了一场大病,刚刚开始痊愈。

第二回 存心挑衅 拦途施辣手 蓄意寻仇 寿筵起风云
“姓石的,你怎么啦,诈死啦?还是真个这么稀松,不堪一击!”刘千帆得势不饶人,尽情挖苦对方,气得对方双眼发白,喉头咕咕地响,好象要去世那样。刘千帆上前要把他扶起,石志斌的房中突然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人,厉声疾喝:“住手,休得伤我二爷!”声到人到,一阵风般,到得真快。
刘千帆凛然后退,冷然说:“真是好心犯雷劈,我一心一意扶起他,你却说我要伤害他,不是狗咬吕洞宾!”
“哼,说得倒好听!扶起他,多好心,就和观音菩萨一样!”五短身材的说:“以为我没看到,你说,打伤我二爷的不是你?打伤了人,还说帮助人家,不是猫哭耗子?你以为我石忠是个傻子?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做梦了!”
“好吧,算我倒霉,碰上你这样不明事理的人,你说吧,你打算怎样!”刘千帆忿然说。
“第一、你向我二爷叩头道歉,第二、你不许再打扰我们,第三……”
“放屁!这房间我们是要定了!有本事你就回石家庄去搬救兵!可是观在,你先给我滚!”喜童人小口气大,开口就得罪人。喜童此话一出,石忠挥拳便打。
“哼,凭你这点功夫也来献丑!”喜童伸手一封,用脚一勾,再吐掌一推,石忠给推跌了个手脚朝天,屁股顿地,看出他又羞又气,爬起来再动手,又给喜童一拔打翻了。
石志斌已看出石忠不是对手,自己又受了伤,只好叫道:“阿忠,不要打了,我们认栽了!走吧,青山长在,绿水长流,我们总有碰头的机会!”
他站起身,朝对方道:“请留个名吧!”
“你要报仇,总得花点气力!你自己去采查吧,哪有我告诉你的道理!”
石志斌气上加气,连房也不回,就朝门外走了出去。这一夜他到什么地方去过夜,再无人理会了。
刘千帆他们胜了一仗,自然高兴。于是,两间大房都给他们占有了,还占了一间小房。
这一夜的上半夜过得十分平静,可是到了四更,突然有一阵笑声远远传来,很快便沉寂了,等到再次传出笑声,已经响自瓦面,一掠而过,又去得远了。
这笑声惊醒了客栈中的客人,那锦衣公子醒过来后,本能地伸手一抓,似要抓什么东西,却抓空了,什么也没有抓到,不由的吃了一大惊,失声叫嚷喜童。
“公子,什么事?”
“喜童,你看到我那玉印吗?”
“玉印?就是有只麒麟那一方玉印?”
“是呀!你看到在哪里?”
“没有!我没有看到!”
“这就奇了!是谁偷了?”
“这个怎知道!你可以想想有什么人到过?”
“别想了!搜查之后再说!”
锦衣公子一声令下,一群大汉立即忙起来了。
搜查的结果是一无所获,这可气坏锦衣公子了。他无法下台,只好再来一次:重搜!
两次搜查都忽略了小家伙凌起石。但是,当两次搜查都无所获之后,锦衣公子记起了他,并且对他产生了怀疑,因为,他太好相处了,轻易就肯让出上房,搬进小房,再者,他是一个大孩子,只有一个人,为什么要住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会不会还有人?是什么人?锦衣少年这么联系起来的一想,马上就叫人去搜凌起石的房间。
凌起石隔了房门发问:“是茶房大哥吗?我起来了!”边说边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几个面色不豫的大汉,吃了一惊地急急用手掌掩嘴,退了两步。
“小家伙,你昨晚去了哪里?”刘千帆劈口就坐实对方昨晚不在房内,确是个老江湖。
“我,昨晚,我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胡说,我拍你的门,你怎么不应?”
“你拍我的门?没有,我听不到!”
“我拍得很大力,你不会听不到!”
“真的,我没听到,我若果听到,一定开门的。”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昨晚一直都在房中?”
“没有,但我真没有出去!”
“好,我要看看你的东西,或者可以证明你有没有离开过。”
“好的,你看吧!”凌起石毫不反对,并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
凌起石把他们去夕送的五十两银子用布包好,好好的放在床头,此外,衣袋有几钱银子,包袱中有两套衣服,没有武器,也没有其他杂物。一句话,他的行囊是十分简单的。
房间不大,物品不多,很快就搜遍了,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刘千帆只好说他去夕确实没有外出,得到证明,然后讪讪地离开,凌起石怔怔地目送他们离开,似是受惊吓过度,连门也不懂得关上。
“这可奇怪了!昨晚,到底有什么人来过?”锦衣少年在房中负手踱步,走来走去。
“公子,到底不见了什么?”喜童悄悄地问。
“一方玉印,一瓶酥骨散,一瓶还魂丹,一瓶碎续丹,你说要不要命!”
“啊,金门三宝!”
“正是!别的丢失了,我一点也不紧张,这三宝,唉,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都是姓石那家伙误事,要不是他便不会分神,可能不会有此事发生!”刘千帆说。
“喜童,你把他们怎么了?”
“都杀了!”
“你用的是……”
“孟老头的阴阳掌!”
“好极了!杀了这两个家伙,总算是消了一点气!”锦衣少年说。
稍顿,又道:“丢了东西,你们先别说出去,若果遇上那几个老不死的,就说是他们夺了,也好对我叔叔有个交代。”
“是!是!我们不说!”刘千帆与喜童都这么说。
但是,他们虽然不说,凌起石已经听到了。
稍后,消息传来了,石志斌与石忠都给人打死了,死处距离凌起石的住处不过半里左右。客栈掌柜的担心会惹上麻烦,吓得脸也变了,那份焦急惊惧,令人同情。
石志斌石忠的事,惊动了官府,验出两个死者都是胸前中了双掌,两道掌印十分明显,从掌印中又可以看出,左手用劲较重,右手用劲较轻,两掌用力是不平均的。
死者除了胸前中掌之外,其他地方也有伤,但不是致命的,致命的地方是胸口的一掌!验尸有了结果,便下命抓凶手,又扰攘了一段时间,锦衣少年与凌起石都上路了。
凌起石来的时候是徒步的,此刻有了钱,可以买马代步了。他通过客栈伙计,买到一匹,脚长身瘦,并不好看的黄马,花了九两银子,他给了十两,多出的一两是送给代他买马的伙计饮茶的。
凌起石个子小,马又脚长身瘦,看来使人有可怜之感。凌起石对这匹马甚为满意,对它又抚又捋,替它洗刷干净才启程。
开始的时候,凌起石是没有马鞍,骑滑马的,但到了午后,经过市镇,他见到一副旧马鞍,虽然是旧一点,却还完好,可以用的,价钱也不贵,只售七钱银子,凌起石连价也不还,就用七钱银子买了下来。稍微抹拭一过,便配到了马背,不大也不小,十分配合,这更增添凌起石的高兴。
马识人性,凌起石疼它,它也肯听他的话,一路上都跑得很规矩,与前次那一匹完全不同。
几天之后,到了离山县。
离出县是一中小县,算不得繁盛,但因水陆交通还算通畅,所以经往的外地客人不少。凌起石是一个大孩子,独个儿骑了马到客店投宿,难怪掌柜的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大叔,请问,有房间吗?”凌起石向掌柜的询问。
“有,有大有小,大的两钱半,小的是八分,你要哪一种?”
“我要八分的就够了!我只有一个人!”
“好的,你跟我来!”
房实在很小,但是间是独立的,比住大厅互相挤在一起好得多。他看了一眼就满意,马上付租金了。
八分银子原来还包伙食的,这实在太便宜了。他索性付够一钱,讨得伙计的好感。
吃过饭之后,也许是那两分银作怪吧,伙计告诉凌起石一个消息说:“今晚,可能有贼人会来打劫,到时,你千万不可惊叫,你没有什么东西可给他们劫的,只要你不反抗,他们也不会伤害你!”
“什么?今晚会有贼劫?你们怎不报官?”
“报官?他才不管你死活呢!他们比贼人更坏,贼匪只敢在晚上偷偷地动手,官兵,白天也一样动手,比贼匪更可怕!”
“你怎么知道贼匪今晚会来?”
“我们门口有个符号,那是贼匪打劫的符号,还有,早几晚才劫过左边那间,当然不再劫,所以不来则已,一来就必然是打劫我们了。”
“哦,原来如此。”凌起石想了想,再问:“你们大家可以联合起来对付劫匪,不是就可以解决了。你们为什么不反抗,甘心受贼人打劫?”
“这个,我们讨论过,但意见不一,结果,各人只凭自己的运气去应付,谁也不敢去反抗!”
客栈的老板们为了争生意,相互之间有意见,贼人就利用他们这个弱点,加以挑拨,各个击破,大收渔人之利。长期以来都是抡着打劫的,予取予携,得其所哉。事实上贼人也十分狡猾,他打劫主要是劫客人,不去损害老板,于是,损失的只是客人,对老板却无大影响,便得过且过,苟且过日。
凌起石得了这个消息,对老板们大为不满,表面上是答允伙计的劝告,暗地里却比贼人先走一步,一连劫了四间客栈,其中有刚刚在几日前被劫的一间。于是,各家客栈都起哄了。
凌起石住的一间也给劫了,老板的损失不少。但破财挡灾,老板以为了一件事,可以有一段日子安逸了。怎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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