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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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叫嚷道:“云前辈,还是让我师姐妹代劳吧!”她也紧随竹莹,向敌人进攻了。
竹莹与小青都年轻、漂亮,几个打斗中的汉子见了都感到眼前一亮,精神大振,不约而同的上前“招呼”她们,变了三个对付两个,只留下一个双钩女对付云兰。
云兰的武功并未消失,但庄靖的功力却是减弱了一半,一只左手完全用不上力。敌人有六个之多,五男一女,男的似两个秃头的较强,女的一个人的功力,却是比得上两个秃汉,纵有不及,也相差不远。云兰若只对付双钓女是绝无问题的,但双钩女有三个助手,庄靖又需要她照顾。在此情形下,她便相形见拙应付困难了。
云兰认得竹莹与小青,想不到她们会帮助自己,当下精神大振,先谢过她们帮忙,然后对双钩女说:“你刚才要与我拼个死活,现在可以啦!来!你想怎样拼法,划出道儿来吧!我姓云的随你怎样拼都可以,决不皱眉!”
双钩女见到口的肉要掉,入网的鱼要逃,她当然恨死了竹莹与小青。
三个男子汉和双钩女却恰巧相反,他们都喜欢这两个女子,三个人争着要和她们交手,要占她们便宜。竹莹向小青打个眼色,还作了个手势,对她说:“我们一起上!”
“好!‘风雷交击’!”小青使出追风剑,竹莹使出奔雷剑,一由左向右,一由右至左,在中间之点交合。风雷一碰,惨叫随闻,三个男子汉,一死一伤,第三个给一般气流抛出了几步,得免于劫,胆却破了。
只一招,使结束了战斗,太出人意外了,连竹莹与小青两个也大感意外,始料不及,有了这个经验。再强一点的敌人也不怕了,心中高兴,精神百倍,使对云兰说道:“云前辈,这家伙让给我们师姐妹吧!”言出招随,不理云兰是否同意。双钩女看两女年纪轻,都是十多岁少女,料她们功力有限,便放过云兰,转向竹莹与小青进攻,希望趁对方未有防备,先攻她一个措手不及,占个便宜。怎料到她快,竹莹她们比她更快,双剑一闪已经联成一气迎向双钩。双钩双剑一碰,人影倏分,双剑双钩碰在了一起,双钩给震得飞了起来,吓得双钩女慌了手脚,怔怔地看竹莹与小青,怔怔地出神。
竹莹与小青并不稍退,双双挥剑而起,再次扑击,双钩女陡然惊醒,一声惊叫,立即迎击,于是又打在一起,而且打得更为激烈。
凌起石在这时候突然问道:“云前辈,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该不该杀?”
云兰看他一眼,道:“你把那个高的杀了吧,那个矮的教训他一顿就够了,他是受到高的欺骗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吧!”
“好的!”凌起石转口又对那个矮的道:“你们都听到云前辈的话,罪无可赦的,该死,迷途未深的,容你新生,你们认命吧!看招!”一掌拍出。双秃双刀并进,斩向他的手腕,刀光如雪,真把凌起石的整只手封在刀光之内,也不知怎的竟然封闭不住,凌起石的手指仍然弹在高个子的刀背上,使他刀锋失准,碰上另一刀,当声中,凌起石的掌却又到,不斜不偏,击在对方胸口。结果,高秃子带着惨叫声倒跌出了丈外。
“你该走了,如果再不走,我便不客气了!”凌起石说道。秃子问他姓名,他说是云南石青锋,矮秃道一声后会有期,走了。凌起石也不追他,径自走向云兰师兄妹那边去。
云兰先看小青和竹莹一眼,道,“你不用帮助你两位师妹吗?”
“不要紧,她们不会有什么的。”
“那就好,你对她们总比我了解。”
“她们不会有问题的,这位庄前辈怎么样了?不妨事的吧?”
“我死不了,但功力已废,四肢无力,象是活死人。”庄靖坦率地说。
“不要紧,让我看看!”凌起石不理他是否同意,握着他的手掌,掌心帖实,一股暖流已经迅速流进庄靖掌心,沿着手腕、手臂,透过心脏,流通全身。
庄靖他是个武学大行家,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大为感动,说敌人可能还会再来,不宜在此刻损失太多,免得敌人来时无法应付。凌起石不理他,叫他安心,不必替他担忧。
云兰看着,想着,突然盯实凌越石问道:“你真是石青锋?云南人?”
“不!那是我随口说说,骗骗那秃子的。”
“那么,你是什么人?”
“既然前辈问及,我不敢瞒,我姓凌,叫起石。”
“可是三年前大闹京师的凌小侠?”
“那时少不更事,现在不敢了,请前辈不要见怪。”凌起石恭敬地说。
“噢,原来是凌小侠,怪不得了!”她转口对师兄说:“师兄,你现在明白啦?他不是如侯定安所说的那样啦!刚才你看到啦,他的武功比你高出许多呢!”
“师妹,我真想不到,定安居然如此大胆,敢骗我!”
“师兄,你太直、太天真了,你一直少到江湖上行走,少接触各式各样的人,自然不了解人,所以看不到许多意想不到的面孔和遇到意想不到的怪事了。师兄,你看人,不是从实际去看,是从感情去看,比如对凌少侠,你就是用感情去看他。比如说,你知道他打上侯定安,首先想到的是本门荣誉,以为凌小侠对本门存心挑衅,再加上侯定安的挑拨,所以你就找他算帐,主要为的是替师门争光,替师侄出气,并非替天下人除害,师兄,我这样说,你同意吗?”
“我同意,确是这样!”
庄靖说,他相信侯定安的话,他不但恨凌起石,并且也恨与凌起石相识的人,以为凌起石是个大恶,他的朋友也多数是坏人了。庄靖说出心中话,充分表现出他胸无城府,实话实说,凌起石听得十分舒服,因为他出道的时候,也和庄靖一样,实话实说,不会拐弯的,后来,见的多了,听的多了,为了适应,他才改成这个样子,没料到已经几十岁的庄靖还是如此直率。
“庄射辈,以你这份真诚,是不适宜在江湖上走动的,否则,只有吃亏!我就是吃亏多了,才变成今天这样子的。不过,若果真心交友,却最好是找你这种人,因为不用提防你,这样,心理上是舒服的。对人,我喜欢云前辈这办法,而且,云前辈虽被称冷面美人,却不及我残酷!我对任何的人,都一视同仁,除非他不是恶霸,不犯奸淫,否则,我碰上了,决不轻饶,管他是小派大派,背景强弱,我一概是少理,都按照我自己的办法去处理了。比如少林、青城、武当三派的人,我就杀过了,别人劝我不可得罪,劝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从轻发落,我的回答是办不到,我的意思是,如果对大派特别优待,不但不公平,对大派也无好处,所以,我都把他们杀了。”
“好呀,应该这样,凌少侠,你干得好,我支持你,我们必须注意一个问题,便是在敌人当中有朋友,在朋友中有敌人,坏人中有好人,好人中也有坏人。”
“对!云前辈,你说得对极了,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经你一语,我得到解决了。”
“是什么问题?”
“是在敌人当中能不能交朋友,对待由坏变好的人该怎样处理,过去我想不通,无法决定,现在,我可以肯定了,我要根据事实处理,不管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对!做人应该这样,要有自己的主见,对一个人是好是坏,不能只看其表面,必须看其内心,不能只凭对自己有利有害,就断定其是好人坏人,必须调查其平日所为,对大多数人是好是坏,才能肯定他是好人坏人,这样判断一个人才合理,判定之后,就要按照自己的主意去处理,不要受到别人影响。”
“云前辈,你的话对我大有益处,就和家师说的一样,嗯!她们快打完啦,我们该看看了。”凌起石的目光突然转向竹莹身上,只见她打到此时,竟然成熟大进,熟能生巧,把凌起石传给她的武艺已能运用自如,一招一式的使出,如行云,如流水,全无阻滞,身形、步法、手法、剑式,都配合得很好,饶是双钩女积有丰富经验,也给她迫得是守多于攻,失去先手。
小青的打法又不同,她不以招式见长,亦不在内力上显功夫,她以快捷为主,飘忽不定,忽自左进,忽自右进,又快又狠,一进一退都如闪电,双钩女的双钩已经使得十分慎密了,但在对方联手之下,仍然出现不少漏洞,常被对方透过漏洞迫进,使她不能不退。在她眼中,小青是一头灵活的猴子,真做到来去如电,虚实难测。她有时看到她在左边,一转瞬,她已到了右边,看她明是在前,忽然又发觉在后,那种威胁,比之竹莹是一点也不减的,所以打到百招过后,双钩女已经肯定这一仗必无胜希望了,何况她们之外,还有她们的大师兄在,他以一折二,轻易地在三几个照面就击毙大秃,放走小秃,这份功力,比她就不知高了多少。
双钩女心理上先受到威胁,自然是胜利无望了,凌起石说快要打完,正是竹莹已转为攻击,节节进攻的时候。
云兰听得凌起石的话,把目光移向斗场,对凌起石的话也有同感,慨然道:“凌少侠,古人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这话一点不错,在你这两位师妹身上也可以看到了。”
“师妹,古人不是说新人胜旧人的,是说换旧人。”庄靖更正云兰的话。
云兰道:“不错,古人是那么说,但是,新人未必真会换旧人,而且,那么说,也过于绝情,有过桥抽板之嫌,不及胜字来得贴切,古人的话,到了今天,有的地方也有修改的必要了。对于古人的所言所行,所作所为,我们不该完全相信与学样的。”
“师妹,我说不过你,但听来你说得确也有道理。”庄靖说。
“庄前辈,你现在觉得怎样了?试试看有什么地方不大妥,也好趁早治疗,这样会事半功倍,胜似将来再理。”凌起石说。
庄靖暗暗运劲一转,觉得体内竟然是一往畅流,并无阻碍,当下笑道:“少侠,你……”
“庄前辈,我看你们还是叫我石头吧,这是我师父惯叫的,听起来,胜似少侠少侠的来得悦耳。”
云兰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石头好啦,真难为你了,年纪轻轻就练成这身武功,令师是哪一位?他还健在吧?”
“我有三个师傅,过去,我一直不曾告诉过人,事实上我也只知道两位的名号,还有一位,直至今天,我仍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名号,我和他相处的日子不短,我们相互问的称呼是这样的,他叫我小家伙,我叫他做老公公,我的腹语就是他学的,另一位是把我由小带大的,我叫他爷爷,他姓高,叫仲坤。”
“哦,高仲坤,我认识他,他是一位处事谨慎的人,还有一位是……”
“是退隐泉林的武林前辈,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元字,我的奇门遁甲之术、绘画、音乐等都是跟他老人家学的。”
“公孙元这个人是早年江湖上怪杰之一,有人对他歌功颂德,有人咒他是人间魔鬼。我未见过其人,谈不上印象,但由传说看,他是一位颇为偏激,而且固执的人,你早先所说的言论,大约也是受了他的影响吧?他久无消息了,我以为他已经归道山啦,原来还在人间,居然教出这样一位好弟子呢!”
“石头,论辈份,公孙元比我略高半辈,那个不知名的公公,可能比我们高出不止一辈呢!你学过腹语,我也曾学过,你试讲几句听听!”庄靖说。
“那好极了,我正好请庄前辈多多指教!”凌起石口不张,嘴不动,声音却不知由哪儿传出来,说得十分清晰。一字一句都清楚,庄、云两位听得呆了,因为他们过去也曾听过腹语,不但模糊不清,且说的人例必嘴唇蠕动,只要留心观察便可看得出来,但凌起石不但不用蠕动嘴唇,还可以分心跟云兰说话。
因此,云兰诧然道:“真想不到你的腹语说得这样好,奇怪极了,你若不早说,我怎也不会想到是你。”
凌起石即用川音腹语说道:“谢谢!你老人家给咱的鼓励,咱一辈子不会忘记。”语出,云兰更是赞不绝口。庄靖说他自己的腹语只能给一丈以内的人听,再远就听不清了。但凌起石的腹语,恍如一个人真正在说话,这实在不是轻易做到的,所以连云兰也赞赏得不绝口。
凌起石表演了腹语,庄靖与云兰师兄妹都赞不绝口,认为难得。凌起石笑笑说:“我利用这腹语已经骗倒许多敌人了,他们不知道我会说腹语,以为我有后援,都匆匆的逃走了,省却我许多麻烦!”
“石头,你看看双钩女,她作困兽斗,只怕她志在拼个两败俱伤,那就会有不幸事发生了。”云兰说。
凌起石看一眼,道:“不会有什么事,我看最多不过十招,双钩女就要中……啊,她完了!”语声刚落,另一边竹莹使喝道:“着!”剑出如电,刷的一剑刺进对方左腹部。
双钩女中了一招,痛极狂呼,一抖手掷出了铁钩,竹莹见状,身形一侧,剑身一偏,顺着铁钩来势猝然吐剑一按一带,将铁钩带得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