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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六朝云龙吟-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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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程郑。”

程宗扬愕然道:“是他?”

斯明信道:“吕冀与吕放有私怨,几个月前就在寻觅外来的杀手。”

这么说,吕冀与吕不疑委托的两件事并没有关联,只是斯明信和卢景用阳泉暴氏在晴州打出的名头太响,才使得他们不约而同找上门来。

卢景道:“严君平呢?”

斯明信脸色阴沉地摇摇头。

“先来说说颖阳侯的事吧。”

卢景道:“最迟今晚,他们就会知道去杀坐地虎的人已经出事了。接下来就该对我们动手了。”

“五哥的意思呢?”

“我们先去找他。”

卢景忽然道:“你怎么样?”

“还行。”

罂粟女和惊理去找卢景,已经告诉他,主人动手时出了岔子。不过经过一夜的调息,程宗扬此时已经重新稳住丹田,短时间内不与人动手,还能撑得住。

“事不宜迟,我们分成三路。”

卢景道:“你先去北邙,找到颖阳侯苑林的所在。老四去找那个胡琴老人,问问当晚他听到什么。我去襄邑侯府,打听前几日有没有人去伊阙。申时之前,都赶到北邙会合。”

程宗扬知道卢景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让自己直接到地头等着,免得来回折腾,不过自己一直等着盲眼的胡人琴师开口,眼看斯明信及时赶来,转机就在眼前,程宗扬实在不想错过。他开口道:“我和四哥一起,问几句话的事,用不了多少时间。”

“家主。”

一个声音响起,却是惊理刚刚回来,“那个盲眼的胡人琴师被乐行叫走了。”

程宗扬懊恼地说道:“我应该先出钱把他聘请过来。”

斯明信道:“我先去北邙。”

“就这么办。”

卢景眼睛一翻,拿出一根竹杖,扮成瞎子,摸着出门了。……

郑宾亲自驾车往北邙赶去,程宗扬却在车内与斯明信起了争执,“现在是大白天啊,四哥,你就这么摸上门去?”

斯明信道:“不难。”

程宗扬苦笑道:“四哥,不瞒你说,我有点为难。”

“知道。你在山下等。我进去看过就出来。”

“你去看什么?”

“看他在不在。”

反正要等卢景,斯明信先进去踩点也没错。程宗扬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你千万小心。”

惊理忽然道:“奴婢有个主意。”

程宗扬板起脸道:“我们说话,哪儿有你多嘴的份?”

“是。”

“说吧,什么主意?”

惊理垂头一笑,然后拿出一只厚厚的皮囊,“斯爷既然能潜进去,不若把这件东西放在颖阳侯房内。”

程宗扬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

皮囊里装的是自己从太泉古阵带出来的摄像机,小紫走后,摄像机就由惊理保管,里面还有在伊阙遇到的凶手影像。

程宗扬接过来,对斯明信道:“这个东西很简单的,只要按这里就行了,其他都不用管。”

程宗扬随便录了一段,然后回放出来,“你看,就这样。”

斯明信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摄像机,半晌才道:“影月宗什么时候出了这种神器?”

“呃……我也刚拿到……”

也难怪斯明信误会,六朝宗门数以百计,各种奇术妙法层出不穷。但说到传声留音之术,世间宗门无出影月宗其右。摄像机的来历程宗扬不好解释,随口含糊过去,然后道:“你只用把它带进去,找个隐蔽的地方放好就行。”

斯明信谨慎地说道:“我试试。”

马车在山脚停下,斯明信独自离开。程宗扬对郑宾道:“你也回去吧。山间停一辆马车太扎眼了。”

郑宾是星月湖大营出来的,服从性一流,闻言向程宗扬敬了个礼,便驱车返回洛都。

惊理道:“主子去哪儿?”

“旁边有个镇子,去镇上等着。”

邙山林木葱茏,山幽水静,不仅颖阳侯,不少王侯重臣都在此建起苑林。有些占地数里,苑中亭台楼阁连绵不绝,富贵非常。王侯云集之地,自然少不了大批门客仆从,加上周围的平民都涌来讨生意,倒是在山间形成了一个集镇。程宗扬去上清观时,还从镇旁路过。

“喂,你笑什么?”

惊理轻笑道:“奴婢以为主子会去找卓奴……”

“办正事呢!”

程宗扬道:“让四哥他们看见怎么办?”

惊理道:“奴婢知错了。”

程宗扬不满地说道:“我发现死丫头不在,你们几个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还敢拿主子开玩笑。”

惊理柔声道:“主子若是不喜欢,奴婢今后不敢了。”

程宗扬感叹道:“死丫头在的时候,你们多老实啊,一个个跟木偶一样冷着脸,不言不笑,也不乱动。我要不开口,平时连人影都见不着。”

“奴婢是怕打扰主子。其实奴婢是喜欢服侍主子的。”

“哈哈,你是故意拍马屁哄我开心呢。”

“一半是为了主人开心,一半是真心。”

“开玩笑的吧?要不是死丫头收了你们一魂一魄,你愿意给我当奴婢?像现在这样,只要我高兴,就按着你们弄一回,难道你不觉得委屈?”

惊理低头道:“便是委屈也情愿。”

“拉倒吧。你是马屁功夫见长,还是跟我逗乐呢?”

惊理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奴婢说的是真心话。其实不止奴婢,连罂奴、蛇奴和卓奴她们也是如此。”

程宗扬一脸不信,“你们这是组团忽悠我?你们不在肚子骂我就好了,我就不信你们还会开心。”

惊理抿嘴一笑,过了会儿道:“昨晚主子入定,奴婢们去外面摆布那个叫延香的姑娘,罂奴问她什么时候失的身,怎样弄她最快活……等延香撑不住昏睡过去,罂奴私下对奴婢说起她最快活的一次……”

“不会是前天在桑园那次吧?”

“是在舞都的时候。罂奴说,那次主子和云少夫人在榻上缠绵,她在旁边服侍。少夫人玩得高兴起来,让她趴在榻边,怂恿主子用脚趾去弄她。罂奴趴在地上,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翘着屁股,等主人的脚趾插进来。她说,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最低贱的奴妓,被主子们当成玩物随意狎弄。可越是这样想,她身子就越热。主人的脚趾刚插进来,她就觉得自己快要泄身了。”

“罂奴说,主人脚上的力气比手指和那里要大得多,她刚被主人插弄几下,就感觉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然后从主子脚趾插入的地方,一阵阵的发麻,主人每动一下,就强烈一分……她说她后来整个人都像要晕厥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下面像是被人握住一样,一阵阵的收紧,事后主人还笑话她夹得太紧呢……”

瑶丫头虽然和自己上床之前还是个黄花闺女,玩起来却大胆得很,那天拿罂奴助兴的事,程宗扬隐约有一点印象,没想到罂奴会记得这么清楚,他好奇地问道:“你呢?哪次最快活?”

惊理脸上微微一红。

“有吗?”

惊理小声道:“是前天……”

“前天?八月十五?”

程宗扬想了起来,脸上却一本正经,“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天主子喝了点酒,醉醺醺进来让奴婢找包裹里带的糖果。奴婢刚转身,就被主子按在箱子上,扯开衣裳……”

想起那晚的经历,惊理不由露出娇羞的媚态,“那会儿外面人都在喝酒,奴婢怕被人听到,不敢作声……主子刚喝过酒,兴致正高,顶住奴婢的屁股就往里面插……结果插错了地方,弄到奴婢后庭里面。”

惊理咬了咬嘴唇,“奴婢后面被主子弄得火辣辣的,像要裂开一样,又不敢叫,只好咬牙忍着疼痛,心里怦怦直跳……主子从后面握住奴婢的奶子,一边揉捏,一边挺弄,肉棒越弄越硬。奴婢趴在箱子上,下面像是被主子弄穿一样,主子每次插进来,都像是顶到奴婢心口上。奴婢忍着痛,一边听着外面的说笑声,生怕他们不小心闯进来撞见。外面笑声一高,奴婢的心就紧张得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奴婢一边盼着主子赶紧弄完,一边又盼着主子不停地弄下去,等主子好不容易弄完,奴婢两条腿都湿透了……”

程宗扬低笑道:“我说那天干着还挺费劲,你后来怎么会流那么多水?”

惊理在主人笑谑的注视下脸色越来越红,忽然她听到主人吩咐:“把里面的衣物脱了。”

惊理吓了一跳,“主子,这是在路上……”

“所以我才让你脱里面的。”

惊理外面罩了件丝袍,里面是护体的皮甲。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两手伸进衣内,将贴身的皮甲飞快地解下来。

一般的皮甲穿卸都是难事,但云氏的拉链坊已经开始大量生产拉链,程宗扬近水楼台,自然先尽着自己人用。几名侍奴的衣甲都用上拉链,脱起来比一般衣物还方便得多。

惊理握着皮甲,连耳根都红透了,她的丝袍质地极薄,卸去遮体的皮甲,很容易就能看出里面的胴体一丝不挂。

程宗扬一手伸进惊理衣内,手指顺着她柔滑的圆臀探到臀下。惊理身体微微颤抖,窘迫地小声道:“万一有人过来……”

“那你要小心一点了,万一被人看到,可太丢脸了。哈!这么快就湿了?”

惊理双颊像火烧一样涨得通红,心里又是羞窘又是忐忑,生怕主人要在大路上用她。这里虽是山间,但也少不了人来人往。可她又不敢违背主人的吩咐,万一紫妈妈知道,说不定会把她裸着身子打发出去,让自己颜面无存。

正惶急间,惊理忽然听到主人开口,“我记得旁边有一条山涧?”

惊理松了口气,连忙道:“镇后有条山溪,离此不远。”

四哥至少一个时辰才能回来,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程宗扬被惊理刚才一番言语撩拨得心头火起,索性挽着她的腰肢离开大路。

刚走进林中,程宗扬就不老实起来,他把惊理的丝袍提到腰间,让她裸露出下体。惊理身子依在主人怀中,一手抱着皮甲,一手拉起下裳,丰挺的双峰在丝袍内颤微微抖动着,那只白滑的雪臀在主人手中一扭一扭地滑动着,传来柔腻而充满弹性的触感。

程宗扬道:“你这屁股扭啊扭的,我倒想起刘娥了。你们在临安的时候没少欺负她吧。”

“也没有。只是她有时过来请安,会陪奴婢们过夜……”

惊理说得含蓄,但程宗扬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她们几个把刘娥叫去,私下里淫玩媟戏。刘娥是岳鸟人一手调教出来的,颇有些受虐的倾向,这些侍奴都是人精,少不得把她叫来,轮流奸弄取乐。至于刘娥是羞辱难当,还是乐在其中,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山中古木森森,林叶间,一条山涧蜿蜒流下。时已入秋,水势回落,原本浸在水下的乱石显露出来,大大小小布满涧中。

程宗扬有些奇怪,此地离镇子已经不远,可今天山中似乎分外寂静,一路上连半个人影都没遇到。

惊理一边走一边紧张地看着四周,一直走到看不到大路的地方,才微微松了口气。这处山涧人迹罕至,便是被主人收用也无妨。

惊理找了块干净的所在,将皮甲铺在厚厚的落叶上,然后顺从地躺下身子。

山风吹来,湿腻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传来阵阵令人羞耻的凉意。接着,一根火热的物体伸到臀间,硬梆梆顶住穴口。惊理咬住唇瓣,主人进入的刹那,她禁不住低叫一声,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在主人身下迸出汁液。

程宗扬握住惊理的脚踝,近乎粗野地在自己侍奴体内挺动着,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惊理顺从地承受着主人的攻伐,脸上媚意越来越浓。

忽然程宗扬停住动作,抬头望石上看去。远处一阵脚步声轻轻传来,两人是在一块岩石旁边找了个背风的位置,那人却是从另一侧走来。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停下,却是站在了岩石上,如果往旁边看一眼,肯定能看到这对野合的主奴。

空气中飘一股淡淡的香气,接着一只洁白的玉手伸来,然后是一截皓雪般的玉腕。程宗扬和惊理屏住呼吸,看着一个少女拿着一只瓦罐,俯着身子试图从山涧中打水。

可惜水位回落许多,那少女试了几次,都没能够到水面。她小心翼翼地往前倾过身子,竭力伸长手臂,就在这时,她眼角似乎掠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少女扭过脸,正与岩石下面一双眼睛对个正着。

程宗扬张大嘴巴,那少女眉目如画,肌肤晶莹如玉,虽然布衣荆钗,却有着国色天香的风姿,竟然是不逊于乐明珠的绝色。程宗扬不由自主地吹了声口哨。

“光啷”一声,瓦罐跌入涧中,摔得粉碎,那少女像受惊一样向后闪去,随即消失不见。

程宗扬发觉自己脸皮厚了许多,这种糗态之下,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对惊理笑道:“你被人看到了啊,哈哈……”

惊理满面羞惭,连忙拿过丝袍掩住身体。

程宗扬爬起身,想对那个少女解释几句,顶多再给她几个钱,赔她的瓦罐。

没想到站起来一看,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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