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野蛮西施-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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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是我查出来事,骆骏出事前两天,我见过他,告诉了他关于这件事推测,直到那天你提到缨络,这件事算是整个清楚了,而那个从韩国来接头人,现就我手上。我现怀疑,骆骏是想物归原主。把缨络交给流亡政府,只是他目被人发现了,估计是路上遇到了伏击。”
龙沧海话终于讲完了。真真依然躺床上,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坐起来,说道:“一定是茱迪医生。是她偷听到那天晚上我和骆骏对话。”
看到龙沧海眉头紧锁,她心中又是一动,一把握住他手:“九哥,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骆骏肯定没有死。他还活着!”
“小妹,你又想到了什么?”龙沧海眼睛中也闪出兴奋光。
“我去了那间茶室,但是没有找到茱迪医生。但是我见到了一个人,秋野美纱!我现明白了,为什么骆骏会注意上茱迪,因为她就是秋野美纱,她深爱骆骏。就算再如何易容,女人面对心爱男人时。眼里神采是不会改变,所以骆骏很容易就发现了她,但可能被她要协,不能声张,又怕和我说不清楚,因此一直隐忍着让她留我们家,或者是,他不忍向她下手;毕竟她很爱他。那天我和他整晚都……除了那个爱他要发疯女人,没有人会来偷听这个。”把这些说完,真真松了口气,“那天给我打电话人也是她,她毕竟是个女人,控制不了嫉妒,想向我示威,难怪她伙伴对她很不满,要上报给上司。”
龙沧海点点头:“正因为有她存,骆骏肯定还活着,因为她不忍心对他下手。”
真真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感觉到龙沧海手也动了一下,她看向他眼睛:“九哥,你是不是也知道我想什么了?”
龙沧海看着她眼睛,点了点头。他看着她长大,他们虽然没有灵肉交融,但是此时却已心意相通。
“九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她脸上因愧疚而有些微红,但一闪而过,为了骆骏,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他笑了,因为他想法和她一样,只不过她是为了骆骏,而他却是为了她,只要她能幸福乐,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事。
“小妹,这世上事本就没有绝对对与错,如果能用那人命来换骆骏命,我们当然会选择后者。”他脸上笑让她如沐春风,心中阴翳刹那褪去。
秦风尸体是几天后偷偷运回来,老汪动用了很多关系,终于日本巡捕房把秦风遗体搞了出来,那间茶室是黑龙会上海接头地点,显然他们并不想让巡捕房知道多机密,因此只按普通仇杀处理。
秋野美纱并没有被秦风杀死,因为现场只找到那个男人尸体,所以龙沧海认为真真处境非常危险,黑龙会绝不会善罢干休,他安排了船,骆骏一到马上和她到香港暂避风头。
真真发了电报,让余飞逸回上海暂时主理公司事务,她又以帮主夫人名义,委派老汪暂代帮主一职,都安排妥当,她对龙沧海说:“九哥,上海一切都要劳烦你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龙沧海笑笑,轻轻揽住她,柔声说:“放心吧,等这一切都过去,就算你们不回来,我也会去找你们,不能让骆骏那小子就这么轻轻松松把你拐走啊。”
真真知道他是怕她紧张,所以才故意逗她,但心里还是暖洋洋。
一切都安排好了,和黑龙会交换骆骏日子安排三天后,为防止惊动国民政府,地址选江心。
那天是民国十七年一月十二号,距他们结婚日子还有53天!
余真真永远都忘不了这个日子,很多年后,这一天情景依然历历目,令她心如刀割。
冬天江面,晨雾弥漫,当两条船相距一百米左右时候,双方按之前约定都举起了手中旗子,然后越靠越近,这时两船相隔不到五十米,老汪喊道:“人我们带来了,这里。”说着将那个韩国人推到前面。
对方也同样喊道:“我们也把人带来了,你们看看。”说着也有一个人被推了过来,躲船舱中余真真和龙沧海用望远镜看过去,身材相貌轮廓都与骆骏无异。
“小妹,你确定吧?”龙沧海已经确定,但还是要问过真真。
虽然水雾缭绕,但真真还是认出了他,她点点头:“开始交换吧。”
两艘大船全都放下了小舢板,两个人各自站小船上,艄公解开固定大船上铁链,小船飘飘悠悠向着相反方向驶去。
当两条舢板即将相对时候,忽然对面日本船上出现了一个人,真真一眼认出来:“是秋野美纱!”原来她真没有死!
这时又有两个日本人走上前去,拽住了她,但是秋野美纱不停挣扎,嘴里用日语争辨着什么,真真船舱里,又隔了江面,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这时,两只舢板马上就要碰头了,离各自大船又靠近了,真真只觉得心脏加速,她能清楚听到自己咚咚心跳声。
而就这时,她看到秋野美纱终于挣脱了那两个男人手臂,掏出了枪,砰一声,载有韩国人舢板上艄公应声落入水中,真真知道,那人是龙沧海手下。
心系骆骏安危,真真抄起一旁来福枪就要出去,龙沧海一把拉住她:“你不要出去,这里等着。”
外面已经又响起枪声,老汪人和日本船上人已经交起了火,忽然,骆骏船上艄公一个起身,跃上了载有韩国人小船,而就同时,真真看到秋野美纱又一次举起了枪,透过雾霭,她似乎看到秋野美纱脸上绝望笑,“不,不要!”她大喊冲了出去
但太晚了,秋野美纱子弹已经射出,真真眼睁睁看到那颗子弹骆骏胸前绽开,如同一朵血红玫瑰,骆骏脸冲着她方向,手伸向她,似乎用后一抹气力想要抚摸她,然后,他身子就如同秋叶一般,缓缓倒下,落入江中……
“老公;老公;等我……”真真哭喊着奔向船头,这一刻,她头似乎裂开,她要去找他,他不能死,他说过两个人死也要一起。
一双大手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危险,不要过去!”那是龙沧海声音。
又是一阵密密麻麻枪声,枪声中,舢板上日本艄公和那个韩国人全都被老汪人打死,日本船上也有人被打下落入江中,他们船上也折了几个人,尸体横船上,分外恐怖。
已经状如疯妇秋野美纱已经被几个日本人制住,他们不再恋战,大船向着相反方向速驶离。
余真真两眼空洞洞望着已经恢复平静江面,似乎还能看到那抹鲜红,那是骆骏血,这一世,她男人又死她面前。
她眼前一片迷蒙,分不出是雾气还是泪水,但很,这一切都化成一片血红,她大脑中如烟花燃起,红色烟花,如同一片血雾。
她觉得自己全身血液也融入了这片血雾,然后她就倒了下去。
后一刻,她听到一个声音心底响起: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如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第二卷终
☆、125 踏雪寻玫
,感谢横断江山打赏,感谢同字辈、陆天晨、姽婳大神支持,感谢亲们陪我一路走来,感谢所有和我一起笑过哭过朋友。一卷开始了,多欢乐悲忧让我们一起分享。
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年第几场雪了,鹅毛般雪花漫天飞舞,银花随风空中飘飘洒洒,天空冬雾弥漫,大地白茫茫一片,已经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白色世界。
一条白雪皑皑小路上,四只大狗拉着一个爬犁正疾行,赶车大叔对坐一旁乘客说:“您这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疙瘩吧?”
“是啊,大叔,第一次来。”乘客三十多岁,一张清瞿脸,温文而雅,笑起来如同阳春三月,让人暖洋洋。
“从南方来?没见过这么大雪吧?”那大叔有些得意洋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东北人跟东北冬天一样豪气、豪爽。
“第一次见,这雪真大啊!”乘客看着周围雪景,由衷说,路边松树被大雪覆盖,琼枝挺拔,那一条条树枝如挥舞银蛇。
“这么大雪,像您先生这样从外地来可不多啊,不瞒您说,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南方人哩。”这位大叔话多像这漫天飘洒雪花,“这可不是收皮货时候,您这是来走亲戚?”
爬犁上乘客眼睛望着前方,目光中满是柔情,似乎能将这冰封世界融化:“来找一个亲人,一个找了三年亲人。”
赶车大叔永远也想不到,坐他身边,这个看上去和言悦色人来自被称为冒险家乐园上海,而他就是上海滩首席大亨龙沧海。
雪渐渐停了,他们一个屯子前停下。龙沧海独自踏着深可及膝皑皑白雪进了村。
这是一个不大村落,房前是雪,房后是雪,房子上也是雪,整个成了一个洁白无暇世界。
雪刚刚停,成年人便拿起铁锹出来铲雪,一群孩子却雪地上奔跑嘻戏,一个小孩子跑后,脚下一滑,摔倒地上。
龙沧海看那孩子也就是两三岁样子。走路还不是很稳当,就这么跌倒雪地上,着实可怜。连忙想上前抱起他,没想到还没等他靠近,那个小孩忽然地上捡起一团积雪,向着跑前面孩子身上扔去,嘴里喊着:“你们给小爷站住!”
那孩子年纪虽小。力气却不小,这一团雪扔上去,把前面小孩一个不留神,四仰拉叉摔地上。
“哈哈哈,笨蛋。”先前跌倒孩子从地上爬起来,蹒跚跑过去。围着那个大孩子又蹦又跳。
龙沧海对这个孩子有了兴趣,微笑看着他,这么小就这样刁钻霸道。像极了一个人,不,是像极了两个人。
小孩也看到有人看着他,他伸出手,指着龙沧海:“你是哪里来?”小小脸庞眉清目秀。浓眉下一双眼睛精灵活现。
“你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吗?你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他笑着看着他。
小孩显然对他很感兴趣,一双眼睛忽闪忽闪上下打量他。长长睫毛浓密得像两排小扇子:“我偏不告诉你。”
这时刚才被他打得摔地上孩子已经爬起来了,跳着脚儿喊着:“妈拉个巴子,骆嘉睿,我这就去告诉你妈,让她打死你!”
龙沧海脸上笑意浓,轻声说:“你叫骆嘉睿,对不对?”
小孩被他说破了“秘密”,有些无趣,小小脸上却多了一丝傲然:“我就是叫骆嘉睿,我不问你是从哪里来了,可是你也不要告诉我妈今天事。”
龙沧海哈哈大笑,记忆中他这么大时候,说话还不利索,可这个小孩不但口齿伶俐,居然还会讲条件。
他笑着说:“好,我答应你,绝对不告诉你妈,也不让别人告诉她,但是你要带我去你家。”
“那不行,你骗人,明明说了不告诉她,却还要去我家。”小孩儿一点也不傻。
“我保证不告诉她,不信我们拉勾勾。”龙沧海伸出手指,看着他。
小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龙沧海一把抱起他:“让我好好抱抱你,小东西,我可算找到你了。”
小孩家位于村子东面,房檐一排排冰榴子,这里家家户户是不上锁,门一推便进了屋里,家里没有人,但屋子里却暖洋洋。
“你妈妈呢?”龙沧海环顾四周,房梁上挂着几只风干野鸡 和咸肉,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炕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炕桌上甚至还有一件没有缝完小棉袄,显然这里有一个勤女主人。
他忽然有些怀疑了,难道这里住不是他要找人吗?记忆中她不会做饭,甚至连衣服袜子都不会洗,没有佣人时候,她家到处都是脏衣服,被子从来不会叠,乱得像狗窝。她是个从小被宠着富家千金,娇弱时髦上海名媛。
“妈妈去打猎了,她说晚上给我炖兔子肉吃。”骆嘉睿边说边把小手放炉子上烤着,小脸却皱得像只小苦瓜。
龙沧海蹲下身,看着他小脸儿:“嘉睿不喜欢吃兔子肉吗?”
“不是,嘉睿喜欢吃隔壁李婶婶做兔子肉,但是不喜欢妈妈做,”然后,他凑到龙沧海耳朵旁,小声说,“她做好难吃啊,可是我们谁也不能说,必须要说好吃,一会儿妈妈请你吃时候,你要记着一定要说好吃啊。”
龙沧海爽朗笑起来,他彻底肯定了,这就是他要找人!他找了三年人!
他抱住那小小身子,摸摸嘉睿脸蛋儿:“嘉睿很怕妈妈吗?妈妈经常打嘉睿屁股吗?”
嘉睿眨着那双亮晶晶眼睛:“屯子里人都怕妈妈啊,连老祖爷爷都怕她,对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他神秘低声说,“老祖爷爷说妈妈是母老虎,别让妈妈知道啊,知道了会打屁股。”
龙沧海哈哈大笑,他感觉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笑过了,他紧紧抱住他,柔声说:“有叔叔,妈妈不会打你屁股,放心吧。”
嘉睿刚要开口,听到院子里有人喊:“嘉睿,妈妈回来啦。”
听到喊声,嘉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小鸟一样跑了出去。
听到这熟悉声音,龙沧海心一阵抽搐,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手似乎都发抖,他怔怔站起来,隔着敞开屋门,他看到了她。
三年了,他终于又看到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