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男人的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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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怕。”林森森无力的垂下头:“我不能给你一张永远兑现不了的空头支票。对不起,峻晖,真的对不起。。。。。。”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他转开脸来,闭上双眼。
林森森眼圈渐红,鼻尖发酸,任何言语也不能表达她此刻的歉疚。她若能对他多点关心就能早些察觉他的深情厚意,偏偏她总是吝于向他投注更多的目光,自欺的以为他跟她一样只有朋友的默契。是她的漠视与逃避令他在泥沼中越陷越深,给他平添了更多痛苦。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她只期望他能尽快摆脱纠结,早日找到幸福。
沉寂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愧疚、沉重、无奈、悲哀,种种复杂的心绪堆积到一起,逼得她透不过气来。“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她迅速起身仓皇逃离。
林森森几乎是飞奔进了洗手间,因此她没能看清一个苦候已久的身影正靠立在她经过的走廊。在洗手间里一任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她才明白原来欠下一份永远还不起的人情是多么痛苦的事情,甚至比被人背叛还要痛楚。就连跟最爱的人说分手时,她也不曾痛哭失声。她的心被内疚揪扯得生疼。那是一个在她最困难时向她伸出援手的男人,那也是一个在她最痛苦时给予安慰的男人,那更是一个为了她处心积虑做尽一切却又不问回报的男人。而今,她非但不能偿还分毫,还伤他至深。如果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她愿意用一切来换。
当林森森心事重重的走出洗手间,却不期然对上一双充满矛盾的眼睛。这是一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那眼里的幽怨时常放大出现在她的梦里,令她不得好眠。如今,那双大眼里仍然带着幽怨,却又加入了许多她看不明的情绪。一时间,心脏陡然加快了跳跃,他的出现令她措手不及,本能的反应就是逃避。他怎会让她得逞,一个箭步上前立刻抓住了她。
“佟煦朗,你要干吗?”她在被他打横抱起的刹那怒喊出声。
佟煦朗没理会她的尖声责问,不由分说将她抱入了最邻近的空房间,然后踢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让大家等候多时却只更了一点。因为刚出远门回来,一时还找不到感觉,一个晚上只有这点成果,为了兑现承诺还是有一点先更一点,我会尽快码后面的内容更上来,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为小陆心疼,我自己是边写边难受得紧啊,唉,叹息。
房间里灯没开,一片幽暗下,林森森只感到自己被佟煦朗抵在墙上,紧跟着他的唇就凑了上来。她妄图偏头躲避,却被他以手固定。情急之下她咬紧了唇不让他得逞。他索性放弃这片诱人的领地,去亲吻舔舐其他部位。湿热的唇舌滑过她的额际、眉眼、鼻端、脸颊,最后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喘着粗气,将她狠狠嵌入怀里,低哑的嗓音诉说着他的思念。“想你了,林林。”
耳垂是她的敏感部位,被他撩拨挑逗着,渐渐亦有些气息不稳。她很想沉溺在这副坚实的怀抱里,然而她不能。理智提醒她,短暂的欢愉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享受过后仍是折磨。
她咬咬牙趁其不备奋力将他推开,随即便去拉门。佟煦朗反应比她更快,还没待她摸到门框就再次把她按回墙上。这次他没再沉醉于激情,而是伸手啪的一下点亮电灯。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林森森双眼微眯,再睁开的时候就见佟煦朗清晰放大的脸庞近在眼前。他的五官依旧俊朗,轮廓也依旧刚毅,只是眼神中涌现出的慌乱和不安是以往不曾有过的。
他双目紧迫的盯住她,求和意味明显:“林林,咱俩和好吧,我以后再不说混话了,咱好好过日子。”
说得容易,你做得到吗?这次和好了,下次呢?这样喋喋不休为你的疑神疑鬼争吵何时才是尽头。既然对我的信任不够,在一起有什么意义?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但眼神已明明白白在昭示:不行。
佟煦朗叹息着捧住她的脸:“林林,你信我这一回,我当时气糊涂了,脑子就跟进了水似的完全不会思考,以后我不怀疑你了,说到做到。”见她没反应,他又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掴:“来,你打我骂我解解气。”
林森森抽了几次手没成功,斥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喜欢挨打找别人去。”
佟煦朗契而不舍的劝哄:“我干吗要找别人,我就找你。别气了,我认你罚还不行吗?听话啊,结婚报告都快过期了,要过了限期领导再不给批了。”
林森森面如止水:“还是算了吧,我配不上你,你何不找一个过往清白的女孩?谢谢你对我的用心,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佟煦朗只觉心口泛疼,口气焦急道:“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给你赔不是,写保证。要我怎样做,你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一向骄傲狂妄的男人能够说出如此卑微的话语,林森森不是不动容的,然而她还是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拒绝:“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真的。只是我们俩性格不合适,你用不着迁就我,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姑娘做你的妻子。”
“说的什么鬼话,咱俩都到那份上了,你想要我做个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小人?”
不就是情侣间都会有的亲吻跟爱抚,说得好象有过肌肤之亲似的。林森森摇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佟煦朗心疼得难受,用劲将她扯入怀里,紧紧抱住,就像害怕失去一件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来的稀世珍宝。“我不同意分手,你休想!”
林森森为他孩子气的语气跟举动心酸,她微侧着脸吸了下鼻子:“别这样,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你会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到时候你会为今日的放弃感到庆幸。”
“放屁!”他忍无可忍的打断,扶正她的身体盯住她:“我早就说过这辈子非你不娶,你当我的话是儿戏吗?我承认那天说话过分了点,可你仔细想想你的态度难道没有问题?两个情敌在一旁虎视耽耽,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理。你为什么那么倔,就不能偶尔也给点甜言蜜语让我开心一下?林林,我只要一句你爱我就能心悦诚服,给我一颗定心丸吧。”
林森森认真凝视他的眼,轻轻吐出一句:“我爱你。”他刚刚展露笑颜,下一秒又被她推入冰窟。“可你在乎我的过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不在乎。”
“你在乎。”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他咬牙切齿一连喊出三个“我不在乎”。
然而她静视他片刻,仍然得出那个结论:“你在乎,不要自欺欺人。”
“可我最在乎你!”他猛然握住她的双肩:“没错,我妒忌其他男人拥有你的过去,恨不得一生下来就认识你,不让他们有半点机会靠近你,难道我连发泄的权利都没有吗?要么你当初就别给我机会,既然跟了我就别半途而废,我不当弃甲投降的孬种,也不许你当!有什么问题我改进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闹到决裂?”
林森森正自犹疑中,却听陆峻晖的声音自走廊传来:“森森,你还在里面吗?”
糟糕!陆峻晖一定是在包房里等太久怕她有事才找了过来。“我在这里!”林森森应了声,立刻就要开门出去。佟煦朗却抓紧她不放:“不许走!”
林森森挣扎道:“我还有事跟他说。”
佟煦朗闻言倒出乎意料松了手:“那好,你去跟他把该说的都说清楚。”
先前接到老赵的电话,他便匆匆赶来。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在门没关紧的包房外将林森森拒绝陆峻晖的话都给听了去。惊喜、愧疚、懊悔,种种情绪蜂拥而来,只汇聚成一个信念,那就是再不能无端猜疑,让林森森蒙受不白之屈。他此时也领悟到信任对于维系一段感情的重要性,暗怪自己气量过于狭小,在心爱的人面前失了风度。虽说知错能改是好事,但从林森森的态度来看,和好如初还需费点周章。然而佟煦朗对于重获芳心完全有信心。想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她一副拒人于千里的姿态不也给他熬过来了,只要继续拿出死缠烂打的魄力,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关键是要吸取教训,不能再乱了阵脚把她逼跑。所以,他很大方的对林森森说:“去吧,去找他。”
前一秒还大嚷着不许走的男人,这会倒充大度了,搞得林森森一头雾水。怕陆峻晖在外头等急,她也顾不得多想便拉开门奔出去。
佟煦朗在后头感叹,傻丫头,明明心那么软,为了拒绝一个好人哭成这样,还要装出一副狠心的样子,真是自找苦头啊。不过没关系,你还有我呢,今后我会好好疼惜你的。他在心里许下誓言。
林森森走向正在洗手间外焦急等候的陆峻晖。“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
陆峻晖狐疑的看向她走来的方位:“你去哪了,没事吧?”
林森森微笑:“没,刚才遇到一个熟人聊了几句。”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不语。把林森森送到家门,陆峻晖才故作轻松的开口:“今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没事。”
“峻晖,对不起。”林森森依旧觉得尴尬。
陆峻晖反倒表现自然得多:“瞧你,跟我在一起就只会说谢谢跟对不起,这么见外算哪门子朋友?”
一句玩笑令林森森顿时放下了拘束:“峻晖,谢谢你。”
“看,又来了。”两人相视而笑。
陆峻晖自嘲道:“说实在的,我也不适合谈恋爱。每年起码有一半以上时间见不上面,哪个女孩子受得了?再说每拍一部片子我都感觉自己恋爱了一回,可潇洒了。就算以后讨不到老婆,这样的日子也挺惬意的,你说是吧?”
林森森只能笑着点头,把祝福藏心底。
走之前,陆峻晖最后说了句:“森森,跟幸福比起来,尊严真的不算什么。”
林森森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心中若有所思。想起佟煦朗那番言语,到底该不该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没写出老佟铁汉柔情的一面呀?咔咔。大约还有三到四章内容(承诺过的大船一定会奉上),计划写一章番外。嫌我磨叽的可以跳过去不买。
从今天开始跟我先生会有十天见不到面,心情有点郁闷,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他,唉。国庆没人陪我玩,打算好好休息,顺便筹划一下新坑,力求比这篇进步,届时希望大家还能继续捧场。
分开的这段日子,林森森时常会想起她跟佟煦朗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明明是不久前的事情,一晃眼却觉得似乎已经很遥远。幸福就像近在眼前的山峰,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其实却隔着一道万丈深渊。尽管记忆里大半是甜蜜,可只要有一点苦味掺杂其中便足以让情感变味。偶尔记起佟煦朗对她的质疑,那种无奈的心酸就如胸口里插着一根针,不时牵动细微尖锐的痛楚。
在矛盾重重的彷徨过后,林森森还是选择把这段感情搁置。一个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了点,但至少不会一口酸一口甜,一口苦又一口辣的折腾。经历了许多事,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无风无浪的生活。说她缺乏勇气也好,没激情也好,打打闹闹、分分和和真不太适合她。难得的是,佟煦朗也颇为配合。自从老赵菜馆里那一面之后,他也识相的没来烦她。林森森懒得去深究这种与他性格不符的行为,只期盼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
然而,命运之轮总是朝着你预计的相反方向运行。就在林森森以为这份平静可以一直维持的时候竟被母亲的一个电话打破了。
“森森啊,刘鹤上你那去了,估计明早就到,你跟阿朗去接一下吧。”
这个消息令林森森的大脑立时处于停滞状态,说是晴天里的一道响雷劈下来也不为过。“他来干吗?”她本能的问。
林母纳闷:“他要考阿朗的学校啊,先去摸下底,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健忘?”
林森森忆起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还道他闹着玩的。“那也不能说来就来这么突然啊。”话里不禁含了几分埋怨。
“早说晚说不一样,反正都要去的。”察觉她的不满,林母又补充:“森森,你就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