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肉横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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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八千块普吉岛蜜月游就这么废了!八千块!
当然,我也得承认我的自甘堕落对于我们旅游计划的泡汤也负有极其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如果易玄没有带头喝酒,我怎么能想到借酒一浇心头块垒这种死变态的办法?
总之还是怪他。我用脚尖温柔地踢了他一下以示不满,没想到这厮居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然后把我拉倒了。
不要以为他要做什么浪漫的事情,他这完全是防卫过当——是的,我没有因为他的防卫行动而一命呜呼,但是也摔得够呛——我的鼻血潺潺流淌在我新厨房的地板上,而那个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醒并且迅速反击的男人,必将迎接我充满仇恨的目光。
“怎么是你?”他讪讪地谄笑。
“……”我没空理他,等找到了纸筒塞住了鼻孔才对他尖叫:“什么叫怎么是我?这是我家!你想看到谁啊?!”
“我以为是小偷……”
“你见过哪个小偷进厨房!”
“我以为我在卧室……”
“……你见过哪个小偷上床?!”
“话说我为什么在厨房?”
“因为昨天喝完酒之后你说你要睡觉,然后就趴在厨房的地上睡了!”
“我……真是这么说的?”他眼里充满狐疑,然后挣扎着爬起来:“我浑身都疼。”
“你活该。”我打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恨恨道:“因为你喝多了我们错过了飞机。”
“啥?”易玄一愣:“什么飞机?”
“去普吉岛度蜜月的飞机!”我尖叫:“怎么都弄不醒你,你这头猪……”
“你才是猪。”易玄非常冷静:“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飞机比言琳那班晚出发三个小时,现在收拾东西完全赶得上好吗?”
我磕鸡蛋的手僵在了半空。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把我们的飞机不是一班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因为订飞机票的时候言琳那个航班上只剩下了两个经济舱和两个头等舱,而头等舱是绝对不在我们这两个刚刚买了房子的苦命小职员考虑范围内的,我们就要求旅行社给我们换了晚三个小时的另一个航班。
而当我们终于坐上飞机时,我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抱住易玄的手臂,笑得极度谄媚:“老公,你太聪明了。”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老公吧。”易玄的嘴角有点儿抽抽:“不过我也算不上聪明,只不过你太笨了。”
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我讨厌你。”我闷闷地回答,盯着机场跑道的地面。我真的觉得跑道地面都比易玄那张漂亮的脸更吸引我。
“别啊,我只是说了点儿实话。来,娆胖,给我笑一个。”
还敢调戏我?我愤愤地把头转过去瞪他,他居然用食指来勾我的下巴——刚好,在激动之下,早餐的鸡蛋我煎糊了,它们被我强迫着易玄吃了下去,但我自己一口没吃,现在正饿着呢!
一霎间,易玄得意洋洋的笑容被疼痛的抽搐打断:“咝,郑娆之,松口!”
我不理他,依然全神贯注地咬。
“我刚刚搬完行李没有洗手。”
我松口了。
“我到底是养了个老婆还是养了条狗啊。”易玄把身体朝外侧移了移:“你太可怕了。”
“你是养了个老婆。”我回答:“如果你养了条狗,就算你要带它去普吉岛,它现在应该也是在有氧货舱的笼子里头。”
“……”
“而且你应该也没有重口味到和狗去度蜜月。”我唇角应该也浮上了一丝奸笑。
此言一出,他久久不曾出声,内伤的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终于,他开口换个话题:“飞机怎么还不起飞?”
“……”
或许是为了回答这个我无法回答的疑惑,机舱内的广播响了:“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十分抱歉地通知您,由于目的地天气状况恶劣,我们暂时无法起飞,请您耐心等待。”
事实上,这架暂时无法起飞的飞机暂时了整整五个小时。最后当我们到达普吉岛,看着已经恢复元气的言琳和冯毅出现在机场门口接我们时,我都恨不得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
要知道,折磨我的不仅是无法起飞的尴尬等待,飞行过程中航路气流的颠簸以及上升下降时可怕的耳鸣,更有易玄这厮种种不要脸的行动!他居然说我把他扔在厨房睡了一整夜导致他浑身酸痛扛不动行李!
虽然我们的行李并不算是很多,但怎么也有个三十多公斤啊,我一个女人怎么拿得动!于是我用高跟鞋威胁了他,出现在言琳和冯毅面前的终于是得意洋洋拎着小坤包的胖子我,还有后头那个怎么看都快从中折断的帅哥。
“驭夫有道。”言琳颇为讽刺地鼓鼓掌:“易玄先生,你终于吃瘪了。”
“我一直都很吃瘪。”易玄面色灰白:“我能逞点儿口舌之快,但事实上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别说的那么绝对。”言琳摆摆手:“至少被泼了一身火锅汤,导致现在穿泳装都很难看的人是我。”
“呃……”
“所以和郑娆之在一起的人都够倒霉的。”
“……”易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知道我怎么料理言琳。
“我现在觉得顾春实还是挺幸运的哈。”言琳摊摊手:“毕竟和肖音在一起还能料到会发生什么事,和郑娆之在一起,她总会在不经意间为你招引飞来横祸。”
“P话!”我不得不反驳了:“蜻蜓也和我一起玩,她怎么没倒霉?”
“她嫁给芦苇那个小气鬼还不够倒霉?”言琳说得理所当然:“而且她马上要倒血霉了。再过半个月大概就该生孩子了吧?”
“对啊,”我大惊:“那咱们回程的礼物不是还得带给她家的崽子一份儿?”
“……假装我什么也没说。顺便,我们的行李快超重了,如果要带礼物,你们俩带好了。”
什么叫缺德!听了言琳这话我几乎觉得我家易玄就是道德楷模感动中国!
贱肉横生
我原本以为我们的普吉岛之旅应该是顺顺当当的——我们都经过了那么多磨难了,难道给一个碧海银沙闲适自在的婚假不应该么?完全应得啊!
但是,就在我和易玄在沙滩上玩着“看谁先把对方埋进沙子里”的无聊游戏时,面色苍白的言琳出现了。我们是住在一间酒店没错,但是他们两个不愿意和我们一同活动。官方理由是我太容易脱线,和我们在一起容易引发不相干路人的鄙视,但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一定是瞒着我们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不然,为什么他们不参加沙滩漫步,而是要窝在酒店里做什么SPA?要知道,我一直都觉得大早晨做SPA完全是“荒淫无道”四个字的忠实体现!当然,也许我是太能乱想了,但大家不妨也设想一下啊,那么舒服的一个按摩之后还能干吗?回房间接着歇着对吧?他们俩孤男寡女的,还能有什么戏码?难不成拉拉手之后各困各的觉?
所以,今天早晨言琳拒绝了我的诚挚邀约后,我就翻着白眼幻想着一些豆腐渣场面离开了——带着我不那么舒服的心灵。说实在的我很想留在酒店里和她一起阴凉舒爽地SPA,而让她家冯毅和易玄去海滩漫步。至少这个安排比她和冯毅单独留在酒店里卫生环保低碳节能得多。
所以,当易玄在烈日下展示着他那一身怎么晒都不黑(恨)的肌肉组成的美好身材(无比恨!),而我配合着准备把我烤熟的阳光,细心到一寸不落地往自己身上刷满了烧烤料——不,也许它更应该叫做防晒霜——的时候,我满心都是对那两个现在正浸泡在飘满花瓣的水中的坏人的仇恨与嫉妒之情。
而在半个小时之后,我彻底放弃了对他们的嫉妒。这并不是由于我爱上了沙滩散步这样一个奇妙的活动,而是因为我被晒傻了!否则我怎么能想出和易玄尝试着把对方掩埋到沙子里这样神奇的游戏?很明显,易玄也傻了,不然他约莫也不会答应这种诡异的行为。
然而,就在我奋力把易玄的下半身以及腹部都掩埋住,只留下他的胸大肌,双臂和脖子脑袋在外头而胜利在望的时刻,言琳尖叫着出现了。她声嘶力竭地高呼,跑得极有艺术的张力,乍一看我还以为我们住的酒店着火了。
她一路跑一路喊,可惜我始终没听清楚她喊得是什么。直到她如同发疯的马车一样势不可挡地冲到我跟前,我才听清她说了什么——出事了,糟糕了!
天地良心,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是冯毅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冯毅被你玩垮了?”我毫无遮拦地问了这么一句。
“你去死!尺度太大!你别丢人!”言琳翻了个白眼,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
“我讲的是汉语他们听不懂吧……”
“满海滩都是中国人……”言琳拼命摇摇头:“有正事——蜻蜓出事了!”
我促狭的微笑约莫就在那一刻僵死了。
“她怎么了?”我几乎要像琼瑶奶奶的男主角一般,扑上去拎住言琳比基尼的胸衣拼命摇晃了。但是想想这么做很可能会被她一脚踢进海里,我还是克制着,只是把她的胳膊狠狠捏住就算完。
“她……她……她生孩子了。”
“……她难产了?”我僵在原地。
“没……没有。”言琳大口喘气:“她是顺产的。”
“那么孩子有事?”
“也没有……孩子异常健康,三公斤七的儿子……”
“那有什么事?!”我愤怒:“什么蜻蜓出事了,她一个孕妇生个孩子不是很正常吗?又没有难产孩子也健康,这算出什么事?!”
“但是……但是她是出车祸之后……生的孩子。”
我的大脑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言琳的意思——所谓“蜻蜓出事”不是说她生了个健康的小男婴,而是说她出车祸没死,紧接着做了生孩子这么一件伤元气的事情?
“那,她车祸受伤严重吗?”
“唔……不知道。”言琳终于把气喘匀了:“要不咱们缩短点儿旅游时间,早点回去吧。”
“这事儿谁和你说的?芦苇?”
“是!他打酒店的电话说的啊!”
“两位美女。” 易玄已经从沙子里爬了出来:“芦苇说话有几分可信度你们还不知道么?”
“可是那是蜻蜓的事情啊。”我虽然也深深相信芦苇的话靠不住这个万年真理,但这一次他说的话要是靠得住而我们没相信,岂不是有可能酿成大错?
“那好吧,提前回去也好。”易玄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刚好回去也省点儿钱。不过,言琳,我真的觉得你们不用太担心……如果蜻蜓真的有什么事,芦苇不会把他儿子的体重都记得那么清楚。他那个人脑袋瓜子里就只有几颗细胞,如果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就会把次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言琳和我似乎都在慌乱中得到了一颗定心丸,齐刷刷地望着易玄。
“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相信我?”易玄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沙子:“芦苇在念大学的时候若干次为了餐厅的打折期限要到了而翘掉了我们的比赛,我到现在还记恨这个全身上下只长一张嘴的混账。”
“……”言琳看起来镇定了不少,居然能想到毒舌了:“那你全身上下是只长了个什么东西还是没有长什么东西?你这么说芦苇的话,我不能不觉得咱们的校队是参加残疾人篮球比赛的……”
“我什么也不缺。”易玄没好气地拍拍屁股:“不信你问郑娆之。”
一定是天气太热了我才会觉得脸烫……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吧,假装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想让言琳想到什么东西——但是就言琳那“啧啧啧”的感叹声来说,我很清楚,她想到的和我早晨想到的一样,都是不怎么见得了光的画面。
我们俩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对方……
但是,等我们仓促结束了假期,回到家连脸都没来得及好好敷一把就冲到了产科医院的时候,实在不得不决定暂时和解。
因为以后,我们要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芦苇。
这厮给言琳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我当然无从知道。估计就连言琳自己也只提炼出了“蜻蜓出车祸被送到医院然后生了个三公斤零七百克的儿子”这么个信息点。别的辅助内容,什么都没有。
然而当我们到了医院,才发现所谓出了车祸不过是——蜻蜓下楼散步的时候被隔壁单元的高中男生擦身而过的自行车吓了一跳——这样无关痛痒的车祸。
而当我们赶到医院时,芦苇并不在病房里。据说他是回家做饭了,而蜻蜓,她正满面红光躺在床上坐她的月子——是的,就像传说中一样,这个刚刚孕育出了一个新生命的女人迅速地发胖了,如果没有产妇姓名牌我甚至认不出她来。
见此,我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当芦苇回到医院时,我正与易玄和言琳以及冯毅逗弄他们的宝贝儿子。
“嘿,你们回来了?”芦苇似乎对我们的出现万分惊奇。
“还不是你这个臭小子!”易玄不见他还好,一见他便益发生气,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