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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晚烟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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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名号,入云府。就有侍从将我们引入。府内小桥流水,绿意潺潺,较其他朱门,添了份雅致。倒也不失书香门第之辞。见到了云千桐。岁月在脸上流露了明显的痕迹,却改不了那一身无华的气质。

留了他们三人在厅内,独自一人随他来到书斋,

“云千桐见过……”他打发了仆役,转身就要行礼。

“好了。”我抬手,制止了他。

“不知夜小姐所谓何事?”他聪明的换了称呼。

“为了这个。”拿出一张纸笺。上面一片空白。只有个印章。是浮动的云,在阳光照射下会有流动的感觉。那是影谷谷主的印章。那封兰奉君的信中,说只要拿着这个印鉴给云府就可以了。

就见云千桐满脸惊讶,甚至于有点激动。

“你,你怎么会有……”一向沉静的大学士,很少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我定定地看着他。

“夜小姐,你跟我来。”他闭眼缓了缓情绪。

走过长长的围廊,转角,来到一个雅致的院落。没有什么牌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当云千桐唤着那床上的老人为“父亲”时,才明白,此人竟是太傅云深。

“过来,孩子。”他只是这样和蔼的叫着我,虽然身体虚弱,可那眼却仍炯炯有神。

我默默走过去。

“想不到……在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见到夜氏后人。”他抬起颤巍巍的手。不由自主,我跪在床边。任他抚着我的发,我的脸。垂垂老矣,心都柔软了起来。

“这个……”他指指枕下,云千桐马上从那拿出一个布包。“这是给你的。”

双手接过,轻声说道:“这是个美丽的故事吗?”

“是的……听起来很美丽。”云深眼睛闭了起来。“我累了。”

不好再多问,转身步出。

“孩子……”

停住。看向又睁眼的云深。

“做你自己。”

震惊。

做你自己。没有人能明白,我做我自己有多难。我只是融合在这个世界。却忘了怎么学做真正的自己。

“云大人,你知道些什么?”走在回来的路上,我淡淡地发问。

“先祖与影谷夜氏的纠葛,我并不知,只是那印章,是父亲大人从小就给我看过的。凡云府后人,见此印章,就必答应执此印鉴之人的任何要求。”他停住,面对我,认真的说着。“可是此遗训,代代相传,却没有出现此人。直到……”

暗自感叹,原来,云岑远给了兰奉君及其后人如此大的权利。

“那,明日我可去云府祖坟?”

“当然可以。”他一脸恭敬。

快到大厅。

“云府两位公子现在何处?”状似不经意问起。

“长子怀远随轩王出征西域,至于次子念远,早已断绝来往。”

“什么?”我停住。

“念远本是个乖巧聪慧的孩子,也稍有些名声,只是长大后,竟不学无术,结交江湖朋友,搞的府里乌烟瘴气,屡教不改。”说着,他大叹了口气。

“他可会武功?”

“因他体弱,倒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武功。”

“那现在……”我再追问。

“那逆子,不提也罢。”云千桐却不愿多谈。

云念远的武功,恐怕不止是强身健体吧!

入夜。

突然被惊醒。

“是谁?”感觉黑夜中有人。

“是我。”特有的酥媚的声音,想忘也忘不了。

“窈娘。”我出声。

“小晚,我们不该这样的。”隐约,似是低泣。

“窈娘?”我站起,欲点灯。

轻风拂过。灯亮。人已不在。

呆坐良久。

“小姐,见你点灯了。”

转头,原来司夜来了。

“小姐,出什么事了?”

“没有。”淡淡否定。“查的怎么样了?”

他坐下,倒了杯水。“我怀疑,逐日公子并不是真的云念远。而真的云念远……”

“什么?你的意思是,云念远已死?”

“云念远早已和云千桐断绝关系……”

“这我已经知道了。”抬手打断他。“说说你查到的。”

“看看这个。”他拿出一锭银子。

低头一看。银子上有个云字。是云府专用的银两。这个世界,凡是有势力的家族,都会在原本刻有国印的金锭银锭上再刻下自身的标记。

“这是从一个农妇那里换来的。她的丈夫已过世。那个农庄离阳春不远。她说是她丈夫身前给她的,说是从死人身上的拿来的。不过,这只是推测而已。毕竟没有确实的证据。”

“如果是真的……”我沉思。“这个逐日公子必是易容了。那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谁?

**************************************

云氏祖坟,在阳春西边集贤山上。

云岑远的坟,对着西南。影谷的方向。

拿出火摺,将《千章经》点燃。又拿出云深给的布包,里面是一截衣袖,白色已变暗淡。年代久远。上有一行字。

十年生死两茫茫。

字里行间,点点暗红。是血。

翻手。置于火间。看那纸和布相互偎依。直至灰烬。

转身,看向远方。

他们两个人,无论有怎么样的故事,就在我手里,在那火中,终结。

如果能深深的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么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

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离开。没有再回头。

“好地方,好名字。”劭游陪在一旁说道。此时,我们正往山下走。

看着他,还是没有准备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将他们都排斥在外,他们谁都没有提过什么,就连思何,也乖巧的不问。

有些愧疚。

“劭游又如何得知?”我重拾笑靥。

“看这里的气,如这名,确是集贤之地。”

我都差点忘了他的能力了,既然精于卦术,也通晓风水之说。

“哈哈……再快点……”思何的声音时近时远。

看绝真的挺喜欢思何,现在竟然抱着他,用轻功来来去去。突然想起,初见时他也为了妹妹那样不顾生死。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掩盖。

“小心点。”我对着思何喊着。

“他在通幽小筑也是这样野的。”劭游笑笑说道。“看来,他很喜欢绝。”

“你身体怎么样?药有按时吃吗?”我皱眉。

“有啊。不要担心我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小心!”说话间,几只暗镖朝我们飞来。拉着劭游,往旁边一躲。

此时,绝已飞至身边。

“晚姐姐,看来,我们有的玩了。”即使面对危险,思何还是不慌不乱。

对他安抚一笑。转头,看向来人。一批蒙面黑衣人。

“劭游,任管事应该不会就这么放你出来吧?”低声问了他。

“那个,我命令暗卫在山下待命。”劭游不好意思的笑笑。

“得,劭游哥哥,你不会武功,晚姐姐也不会,那不就是只有绝啦!”还被绝抱在怀里的思何说着,也不感到害怕,还开玩笑的说道。

那似乎是首领的人看我们这般轻松,有些恼羞成怒。做了个手势。

见他们扑上来。赶紧对绝说:“先保护好思何!!”

手一扬。

“糟,毒。”那首领喊了声。一群人反射性的捂着脸。

“走!”轻轻将劭游一带,飘去。

“我们要快些下山。那些只是普通的香粉,他们很快就会发觉的。”

“对不起。”劭游还是那么镇定,只是说着歉语。似乎对我有武功并不在意。

“傻瓜。”我轻骂了一句。脚尖起起落落。

嗖的一声。一支长剑飞来,我一避,谁知,却是射向劭游。

将他用力一推,我也落在地上。

眼前,是两个蒙面人。听气息,是高手。

向后一退,看向落在身边的劭游。他摇摇头,示意他没有事,只是用手指指后面。一看,竟是一处断崖。我们和绝走散了。

“你已经没路了。”一黑衣人往前跨了一步,声音阴沉。

碰了碰腕间的紫镯,看来,今天不得不用承影了。

这时,另一个黑衣人走向前来。有着明显的曲线。难道是……

“窈娘?”

“小晚,我们不该这样的。”她拉下面罩,眼闪过一丝忧伤。

“为什么?”我的眼里,也有着忧伤吧。

我可以容忍她的欺骗,因为我真的将她视做知己,毕竟有段难忘的时光。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如今,她会举剑相向。

“为了宫主。《千章经》该是他的。”说着,她缓缓拉出腰间软剑。

“窈娘,你就干脆点了解吧。哼!”那声音阴沉的蒙面人催促着。

走近劭游。一只手慢慢放到身后。

“不管怎样,窈娘,你曾是我的朋友。”

软剑一挥。

“你!?”那蒙面人一脸不可置信地倒下,他的胸前开出大朵大朵的血花。妖娆。

窈娘的剑上,血,滴滴,落在地上。

她将蒙面人的剑抛给我。一步步,走向我。

“小晚,拾剑!”她喊着。

我定住不动。呆呆看着那剑。

“向晚!”劭游抓着那剑,叫着我。

此时,快走至面前的窈娘已举剑朝我刺来。

“不!”我拿起剑。

时间,突然静止。

好热。是什么在我指间流动。呆滞看着远处的软剑。低头,我的手握着剑柄,好多好多血。抬头,窈娘的笑靥。

“窈……娘……”我抱着她软下的躯体,坐在了地上。

“对不起,骗……了你。”她仍是笑着。“对不起,冥狱宫那晚,企图伤你……对不起……对不起。我……瞒着宫主来,杀你……”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泪,怎么就止不住呢。

“我只是……只是嫉妒,他爱的人是你。”

“可是,我不爱他,窈娘。”

“是的。我知……道。咳……咳。”她又咳出血来。“有些,我没有……没有骗你,他是我的……我的救命恩人。可是,你是我……的朋友,以前,我们多……快乐。”

她嘴边的血抹也抹不掉,我摸着腰间,急着找止血的药。

“不……要找了。”她吃力的按住我的手。“我把道歉都还给你了。够……不够?”

“够了。”紧紧抓着她的手。

“是吗?”她浅浅一笑。再没有言语。

“向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劭游。“她已经走了。”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我珍视的人,都终将离去。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摇晃着他的手。突然,紧紧抓住他。“可不可以忘记这一切?可不可以得到平静?好象小时候,没有痛苦,没有忧伤……”到最后,我仍细细低语。手腕又开始灼热起来。

然后,黑暗渐渐降临。

恍惚间,听见有人说。

好。

为什么,我可以锁住一切。为什么,却锁不住爱和忧伤。

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走的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盼望。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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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的语句是多了些,修改了一番,不至于太零乱。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番外之水窈娘

娘说,我出生时,爹见我是个女娃,就再也没有抱过我。

娘说,女人都是赔钱货。

娘说,阿杏,为什么,你是女娃。

好久。我都忘记,最初那个名字,阿杏。爹那天的衣服上正好掉着朵杏花,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娘生了我之后,就再也不会生了。爹喝醉的时候,常常打我和娘,骂娘是不会下蛋的母鸡,骂我是贱货。

那又怎样?有本事爹再去娶个姨娘?可惜,我无能的爹没有钱再娶一个。

七岁以前,我就在那个山村长大。娘有时会看着我喃喃自语,这张脸,生在这里,是罪过。然后,不再看我。

我知道,我长的很漂亮。

村子里,阿牛哥他们都喜欢找我玩,他们会给我吃的、玩的,然后悄悄问我能不能亲亲他们。我答应了。又不会少块肉,有好吃好玩的,给他们亲亲又何妨?而那帮女孩子,村长的女儿玉珠她们,就经常欺负我。

我知道玉珠喜欢阿牛哥,而我就任她们欺负,然后跑到阿牛哥跟前装委屈,久了,阿牛哥就越来越讨厌玉珠了。看着玉珠愤恨的眼神。一阵快意。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女娃也有女娃的好处。

可是,这样做久了,村里人开始叫我狐狸精。甚至三姑六婆会在娘面前,骂我是骚狐狸,什么样难听的都有。而瘦弱的,我可怜的娘,只是抱着我,哭。等她们走了。娘却拿着藤条,打我。我并不躲避,只是冷冷笑着说,你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懂事起,我就知道娘的虚伪。博得爹的同情,只是为了少挨打,在村民面前装可怜,为了多弄点吃的少干点活。令人作恶。

我的出生,是她最大的羞辱。而她所能做的,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七岁那年。娘没熬过夏天,讽刺的是,爹也在下田时被蛇咬死了。这一年,他们去地下做了夫妻。留我一个在这世上,倒落的干净。但当玉珠再一次嘲笑我时,我想,我不用忍了。

于是,我拿起了块石头,往她的头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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