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枕边兽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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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红的眸光此刻看起来煞是吓人。
她正欲开口时,他骤然眉目一紧,极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光中,那浓郁的情愫如火焰般冉起,紧抿的唇线,让她突然感觉到,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是什么呢?为什么……要隐忍呢?
他眸光一转,嗖的呼出一口气,将她松开,一个飞身上岸,搁在一旁的睡袍瞬间上身,他湿漉的头发还在腾起诱人的氤氲之气。
他回首,极其艰难的闭了闭眼,复而又睁开,看着池中那抹呆愣而又担忧的目光,僵硬的面部终是柔和了些,“我突然想起一点事情,先回寝宫,你不要泡太久了,洗好了,马上回来房间找我。”
随即,他转身离开。
直到那帝王的背影消失在‘沐清泉’的入口之处,芊芊才回过神来,刚才还仿佛是沸腾起来的池水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光洁无瑕的肩膀浮出水面之外,一切都是那般安静,如果不是原本舒展的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此刻一个个仿佛受过强大的外力刺激而统统蜷缩成一团团的,她真的会以为刚才的都只是她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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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着好裙纱回到玄霄宫的寝殿时,所有伺候的宫娥已经被某人赶回到各自的宫殿睡觉去了。
她走进内寝,他正斜倚着身子侧躺在他们那张柔软的大床之上,宝蓝色的锦缎蚕丝睡袍松垮的着在他身上,宽大的领口肆意的敞开,露出他健康而性感的肤色。
此刻的他依然恢复了平静,侧躺在床的他正在独自摆弄着他置放在床上的一盘棋子。
见到她进来,他抬头,对上她依旧略存不解与担忧的眸子,他嘴角露出一个柔情万分的宠溺弧度,配上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璀璨星眸,形成一抹既能安抚人心,又让人深深着迷的笑容。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朝她的方向伸出,“洗完了吗?过来。”
他的变化让她有点不明所以,但注意到他那双眸子已然恢复了正常,她也便安了下心,走过去牵上他伸过来的手,顺着他的意思在他旁边躺下,两人之间是一盘他摆好的想起。
“要不要在睡觉之前,陪我玩一盘?”此刻的他退去了帝王的荣耀,精致的五官,嫩滑的肌肤,无邪的深深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无害的孩子一般。
他没有提到刚才在‘沐清池’的那异常变化,但只要他好好的,是健康的,那她也便不想多问什么了。
芊芊完颜一笑,“我今晚要让你输的很惨。”
他一边开始行棋,一边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你的这句话又让我想入非非了。”
执棋,落下。
黑白两色棋子,在不大的琉璃棋盘上交织而下。
“对了,你今天一天都去了哪里?我听秦寿说,你今早扭捏了半个上午最后还是没有画成画像。”他长指捻棋,一面思索着下一步,一面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因为我不在身边,你无心画画。”≮我们备用网址:。。≯
他的话让她轻然一笑,“嗯,或许吧,你不在,我也突然没了那个兴致去作画,然后就在宫里转悠了一圈,”说到这里,她眸色微动,想到了苏郎,也不知道二师兄的茶叶现在采的怎么样了,但只是一瞬,眸光又恢复了平静,“不逛不知道,一逛才发现原来你的皇宫这么大。”
“逛皇宫?”念叨了两天让他给她叫画师,要作画,结果等他张罗到了他觉得不错的画师来之后,这小妮子却突然想到去逛他的皇宫,她脑子里的想法还真是多,他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微微笑了笑。
她落下一粒白字,“怎么,我不可以逛吗?”
“当然可以,”他眸光晶亮,闪烁着迷人的光辉,“芊芊姑娘喜欢逛我的皇宫,那是我的荣幸,又岂会‘不可以’呢?”
“真的吗?”她美眸一亮,“那我以后是可以随意到处乱逛咯?”
他看着她一脸的兴奋摸样,眼底顿时暖意加深,觉着她的一颦一笑,就连一个蹙眉都是那般让自己悦目不已。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喜欢上逛皇宫,但看到她如此期待,他宠溺的笑着点点头,“只要是在皇宫里,随便怎么逛都可以。”
这皇宫之中都是他安排的禁卫军,十分的安全,她只要不出着皇宫,不论在哪里,他都能放心。
“你真是太可爱了,”她欢腾的伸手捏了捏他那俊美的脸蛋,心里却想着如此一来,她就能更方便的去帮苏郎打扫卫生,然后让他腾出时间来教自己画画了。
可爱?
他被她的这个形容词惊的眉梢抖了两抖,撇了她一眼,看她一脸兴奋样,他落下一粒黑子,取下了被他包围的数颗白字,“我不在的时候,如果你无聊,四处逛逛也好,宫内很安全,你也可以到处熟悉一下。”
“熟悉?”其实熟不熟悉没关系,她只想熟悉从玄霄宫到花四海的那条路。
他凝视了片刻眼下的琉璃棋盘,抬起头,与她的目光对视,眸光深邃,“苏芊芊,我要你明白,我赤云帝国的皇宫,便是你从此往后的家,唯一的家,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家不熟悉的。”
我赤云帝国的皇宫,便是你从此以后的家……
她怔住,心底仿佛一阵抽紧,执着白子的芊芊玉手瞬间一震,这句话让她莫名一阵强烈的感动,眼睛鼻子冉起一抹酸楚。
“怎么了?”看着她震住的反应,他竟有一丝惶恐,“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不是,”她摇摇头,缓缓放下手里的棋子,深深的看着他,眸光水润晶亮,“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怎么看起来要哭了似的?
“我只是不想下棋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的情绪,唯有随便找个借口。
她的话语和此时的摸样,让他不禁笑出了声,“原来是这样,那就不下好了。”说完,他将她握在手里的棋子取出来,连同棋盘一起放下床榻。
她摇摇头,“可我说过今晚一定要让你输的很惨的。”
他无奈的笑了笑,将她一把搂进怀里躺下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心口处,大手疼爱的揉着她柔软的长发,“我已经输给你了。”
睡袍滑落,她的脸颊紧贴在他的炙热的心口上,感受着他的心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却没注意到眼角一滴滚烫的晶莹不慎滚落,融化在了他的心口……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她抬起头来,仰望着他。
“什么事?”他的指尖描绘着她的脸颊。
“这皇宫里面的每个人你都认识吗?”
他眨了眨眼,“当然不认识。”
“什么?”他的回答着实令她惊讶,“你不是说每个人都要熟悉自己的家吗?那你怎么会不认识家里有哪些人?”
“但是皇宫里面那么多的宫女太监,我怎么可能每个都认识。”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呃……原来她以为她问的是宫女和太监。
她摇了摇头,“噢,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就随便问问。”
他低首轻轻在她殷红的双唇上吻了一下,“告诉我,以后的日子里,你还会突然想到什么?”
突然想到要画画,突然想到要逛皇宫,突然想到他认不认识皇冠那个里的每个人……
她垂眸想了想,再次睁开对上他的眸,“有,还有个问题。”
看着她的容颜,他真想一口将她吞进独自里,“说吧,你还有个什么样的问题?”
四目交汇,她纠结着眉宇,终是开了口,“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分开了很久很久,那你还会记得我吗?”
空气在这一刻瞬间凝固住,入秋的冷空气让人有些做寒。
他敛起眉目,“很久很久,是多久?”
她暗暗的吸了口气,“比如,两百年?”
浓郁的墨睫落下一道阴影,他那如潭的幽目显得更加深邃,看不清情绪,他却是能将她的一切收入眼底,“如果我可以活到那么久,那么你在我脑海里,就可以存在那么久。”
皇宫琉璃瓦的上空,黑幕中的星宿幻影流动,不动声息的将最美好的夜色透过纸窗铺洒在玄霄宫内,奉献给这龙床软榻上紧紧相依的一对浓情儿女。
如果真的有个人,能够永远记住她,永远不会忘记她,那该有多好。
“芊芊,”他轻轻唤了她一声,捧起她的小脸,注视在她身上的眸子略带深究,仿佛想将她看透,又仿佛他一切都早已看透,“你……”
她看向他。
他的目光巡回在她的双眸之间,“你可以活到那么久吗?”
话音刚落,他明显的感受到怀中的身子微妙的颤抖了一下,他的唇角微微扯了扯。
她心中一悸,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勉强的笑了笑,“你觉得呢?”
他深深的看着她,温暖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平凡人类,如能能有那般长的寿命。”
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啊。”
二百年,她是否能活得那么久?
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止可以活二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他会如何作想?
还会与她这般温情的躺在一起,陪她聊天,和她下棋,宠溺的告诉她,他的皇宫就是她的家吗?
还会跟她说,他能活多久,她就能在他脑海里存在多久的情话吗?
她投入到他的怀抱中,不敢多想,只是将他的腰身紧紧地抱着……
☆、第七十五章 我去碎觉,你能帮么?
花四海院落里,不受四季所限,此时仍是绿柳成萌,花开锦绣。
小池溏边,泫墨斜依在一棵树下闲闲垂钓,鱼儿在钓杆上的鱼饵旁游来游去,却不咬那饵,好似并不对鱼儿的味。钓了一个上午也没有一条上钩。
秋风轻扫而过,依旧一身白衣的泫墨随手拿起一旁搁置在石阶上的闲书,翻阅起来。今日看来没什么事打发时间了。
今日,一大早起来本想到前院里采收茶叶时,一推门便看到院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那一筐筐装满满的茶叶都已经整齐的放在院面口。
还发现院里的小花小草都修剪过;菜地里的菜芽儿都浇过水,施过肥;就连这里的鱼池里的鱼也喂过食了。
也以至于先下荷塘里的鱼儿对他下的饵一点兴趣也没有。想来,钓鱼这事也做不成了。只能拿起书典翻看。
纸张在他修长的手指下翻阅的沙沙作响,却一个字也没能进入翻阅者的脑海中。
合了合书,他复而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几筐茶叶,平静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经意的暖意。
他当然知道这些活都是昨天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干完的,只是,采茶是一件细致且长时间的活,她这一夜不休的给他都采了,想来他那茶园里也不知有多少株茶树被她给毁了。
不过其实也不打紧了,反正这些事情都是他用来消磨时间的,她倘若真毁了,他也便只能重头再来了。
只是他不懂为何她会到这里来,要来干这些活,又为什么她要来接近自己,就真的是如她所说想来求画,那般简单。
从那女人不凡的衣着不难看出,她定然不可能是这里的宫娥,当然,也不会是皇氏里的公主,而具他所了解的,这赤云帝国国君的后宫,也是空无一人的,所以能在这皇宫里自由来去的年轻女人,只有一种,也就只有是华少宸从宫外带回来的女人了,而且应该还是个初来不久的。
想来自己已经与世隔断了这么多年,除了赤云国那位年轻的帝君隅尔得空会来陪陪他,他的这座‘花四海’已经很久没其他人来过了,刚开始,这里还安排了服侍的宫娥和护院侍卫,可后来他实在不想有他人的打扰,也便将这些下人全都遣散了。
也是自那以后,除了华少宸以及这一荷塘他亲自喂养的鱼儿,他就甚少与人交流,甚至也甚少出这座几乎快被所有人遗忘的‘花四海’,所以他这里也是皇宫里唯一一处没有宫娥太监的院落。
但他却十分享受这种悠闲的自在生活,不过问天下之变,不干涉宫闱之事,闲来看看书钓钓鱼,忙时采采茶浇浇花。
但他也曾今憧憬过闲云野鹤游历百川的生活,只是他不能离开这皇宫,甚至说来,他自打出娘胎,就从未出过着皇宫。
或许,这就是命吧!
虽然帝君并未下禁令不让人进入,但这花四海里居住的也不过是不问世事,不管朝纲的闲人一个,时间久了,大家也自觉无趣,来与不来,这地儿这人都是那般冷清。
渐渐的,这里也便就没人再来,他便也正好乐得个清闲自在。
可昨天那个女子却意外的闯了进来,就为了一张画。
而那张画其实是自己前几日闲来无事时所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经常做着同一个梦,梦到一个地方,那里有绵延的山脉,清流的泉水,还有隐居者的茅屋,风景甚美,宛如仙境,只是那梦每次都很模糊,让他看不真切。
他时而会想,或许是自己近年来愈加淡泊的性子,以及从未出过宫门,却向往着能有那么一处宁静祥和,能闲云野鹤的世外桃居的地方,所以才会日夜所思,夜有所梦,梦到那般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