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权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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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到底是不是小孩,怎么像那些混混一样。再这样,姐姐就不跟你玩了。”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说道:“混混是男人,我也是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呵呵,不说了,不说了。你唱,你唱。”
女孩羞涩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唱了起来。她的声音很甜很脆很好听,但唱出来的效果并不怎么好,加上她是从郭拙诚这里偷学的,听的不是很全面,以至于让她唱错了好几个地方,给仔细欣赏歌声的他一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不过这种惨不忍睹的声音让郭拙诚更加相信她不是重生的,也不是穿越的。一个人就算假装无法假装得这么好,再说,对方如果是重生的,这么处心积虑装假的话,也就不会唱前世的歌了。
于是,他一边回忆前世那名歌手的唱法一边用心地唱了一遍,并告诉她哪里错了。
想不到的事,这个女孩经过郭拙诚这个音乐门外汉的指导下,唱出来的这首歌竟然有模有样,虽然还是跟原唱不同,但这个女孩唱出来的歌有不同的味道,至少在郭拙诚听来,特别舒服。
女孩也没有开始的拘谨,见郭拙诚真心流露出欣赏的表情,她也高兴了,又唱了一遍。歌声刚落,突然旁边传来一阵叫好声:
“好!”、“真好听!”、“这是什么歌,我也想唱!”
忘情的两人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们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买菜的,有上学的,有上班的……
女孩羞涩而兴奋地瞪了郭拙诚一眼,说道:“都是你!”
娇羞的神态就如一个小女孩在撒娇。
郭拙诚笑了笑,说道:“回去吧。我还要吃早餐、上学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犹豫了一下,一边快步往回走,一边说道:“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告诉你。”
郭拙诚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叫出口,说道:“不行,我只叫名字,不叫姐姐。”
女孩又提出了一个条件,说道:“那你再唱一首歌给我听。”
郭拙诚对这点倒不反对,因为前世他经常去KTV,虽然后来当官后去的少了,但会唱的歌非常多,只是唱的不专业而已。他说道:“可以。明天早上再来教你。”
女孩凑到郭拙诚耳边,说道:“我叫梁凉。前面的梁是屋梁的梁,后面的凉是凉爽的凉。记住了?你呢?”
郭拙诚心想:只要不是姓宋就好。说道:“梁凉,记住了。我叫郭拙诚。”
本来郭拙诚准备将梁凉的山药全部买下,但她死活不同意,最好只卖给了郭拙诚五斤山药,还不肯收钱,说是感谢他的。郭拙诚见只有二毛钱的事,也就没有再坚持。心里决定等以后两个人熟悉后再帮助她吧。
现在的东西忒便宜,山药才四分钱一斤,这还是因为早稻还没有收割,如果新稻谷出来了,这个价格还要降,最低的时候只有一分钱一斤。一元钱可以买一百斤,真是不可思议。
“要不把白诚仁、欧阳常林先生谱写的,由宋巨星唱红的《小背篓》给剽窃过来?”走在回家的路上,郭拙诚有点无耻地想着,“反正他们都是音乐界的大佬,损失一首无所谓。”
冲凉吃饭再去上学,郭拙诚有条不紊。虽然告诉梁凉唱歌耽误了不少时间,但上学还来得及,不会迟到。如果不是今天换到新班级,他还懒得去这么早。
到达学校门口的时候,舒校长已等在门口,看见他连招手道:“郭拙诚,你等一下。”
郭拙诚连忙走过去,客气地喊了一声舒校长,又喊了他旁边的那个中年人一声王老师。
那个中年人一愣,问道:“你认识我?”
郭拙诚笑着回答道:“王老师的教学水平高,对学生要求严格,我怎么能不认识呢。我很希望能在你的班级里读书。”
显然舒校长不敢糊弄郭拙诚,他安排的班级还是不错的。此时的他手里还拿着几本教科书。
听了郭拙诚落落大方的话,舒校长和王老师又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
特别是王老师眼里全是狐疑,似乎在怀疑郭拙诚只有十来岁。本来他今天来是要劝郭拙诚打消跳级想法的。郭拙诚还没有来的时候,他在舒校长面前指责舒校长糊涂,怎么能放任学生如此胡搞?
可是现在他心里有了一点点动摇,感觉眼前这孩子与他印象中同龄孩子不一样。不过,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师,他还是劝道:“小郭,我建议你还是回原来的班级。学习没有捷径可走。非得老老实实下苦功夫不可。”
第18章 高调行事
郭拙诚回答道:“如果我的知识水平只有初一的程度,那你说的对。问题是我通过自学,目前的水平已经超过了高中毕业班的平均水平,继续呆在初一就是浪费时间。如果王老师对我的知识有怀疑,我随时可以接受老师的各科测验。”
其实这个时代老师对学生的成绩并不怎么在乎,只要思想好什么都不管。学校里的课堂学习经常让位于各种活动,一个学期能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上课就不错了。
王老师虽然有点迂腐,但经过这么多年政治运动的熏陶,还没有迂腐到以成绩来评价一个学生的好坏。前几年的张铁生、黄帅等“英雄”可是很明白地告诉所有想学生有好成绩的老师们:老九同志,追求分数是很危险的。
见郭拙诚落落大方,看起来比他班上现在的学生都显得成熟,显得有气质,王老师心里终于认同了他,他转头对舒校长说道:“校长,就让他在我们班吧,谢谢。”
舒校长想不到刚才还气愤不已的王老头竟然破天荒地说谢谢,不由有点懵了。
因为王老师不准备接收郭拙诚,教室里自然就没有什么准备。不过,这难不到郭拙诚,他进去的时候随便找了一个没有人坐的座位坐下,然后对着同桌笑了一下:“我先坐一会,如果等下有人来,我换。”
想不到对方笑着说道:“没事,这个家伙估计这学期不会来了。我快忘记他的模样了。”
现在的高中真没有后来的严,因为没有高考,没有考大学的机会,成绩好坏没关系。城里的孩子拿着高中文凭对招工还有点点用处,农村里的孩子拿了文凭,揩屁股都嫌硬。所以学生读书几乎凭他们的心情,农村来的学生随时可能逃离。
郭拙诚说道:“那就好。我叫郭拙诚,你是——”
对方很不适应这种自我介绍方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叫魏红旗。”
郭拙诚哦了一声,随口问道:“住笔架山那里?”
魏红旗倒也没有惊讶,因为笔架山那里有一个村子叫魏家庄,基本上全是姓魏的人。那里之所以有名,除了酷似笔架的山形外,更有一家隶属于地区的水泥厂,现在这个水泥厂并不安宁。他看着课桌上放的几本书,问道:“你的书怎么全是新的?你从哪个学校转来的?”
郭拙诚扫了教室里的人一眼,见里面没有熟面孔,就说道:“以前的课本不见了,找老师重新要的。”
谈话间,老师来上课了。上课的是一个数学老师,从魏红旗那里知道他姓龚,叫龚恭。戴着厚厚的镜片,两条胳膊上带着深色袖笼。
郭拙诚心里有点为他担心:都夏天了,还戴着玩意,不怕捂出痱子?
老师讲解了一道正三角形外接圆的半径计算的几何题,然后在黑板上板书了一道类似的习题让学生做,要求学生做在作业本上。布置完作业,龚恭老师背着手在教室里走着,嘴里不时念道:“会不会做?不会做的话看黑板上的步骤。会做的话赶紧做。会不会做……”
他唐僧念经似的语言,让郭拙诚感到好笑,见其他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知道大家习惯了他的唠叨,也就安心做起习题来。
老师走到郭拙诚身边,停下脚步,看了郭拙诚一眼,说道:“这位同学,低着头装着做习题的样子,很辛苦吧?我看你还是好好看看黑板上的步骤。能看懂就行了。三角板没有,圆规没有,你也来上课?”
这确实是郭拙诚大意了,他没有想到课题上要画几何图,带的只有钢笔。
龚恭讥笑地哼了一声,然后从郭拙诚胳膊下抽出作业本,翻了翻,沉着脸问道:“你的作业怎么回事?大家的作业本都快做满了,你的才开始?”
这话让郭拙诚很无语,这老师也太马虎了吧,也不看看我以前是不是你的学生。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对不起,龚老师。我以前的作业本弄丢了。”
老师倒是很大度,对于这么有礼貌的学生,心里感到很欣慰,说道:“下次记得要好好保管,作业本就是你们吃饭的碗,没有碗怎么吃饭?……你的字写的很好,要多发扬。咦——这是你做出来的?”
最后,他的脸上呈现一片惊讶,有不相信地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学生,见其他学生都没有做出来,有的甚至都没动笔,他才确信眼前这个学生是真正地独自做出来了。
他很高兴,似乎找到宝了,举起作业本大声说道:“同学们,你们看,这位同学做的很快,完全正确,而且步骤也很对,格式也整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只要我们努力学习,我们的成绩还是能提高的。”
说完,他低下头,很客气地问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上周星期六布置的家庭作业肯定认真做了,对不对?回家一定认真复习了,所以你做的这么快、这么好,是不?”
郭拙诚再次无语,一道简单的几何题不至于上升到这个高度吧。他回答说道:“龚老师,我叫郭拙诚。”后面的问题就没回答了,他不想伤这个可怜老师的心。
老师眼睛一亮,说道:“‘故曰:巧诈不如拙诚。乐羊以有功见疑,秦西巴以有罪益信’。是不是‘巧诈不如拙诚’里的拙诚?”
郭拙诚恭维道:“龚老师真是博学多才。连文学都这么精通。”
老师通体舒泰,就要张口背诵几段文言文,但想到这是数学课的课堂,又想起现在的时代不适合知识分子肆意发挥,只好强行憋住,老脸憋得如死虾般通红,他一边走一边摇头。
整天一共有四个老师上课,一个老师讲评。除了龚恭外,还有一个老师没发现郭拙诚是新来的,有一个老师开始以为郭拙诚是经常旷课的学生,接着又以为是哪个学生的弟弟。
看到老师和学生的认识率如此之低,郭拙诚在感叹的同时也对自己今年能考上大学的把握更大了。老师和学生相互不认识,学生能学好知识就怪了。管中窥豹,由此可以判断高中毕业班的水平。
为了高考成绩出来后不让人惊讶,郭拙诚从第一堂课起就开始认真听讲,认真完成作业,做的作业一丝不苟,字写的工工整整。对于稍微有点难度的题目,他还在草稿本上简单演算一下,然后在誊写在作业本上,力求不出一个错误。
郭拙诚显然是在作秀,作业做得好,首先就能在老师和同学的心目中留下一个他学习成绩好、学习刻苦的好印象,将大大分散高考后考上大学时对世人产生的震惊。
他近阶段的目标就是将“学习刻苦”、“主动要求跳级”、“考试满分”、“全国最年轻大学生”等等挂冠戴在自己脑袋上,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年代,这些将成为他仕途的助力,帮助他以最快、最安全的方式跨入政界。这些也将成为媒体将来宣传他的素材。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应该高调的时候必须高调!
第19章 父子协商
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学校里已经传遍了有关“217灭门案”的事:整个案子的凶手有六个,其中三个是县里的官员子弟,分别是县委书记贾清泉的儿子、副县长李岗的儿子、公安局局长王春熙的儿子。地区的官员也有三个,分别是地委办公室副主任的儿子,军分区副司令的儿子、地区劳动局局长的儿子。年龄最大的二十岁,最小的十六岁。
这些凶手连同包庇他们的父母、亲戚都被抓。在抓捕中唯一反抗了的是军分区副司令的儿子,他夺了他父亲警卫员的手枪与警察对抗。但最终没有敢开枪,是他父亲亲自用胸膛迎着枪口走上去将其擒获,这也是唯一没有被有关部门抓起来的家长。
现在就是学生也惊叹一件凶杀案竟然牵扯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有郭拙诚知道这个动静还是小的。前世动静大得多,因为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多的官员被卷入其中,很多官员自觉不自觉的为犯罪分子提供了保护,特别是那些为凶犯进部队提高证明、帮助隐瞒案底、收取了家属贿赂的官员无一幸免,涉及的官员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几十个。
现在事态还没有到那一步,很多事情还没有运作,所以牵连的人不多。前世为了填补犯事官员被抓后留下的空位,连乡、镇、区一级的干部都提拔了不少。郭拙诚的父亲降职后就是搭这次顺风船上来的。
回家走进县委大院时,很多大人都跟他打招呼,脸上布满了巴结和献媚的笑容。